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太放肆了
慕容雲苓一直跟在關才的身後,突然聽到他喝出的這一句話,便感到非常的疑惑以及深深的好奇。
不過,雖然雲苓猜不到甄率要說什麼,準備做什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是她依然站在甄率的身邊,緊緊的拽著他的手,看向甄率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和信心。
甄率感受到雲苓的眼神,微微的笑了笑,並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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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甄率,竟敢如此放肆,還不快快退下!」
坐在大長老身邊的二長老周文山,看到甄率站在人群當中頗有一副「領導者」的姿勢,立即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指著甄率,厲聲喝道著。
「二長老,靈台宗不是主張公平公正嗎?為何我有話要說,你卻要阻止我呢?難道是怕我揭發什麼?」甄率絲毫不畏懼二長老,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正視對方喝道。
「你!····強詞奪理!」二長老找不到反駁的話,無奈的喝道一聲,便悻悻然的重新坐回了位置。
大長老看到這一幕,眼神微微發亮,嘴角勾出了一絲難以琢磨的笑意。
站在大長老身後的梁玲卻笑不出,因為他看到甄率居然連大長老都敢頂撞,說明他背後肯定也有什麼勢力在罩著,因此她內心就更加的忐忑不安了起來。
要不是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梁玲只怕會立即出手攻擊甄率了。
「強詞不強詞的,呆會你聽到后就知道了!」甄率淡淡的一笑,說道。
二長老無話可說,只能是憤怒的瞪了他一眼。
甄率得意的笑了笑,隨即視線掃了一圈,看著那一群弟子們,喝道:「各位!你們想知道賀師兄是怎麼死的嗎?!」
甄率的聲音不算很大,但聽在每個人的耳中卻如同落下一個炸雷,令他們的表情猛地一變。
呆了幾十秒之後,幾乎是所有的弟子都齊聲喝道:「想!-------」
聽到這頗為統一的吶喊聲,甄率滿意的笑了笑,待看到他們的情緒稍微穩定后,說道:「現在殺死賀文利的兇手,就站在我們的眼前!你們想要殺了她替賀師兄報仇嗎?!」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再次齊聲大喝:「想!-----」
尤其是站在人群中的短髮男子,也就是賀文利的師弟,喊得嗓子都嘶了,同時也知道甄率昨天所說的話的含義了。
「哼!梁玲,你活不長了!」短髮男子隱於人群中,憤怒的盯著梁玲,心中喝道。
當看到這一幕,坐在椅子上的長老們和慕容雨哲夫婦倆都再也坐不住了,立即繃緊著神情站了起來,疑惑,好奇,憤怒等等目光統統朝著甄率投了過去。
甄率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喝道:「不過,我得很遺憾的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那個殺死賀師兄的兇手,她的背後勢力非常大,你們怕不怕!!」
甄率是故意這樣問的,為的就是更加刺激那些已經情緒不穩定了的弟子們。
「不怕!----」
「只要能殺了他替賀師兄報仇,就什麼都不怕!」
「殺了她,殺了她!~~~~~」
沒有任何的意外,大部分的弟子都想著那個兇手早點死,而不畏懼於兇手背後的勢力。
當然!甄率知道他們是沒有清楚那個人背後的勢力強大到什麼程度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吼出來,如果知道后,估計就會偃旗息鼓一大片了。
可是甄率並不怕,只要還有一部分人保持這樣的情緒,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甄率!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趕快回來!」在邊上沒多遠的慕容雨哲,神情充滿緊張的對著甄率大喝道。
雲苓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甄率,輕輕的喊了一聲:「甄大哥?」
「沒事!有我在!」甄率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雲苓的腦袋瓜,溫柔的說道。
「嗯!」雲苓本來有些擔心的,但是看到這個笑容后,頓時就很是放心了。
而慕容雨哲見甄率居然鳥都不鳥自己一下,頓時就氣的火冒三丈了,可是礙於顏面又不能跑過去把甄率給強行拽回來,因為這樣做了,那就意味著將那個殺害賀文利的『罪名』給攬到自己身上了。
「唉!~~~~這個傢伙,真是越放肆了!」慕容雨哲本想因為甄率與自己的女兒有一層道不明的關係而保下他的,只是現在見他不領情,於是只得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隨即也便懶得去管他,由他去了。
如果能夠在群情激奮的長老面前活下來的話是好事,如果不能活下來對自己也沒有太大影響。
「各位,請再告訴我一聲,你們怕還是不怕?!!」甄率看到那些人的情緒依然激動,再次強調著問道。
那群弟子們,沒有任何的交流,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很是統一的回答了出來:「不怕!!!-------」
「好!那就去殺了那個兇手,替賀師兄報仇吧!」甄率見自己已經成功的挑起了大部分的情緒,便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眼神一寒,指著大長老身後的梁玲,大聲喝道著。
幾個已經激動得昏了頭腦的弟子,沒有看清甄率指的是誰,便冒然的沖了過去。
而一些看清楚了的人,卻立即愣了一下,心中開始猶豫了起來。
「噗噗噗噗!~~~~~」
只見那幾個貿然衝去的弟子,紛紛被大長老用氣勢被逼得退後了幾十步,坐倒在了地上。
「放肆!」
大長老喝道一聲,嚇得幾個還想衝過來的人,頓時就停下了腳步,往後面跑去了。
「甄率!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污衊大長老!」周文山立即站到了大長老的身邊,然後一臉氣憤的指著甄率喝道。
不過臉上雖然氣憤,但是心裡就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甄率居然會跟大長老做對,這樣一來,不需要自己動手,這個甄率也活不長了!
