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群鱷的襲擊
看著遍地的野人屍體,將河水都染紅了,他們有的躺在石堆間。有的倒在幾個人的堆里,還有的手中握著的標槍剛準備好了投擲的身形就被子彈打倒了。更有手中拿著盾牌的被子彈穿透還在血泊中抽搐。有一個面孔,我看的很清晰離我非常非常近,幾乎就要蹦到了我們跟前,身體垂向一邊,用一種愁慘的神色朝我望著。後面的幾個野人從一堆石頭上冒出來,就像一頭動物,準備蓄勢待發就被子彈打倒了。還有一些披散的頭髮,像一枚枚釘子。還有鼻子打著三角形的洞掛著獸骨的,還有一些被子彈打的連嘴唇都沒有了,兩排牙齒露在外面,好象兩行字母。發光的雙頰塗抹著各種紋飾圖案。在河邊垂著很恐怖的幾具屍體,這些可怕的屍體中的一個,是站著的手中還用標槍撐著地,下巴頦裂開了,大了一倍,並且因此把腦袋也分成兩半,舉起—條胳臂,做出向前沖的姿勢,而他永遠不能結束這個姿勢了就在子彈的擊打下死了。另外一個,他的凌亂的金黃頭扎著許多小辮子,他跪在那裡,胳膊肘支在地面上,正在注視著什麼,臉上沾滿鮮血,又全是骯髒的污點,樣子非常可怕。
「好嚇人啊!翔,這是他們的族人嗎?」劉燕道。
「嗯,是我救下的。」我道。
「好怪啊!他怎麼長兩個腳趾頭。」劉燕又道。
「確實他們和我們不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道。
而在一旁的大嘴他們也為這難得一見的怪人驚異。
這時在我身後站著的愛麗絲也對我救回的野人感興趣道:「看來我們確實到了雨林內,稀有的土著部落了。」
「愛麗絲你能和他交流嗎?」我道。
「我也不知道,我先用印度語和他試試。」愛麗絲道。
過了一會兒,愛麗絲走到了我跟前說:「剛才我和他交流了,沒想到他還會一些印度語,只是方言區域太重了。他具體告訴我,他叫拉拉西,他們的種族與世隔絕。他們的爸爸是部落里的智者,告訴酋長說外面的世界很大,應該還有許多人。而酋長聽了他爸爸的話后勃然大怒說自從萬能的神創造了人以後,就只有他們這一個部落。他們整個部落才是雨林的神。於是拉拉西的爸爸就被酋長以謠言或眾罪免去了部落智者的職位。於是拉拉西的爸爸就帶著一家人穿越了雨林,結果就到了「「巴特那」最終他們一家人由於長著與其他人不同的腳趾成為了旅遊焦點人物,一年後拉拉西的父親發現自己在現代社會有很好的條件。一定要讓整個部落的人脫離原始的生活狀態,他毅然回到了部落。結果整個部落的人都以他是魔鬼的化身,在禍害部落的人民為由。就把拉拉西一家人關了起來,這一天剛好是部落的祭神日,拉拉西一家和部落里犯過罪的人都被送上了人肉火燒架。只要讓部落里沒有犯法且道德高尚的人將罪人的肉吃在肚子里,罪人才能徹底的被凈化,在下一世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好人。」
「愚鈍,野蠻,就是可惜了拉拉西一家為了部落的發展獻出了生命。他們這樣扼殺部落里的智者,看來這個物種離滅絕的日子就不會久遠了。」我道。
話后剛不久我們剛打退了第一波的野人襲擊,正準備待發離開這裡。在向其他方向進發突然一些怪異的聲音響便了周圍,水聲在草叢的爬行聲,感覺越來越多,越來越猛烈。
我看了一下阿穆爾,感覺它也有些異動。心中想像老虎這種可怕的森林之王,一般些動物聞到它的氣味的話都會遠離繞行,可此時這些怪異的聲音卻是如此膽大的靠近這裡。一定是一種極其冷血的動物在向我們奔了,這裡又是一條河,那只有一種動物瞬間聚集這麼多,且還能在陸地上如此快速的跑、、、、、、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聲音的動靜這麼大。」坎德道。
「不好,大家都往高一點的石頭上戰,拿好槍,是鱷魚。」我大聲的道。
幾個人聽了我的聲音后,都看到了一塊三米見高且坡度陡的石頭爬了上去,我將拉拉西也推上了石頭。還給阿穆爾綁了繩子,讓石頭上的幾人將它也拉了上去。隨後我沒有爬上石頭,而是又跑到遠處的地上找到了幾個標槍都遞了上去后,才爬上了巨石。
不一會兒,在我們周圍終於出現了幾隻鱷魚的先頭兵。
我仔細地看著鱷魚,它們都有著長吻和長尾巴,還有著一身看似堅硬的「鎧甲」鱷魚皮顯露出來。張大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猩紅的大眼睛長在嘴巴上面,修長的嘴巴佔了大半個身子。
