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狹路相逢(四千多字章節)
第二更到。這章四千多字,一會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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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眼前這位風姑娘拿起她的袋子,抱起她的小豬,把馬上屬於她的私人物品都拿了下來。一臉笑意的往星羽道別,星羽有些慌了。
「這風家不準外人進,那如果自己獨自在這晃蕩,肯定會被人抓起來拷問是不是間碟。可如果不離開她,人家又說了,風家不許外人進。」星羽心裡有些焦急,開始苦苦沉思,以期望能找到好辦法,讓自己能從外人變為「自己人」。
就在他苦思無果之即,對面的風鈴開始向星羽揮手道別了,只見她提著自己的東西對星羽笑著道:「我該回去了,我們就在這揮手道別吧。」
「呃!」星羽無言了,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只是獃獃的站在那裡,看著風鈴向島裡面走去。一時想不到辦法他也認了,只盼一會運氣好點,等他找到神戟的時候,才被風家人發現。
「哦,對了。」就在星羽搖頭嘆氣想出路時,走到前面的風鈴又回過頭,一臉恍然的道:「要不進我家去坐坐?」
「嗯?」星羽聽到這話,一下子沒回過神來,有些不解的道:「你不是說,外人不讓進風家么?」
「可是,你不是呀。」風鈴笑著道:「你不是答應我,要教我樂曲么?既然教我東西,自然是我的老師,那就不算外人啦。」
「那好。」星羽一聽有理由,管他扯得上扯不上,直接答應,立馬牽著飛馬,跟在風鈴身後。
兩人直接走到島中的一座山谷里,這谷是四面環山,只有一個山洞,能通到裡面。當然,山洞裡可真是九曲十八彎,而且還不時有人尋查,看樣子風家在這裡盤根多年。
山谷內就像個世外桃源一樣,到處綠蔭成林,當中又不時建有小屋,裡面出來的人們,衣著都與外面的人無異,他們都同風鈴問好,直到他們叫風鈴的名字時,星羽才知道原來這位鳳姑娘叫風鈴,怪不得他身上掛著鈴鐺,走起路來叮叮鐺鐺的。
當然,谷中人們更多的是好奇星羽這個穿著破爛的外人。
山谷的正中央是一座大宅,宅子不大,也建得不奢華,想來是覺得在此隱世,不必要。沿著宅大門,星羽跟隨風鈴一起走進了鳳家待客大廳。途中有下人看見風鈴帶人進來,都進去稟報,叫家主去了。
風家大廳與星家大廳差不多大,進了屋,風鈴招呼星羽先坐,讓下人上茶的同時,進了自己屋去,想來是換衣服去了。
風鈴剛走,一名身著青衫,面目隨和的中年男子在下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大廳。對方看到星羽,先是微感詫異,然後瞬間恢復正常,微笑道:「呵呵,想必這位就是風鈴的老師吧。」
見對方如此說,星羽連忙站了起來,來人肯定是風家主事人之一。
「不敢不敢。」星羽汗顏道。想來那風鈴肯定是個懂音律的人,自己一個唱歌都會跑調的,居然成了她的老師。
「呵呵,老師不必謙虛。我是風鈴的父親,風離。」那中年男子一邊示意星羽坐下,一邊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旁邊的下人連忙上茶。
「不知道老師是教什麼的?」中年男子坐下后,好似隨意的問道。
「不敢不敢,叫我星羽即可。」星羽哪能不知道這是對方來試他的底來了。
不過想想也對,一個隱世家族,怎麼能放外人進來?就算有人進來了,都得小心翼翼的,更何況他一個認識別人幾天的人,當下也不隱瞞,汗顏的道:「晚輩只是對樂曲略為熟悉。」
「哦?」中年男子一聽樂曲,頓時眼睛一亮,道:「風某也略懂曲子,可否請老師奏上一曲?」
「呵呵。」星羽乾笑兩聲,他哪會彈奏,當下尷尬的道:「晚輩只是懂得曲調,並不懂樂器。」
「呃!」男子剛端起下人送來的茶,一聽星羽的話,當即頓住了。難道他幾年沒出去,這世道都變了么?搞藝術的人不僅穿著越來越怪,而且還有隻懂曲子,不懂樂器的?
