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接我三招
賀文利抬頭看了看百米外的出口,斗大的汗珠頓時就如雨一樣從額頭上「撒」了下來。
「就算我爬上去了,估計那個魔頭也會乘機暗算,還是先等一下為好!」賀文利深思熟慮了一番,便用四肢卡在兩壁,休息了起來。
只是,他這樣的「休息」只會讓他感到更加的疲憊。
這不!還沒有五分鐘的時間,他便堅持不了了。
「哼!大不了跟他拼了!」賀文利知道如果再呆下去,對方沒走,自己倒是先累死了,所以只好搖了搖牙,冒著危險往上爬了。
沒多久,他便重新回到了地面。
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個魔頭竟然沒有乘機對自己出手,反倒是很隨意的站在一邊,用一種非常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令自己感到奇怪之後就頓時感到憤怒了。
「第二招就算我勉強接住了!」賀文利很不害臊的對著甄率喝道。
甄率倒也不生氣,彷彿見慣了這種厚臉皮的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好!就算你勉強接住了,那就來接第三招吧!」
說罷,甄率便將左手貼在了背後,然後彎曲著右手擺出了一個攻守合一的姿勢。
「難道這第三招不是之前的『劈山』了嗎?」賀文利見對方的姿勢與之前的有很大差別,氣勢也發生了改變,感到很疑惑的問道了出來。
「誰說第三招就非得使用『劈山』了的啊?」甄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戲謔著說道。
「不管是什麼,我絕對能夠接下來的,出招吧!」賀文利很是氣憤的喝道著,隨即便擺出了一副防禦的姿勢。
「我勸你還是不要說大話的比較好!」甄率冷冷的說道一聲,便握緊了拳頭在前方的虛空中輕描淡寫般的「捶」了一下。
「完了?!」賀文利見對方就這麼輕輕動一下就不再動了,愣了幾秒后,問道。
「對啊!完了!」甄率無視對方臉上的驚訝,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說罷,他就轉過身朝著梁玲的方位走去,準備繼續拽著她往森林裡走。
「站住!」賀文利急忙喝道。
「幹啥?」甄率故意裝出一副懵懂的表情,問道。
「你第三招就這樣?」賀文利的臉上寫滿了問號,怎麼都弄不明白。
「不然你以為呢?」甄率反問道,一副很不耐煩的模樣。
「你是故意讓我的?!」賀文利很不爽的喝道,他覺得對方這樣已經是侮辱了自己的自尊心。
「讓?哈哈哈!你看看你後邊吧!」甄率很不屑的大笑了一聲,然後指著賀文利的身後提醒道。
賀文利聽后,立即轉過頭一看,頓時就把他給嚇得倒退了幾大步,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這……這是什麼?」賀文利轉過頭看去,立即就看到一團火焰朝著自己撲了過來,頓時便失聲驚呼了出來。
匆忙的一個驢打滾,很是狼狽的閃到一旁,這才只是衣服被燒爛而沒有傷到那個部位。
「這不就是你剛才所施展的那一招咯!」甄率撇了撇嘴,很是平淡的回答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賀文利從地上站起來,又快速的閃到了一旁,邊躲避著那團火焰,邊感到震驚的喝道。
「當然!」甄率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還要問我?!」賀文利既感到氣憤,又感到疑惑的喝道。
可是當他剛分心的問出這句話來,甄率並沒有回答,反倒是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隨即便瞧到那團火焰正好擊中在了賀文利的身上。
「因為我想試一試誰的威力比較大嘛!看來……還是我的比較大!」甄率看著被火焰擊飛,倒在地上,渾身冒著一股焦味的賀文利,嘲諷道。
甄率施展這招的時候,只用了兩成的實力,所以賀文利只是感覺渾身麻痹,疼痛難忍,但卻沒有造成真正意義上傷害。
「你!-----」賀文利忍著劇痛,咬牙切齒的等著甄率,想要罵卻罵不出。
「好了!玩也玩夠了,這個婊︵子也沒有用了,就還給你吧!」甄率把梁玲又當作垃圾似的甩了過去,並且還解開了對梁玲的禁錮,是她的身體恢復了自由。
隨後,甄率古怪的笑了笑就馬上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好!他是打算讓我們自相殘殺?!」賀文利見甄率解開了梁玲的禁錮后馬上離開,頓時邊感到了一股極大的不安。
果不其然!
梁玲本就積累了一肚子的火,這回身體終於恢復「自由」了,甄率也離開了,眼下賀文利又動彈不得,正是自己發泄發泄的時機了。
只見她二話不說,立即就提著短劍朝著賀文利刺了過去。
「不要!-----」賀文利大驚,瞪大了雙眼,驚恐的喊道。
可惜……已經怒火攻心,急需發泄的梁玲又怎麼會聽進去賀文利的話呢?
