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可憐可恨

第二天清晨，她起床，看見老婦人不在，閑著無聊的她，也簡簡單單一身素衣，去傳聞中古代的大街看看，一入集市，哇，什麼都有！糖人，胭脂水粉，好奇葩，她好想問，可不可以代購，她承認，她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過來就是客棧，然後就是酒樓，咦！這個名字叫「秦樓楚巷」眉前三條黑線抖過，那麼文藝的名字，怎麼多女孩站在門口和樓頂的陽台處叫喚啊！其實這不過就是那啥妓院，不對是窯子，哎呀就是紅燈區，也就是她現代經常去的亨樂區。哎！古代就是古代，做這啥還取那麼一文藝名字，專門拐沒有讀過書的。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定睛一看，旁邊一小姑娘牽著一個五歲的男孩，跪在那邊，他走過去，看了一眼，賣身葬母，深深四個字刺痛著她。女孩子眼裡的沉寂如此熟悉，男童還小不懂事在旁邊喊著「餓，姐姐，我餓」。小小的嘴巴嘟囔著，看著這一幕，她心裡那抹傷痛緊緊地糾著，喘不過來。

「誰允許你們在這，這是我孫家地盤，誰允許你們在這，真晦氣」一個穿著素裙但是行為一點都不素的女孩叫囂著，年紀也不過十四五歲，囂張跋扈的臉看著不尤讓她皺了皺眉。她還踢了踢草席，女孩見狀，護住草席，抱著那個冷冰冰的人。

「該死的，把她拉開，我這邊做生意，她這邊哭喪，多晦氣啊」說著，她旁邊幾個奴才就上前要把女孩趕走，甚至不惜動手，還踹了那個已經死去冰躺在那的人。她眼眸不斷睜大，隨後又恢復。

「死者為大，何必呢！讓她好生安葬了，不就不擋你財不擋道了嗎？」她悠悠冷冷地來了一句，並無任何錶情，眼神沉寂地望著小女孩和那旁邊可憐的弟弟，簡直是在看自己的倒影。

「喲，這是誰啊！不是我們古馨玉嗎？這麼快出來，臉是好了？哎呀，還有那麼大塊疤，真丑」她皺皺眉，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她沒有說話，冷冷地撇了她一眼，直接走至小女孩身邊。孫茆依以為會回嘴，她這樣直接越過她，什麼意思，直接無視她，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古馨玉，你什麼皮什麼臉，塵坢城唯一的廢渣，真給我們這塊城丟臉，扯後腿，我說過，毀你容不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來人啊，給我打」說著奴才們，一擁而上，對著她又踢又踹，她一臉平靜，臉裡面竟是死寂，不惹事生非，如若她是穿越到千金大小姐身上，她便不是現在的作為，但她不是，她還有一娘，她放不下，任有他們拳打腳踢，她都護著那女孩和那小男孩，那男孩害怕地「哇哇」直哭，女孩一直心疼地抱著那男孩。臉頰邊狠狠地擦傷，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她頹廢地站起來，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

「依依，你在幹嘛呢？」輕柔地聲音，隨後是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過來。

「青哥哥，我能幹嘛呀！無聊玩玩唄！」她嘟著小嘴的撒嬌口氣和剛剛已不是一個人。

「玩？」他挑眉一看周圍，一頭亂七八糟，衣服也已破爛不堪，腹部和背部都被血跡浸濕，後面的小女孩抱著小男孩，都是一身破補丁衣服，他不禁皺了皺眉。

「玩歸玩，別玩過火了，她們也挺可憐」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無奈地說道。

「青哥哥，瞧你說的，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懂的，我解決就好，你等著哈！」她沖頭甜美一笑。

「算你走運，還有你們兩個快給我滾，別在這擋財」說著，扭頭又換成了一個笑顏。

古馨玉聽著這一幕都有點傻，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過頭，撫過兩個孩子，找了輛推車，把孩子的母親推到後山，花了點錢給埋了，安頓好了，帶著兩個孩子回家。

「姐姐，你為什麼不還手呢，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躲，你根本沒能力管我們，何必多管閑事」女孩忿忿不平地說道。她詫異，她不明白她在忿忿不平什麼，她冷冷地凝視著她，並沒有講話，到桌子前倒了杯水。

「你為什麼不講話，你這樣弄得一身都是傷，又何必呢！又不關你的事」她眼底說不出的愧疚。她溫柔地撫著她的頭，她傲嬌地撇過頭，不讓她摸。古馨玉笑了笑。

「你會懂的，照顧弟弟，好好長大」她震驚地看著古馨玉。

「你不要我們嗎？」她問道，語氣有些焦急。

「你看見了，我什麼都沒有，你們跟著我沒用啊」她無奈地撇撇嘴。

「你幫我們埋好了娘，我們姐弟倆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說著就給跪了下來。她看著，眼底一片死寂。該死的，又想到了媽媽，鼻子一酸。

「你們叫什麼名字？」古馨玉問道。

「我叫鋆晴，弟弟叫鋆兮」她一板一眼認真地說道。鋆，耶，這還是少姓，她看了看她旁邊的小男孩，嘴裡還咋把著手指頭，眼睛圓溜溜地看著她，甚是可愛，不由地想起了弟弟，哎她的弟弟現在又在哪裡？

「這名字太拗口了，給你們重新取一個，你叫小晴，弟弟就叫小肉包」說著，抱起小男孩，開心地逗弄著，「小肉包，小肉包」。女孩眼睛灰溜溜地轉，沉思了下，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