想著這可能性不大,風離當即留了個心眼,道:「那還講老師有時間教小女一首先生的樂曲,讓風某長長眼。」
「一定一定。」說到曲子,星羽話語又堅定了。別的他不敢說,要說他知道的曲子,那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知道的東西,而且全是中國幾天千流傳下來的文化,再怎麼說,也能比當世名曲吧?到時候隨便拿出一首,忽略個把人,還是成的。
當然,那斯一共也不懂幾首,到是把他惹急了,在小混混嘴裡學的h調調,拿出來忽悠忽悠。
中年男子聽星羽口氣之中的堅決,似乎不像假的。當下不再試探這個,開始與星羽聊天,當然也是想試探星羽的來路。星羽肯定不會上對方的當,只是模糊其言,其中又暗又指點,兩人你套我,我套你,彼此交鋒。
「家主,家主。」
正在兩人相互套不到對方話,交鋒無果的時候。內院匆匆忙忙跑來一下人,他邊跑邊喊,一點也不顧及有客人在此。
「什麼事?沒看見有客人在么?」風離見人進了屋,輕聲喝斥,卻並沒有責怪之意。
「對,對不起。」那人吸了兩口氣,便忍著勞累,道:「老爺,大小姐,大小姐快不行了。」
「什麼?」聞言,風離霍一下站起來,對著星羽抱歉道:「對不起老師,我女兒有事,我失陪一下。」
說完他不等星羽的反應,便匆匆忙忙的向後院走去,當走到那報信的下人身邊時,輕輕使了個眼色,下人會意,沒有跟著他下去。
星羽也沒在意風離的舉動,誰還沒有個急事。他依然悠閑的喝著茶,想著一會如何找個借口,出去溜達溜達。
那位報信的下人則站在離星羽不遠的地方,想來是準備聽他的吩咐,也可能是監視他舉動的。
星羽邊喝茶邊四處看看,熟悉熟悉地形。當看到那下人時,計上心頭,於是微笑著對他道:「不知道你家大小姐為何倒下?」
「嗯?」那下人一見星羽套話,立即提高了警惕,老爺叫他留下,就是對對方還不放心,而他如果透露了家族機密,為家族造成損失的話,那他罪名可就大了。當下他敷衍星羽道:「只是染上了惡疾,無他。」
「哦。」星羽一見對方的模樣,就知道他沒說真話,當即又試探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亞疾,我年幼多病,久了也學了些醫術,或許可以幫得上一些忙。」
星羽的話讓那下人沉默了,如果不說,到是對家族無影響。可想想往日大小姐對他們很好,現在有一絲希望,怎麼能就這樣放棄?再說這人是三小姐的老師,或許還真會治病。想著,他決定說出大小姐的病情,便如實的道:
「我家小姐全身被紫色的怪氣纏繞,而且不允許人靠近半分,那氣就像靈力一樣,一直侵蝕著她的身體,況且人不吃不喝之下,快要撐不住了。如果先生有辦法,還請救救我家小姐。」
「哦?」星羽一聽對方的話,馬上抓住了些東西。紫色氣體?像靈力一樣?纏繞?他體內的星辰靈力,不正是紫色么?現在想來,那人肯定和星月神戟,有些關係,想著他開始嚇忽悠:
「我年幼的時候到是見過這種怪病,不過和你家小姐所患的,有輕微不同,如果能進一步觀察,可能會有結論。」
那下人一聽有救,也不管到底哪裡不同,連忙對星羽道:「先生在這裡稍等,我這就去通知我家老爺,看能不能讓你給小姐看病。」
說著他也不等星羽同意,直接向後院跑去,而且星羽還聽到「啪啪啪」幾聲,想來是碰到哪了。搖搖頭,星羽開始喝起茶,一邊想著一會怎麼忽悠,如果是他猜的那樣怎麼辦?不是又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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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家山谷外面,風鳳正扶著一瘸一拐的風凌在向守洞的家族成員打聽消息。只見風鳳向那成員拋了個媚眼,嗲聲嗲氣的道:「哎呀,人家三妹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那守衛被一個媚眼迷得不分東西南北了,再一個撒嬌,這會讓他說昨天晚上他和他老婆來了幾次,都成。
「她一個人?」風鳳不管旁邊風凌要殺人的眼光,依舊撒嬌道。
「還有她的老師。」那守衛一見風凌的眼光,顯然還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煞爺。
「老師?」風鳳一疑,想來這老師,就是廢了風凌命根子的那人了。
當下不再問什麼,扶著風凌向洞里走去。
「我去殺了他。」走得遠了,風凌充滿寒氣的低吼了出來。他現在可是憋壞了,如果再不把那小子殺了,把命根子接上,保不准他會發瘋。
「你別急。」風鳳冷靜的道。
