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命的蛇
我在殘破的褲子上撕下一條布條,用勁綁好了腰上的傷口。幾經周轉,我帶著疼痛找到另一處藏物資的地方,拉著繩子艱難的爬回了半山腰的山洞內,剛進到洞中就栽倒在地,不醒人事。此刻的自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迎著吹拂的山風,猶如母親的手在撫摸著我的臉,那一絲絲溫馨讓我的心兒釋放了往日的沉重。轉過山峰,走到山頂,吹拂的山風又蒼勁了許多,我的心不由地一顫,那山望著比這山高,一座座山峰、一叢叢樹巒連著天、接著地,無邊無際,面對如此浩瀚的世界,我實在是太渺小了。風聲、回聲、歡笑聲令我振奮了許多,吹拂的山風能把我的聲音帶入山的那邊、帶向遙遠,我同樣也能擁有一個雖不是太美麗,但卻有不少精彩的人生。我緊靠著父親坐下,靜靜地聽著山風,那風聲猶如母親的呵護,使我深深陶醉。
多麼好的夢啊?我在夢裡是那麼的幸福?突然感覺全身冰冷的寒磣讓我有了些許知覺。我的身體感覺到山風的狂嘯,猛然間驚醒。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怎麼會倒在地上呢,現在過了多久了。我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洞口此刻的山風卷著松濤,像海洋的狂瀾似的,帶著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刮著崖頭刮著樹,沙沙的下起了雨,發出怖人的巨響。有時且揚起尖銳的悲嗚,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遊一般。又是一個雨天,幾天前雨中的記憶還是那麼的記憶猶新。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發現這些人里有另外一個狙擊高手,他幾次精準的射擊讓我的心中一些后怕。他隱藏的更深,射擊技術不在我在山崖下殺的那個狙擊手之下,現在是雨天我該怎麼辦呢?
幾個小時前小樹林的一幕,讓大黑個子整個人感覺是一種恥辱。多少次的殺人場面還是記憶猶新,他拿著一塊布反覆的擦拭著手中的加特林。
這時黑月走到大黑個子身旁「加倫,你怎麼了,這不像你的狀態。」
一旁的大黑個子,感覺委屈憤怒的說:「黑月你不感覺這是一種恥辱嗎?就差一點點我就幹掉那個小雜種了,可是他還是硬生生的從我眼前跑了,真是太丟人了,我不敢面對死去的弟兄。」
黑月剛想開口,他身旁的年輕小伙便答話「想開些,黑猩猩,不要氣妳,看我「超人」待會找到他,用我的火箭筒招待他。
「超人,你的火箭筒還是拿回家招待你那個日本的**吧,相信火箭筒的勁道比你的老二強。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還盡說大話。」
「臭黑猩猩,你嘲笑我,你問問黑月哥,他的手段沒你高嗎?可這一天一夜的戰果現在就剩下你我三人了。」
的確我們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村了的人幾乎全被黑狗幹掉了,最後他們其中的一人誓要與「黑狗」同歸於盡,但黑狗先被打死了,與黑狗對抗的人也被黑狗打到了要害只是比黑狗稍微遲死一些。但既然村內的人幾乎都被殺了,只有一種可能與我們對抗的不是「烈火鳥」本人,就是情報中「烈火鳥」的兒子。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殺人的人就是「烈火鳥」和「蝶戀花」的兒子。黑月道。
黑大個和一旁的自稱」超人」的白人小伙仔細的聽著。
「超人」道:「是他們的兒子,看來他是這個村裡唯一的倖存者,他在向我們復仇黑月有什麼新指示你就說吧。」
「我沒有什麼新指示,我的指示就是你們要好好的活著。我深信殺人要除根這句話,待會我會冒著雨出去找他的行蹤,殺了他以後和你們匯合」
「黑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忘了我們幾個兄弟許下同生共死的誓言了嗎?都是我的錯,我在山坡上沒有要了他的命。你和超人替我掩護,我出去找他。」
「聽著加倫,我的好兄弟服從命令,和超人好好活著。下午3點總部的飛機就會來到這裡,不管任務成不成功,總部的人都會接你們走的。」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話后大黑個子提起了槍破門而出。
「加倫,你這個混蛋,超人我們快跟他出去,我們的人死的太多了」
「好的」超人道。