可是·····他還沒高興多久,甄率就發話了:「你眼睛有問題啊?我指的是大長老身後的那個女人!那個梁玲!」
「什麼?怎麼可能會是她呢?」二長老愣了一下,心中的喜悅,頓時被疑惑給取代了。
「什麼?居然是梁玲!?」
那些被甄率挑起激動情緒的弟子們,也紛紛愣住了,心中冒出了同樣的念頭。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賀文利的師妹,居然會動手殺了她的師兄!
而慕容雲苓和他的父母都是狠狠的震驚了一番,沒想到甄率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沒想到他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竟然敢就這樣當著大長老的面將罪名降在他重孫女的身上。
雲苓緊拽著甄率的手,手心都已經開始冒汗了,她很擔心,擔心甄率會遭到大長老的「報復」。
不過甄率似乎跟雲苓心有靈犀似的,立即回過頭沖她露出了一個微笑,並且在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小傻瓜,我不會有事的!」
雲苓雖然不明白甄率為何要當著大長老面前這樣做,可是她聽到甄率的話之後,倒是很神奇的不再那麼擔心了。
「可惡!」梁玲看到自己的祖爺爺投來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令她心中頗為不安的罵道了一聲,隨即便狠狠的咬了咬牙,只得是硬著頭皮上了。
「甄率!你別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梁玲強裝鎮定的走到了前面,當著眾人的面,指著甄率喝道。
「呵呵!好一個胡說八道,好一個信口雌黃!你要是沒做的話,為何如此的緊張呢?!」甄率反駁道。
「你誣陷了我,我這是氣憤!」梁玲倒也聰明,沒被甄率的話給「套」進去。
「我誣陷了你?好!你倒是說說我哪裡誣陷了你!」甄率的嘴角微微往上瞧了瞧,露出了一絲笑意,盯著對方的眼睛,繼續反駁道。
「賀師兄一向待我很好,我為何要加害於他!你說啊?你難道不是誣陷我嗎?!」梁玲心中不安,臉上卻必須得保持鎮定,喝道。
「賀師兄待你很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待賀師兄和其他師兄弟卻一直不好!這是事實!你休要狡辯!」
甄率昨天傍晚的時候便將那個短髮男子給喚到了自己的住處,並於他聊了很多,所以對於梁玲的為人,他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呵!笑話,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梁玲冷笑了一下,憤怒的瞪了一下甄率,喝道。
「哈哈哈哈!證據?虧你還想要證據!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你只知道依靠背後的勢力來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目中無人!」甄率大聲恥笑著對方,喝道。
坐在後面的大長老一聽到這句話,臉皮頓時就抽搐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而其他的長老們和慕容雨哲夫婦倆,也被甄率的這句話給嚇得變了臉色,心想這小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放屁!你這是在胡說八道!」梁玲的臉色也變了變,憤怒的喝道。她沒想到甄率居然會拿那些弟子們來作為證據,這讓她的情勢變得不利了起來,心中也越來越不安了。
「呵!怎麼?沒理了就開始罵人了?!」甄率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嘲諷道。
「好!就算我平時目中無人,但這又怎麼能夠證明是我殺害的賀文利呢?!」梁玲咬了咬牙,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不需要證明!光是這一點,你的嫌疑就大了!」甄率一臉嚴肅的盯著對方,喝道。
「哈!」梁玲大笑一聲,聽著對方的話,以為甄率沒轍了,心中鬆了一大口氣,然後說道:「沒有證明你就說我殺害賀師兄,你這不是誣陷又是什麼?!」
「來人啊,將這個狂妄之徒給我拿下!」這時周文山也很配合的吩咐了一聲。
隨即便衝上了幾個人。
雲苓見狀,便想要阻止那些人。
可是這一次,甄率卻攔下了她的動作,並把她給保護到了背後,然後冷笑著對那些人喝道:「你們如果不想趴在這裡丟臉的話,就立即給我退下!」
那群人面對甄率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靠前的動作頓時一僵,心中有些猶豫了起來。
「不要聽他的!快把他給拿下!一切後果我來負責!」周文山見狀,立即喝道。
那幾個聽到后,立即點了點頭,也不再猶豫,迅速的沖向了甄率。
「好!既然你們非得這樣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甄率大喝一聲,主動的沖向了那幾個人。
隨即便只聽到「啪啪啪啪啪!~~~」的幾聲脆響。
那幾個人的臉上頓時就都印上了一個火紅的五指印,接著便趴在了地上,暈厥了過去。
「大膽狂徒!竟然敢公然出手傷人!」周文山見狀,臉上裝出一副憤怒的表情,心情卻頗為的得意,指著甄率喝道。
