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狙戰

天氣冷得措手不及，道旁的樹都因為這瑟瑟的寒風而嗖嗖地抖動兩下，彷彿打了個寒顫。兵法有雲「人不動，我不動。虛虛實實，給他來頓好的，保證把這裡的一切都招呼了他。天色漸漸模糊了，由當初的暗藍已變為淺黑，而月光此時卻顯得更加柔和。它像似一位母親慈祥地親吻大地，並為它織起了銀灰色的幔帳。這愛正由淺變深，由深轉濃，晶瑩地流淌匯成了娟娟細流。最後，它又一絲一絲地吐出，送給了花草，送給了大地，送給了黑夜！也送給了他詭異移動的身體。

我看到了他耐不住嚴寒與心裡的洗禮，將身體動了一下，要不是這輕微的一動，我真不知道我們這樣要僵持多久。於是狙擊鏡孔t字夜市儀器，瞄準他藏身的地方，口中默念「去死吧，我會讓你死的很乾脆」扣動扳機，一聲呼嘯的子彈划痕，給寂靜的樹林之夜帶出了一條弧形的火線。我打出的子彈似乎打到了他，但不致命。

突然，他還擊的子彈以著同樣的路線飛射到我的藏身點，我做了及時的調整，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可一發子彈過後，樹林又清凈了。月色發出光，像是一面鏡子，透過鏡面照射到樹林的水平面上，樹的密集像波紋一樣收起月色，像魚鱗片似的一波一浪的抖動著樹梢。月色的後面是月亮，它微笑著在樹林的水平面上逗弄著樹梢在玩耍戲弄，山風未停，月兒慢移，樹梢的抖動像水浪波濤，發出「沙沙」的聲音，讓這個充滿殺戮的午夜充滿危機。

我的傷口受不了這麼大折騰，此刻陣陣的疼痛，心如刀割。我喘著急促的聲音，盡量壓抑疼痛傳給腦子的信息。猛然間樹梢貓頭鷹的叫喚聲讓我毛骨悚然，心中更差跳了一下，全身的神經瞬間繃緊。也就在在這個時刻，我狙擊鏡孔內又看到了那坨綠草慢慢移動向我靠近。

這個時候還是他在牽引綠草移動嗎？一種疑問湧上我的心頭。但就在這個時候，綠草堆猛然站起向我爬的地方開火，這次他手中握的是加特林，背上背的是狙擊槍，打著強大的火力向我沖了過來。加特林噴射的火舌，把整個小樹林短暫閃亮，翻飛的草木，噴濺的泥土，濃烈的火藥味。幾下就把我身邊的掩體全部摧毀，我哪敢怠慢。拼了老命交叉的選擇掩體跑，哪顧上向身後瞭望，只要不被流彈打到那就是萬幸了。我不知道自己此刻那來的勁，從沒有像這回跑的這麼快。而身邊的一顆樹、一塊石頭、一簇灌木都成了我躲跑的掩體。終於跑到了，緩坡林邊的巨石。成為了我這緊張一刻的掩體，還是這塊石頭為我擋下了衝擊子彈，真是一塊福石啊!我居高臨下，借著如水的月光，瞅准了噴射的火舌予以還擊。再射擊的鏡孔中我看到了，我的一顆子彈打到了他的右手，而手中的加特林隨後就掉到了地上。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噴射的火舌熄火。安靜了下來，他又隱藏了。

經過了片刻的激戰後，小樹林與山坡就成了我們兩個的戰場。

但天際如水的月光，仍是靜靜地灑在大地上，好像這一場激烈的廝殺沒有它的事。還是放出皎潔的光給大地披上銀灰色的紗裙。她穿著素白色的衣衫，嫻靜而安詳，溫柔而的大方。她那玉盤思的臉。透過柳梢，還是留下溫和的笑容。可我卻並沒有被這片刻的安靜與美景折服，只有無比的惆悵。

我使勁的用緊能看清東西的右眼注視著狙擊鏡孔，左眼眶的腫脹還是看不清東西。圓圓的月亮皎潔明亮，如一盞夜燈掛在天上，給黑漆漆的夜晚帶來了一絲光亮一絲溫暖。月兒緩緩上升，銀河隱退了，星星疏落了，夜空像水洗過似的潔凈無暇。可我血液卻被斷斷續續的抽出，剛才拼了命的跑讓我的傷口越來越嚴重。我似乎失去了太多的血，感覺自己沒有了剛才的精力，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幾次昏厥的徵兆，我都硬挺了過來。

月亮，那麼的皎潔，如妙齡少女，撫慰所有人的心靈。我似乎產生了幻覺。但月光似靜水一般的讓我的心時刻保持清醒。它的光芒是永恆的眷戀，向地面灑去，這就好像是妙齡少女輕輕地對我說的耳語。令人嚮往的寧靜中，集中精力。

突然，一股濃烈的火藥味，污染了空氣的清新。我感覺不妙，馬上跑開了巨石。隨之而來的是巨石後傳來一聲高亢的爆炸聲，這是一個手雷。要不是我跑的快，此刻早已被炸的粉身碎骨。