我在山風的吹拂中醒來,高燒還沒有散去。燒得難受一點勁都沒有,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臉部紅紅的,嘴唇起了白泡,我拿出風乾的膜片勉強的吃了幾口。乾燥的口讓我吃進膜片的口中像刀割一樣,打開小手電筒,借著手電筒的光適應洞內的環境,我看不見的地方。倘若是睜著眼睛還好,要是閉上眼睛哪怕是只有那麼一下,就會天地翻轉的不停,這一秒鐘我像是過了一年。在含混的世界里徘徊,既不能向前走,也不能向後退,剛剛清醒的腦袋,好像在一個地平線不斷起伏的世界里迷路了。還好,我使勁的睜開了眼睛,看見周圍的環境,我有點餘悸,但更多的是慶幸,還好此刻自己至少還活著。
身體泥一樣在勉強的站著,像是沒有了脊椎。手不安分的試圖把腰伸直,但失敗了。此時我是那麼的沒有力氣,只好握緊了身後的槍,借著槍托的力量走到了另一頭瀑布的洞口。用雙手接住流下的水,滋潤了一下乾燥的口,將身上帶的干膜片吃了一大半。
但不知什麼地方有風,很冷。一下子就把我裸露的身體吹透了。我的身體有些顫抖,絕對不是地震,而是我自己在動。我竟然能動了!試著做些別的動作,還是不行。我有些惱了,撐著槍托走到了剛才路過洞內的那處長植被的地方。抽出匕首砍下一些雜草樹枝,把幹得和濕的分開。突然在植被中竄出一條差不多粗3厘米長一米的花蛇,猛然間嚇了我一跳,我潛意識的躲開了蛇的竄出,在蛇的七寸抓起了它。記得以前聽外公說吃蛇**有祛風活絡、舒筋活血、祛寒濕、攻瘡毒等功效。主治風濕性關節炎、半身不遂、筋絡拘攣、四肢麻木、惡瘡等病症。蛇油,可以食用。因為蛇油中含有一種人體必需的不飽和脂肪酸、亞油酸、亞麻酸等,尤以亞麻酸的含量特別高。而亞油酸等物質,有防止和緩解血管硬化的功效。民間利用蛇油治療水火燙傷、凍傷和皮膚皸裂等有較高的療效。此刻我抓到了這條蛇無疑是對重傷的我得到了一劑良藥。
殺了蛇以後,蛇身上能吃能用的東西全部不剩,全帶到了靠近瀑布的洞口。我用匕首敲開了一顆子彈,倒出了裡面的火藥,對著乾草升起了一堆火。一陣濃煙后,火越燒越旺。外面的雨和瀑布的水簾早已將濃煙消蝕。我在口中咬了一根樹枝,脫下自己遮不了多少身體的褲子,綁緊上腰和小腹,用燒紅的刀子隔開了右腰肋骨肉里包著的樹枝。劇烈的疼痛讓我眼角的淚水不間斷的溢出,顯得早已模糊,口中的樹枝也被咬斷。我用顫抖的手慢慢拔出包在肉里的殘枝,鑽心的痛讓時間顯得蒼老,蠕動的疼好似被人一刀一刀的割。最後殘枝全被取了出來,瞬間的昏厥後,再次的被疼醒,流淌的血順著雙腿流到地上。我把火藥撒到傷口上,撿起地上著火的樹枝,「刺」的一聲把傷口灼焦。一次鑽心的疼讓我早已虛脫的身體浸出一身的汗。將火中烤的蛇油塗抹一些到傷口。火烤的蛇肉雖然不怎麼樣,但至少讓我飽餐了一頓。恍惚的頭顯得有些清醒,此刻的疼痛早已麻木。蛇的藥用效果真的不錯,我有了明顯的變化,力氣也回復了不少。但我還沒有足夠的力氣做別的,稍微的改變了我泥一樣的不堪,等待`時間`耐心。
這時山洞外的雨下的小了一下,我基本回復了體力的七八層。用樹條給自己做了一件草衣。順著瀑布自己綁的繩子下到了水面。剛要上岸,便在我10點鐘的地方看到了剛才追我的大黑個子。我不敢前行上岸,把身子盡量的潛入水下。慢慢的他離我很近很近,沒想到大黑個子竟然在我前方15米處的岸邊坐了下來。將槍扔到一邊,撿起了岸邊的碎石往水裡扔。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在對著河水發飆。
我在水中不敢動,深怕他發現我,便拆下狙擊槍的鏡孔捅出水面呼吸。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也靠近了岸邊,這大概是兩個人的腳步聲,直把水面震的波動。這是我第一次在水下聽人的跑步聲,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這時候我身上的傷口開始滲出血液,這是我最擔心的。就在這萬分緊要的關頭,岸上的黑大個被剛才跑過來的人扯了回去。
我還是慢慢的潛伏靠近了岸邊,用狙擊槍向四周觀察了一邊,匍匐上了岸。鮮紅的血慢慢的流著,我顧不上這些。便慢慢繞進了小樹林,到藏彈藥和藥品的土洞,找到一下止疼葯,止血藥,等等粗略的包紮了一下,便在土洞中潛伏了下來。依稀的記得這些土洞還是自己七八歲的時候和外公挖的,外公利用土洞的溫飽濕潤來釀酒,說山裡的地氣利於酒的濃香。所以選土洞必須是林中最隱蔽,陽光照射最久的地方,然後坐上獨有的標記,以便來年好找。因為林裡面常年植被茂密,加之泥土風化。外公不得不在村裡村外挖了許多洞來釀酒。沒想到許多年後的今天這些洞成了我藏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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