那柄閃著寒光的「天兵」短劍,狠狠的刺入了賀文利的胸口。
「撲哧!」一聲傳出。
只見賀文利的胸口就跟豆腐似的被那柄短劍瞬間劃開,露出了裡面的森然白骨,鮮紅的血液也順著這道傷口汩汩的往外流著。
沒用多久,就將賀文利的上半身給染紅了。此情此景,就彷彿一副畫,一副讓人膽戰心驚的畫!
「呃……」賀文利咕隆了一下喉嚨,瞳孔放大了三倍,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曾經有想過自己的幾種死法,但是卻沒想到會死在梁玲的手上,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自己的胸膛劃破,流血而亡。
這樣的下場,他只能夠死不瞑目。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他絕對不會阻止甄率將梁玲給帶走,可惜……一切都晚了。
殺死賀文利后,梁玲的怒氣彷彿也發泄得差不多了,像看一條死狗一樣的眼神瞥了一下地上的賀文利屍體,隨後便一腳塌了過去,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其實她的內心還是有些擔心的,所以想要離開這個地方,然後再去找一個不在場的證明來排除自己的嫌疑。
可是事與願違,她剛殺死賀文利,想要離開的時候,她的另外一個師兄,也就是那個留著短髮的男子,忽然駕著飛劍回來了。
大老遠的他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血人,心神莫名的一顫,雖未看清,可還是冒出了一陣強烈的不安感。
急忙飛近一瞧,頓時就嚇得他從飛劍上摔了下來。
「師兄!-------」隨後便聲嘶力竭喊了出來,神情充滿了哀傷和憤怒。
梁玲見狀,也知道眼下不方便走了,索性立刻裝出一副稍微帶點背上情緒的表情站在邊上,一句話也不說。
她雖然不是非常聰明,可還是知道言多必失這一個道理的。
待過了十多分鐘,那個留著短髮的男子,在哭得眼睛都紅了,嗓子都嘶了后,情緒才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說!這是誰幹的?!」短髮男子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瞪著梁玲,大聲的喝問道。
「是那個魔頭!」梁玲心想那個魔頭反正也已經走了,正好可以將罪名推到他的身上。
「就是那個之前被你刺了一劍的男子?!」短髮男子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梁玲,然後問道。
「這是我親眼所見的!」梁玲急忙擺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喝道。
「既然是你親眼所見,那你為何卻一點事都沒有?!」短髮男子依舊不相信梁玲的話,繼續問道。
之所以對梁玲懷疑,是因為他剛才檢查賀文利傷口的時候,發現是利器所造成的,而且還是類似於刀劍類的利器。如今聽到梁玲說是魔頭殺死賀文利的,可他清楚的記得,魔頭出現的時候並沒有使用什麼利器啊!
要是說存在儲物空間的話,那為何一開就不拿出來呢?
「你這麼說,是不相信我咯?!」梁玲很是氣憤的喝道。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因為你說的話根本就不值得我相信!師兄賀文利是死在你手中的!」短髮男子忽然喝道,神情顯得頗為的非常的激動。
「放屁!本小姐為何要殺賀文利?!」梁玲心神一顫,但還是裝出一副憤怒的表情,反駁道。
「就因為他的傷口很明顯是刀劍類的利器所造成的!」短髮男子一手用指著賀文利的傷口,一手指著梁玲,厲聲喝道。
「就憑這個你就能斷定是我殺害他的了?簡直就是笑話!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難道那個魔頭就沒有利器了?!」梁玲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臉上的表情依舊憤怒,大聲吼道。
「呵!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既然不是你殺害得師兄,那你的劍上為何有血漬呢?!」短髮男子冷笑了一聲,眼神中冒出了敵意,指著梁玲的短劍,喝問道。
梁玲聽后,心中驚呼一聲「不好」,頓時便感到了不安。
「那是魔頭的血!」不安的梁玲,立即便拿出魔頭當擋箭牌了。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就更加的坐實她說的話是假話了!