愛麗絲道:「長嘴鱷,是長嘴鱷。」
(註解:長吻鱷這是口鼻部最細長的一種鱷,口中有約100枚尖細的牙齒,牙齒大小不一,雄性嘴尖有個突起。又稱食魚鱷是大型鱷魚,體長可達6.54米分佈限於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緬甸和尼泊爾的寬闊河流中,以魚為食。食魚鱷在沙地挖深洞產卵,卵鋪成兩層,共30-40枚,幼鱷孵出后體長就有36厘米,全身布滿灰褐色條紋。食魚鱷雖然受到法律保護,但是野外種群仍然受到各種威脅,處於滅絕的邊緣。在印度的養殖場中還有一定數量,在動物園中繁殖紀錄很少。)
只見鱷魚瘋了一般的撲向了野人的屍體,碩大的嘴撕咬著,鮮紅的血液飛濺著,瞬間一個野人就被幾隻鱷魚撕扯成了許多塊,有的口中咬著野人的胳膊,有的咬著腿,有的咬下了頭顱都在拚命的嚼著,撕著。眼前的恐怖簡直是讓人目不敢睹。
不一會兒,在水中草林中成千上百的鱷魚撲到了這裡。站在巨石上欣賞就像兩軍交戰時的戰場一樣壯觀。他們「哧溜哧溜」「刷刷」聲不絕於耳,還有的放棄了殘餘的人體,轉身就扎進了另一個人體上,有的小一些的鱷魚被大一些的鱷魚直接撞翻煽動,膽怯怯的站到跟前看到大鱷魚吃了后的殘渣,有的去吃所剩無幾的人體,有的不時的朝水上水下伸縮著脖子,看著地上的野人一點點的減少,卻無可奈何,只能互相搶吃其它鱷魚口中的。唯有那些體型較大一些的鱷魚相互之間嘶咬,埋頭搶吃不多的食物,後來,大一些的鱷魚越吃越起勁兒,索性從地上游到河裡搶食河裡的野人屍體,還有的似乎在向其它物種示威。它們的雙眼瞪得更大,眼眶裡淌著淚水,消化剛才的食物,將體內多餘的鹽分從眼淚排出來。
撕咬了很一會兒,在我們周圍的河內鋪天蓋地的露出了一個個的大眼睛和頭顱。看來在組織著什麼,不一會兒就集結完畢向石頭上的我們發起了進攻。鱷魚圍在巨石的周圍,虎視眈眈的瞅著我們,好像誓要將我們裝進它們的肚子里。有的奔跑躍起,但還是無功而返,有的用巨大的牙齒啃咬著石頭。有的將身體倒立一般,但沒幾秒就失去重心滑倒。
「龍大哥現在該怎麼辦呢?」扎蓮花道。
聽到扎蓮花的問話后,我知道此刻她問的也是其他幾人的心聲。
「大家注意一有大一些的鱷魚靠近,我們就用標槍刺瞎他們的眼睛,千萬不能手軟。」我大聲的道。
「好來,兄弟們都聽到了。」大嘴道。
經過很一陣的撕咬這些鱷魚已經紅了眼,此刻不管是什麼動物只要是有肉的它們都絕不放過。看到輪番對巨石上的我們沒辦法,這群畜生竟然疊起了羅漢。一隻一隻的組成坡行向石頭頂端攀爬,粗糙的如枯樹皮一樣的魚甲在整齊的疊壘下顯得異常壯觀。我們手中的標槍向刺棉花一般將一隻只靠上頂端的鱷魚刺成了獨眼龍。掉下去的鱷魚血腥味讓其他鱷魚聞到就輪番的撕咬著爭搶著將獨眼龍鱷魚一併當作自己的午餐。
看著幾人在一次次的刺擊打下,體力漸漸不支。我又看到鱷魚這麼密集的疊壘,機會來了。
「兄弟們,開槍。」
在我一聲大吼后,我們手中的機槍將疊壘起來的鱷魚一陣猛烈的擊殺,鱷魚死前的撕叫聲,槍聲伴隨著空氣共鳴著。過了和一會兒,我們幾個的身上都被鱷魚的鮮血染紅,臉上、衣服上、頭髮上、、、、、
看著鱷魚逐漸減少順著河水遊走,我們所有人的心都還未從剛才的人鱷大戰中走出來。你看著我,我看著他。不覺左右觀察周圍的環境。
等一切過後,天已近黃昏,遠處天邊的落日伴隨著濃密的雨林向下降落。整個雨林的血腥味如此的重是這裡從未有過的。扎蓮花、愛麗絲、劉燕都不由的嘔吐不止。我的肚子中也泛起了陣陣惡腥。
看著遍地的死鱷魚,野人的殘肢斷臂,遠處響起了禿鷲的哀鳴。
(註解:禿鷲(禿鷲與禿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動物)是隼形目,鷹科,禿鷲屬的一類以食腐肉為生的大型猛禽,體長約1.2米,展開翅膀有兩米多體羽主要黑褐色,飛羽和尾部黑色更深,領部羽毛淡褐接近白色。禿鷲頭部絨羽,最顯著的特徵是頸后羽毛稀少或者沒有羽毛。一般以死屍(腐肉)為食,很少襲擊健康的動物;偶爾也會捕食生病或受傷的動物。在青藏高原,有一種叫做天葬的儀式,就是將死去的人搬往安靜塔,並成為禿鷲的食物。禿鷲的胃酸有很強的腐蝕性,令它們進食被細菌感染的屍體也不易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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