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死的蹊蹺

120.第120章 死的蹊蹺

我朝何源那張恐怖的臉看去,她空洞而無神的眼睛正看著我,眼淚一下就出來,那個死字我怎麼都說不出來。

夏靜林朝何源看了一眼,又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我急忙伸手去拉她,沒想到自己腳也是軟的,別她帶著摔到往地上摔去,幸虧流蘇從旁邊拉住我,我倆才免於摔倒的悲劇。

我扶不住夏靜林,求助的朝流蘇看去,希望他能打把手。

他眉頭輕皺了一下,一臉不情願的伸手扶住夏靜林。

後面的事情,我如同做夢一般,暈暈乎乎跟著警察到警局,暈暈乎乎的做筆錄。

走出警局的天已經亮了,大雪覆蓋了這座由鋼筋水泥的冰冷城市,同樣也覆蓋了昨晚何源流在地上的血——那裡已經看不出發生過重大的交通事故。

回到寢室,我和夏靜林都不相信何源就這樣走了,只是覺得她出去旅遊了,也許明天就回來。

下午,當何源父母急沖沖的警局的挺屍房,撲在何源身上痛哭的時候,我才覺得她是真的走了,在也不會來了,再也不會笑著用腳踹我屁股,扯著嗓門大喊:「薔薇,你丫的還不起床,當心勞資抽死你。」

我看著何媽放聲大哭,心裡如刀絞般痛,潛意識裡我覺是我害死了何源,是我的煞氣害死了她。

走出警局,我問流蘇:「大貨車裡真的沒有人?沒人怎麼會開過來呢?」

很奇怪,交警來了後去檢查大卡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駕駛室里空蕩蕩,並沒有人。警察很據車牌照查到車主,車主卻在千里之外的上海旅遊。

而他的車在四天前被人偷走了。

調出周圍的監控,並看到有人從駕駛室下來的情景。交警覺得不可思議,大卡車的頭都被撞爛,按正常情況說裡面人應該會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可能會私自離開。而且周圍的監控也沒有拍到用人大卡車上下來。

這害一晚上死了四個,重傷六個的大卡車上居然沒有肇事主。

卡車上沒有人,彷彿是被鬼開過來的。

「不知道,除了人,會開車的東西多了。」流蘇皺了皺眉。

我心一緊,知道他說東西指的是什麼。

「你說這是一起靈異事件?」

他搖頭,看了看天空飄飛的大雪:「不知道,沒有證據之前,我什麼都不敢肯定,昨晚上我沒有看到什麼髒東西,當然也不排除那東西隱了形」。

回去的路,我們倆都沉默著。

走進學校大門的時,我無意抬頭,看到旁邊樹下人朝我揮手手。

仔細一看,那人居然是阿納斯。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身上落著幾片雪花,臉上帶著銀色的面具。

面具是學生參加面具舞會的那種,遮住上半臉,露出線條分明的下巴。

他右臉上的道猙獰的傷疤被面具遮住,在我眼中又恢復了初見時的鬼魅。

他站在堆滿積雪的樹下,朝我揮著手。

我扯了扯流蘇的衣服:「流蘇,你弟弟。」

流蘇看向阿納斯,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語帶防備的問:「你來幹嘛?」

阿納斯不理會他,目光直直看著我,面具后的雙眼似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說:「薔薇,聽說你的好朋友死了,我來看看你。」

「謝謝你,我很好,你可以走了。」我抓著流蘇的衣服手縮緊,冷眼相對。

「呵呵,沒有你未婚夫的阻撓,你們感情進展的很順利啊。」阿納斯視線隨著我動作落到我抓著流蘇衣服的手上。

「阿納斯,我警告你離薔薇遠點。」流蘇擋到我面前。

阿納斯越過流蘇肩膀,視線依舊落在我身上:「薔薇,知道么,我最近聽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聽聽?」頓了頓,不等我搭話,又自顧自的說下去:「你是天煞孤星,命中煞氣很重,凡是和你親近的人都會被你剋死。說白了,只要是你身邊的人死了,那都是你把他們剋死的。你的好朋友,何源就是被你剋死的。」

