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皮埃羅就是一惡棍
做尤文圖斯的臨時工，丟人嗎，辰龍不由自主的問了自己。
不丟人。他肯定的回答了自己。
「周薪多少？」辰龍面無表情地問。
「沒有。」
「月薪？」
「沒有。」
「日薪？」
「沒有。」
「有保底吧？」
「沒有，記住，你是臨時工，臨時工就沒有條件。」
「那有啥？」辰龍已經面如死灰，再連續聽了四個沒有之後。
「進球獎金總有吧？」
「有，而且比這高很多，1000歐元一個球，助攻500歐元，不管輸贏。出場費200歐元。當然，這是甲級聯賽時的費用，青年聯賽每場只有50歐元補貼。」
「從青年聯賽打起。」皮埃羅補充了一句。
辰龍「……這和我現在的境況沒什麼區別。」
「這是自然，但你知道起步的平台不同。當然，還有免費給你提供的頂級體能訓練項目。」
「原來我神聖的偶像之一，也是這般惡俗，唉……」
皮埃羅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の，這是俱樂部的決定，我也無能為力。還有什麼問題。」
「嗯，給我簽一百個名。」
「啊？為什麼。」
「拿去賣錢，我不想被餓死。」
「……」
「我還得想想，能夠我一天時間嗎？」
「可以。」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貝克邦，也進了隊？」
「是的，俱樂部重點培養的對象。」
「哦，你眼光真差，沒事我先走了，考慮好了給您電話。」辰龍說完站了起來，順便拿起那份合同。
「你這也是在罵你自己……儘快回復。」
************************************辰龍之所以沒有立即答應，並不是覺得這臨時工有何丟人之處，而是今天早上收到的那份羅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讓他產生了猶豫。
去羅馬，還是都靈？羅馬沒有失敗，可以讓他順理成章的在未來擁有一片坦途。都靈呢？一切都是未知，失敗了，混跡於二流大學，成功了？或許能獲得意想不到的榮耀，可這榮耀，能有嗎？
這是一個相悖的命題。當你無限渴望得到的東西總是無法得到時你無時無刻在追逐。但當那東西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你面前時，你卻膽怯了，手足無措。而且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給你寢室無憂，一個是給你機會，卻不知道結果。
在打開房門的時候，辰龍還是轉身問了一句：「偶像，我想知道，2000年歐洲杯時，你兩失單刀時，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忍，受著。」
「噢，那個時候我是支持你的人之一。」辰龍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我現在同樣是支持你加入尤文圖斯的人之一，還是最重要的那個。」皮埃羅站了起來，認真凝視著辰龍。
「好，那我簽了。」辰龍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關上了門，不過他選擇了往回走，坐到沙發上，拿起筆直接簽上了他的大名。
皮埃羅的眼中露出了幾分讚賞之色，可嘴裡說的卻是：「你被騙了。」
辰龍頭也沒抬：「嗯，你比我的第一偶像羅尼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皮埃羅就是一個惡棍，辰龍在真切接觸和認識了皮埃羅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我自然是比不上他，連齊禿老哥都比不上，大家都知道他的外號叫外星人或現象。」
「我覺得我比你帥多了。」辰龍忍不住又嘲諷了一句。
「可我是你的傳奇」。
這下辰龍徹底沒話了，惡棍啊，不但是惡棍，還是讓人無法辯駁的惡棍。在他面前，陳龍不得不承認，他便是傳奇，你要反駁？除非你成為羅尼那般的傳奇。
「合同雖然是我和你簽的，但是在主教練孔蒂的授意下籤的，所以今後還得靠你自己的表現征服孔蒂，是龍還是蟲，在未來的日子裡才見分曉。」
「給你兩天時間處理相關事宜，之後到球隊報到。」
*********************就這樣，初入職業足壇的辰龍，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和尤文圖斯簽訂了為期五年的職業合同，還是一份沒有任何保障的臨時工合同。
不過，就這樣一份合同，辰龍打心底里還是高興萬分的。在他心底里，哪怕是一直乙級球隊和他這般簽約，他也樂於接受。更何況是尤文圖斯。即便最後是以失敗告終，他的人生似乎也沒有任何損失，因為那還是在都靈。
在他簽下合同的瞬間，他的大學選擇自然也是都靈大學。整個合同條款唯一讓他覺得公平的便是他可以邊修大學專業，邊訓練比賽。再也沒有任何比這個更好的結果了。
自然的，在他的朋友們看來，能夠進入尤文圖斯已經是一個奇迹，更別說其他的任何方面了。
「我是自己賤賣入尤文圖斯的，就相當於去年法布雷加斯自掏腰包進巴薩羅那。」辰龍諷刺地說。
「你一說法布我就來氣，上周就這廝助攻席爾瓦打入第一個球的。」有boys隊友憤憤不平地說道。
「那你們就期待我未來的一天我也能助攻巴勒特里打入西班牙一個，然後我進一個鎖定勝局的一球。」某人已經開始遐想連篇了，隨後想想，又加了一句：「不，還是給他們一巴掌吧，一雪前恥。」
「不想潑你冷水，你還是先在尤文圖斯混到出場的機會才是當前最實在的想法。」楊二十在一邊適時地打擊道。
「那是，我要先把青年隊給征服了！」辰龍收回了剛才的笑容，態度陡然變得認真起來。
辰龍是一個典型的雙面性格的人，在朋友面前嘻嘻哈哈，可真到了自個要面對的大事時，卻變得那般的一絲不苟，嚴肅而認真。
這讓他想起了今天早上遇到的令人厭惡的未來俱樂部隊友唐尼。
如果連貝克邦我都搶不過，我怎麼在尤文圖斯立足。如果我連和貝克邦搶替補的位置都搶不過，我又談何更大的理想？按皮埃羅的意思，貝克邦是俱樂部重點培養的對象，而自己呢？是打替補的，還是臨時的……辰龍很認真的審視著這個問題。
不，從今天起，我不再是業餘隊員，從今天起，我不再是滿世界溜達打野球的隊員，從今天起，我已經是尤文圖斯的一員，哪怕是臨時工的一員！辰龍打心底里為自己激發出熾熱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