「為什麼?」風凌的聲音都快接近咆哮了,他的眼睛通紅,就像只快要發情的野獸。
「他現在是風鈴的老師,那肯定在家裡做客。如果這時候去,他抖出我們兩的事情,怎麼辦?」風鳳直盯著風凌,分析道。
「那你說怎麼辦?」一聽兩人的關係,風凌就沒了火氣。如果殺不成那小子,至少還可以活著。可如果被家族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那就得被丟下小島,肯定活不成。
「你先回家治治傷,我去找機會,讓他無聲無息的消息。」風鳳對風凌安慰道。
「好,快點。」說完話時,兩人已經出了洞,風凌當即往他家走去。而風鳳,則輕輕一笑,往家主大宅走去。
風家大廳,正在四處觀看的星羽一見到外面的風鳳,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生起,直接到了頭頂。
「這女人怎麼在這?那男人呢?不會是兩人都來了吧?不會兩人都是風家人吧?」星羽一個思緒萬千,雖然他的外表還是如常,但眼睛,已經開始警惕四周。
「不用看,我沒埋伏人。」風鳳一下就看穿了星羽的把戲。也不顧星羽的警惕,直接走到他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然後輕聲道:
「鈴兒的老師。不管咱們以前怎麼有仇,我希望那天的事,大家既往不談。要什麼賠償你說,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輕,拋了個自以為很迷人的媚眼,道:「甚至是我的身體。」
「嗯?」聽到這話,星羽嚇了一跳,難道這個世界都變了么?怎麼前段時間還喊打喊殺的女人,現在居然對自己說這種話?而且從她話里的意思,她肯定是風家的人,那麼以現在的情況,只要她動一動手指,那自己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可越是這樣,星羽卻越是警惕,眼前這朵長得好看,卻渾身惡臭的毒花,他可不敢碰,只想著怎麼敬而之遠。
就在兩人僵持之即,內院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不多時,一群人便出現在大廳之中,當中的自然是和星羽談話的風離,他身邊還有一位與他七分相似,卻又顯蒼老的男人,還有已經換好衣服的風鈴。
「呵呵,沒想到星老師,還通醫術。」風離話了,他的神色雖然焦急,便聲音依舊沉穩,足可看出一個族長的風範。
「略通一二,略通一二。」星羽也是勉強一笑,要剛才他還有些欣喜,現在卻有些后怕,如果眼前這朵毒花說出他的事,那他可就插翅難飛了。
「呵呵。」風離也看出了星羽的不自然,還以為是那刁蠻二女兒又惹了客人,便對風鳳輕喝道:「鳳兒,還不快見過鈴兒的新老師。」
「爹爹,已經拜見過了。」風鳳對風離的輕喝不以為然,顯然她現在也是緊張之極,如果星羽說出了她與風凌的事,那立馬就活不成了。
人在慌張的時候,考慮事情很有可能不成熟,就像現在的風鳳,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星羽之前根本不認識他們,更別說揭穿二人。
「那就好,那就好。」風離鬆了口氣,眼前這名叫星羽的青年,他方才也找風鈴問過,聽說對方是雁落城的。
他雖然沒有出去過,但是對周邊小城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一經揣摩之下,風離與他大哥兩人猜測此人正是忠永候的遺子。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會樂曲及醫術,就不稀奇了。
風離見事風鳳沒有得罪星羽,便對星羽道:「方才聽聞老師會醫術,還望老師幫小女看看。」
「呵呵,懂些皮毛。」星羽又開始說實話了。方才說樂曲他懂皮毛,那是大實話,現在說懂醫術,也算,不過他只能醫死人,卻醫不活人。
這口誇下了,星羽還想為自己找條後路,便道:「當年我聽聞人患過類似的病,後來被人治好。所幸我久病成醫,也略懂這種病的治法。不過還得瞧一瞧,我見到的病情一樣不一樣,如果不行,那就沒辦法了。」
「呵呵,儘力就好,儘力就好。」風離也沒懷疑星羽的話。其實用不著懷疑,看星羽那瘦小的身子骨,任誰都會相信那小子是個病秧子。
「那老師裡面請。」
「好。」
星羽一答應,與幾人一同進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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