「呵!原來是魔頭的血啊!你還跟那個魔頭作戰了?」短髮男子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嘲笑道。
「那是當然!」梁玲沒有注意到對方臉上笑容的真正含義,點了點頭,很是確定的說道。
「當然你個屁!明明就是你殺的,還想要推到那個魔頭的身上!我要為師兄報仇!」短髮男子忽然暴起,拽著手中的彎刀便砍了過去。
「你瘋了?!」梁玲大驚,急忙閃到一邊,喝道。
「你才瘋了!你剛才都說那個魔頭禁錮了你的身體,那你又怎麼可能跟他作戰呢?!而且……這劍上的血明明就還是剛染上去的!!」短髮男子一擊不中,大聲喝道著,很快就又發動了第二次攻擊。
「哼!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本小姐便留你不得了!」梁玲大喝一聲,也不再躲避,握著那柄短劍便迎接了過去。
「啪!----」
天兵的威力就是比較強,僅一劍就將短髮男子的彎刀給劈爛了,變成兩半掉在了地上。
「哼!我跟你拼了!」短髮男子失去武器后,大喝一聲便瘋狂的催動起體內的先天玄氣,朝著梁玲攻擊了過去。
「徒手?呵!不自量力!」梁玲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依舊握著短劍飛快的刺了過去。
就像一條噴著寒氣的長龍,狠狠的擊中了短髮男子。
而短髮男子卻非常硬氣的接下這一擊,並且用這短暫的空隙,朝著梁玲的心口擊去了一掌。
「噗!----」
雙方頓時都往後倒退了幾大步,都從口中噴出了几絲鮮血,只不過梁玲是站著的,而短髮男子卻是半跪著。
「不錯不錯!打得夠激烈的嘛!」
這時,甄率忽然出現了,一邊拍著手掌,一邊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梁玲驚恐的說道。
「怎麼?這個地方未必是你家的?我就不能夠回來看一看?」甄率嘲諷道。
「魔頭?!」邊上半跪著的短髮男子,卻一臉疑惑的看著甄率問道。
「拜託,別動不動就喊魔頭好嗎?你可以喊我大帥哥,或者大美男都可以啊!」甄率裝出一副很傷心的模樣說道。
只是這幅傷心的模樣讓邊上的二人看到后,都非常的想吐。
「你來這裡幹什麼?」梁玲感到深深的不安,看著對方喝問道。
「我來,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甄率忽然變得正經了,盯著梁玲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突然的正經模樣,讓梁玲感到更加的擔心了,問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說算了就算了?」
「看來,你是完全忘記剛才的教訓了?」甄率見對方不肯配合,眼中寒光一閃,露出了一副邪-惡的笑容,問道。
梁玲的身子頓時一顫,回想起之前挨的那兩巴掌,簡直沒把自己給活活抽得精神分裂去,立即就驚得她往後退了幾步,搖了搖頭,又急忙點了點頭:「好!聽你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說罷,梁玲逃也似的駕著飛劍往相反的方向衝去了。
「站住!」短髮男子見梁玲飛走,想要替師兄報仇的他,立刻就想要駕著飛劍去追。
可是飛劍還沒踩上去,就把甄率一把給拉了下來,摔了個狗吃屎。
「你想幹什麼?想殺我嗎?來啊!王八蛋!畜生!」已經被師兄的死給激得腦子不清白了的短髮男子,從地上站起來后就立即對著甄率破口大罵道。
甄率知道他只是情緒激動才這樣,所以也不是很生氣,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小不爽。
「閉嘴!你他媽還是個男人嗎?你用你那榆木腦袋想想看,你就這麼追上去,你能夠殺得了她嗎?」甄率瞪大雙眼盯著短髮男子,喝道。
一句話,頓時就將短髮男子給驚醒。
對啊!我這麼追上去,能夠殺得了她嗎?而且她的背後還有大長老撐著,我卻什麼都沒有,萬一殺死她之後,我豈不是也意味著死了?
不!絕對不行!不能夠就這樣死了,太划不來了!
短髮男子立刻清醒后,就急忙在腦海中盤算了起來,打消了他要馬上追去找梁玲報仇的念頭。
「前輩!多謝您的提醒!」短髮男子立刻抱拳彎腰,很是誠懇的喝道。
「呵!前輩什麼呀,我的年紀跟你差不多大,你就喊我一聲關大哥就是了!」甄率笑道。
「關大哥!」短髮男子再度抱了抱拳,喝道。
「嗯!小子不錯,以後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只要不是靈台宗的天塌下來了,其他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罩著!」甄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短髮男子只是笑了笑,把甄率說的這句話給當作了玩笑,並沒有當真。
甄率也知道對方不會信以為真,索性也就懶得解釋什麼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讓這個傢伙看清楚的。
「放心吧!那個婊︵子活不了多久了!」看著短髮男子的情緒依舊惆悵,甄率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啊?」短髮男子一聽這句話,瞳孔頓時放亮,愣了一下,急忙問道:「此話何解?」
甄率笑了笑,沒有回答對方,並且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
「關大哥,您快說啊,為什麼梁玲活不久了?!」短髮男子還以為甄率是在開玩笑,可是當他看到甄率臉上的表情后,覺得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就越來越感到好奇和驚訝了。
要知道梁玲的後台是大長老,如果梁玲死了,那這牽扯出來的動靜,絲毫不異於靈台宗的天塌了。
「有些事情你心裡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問出來!」甄率慢慢的將視線重新轉移到了短髮男子的身上,看了十多秒后,這才回答道。
「什麼?」短髮男子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還是讓時間來說話,現在告訴你反倒會害了你,不出一個月,梁玲就算不死,也別想再繼續呆在靈台宗了!」甄率甄古怪的笑了笑,說道。
短髮男子再次一驚,想要問,卻不敢問,弄得他好是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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