甄率聳了聳肩,重新站了回去,牽住了雲苓的手,露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只不過是自衛罷了,至於你!二長老你幫助梁玲,是不是說明你跟她其實也是一夥的!要不然白少就是你殺害的?!」
「放屁!老夫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周文山被甄率一句話給激怒了,喝道。
「哈哈哈哈!連罵人的語氣都是一樣的,我真的很難想出你跟梁玲不是一夥的理由!」甄率放聲大笑,很是不屑的瞥了周文山一眼,諷刺道。
「甄率!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從頭到尾就在把殺害賀師兄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其實你才是兇手!故意在這裡『賊喊捉賊』!」梁玲站在一旁,看著甄率的氣焰越來越囂張,靈光一閃,立即喝道了出來。
「沒錯!你這狂妄的小子最有可能是殺害『賀文利』的兇手了!」周文山周眼神一亮,立即幫腔喝道。
「哈哈哈哈!真是越來越像一夥的了!」甄率大笑著看著那兩人,嘲諷道。
「少在這逃避話題!說!你為何要殺害賀師兄?!」梁玲死死的盯著甄率,憤怒的喝道。
「左一個賀師兄,由一個賀師兄,喊得還真是親密,可是當初下起手來卻是那麼的果斷,那麼的狠辣無情!」甄率抿著嘴角笑了笑,然後眼神充滿鄙視的看著對方,嘲諷道。
「哼!你以為誣陷我就可以把你的「罪名」給洗掉了嗎?!」梁玲這一回倒是學乖了,沒有被甄率的話給激怒,「說!為何要殺害賀師兄?有什麼目的?!」
一聽到這句話,甄率就笑了,而且是笑到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看到甄率的這幅笑容,梁玲下意識的就感覺到是在嘲笑自己,於是臉色一寒,再次喝到:「笑什麼笑!再不說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呵!你不早就把我當兇手了嗎?」甄率冷笑了一聲,很是不屑的回答道。
「這麼說,你默認了咯?!」梁玲心中一喜,嘴上急忙喝道。
「你說我會默認這妄加『罪名』嗎?」甄率鄙視的看了梁玲一眼,反問道。
「哼!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有殺害賀師兄?!」梁玲有樣學樣的說道。
「噢?現學現用啊?不錯,不錯!可惜就是腦子太笨了一點!呵呵呵!」甄率嘲笑道。
「你!-----」梁玲得意的表情猛然一變,氣得她咬牙切齒想要動手了。
「玲兒!」大長老立即一喝。
梁玲身子一顫,揮出去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瞬間醒悟了過來,瞪了甄率一眼,心呼「好險!」
大長老的這句話喝出來,甄率頓時就猜到了他肯定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只不過是在故意偏袒罷了!
想到這,甄率就感到了一陣憤怒,也頗有些無奈。
只要大長老鐵了心的要維護梁玲,自己還真沒辦法逼死梁玲。
「甄率!你口口聲聲說玲兒是兇手,那你有何證據說明呢?」大長老將梁玲喚到了身後,示意她不要再發言了,然後看著甄率詢問道。
語氣儘管很平淡,但是甄率卻明顯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正在「壓」著自己。
「這個可惡的老傢伙!」甄率忍著這股氣勢,心中喝罵了一聲,嘴上卻恭敬的回答道:「有!」
僅僅一個「有」字,頓時就讓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顯得頗為的震驚。他們本以為甄率不敢拿出證據的,因為大長老的勢力實在是太強了,必須得為事後做著想,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甄率居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說出「有」來,這不明擺著要打大長老的「臉面」嗎?!
大長老的臉色變了變,忍著憤怒,依舊平淡的說道:「說!」
一個「說」字,讓大部分都「大跌眼鏡」了。
「這個老不死的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居然會讓甄率把證據說出來,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的地位從此一落千丈嗎?」慕容雨哲坐到一旁,面無表情的在心裡驚呼著。
「好!」甄率點頭應道一聲,然後看了看周圍弟子們臉上的表情,挺起了胸膛,正了正神色,喝道:「黑袍!現在該是你來說明這一切的時候了!」
那些弟子們一聽到這句話,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屏住了呼吸,場面頓時變得寂靜無聲。
隨後,他們便看到了一個人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然後站在了甄率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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