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1章 本王給你一個承諾
「阿玫住手!」
古憶大驚,猛喝一聲。靠,這個丫頭真不機靈,她古憶在邊上,怎麼可能任她去刺殺賢王呢?這不是跟她自己刺殺一樣的性質嗎?要干就要背著她干,這樣她古憶才能推脫責任啊!
她推脫了責任也才能保她啊,這個傻丫頭。唉。
阿玫聽到小姐那一聲住手,心中一驚,但收劍已經來不及。眼看著劍尖就要刺進康賢的喉嚨,康賢往旁邊輕輕地偏了一下身體,極輕鬆地就躲過了這一快招。
然後瞪著阿玫,眼神很不友善。
阿玫此時又不淡定了,小姐已經脫了衣服了,說這個男人不是姑爺,可是他闖進來,她卻又不讓自己動他,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她是要安靜地走開,還是要勇敢地留下來?
古憶是趴在被子上的,上衣又扔在了一邊。她對阿玫一個勁地皺眉歪嘴,想她到身邊來幫自己將衣服披上。
可是阿玫此時的腦袋已經慌亂成了一鍋漿糊。她偏著頭看著小姐的表情,小姐一個勁地歪嘴,難道意思還是……讓自己離開?對哦,小姐如果是讓這個王爺離開的話,只要一句話,「阿玫,送客」就行了。對,估計是讓自己離開!
她咬了咬牙,幽怨地看了一眼古憶,轉頭飛奔了出去。完全地忘記了之前她認錯的時候保證的,哪怕是脫光了衣服跟姑爺在房間里,她也會留在邊上的誓言。
「我靠!」古憶看著頭也不回地跑掉的阿玫,簡直是炸了,「倒是幫我穿衣啊~~」
抬眸瞪了定定立在房中的男人一眼:「非禮勿視啊哥哥!能不能表這麼無節操?」
一邊罵一邊小心地挪著身子,伸出一隻手去拿衣服。
本來一直回不了神的康賢,她說什麼完全沒有聽到,倒是那兩個字「哥哥」聽得分明,心裡一動,上前一步,將她的衣服遞給她。
「咦?」古憶將衣服胡亂地搭在背上,不解地問道:「你昨天不是才說,不給女人拿衣服的嗎?」
康賢不理他,只是站在床前,背負著雙手,盯著她。
她突然想起之前跟晏之仁他們說的話,說他七個老婆,每天晚上都不會空著,不禁臉紅起來,瞟他一眼,痛苦地哼道:「不管你有什麼急事,急到需要破門而入。先請出去一下,讓我穿一下衣服行嗎?」
他眸子里精光一閃,哼一聲,說:「又不是沒有看到過。要知道,昨天是我將你從澡盆里提出來的!」
古憶聞言頓時臉比血紅。她捂著臉,心道,丫的,雖然她是現代來的,觀念比較開放,可她畢竟是黃花大閨女,身體竟然被一個男人看過來又看過去,也會感覺到屈辱好吧?
氣死人的是,這個男人會有很多老婆,還真不能讓他負責!
她向上翻了個白眼,轉頭狠狠地盯著他罵道:「你這就是典型的強盜邏輯!難道因為看過了,就能接著再看啊?照你這麼說,丫的,那些個採花大盜,盜了一次,就能光明正大的採好多次了?因為都已經採過了嘛!」
「你……」康賢未料及一個女人竟然如此地口無遮攔,指著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我,我怎麼了?我向來就有這種讓人啞口無言的本事,不想被虐的,就滾開!」古憶一拍床,豎了起來,隨即又覺得不對勁……啊呀,自己此時上身正是「吃果果」的啊!
忙嗚地一聲,撲到床上,藏起血紅的臉。
「很好!果然有本事。」
康賢冰冷的語氣傳進古憶的耳朵里,她心裡一個激靈,對啊,天,她現在在古代,而他是王爺啊!怎麼就一個激動,沒有穩住,又罵他了呢。
「那個……哦,王爺,實在是不好意思,民女要穿衣裳了,只怕是褻瀆了王爺您的眼眸,心中甚是惶恐,能煩請王爺稍作避讓嗎?」白念雪趴在床上,轉過頭來,露出一張笑得燦爛的血紅小臉,眼睛都笑眯了。
康賢看著一臉假笑的古憶,心底說不出來什麼味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虛偽都虛偽得如此地張揚。是太過愚蠢,還是太過精明。
轉過身去,他踱著步,緩緩在來到了門口。
而趁著這機會,古憶幾乎是神一樣的速度,將衣服籠在了身上。然後扯過一根帶子,往腰上一系,立時神清氣爽,不感覺尷尬了。
她來到康賢身後,朗聲道:「王爺,您有什麼事要吩咐的,儘管吩咐。民女定當從命!」
康賢轉過身,看著她。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要吩咐的。現在他連他為什麼會跑過來,會衝進她的房間里都不清楚了。
想到前一天晚上他決定給她的承諾,便清了一下喉嚨,說道:「晏世子及夏侯世子他們跟你說的,都不對。雖然本王的婚事,的確要由父皇及太后,母后做主。但那比武招親,天下皆知,本王絕對會當真。再說,要立誰為側妃,本王說了就算數。」
「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做本王的側妃后,本王允你每年春季回西都古家一次,一次可住十天。如何?」
古憶聽了,獃獃地怔了半天終於是反應過來,一時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真的想撞牆啊!這貨他以為他家側妃真的**炸天了嗎?丫的,一個妾位,真的要逼著她再三謝恩么!
但對上康賢那一臉等著她跪謝的表情,她只得咬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吞,權當這苦澀的淚水是笑出來的幸福汁:「王……王爺!您真的是讓民女太感動了……不但願意立民女做你的一席側妃,竟然還同意民女一年當中,花掉來回一個月的時間,去古家住個十天,民女對王爺的感激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王爺此情,民女無德無能,何以為報?良心難安,決定將這分感恩之情,回報給社會,讓出這尊貴的側妃之位,給那些比我更需要王爺關懷的人一個機會!我……」
她捂著嘴,一時凝噎竟無聲,唯有淚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