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個男人長得太勾魂,自已定力不夠,不去和人家拼視力,古憶低頭看了看冷寒誠,說:「他不能放馬背上,需要用一個架子抬著。」
「本王的人一會兒就來了,」康賢雙眼一直注視著她,說:「讓夏侯世子與晏世子先抬著走一段吧。天快晚了。」
古憶沒有抬頭看他,直接轉身帶著阿玫先往前走去。
千里雪自己就跟在她們後面走著。
夏侯於忠與晏之仁默默地抬起冷寒誠,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
康賢最後動身,他背負著兩手,緩緩地跟在後面,眼睛卻還是鎖在最前面的古憶身上。她穿著男裝,背影筆直細長,這個像謎一樣的女人!他此時胸口似乎還有著那種抵觸到她柔軟香肩的感覺。
接應的人不一大會兒,就趕來了。他們不斷有馬隊,還帶著馬車,明顯是給康賢準備的。
康賢讓他們將冷寒誠放到馬車上,又給夏侯於忠及晏之仁準備了馬匹。激烈的打鬥讓他們有些疲憊,他們也不推辭,直接坐了上去。
古憶見他們都有馬騎,她也不想再走路了,在阿玫的扶持下,爬上了千里雪的背,阿玫正要跳上馬,卻發現自己又遲了一步,小姐的後面又已經坐了一個人,不是別人,依舊是賢王殿下。
「王爺!」阿玫有些不明白了,千里雪雖然是寶馬,但一個王爺如果直接地表示垂涎,有些不妥吧!
「你去坐馬車,女孩子細心,順便照看一下冷世子。」他的理由似乎冠冕堂皇。
古憶卻有些不自然了。這個男人老貼著她做什麼?知不知道她是兩世的單身狗,聞到帥哥氣息很容易激動的!
「又不是沒有馬……為什麼擠著我?」她回頭瞪他一眼。
「本王喜歡。」他的面容不改,眼睛里的情緒也令人分辨不清喜怒。
「好吧,借給你騎一下!」古憶皺了皺眉,彎身從馬背上又爬了下去。堂堂王爺竟然覬覦別人的馬,果然這些封建統治階級就是改不了巧、取、與豪、奪的本性!
「小姐,我覺得王爺有可能會想要霸佔我們的千里雪!」一下馬來,阿玫立即上前扶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嗯,我也有這個感覺,看來咱們想到一塊去了!」古憶臉色凝重地點點頭,拍了拍阿玫的手,覺得果然是聰明主子機靈仆,心靈相通啊。
兩個人都一臉沉重地回頭看了看高高坐在馬上的康賢,然後一起向馬車走過去。康賢一動不動地坐在馬背上,看著她們二人像看賊一樣的看了看他后,一起鑽進了馬車,他的臉暗沉得如同即將到來的夜色。他看起來很像那種愛要霸佔別人東西的人?
死女人,剛剛怎麼就有種她其實也不蠢的錯覺呢!
一咬牙,腳下一個用力,千里雪長嘶一聲,飛奔起來,很快就將整個隊伍丟得遠遠的。
聽著千里雪遠去的腳步聲,古憶和阿玫的臉都氣得鼓鼓的。
「阿玫啊,我們兩個人現在出了古家的地盤,要多忍一些,知道嗎?像這樣的事情,我們只能怒,不能言。俗話說,民不與官斗,何況他是王爺。知道嗎?忍了。」古憶咬著牙耐心地勸解著阿玫。
阿玫點點頭,小姐說忍了,當然就忍了。
可是,小姐為什麼跳起來了?
只見她家小姐從座位上一跺腳,蹦了起來,罵道:「欺人太甚了……啊喲……」
「撞著頭了嗎?來,阿玫幫您揉一下……」
「嗚……輕點!」
……
當馬車停下來,阿玫扶著古憶走出馬車的時候,有幾個人正等在外面,正抬著一板大板子,看樣子是來抬冷寒誠的。
「你們注意方向,不要拉裂他的傷口。對,對,就那樣!」古憶站在一邊不停地指揮著。
遠遠站在一邊的康賢看了半天,最後走過去,一把將她拉開:「本王俯里太醫多的是,以為真的用你來救治?帶著你的丫鬟,回房間里呆著去!」
古憶卻沒有理他,被拉開之後,她一邊順著帶路的人往走,一邊對阿玫說:「身上一定帶有繡花針對不對?多拿幾根來!然後去問他們要幾把剪子來,我有用!」
太醫又怎麼樣,此時她並不相信,那樣重的傷,這個落後的朝代會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大血管不可能自己能接上,點穴總是會有個時間限制,過一會兒,穴道自解之後,血液大流起來,就來不及了。
拐七拐八地走了好久,帶路的人終於停了下來:「小姐,這是王爺給您準備的房間。房間後院有熱水,有洗漱間。如果您有事吩咐,院門處有值夜伺候的人。」
她這才抬頭,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間十分雅緻的房間前。四周一看,天也已經完全地黑下來了,院子里掛著很多個燈籠,所以院子里竟然還是亮堂堂的。
「我們這是到哪裡了?」她後知後覺。
「這是賢王殿下在中都的別院。您稍微歇息一下,晚餐等下就會送過來。」帶路的是一個中年婆子,說完微微地躬身,退了出去。
坐在房間里,古憶看著阿玫拿過來的剪刀及繡花針,小臉皺得像個包子:這樣的工具,實在是不能行救人之術!
「阿玫,出去問問,哪裡有鐵匠鋪,要快!哦,算了,我跟你一起出去問。」說完她急急地站起往外走。
阿玫不解地看著古憶:「小姐,這麼晚了您要找鐵匠鋪做什麼?」
古憶不回答,飛快地往外面跑。人命關天,她一個外科醫生的職責所在,不能讓她有絲毫的遲疑。
「錯了啦,錯了啦,小姐,出院的路在這邊!」
阿玫跟在古憶後面,看著她完全地找不對路,全在瞎撞,看樣子又急得不行,最後只好將她拽起來,抱著她幾個縱身,已經停在了王府別院的大門外。
看著外面的確是有一條還算有規模的街道,街上燈火通明,人流如織。古憶拉著阿玫就向著燈火深處的街市深處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