我提槍一甩射，急跑山頂。一不小心被一些雜草絆倒。可就是這一絆又救了一次我的命，剛好躲過了他射來的一顆子彈。我馬上翻身，滾動，點射著手中的槍，壓制著他躲閃。

說時遲，那時快，我又站起了身子，向山坡跑上幾米。跑中也甩射著子彈。

他見機也竄出了樹林，跑到大石下掩藏。

我也沒幹閑著要跑到w行半山腰上，時間上根本趕不上，只要我一跑，他的狙擊槍就會打我，剛好在小坡的右上角我發現了一塊1米見方的石頭可以當掩體，離我近在咫尺，躲到了後面也是一種好辦法。便跑到了石頭后。這樣我們兩就僵持著，他有山下的巨石當掩體，我有小坡上的石頭當掩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不是仇人不相逢。

我喘息著，月亮仍像彎彎的銀鉤掛在樹梢上，讓朦朧的夜色給大地罩上了一層輕紗，星空上的的點點星光映出的光線與沉靜的山坡連成一片，朦朧中彷彿置身於浩瀚無垠的天空中，讓人忘我。柔和似絮，輕均如絹的浮雲，簇擁著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圈，有深而淺，若有若無。不像晚霞那樣濃艷，因而更顯得素雅，沒有夕照那樣燦爛，只給我一點淡淡的喜悅，一點淡淡的哀愁。要是我也有一顆手雷的話，或者剛才的火箭筒在手，就不用現在這麼的被動。幾次的安靜我都差點讓他陰了，所以我也必須給他來點猛料，不來個猛猴上樹，還真以為自己能力超強。

天上的黑雲慢慢的散開,黑雲后的月光慢慢的透徹過來,光照在地上大地一片銀白。白天那藍藍的天空像被誰不小心碰倒了墨水瓶，頓時，天被濃濃地塗上了一層墨水。除了月邊，看不見一點明亮。黑色的空中，幾顆星星玩皮地眨著眼睛，我想它們也一定喜歡這個寧靜的夜晚。每當太陽從西邊落下時，在天的另一邊，月亮就升起來了，喜盈盈地看著我們。剛剛升起的月亮有一些發紅，像一個不太亮的大紅燈籠。月亮升上了夜空，就換下了紅衣裳，穿上了綠裙子，看上去綠瑩瑩的，像一塊翡翠，明亮地掛在夜空中。看，那皎潔的月色，朦朦朧朧的，月光如水，從天上直瀉下來，像一道道瀑布。星星正在和雲朵玩捉迷藏的遊戲，月亮也與他們玩耍起來，他們玩得多開心呀！沒有月亮，繁星像是大荷葉上的露珠似的閃爍著。看到如此的月關讓我猛然想起父親的話「在強大獵物，如果沒腦子，那它永遠是你餐桌上的美食，所以我們每做一件事，都要動腦子。

我看到身下的石頭，便慢慢的將他們壘砌。中途他雖說也打過來了幾顆子彈，但由於右手受傷打出的子彈質量稍微較弱，都被我躲過了。不一會兒我身邊的石塊就壘的很高，我的掩體範圍就擴大了很多。我就這樣一米一米搬遷著延長的往山腰處的連。

此刻的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沒有想到我會用搬石頭的方法做掩體我山腰處的有利地形爬。一顆顆的狙擊的子彈便向我打來。幾次差點都爆了我的頭，幸好習過武的靈活能力和應變能力機警，一次次的化險為夷。

天漸漸的到了凌晨，我搬著這些半米直徑的石頭歷時幾個小時，爬完了這上山腰的400米。惡人不敢探出頭來，在巨石后隱藏的很好，深怕他的頭一出現，就被我的狙擊槍打爆。到了山腰后，我整個人都虛脫了，我找到自己事先藏好的彈藥，這裡有我幾天前繳獲的2顆手雷，一直沒有捨得用，今天沒想到竟然可以用了。然後又架起了母親生前留下的機槍。

巨石后似乎沒有了動靜。這是我無法接受的，我不能讓他活著出去。但我又不敢下去查。天漸漸的亮了，我借著天還有一絲黑麻麻的機會抽出匕首靠近了巨石。

果然他跑了。

這下激怒了我，我不顧一切的穿插過樹林，跑進了村口。

突然一聲沉悶槍聲從村口的大槐樹射下。但子彈被我背後背著的狙擊槍擋了一下，「碰」的一聲斜射進了我的右肩，卡在了肉中。我隨即的栽倒，潛意識的滾到了路旁的石磨后。

疼痛的右肩，炸裂一樣嚴重。我用口在袖子上咬下了一條長布條，順著胸口繞了一圈，綁起了無力疼痛的右肩。但雙眼，卻失去了魂一般的蒼白，感覺腦子中有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召喚著我。

突然耳際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巴雷特狙擊槍的聲音后我昏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