我臉刷的白了,手腳瞬間發涼。

「混蛋,你少在這裡胡說。」流蘇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阿納斯的臉。

阿納斯摸著挨了巴掌的臉,不以為的聳了聳肩,用一種高深莫測口吻對我說:「薔薇,你身邊親密的人都會一一死去的,沒有歐陽風,你會給你身邊的人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你出生就是個災星。」

一股涼意從我的後背升起,蔓延到我的全身,我緊緊盯著他:「阿納斯,何源的車禍是不是你弄的?」

阿納斯朝我意味深長的一笑,兩手插進衣服口袋裡,目光灼灼的看向流蘇:「我親愛的哥哥,如果我是你就會和她離的遠遠的,她是那麼不詳的一個人,會給你帶來厄運的。」

「阿納斯,帶著你那噁心的笑快點滾,你要是敢胡來我饒不了你。」流蘇的手握成拳。

「呵呵,流蘇,故事才剛開始。這個女人——」阿納斯的目光越過流蘇,赤裸裸的落在我的臉上,帶著幾分嘲弄幾分痛恨:「你永遠得不到的。」

「你若是敢插手我的事情,你會知道後果的。」流蘇身子一偏,擋住阿納斯的視線。

阿納斯冷笑兩聲,長揚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風雪裡,心升起強烈的不安。我有種預感,我生活會因為阿納斯的出現變的一團糟糕。

雪越下越大,風吹過,身體很冷,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在風雪裡眯眼看著流蘇:「我真是個不詳的人嗎?我身邊人都會因為我而死去嗎?」

六角的雪花像快樂的精靈般從眼前飄過,視線變的模糊,流蘇的樣子有些朦朧,我突然產生了一種遙遠的感覺。

周圍的一切,都變的遙遠,觸不可及,而我被冰冷的風雪包圍,孤獨而憂傷。

「薔薇,別阿納斯胡說。你現在的煞氣被歐陽風的運壓著,還害不了人。不要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流蘇的兩手穿過風雪,握住了我手。

冰冷的手指不停的揉著的我手掌,想幫我取暖。

他怎麼忘了他身體本就沒有溫度,他那麼冷,又怎麼能為我取暖呢?

「流蘇,我會跟你帶來厄運的,你離我遠點吧。」我看著他。

流蘇抬手揉了揉我頭髮,把我拉到面前,拉起大衣將我裹了進去:「薔薇,聽我說,不要聽阿納斯的話,你煞氣被歐陽風的運壓制呢,害不到人。何源死,是她命中注定的,和你沒有關係。還有,你不會跟帶我來厄運的,你是我命中的幸運星,我生命是在遇到你之後才變的有色彩的。」

「可是她在認識我之後才死的。」鼻子有點酸,我的聲音挺起來很澀。

「薔薇,每個人都會死的。你不能把別人的死歸到自己身上。每天因為車禍死的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難道你也覺得那些人是因為你死的嗎?何源命中只活到二十歲,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她到五更?就算沒有你,她今天的車禍還會出現,她還是會在二十歲的時候死掉的。」流蘇更緊的抱住我。

他的話有點道理,我迷惑的看著他:「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薔薇,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生死由天,富貴在命。人的壽命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被上天註定了,誰也改變不了的。」

流蘇身體很冷,我被他冰冷的身體擁抱著卻產生了溫暖的感覺。

我心情因為他的話開始好轉。我相信他說的,生死由天,人的生死都是天註定的,何源不是我剋死的。

何源的屍體在第二天火化被父母帶回家安葬。送何源父母回來是我遇到一個讓我咬牙切的人——慕楓。

流蘇去買奶茶,我站在路邊等他的時候,這傢伙帶著一副墨鏡,笑呵呵的出現出現我面前。

一開始我並沒有認出他來。

我是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認出是他。

認出他的那一瞬間,我差點就抬腳踹過去了。要不是聽了這傢伙的話,隻身冒險,歐陽風怎麼會替我挨那幾刀?明明說好會保護我安全的,關鍵時候連他人毛都沒看一根。當初聽信他的話我腦子真是進水了。

