360.第360章 幻境
寶寶還是第一次見這麼限制級的東西。他瞪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不時的還撲閃兩下。戳了戳身邊同樣目瞪口呆的小黃雞。「喂,小黃雞,我現在應該怎麼說……」
「寶寶娘親,嫁給寶寶爹爹!」正沉浸在眼前大戲里的小黃雞並沒有聽到寶寶的話,它連忙飛到兩個人的頭頂,賣力的撲閃著自己的翅膀說道。
許久,上官幽才接觸到新鮮的空氣,痴痴的摸著自己的唇瓣,她這才發現自己剛剛被求婚了。前世今生中,原來一直盼望著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在一群人的撮合之下,上官幽還沒來得及思考便答應了。沒辦法,重意難違。
「姐!下月初三就是好日子!你們直接就那天得了!」也虧得上官立跑的快,上官幽還沒怎麼回過神來呢,上官立卻先是覺得黃曆湊到了上官幽的面前。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呢,便見月初寒長臂一揮,「好!」
婚期,就算這麼定下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結局總是好的。最後單身的幾個夜裡,上官幽每天晚上都能開開心心的睡過去,想到自己以後的生活,想到可愛逗趣的暗影夢安還有夏瞑,她並沒有覺得結婚像是人們說的那樣,
是愛情的墳墓。
這夜,上官幽像往常一樣沉沉的睡去。然而,她突然覺得這夜好長好長。
「月初寒根本就不愛你!你以為憑什麼他會喜歡上你?不過是因為你和他的寶寶罷了!」空洞的世界里,一個清晰的聲音從上官幽的腦海中不斷傳出。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不可能,我是談過他,他明明就是愛我的啊。不然的話她怎麼會為我做那麼多。這一切都說明他是真的想要跟我結婚的啊!」
上官幽並沒有被聲音嚇到。既然她已經答應,那說明她在這個問題上已經給了月初寒足夠的信任,而這些足夠的信任,已經足以讓她願意堅定不移的同月初寒在一起。
她只是覺得好笑,居然會有人拿這種東西來挑撥離間。
「哈哈,你也知道月初寒是想跟你結婚,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他既然不愛你為什麼要跟你結婚?」
聲音在空洞的空間里顯得很是陰森,上官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是那夢境卻又那麼真實。她只能沉思,四處在空間里尋找突破點。
然而,還沒等到上官幽找到,那聲音卻是再一次響起來。
「哈哈!不過是因為你的容器體質罷了。你是容器體質,有了你修鍊不知道能快上多少倍呢,月初寒現在可是洞虛後期了,差一點兒就要突破化虛了,那最後的機會,可是可以獲得永生,成神的。你覺得,你和神比起來,誰會對月初寒的誘惑力更大呢?」
上官幽原本不想搭理這個傢伙,可那聲音一直在自己的耳邊響個不停。直到她說到最後的容器體質,上官幽猛地回過頭來,一臉憤怒的看著周圍。
「你胡說些什麼!」
「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了對嗎?你當時做離憂的時候東方辰不就是看中了你的容器體質才廢了那麼多的力氣抓你嗎?怎麼,你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月初寒一對你展開溫柔的攻勢你就陷入溫柔鄉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把這個方法告訴東方辰呢,那時候,恐怕就不是這樣的嘍!啊哈哈!」
那聲音越發的悠遠,越發的尖細,直聽的上官幽耳膜發疼。但是心中的疑惑卻也更大。「啊!別說了!」
上官幽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子,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不像是夢境后的昏沉,上官幽覺得自己的這個夢竟是這麼的清晰。
真的嗎?真的僅僅是因為自己的容器體制嗎?成神和愛情……上官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重新躺回到床上,獃獃的看著眼前灰暗的房頂。
東方辰為什麼要抓自己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可是月初寒的目的會和他是一樣的嗎?
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要相信月初寒,而另一個卻又反覆的額提醒她要認清現實。那麼,什麼又是現實。
上官幽坐起身來,只披了一件簡單的披風往外面走去。月色皎潔,她的思緒也跟著有些凌亂。
「月初寒,我該拿你怎麼辦,寶寶又怎麼辦?」上官幽喃喃自語,月色下,顯得她的神情格外的惆悵。
「寶寶!」突然,她的眼神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叫出聲來。
寶寶之前的靈力是不是暴漲是因為遺傳了月初寒。更或者說,是因為月初寒將暴漲的靈力傳遞給了寶寶而讓自己恢復了正常。
而之所以傳遞給了寶寶是因為當時的她恰好懷孕了。如果那年,如果那次沒有上官熠的話,那是不是就說明暴漲的靈力會寄存在上官幽的體內?也就是說,上官幽才是讓月初寒安靜下來最主要原因。
畢竟,上官幽是難得一見的上好的容器體質。既然當年會是這樣,那麼現在的月初寒是不是還是因為那個原因……
同男人的交合可以讓上官幽的體質發揮到最大的作用,難道,是因為這樣?
上官幽緊蹙起眉頭,雖然她也覺得這樣的事情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也確實有這個可能。如果東方辰都愛未曾感受到她的能力就已經對她窮追堵截的話,已經知道了其中利害的月初寒不可能不動心!
上官幽眯起眼眸,眼神中逐漸變得冰冷。結婚嗎?那也要調查清楚結婚對象的真實目的才行!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上官幽站在月下的樣子早已經被另一個人看在眼裡。
不遠處的樹梢上,一襲大紅色長裙的女人站在高處,冷冷的看著月下沉思的上官幽。月色將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卻依舊抵擋不住那精緻嫵媚的容顏。纖腰盈盈一握,更是讓她看起來柔媚無骨。
忽而,她好像是能看透上官幽的心思一般,嘴角輕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隨後便消失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