「薔薇,不要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那天我沒及時出現是因為我人襲擊了。」他站在我面前聲音愉快的跟我解釋。

好不容易壓下踹人的衝動忽的又升起了。

「襲擊你的人沒把你打死真是可惜。」我尖酸的回了一句。

「哎,別這麼生氣嘛,你看,我沒出現,你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沒有缺胳膊少腿。」

他話音一落,我腳就踹過去了。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慕楓邊躲邊朝我擺手:「哎哎哎,別踢人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薔薇,你在踢我就不客氣拉。」

以慕楓的身手,我不可能踢到他的,但是偏偏我的每一腳都踢到了他腿上,他也自知虧理,故意挨的。

幾腳踢過去,我心中氣消了些,氣哼哼的看著他:「你知道你把我和歐陽風害的多慘嗎?歐陽風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傷,到現在都生死未卜呢。」

他驚訝萬分,躲的動作僵住:「歐陽風這麼了?」

「他快死了。」我憤怒的抬腳踹了過去。

這回他沒躲,我腳踹在他襠部。那傢伙立刻捂著胯部慘叫起來。踢的有點狠,慕楓叫的很慘,蹲下身的時候,臉上的墨鏡掉下來。

我看到他的臉頓時呆了呆,他兩個眼睛腫的像兩個包子,中間有兩條細縫,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蒙頭暴打過。

「你……你這是上次被人襲擊的時候打的?」看到被打的這麼慘,心裡的氣徹底的消失。

「歐陽風這麼樣了?難怪我打歐陽倩的電話總是關機,原來是出事了,我還以為她生我氣不理我了呢。」慕楓拾起地上的眼鏡從新戴到臉上。

找個咖啡館,我坐下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慕楓聽完,感慨了一句:「那吸血鬼還挺痴情的啊。」

我望著窗外沒說話,隔著一條街,流蘇正站在我先前的站的廣告牌下,端著奶茶用目光四處轉。

我知道他在找我。

「你打過歐陽風的手機沒有?」慕楓喝了一口咖啡問。

「打過,我每天都會打幾遍他的電話,但是他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我不知道歐陽倩把他帶到那裡去了,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他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一輛大巴從馬路上駛過,擋住了流蘇。我收回視線,掏出手機,翻給他看。

「嗯,應該是這樣,不然按照歐陽倩的脾氣,歐陽風要出掛了,我們倆都的跟著陪葬了。」慕楓揉揉鼻子。

我不吭聲,再度朝窗外看去。慕楓也順這我的視線窗外看去。

流蘇端著冒著熱氣的奶茶安靜等我,他頭微揚,似乎在看天上的飄飛的雪。柔軟的曲卷的黑髮被寒風吹起,時不時會有幾根頭髮遮住他的眼睛。幾個過路的女生頻頻朝他回頭。『

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正好可以看到他菱角分明的側臉和線頭優雅的下巴,完美的像一件藝術品,讓人一不開眼睛。

「那小子還是走到哪裡都吸引女生的視線。」慕楓忽然飄了一句出來。

「你和流蘇很熟悉?」我看向慕楓。

「呵呵,不熟悉。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我沉默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慕楓回頭靠在椅背上悠閑的喝著咖啡。

在咖啡店坐十幾分鐘,我站起身,準備離開,不能讓流蘇等太久了。

「薔薇,你同學是死於靈異案件。撞死她的不是人。」就在我起身的時候,慕楓抬頭看向我。

心咯噔一下,我手撐在桌子上:「你說什麼?」

「嗯,警局裡有我一個很好的哥們,他和我說了你同學出車禍的事情。根據我多年處理靈異案件的經驗,你同學這事情肯定和靈異脫不了關係。」慕楓摘下墨鏡,努力的瞪大他腫成包子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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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靈婚:吸血鬼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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