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離別
孔宣與雲霄各懷心思,自是不必去說,卻見這孔宣,將本相露了出來,有方丈大小,五彩流麗之光遍布全身,更是嘶鳴一聲,自口中噴出那無所不能的五色霞光。
陸飛在一旁瞧著,也是知了孔宣如今可算是出了真本事了,自是拿眼仔細瞧來,為的是瞧瞧自己的本事,能不能將這五色霞光也困在這禁制之中。
但見那五色霞光,出去時如一條匹練,近得金色禁制之時,卻是聚成一團,便如泰山一般,望那金色禁制砸去,果然是天生異種,靈之孔雀,這一光砸在,卻是將這金色禁制也砸的晃了三晃,終是停了下來,那五色霞光也是一抖間,化成了萬片,化身成孔雀的孔宣這一下用力大了,卻是脫力,駕不得雲煙,戧一聲響,復成人形,晃晃的跌落下來。
陸飛自是手快,忙忙接住,笑道:「道友,不過是試一下而已,何必真出力,如今你對我這禁制可有了認識?」
孔宣笑一笑,站起身來,言道:「果然好手段,現如今,我等到是真的只能老實待在此處了。」
旁邊雲霄也是輕輕舒了口氣,言道:「好了好了,我與兄長合力布這禁制,為的便是使兄長定下心來,現如今,我等也該好生清修了。」
幾人自是都應了聲,孔宣隨陸飛望宮閣行去,卻是忍不住又朝那金色禁制瞧了三眼,這一為。自是被聰慧的雲霄瞧在眼裡,雲霄心內已是思道:「瞧孔宣模樣,莫非他來此,是和我所想乃一個目地?唉。。。罷了,不去管這許多,只待事情真到那個地步,我便。。。」
孔宣這邊卻也是在想「如今可如何是好。為求讓陸飛信我,我已把靈玉扔掉。如此一來,不能將此間事傳了出去,我更是連出也出不去了,又如何去做我欲做之事?也罷,既是如此,到也叫我安下心來,便好生在這裡清修吧。」
至了宮閣之處。陸飛與雲霄,土行孫並鄧嬋玉,都是兩人一間樓閣,如今雲霄與陸飛也不須去瞞眾人,若不然,真真扭捏起來分而住之,自是難以成就那魚水歡情。
剩餘袁洪與孔宣,也是一人一間。至此,幾人也便算是有了清閑之地,每日里安心清修,這日子過的到也清閑無比,掐指算來,卻是已過了半月有餘。
卻說這半月間。孔宣每日里都要去四外禁制處溜達,嘴上說的是四外瞧瞧風景,這玲瓏天內燧石風景甚美,但也不該如此瞧上半月之期,餘下人等也便罷了,雲霄卻是更加確定,孔宣來這裡,定是另有目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所想那般。
堪堪過了這半月,這一日。陸飛正指點鄧嬋玉修身之法。卻聽得袁洪在旁言道:「兄長,你但卻瞧。似是有人要來。」
陸飛自是一愣,順袁洪眼光瞧去,卻見那禁制之外,確實有人影晃動,粗粗瞧來,似乎有三五人之多,自是起身行去,但近了些,也便瞧出這些人,正是通天教主座下金靈聖母並幾個弟子,此時正用法寶來轟擊這金色禁制,似乎要進來,卻均是無功。
陸飛在這裡瞧了一忽,自是輕哼一聲,言道:「你幾人,在此何為?」
陸飛雖是布下禁制,但卻於這禁制究竟有多大能力還不祥知,只知能阻住人進來,卻不知這禁制內外,根本便通不得氣,是故,陸飛雖是喊來,外面那幾人也聽不見,至於金靈聖母等人,根本便是連陸飛等人瞧也瞧不見,只能見得金光密布。
陸飛喊了幾句,瞧見那幾人無反應,自是自笑起來,言道:「我卻是忘了,這禁制與外界斷氣,根本就聽不得我的話,就是不知道這幾人要做什麼?」
金靈聖母等人忙了一陣,不能將這禁制破去,終是收了手,卻有金靈聖母取出一布匹,又不知從何處取出一筆,將左手食指輕輕掐破之後,自有鮮血流出,金靈聖母便借著這血,揮筆寫來,洋洋洒洒寫了一陣之後,金靈聖母卻是催了個法決,將布匹一抖,其布匹已是懸於半空,寫字那一面,正是貼在禁制之上,能叫陸飛等人瞧見,而金靈聖母卻似乎是嘆了口氣,與幾位截教弟子轉身離去。
禁制之內,有鄧嬋玉笑道:「這金靈聖母,到也好辦法,卻是是苯辦法,如若此禁制內我等瞧不見外面事物,她豈不是白忙一場,叫我瞧瞧,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雲霄師妹,不知你於其內可能瞧得見我,半月未見,甚是思念,今有話與你知得,界牌關處,幾番爭鬥,三千佛陀已是被我截教壞去了千餘眾,只是我門中弟子,也是死傷無數,所幸女媧聖母等人已是復了十之六七,方才是能將那些佛陀壓住,只是這些佛陀,尚有厲害手段,有一帶頭紅袍道人言:『如若叫他等用出那手段,莫說是界牌關,便是整個中土,他等也能壞去。』,姐姐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今日來此,只是想叫你知了如今形勢,別無他意,但望師妹於這玲瓏天上安心清閑。』
鄧嬋玉念完之後,咯咯笑道:「這些佛陀卻也真能大話,有女媧娘娘等人,他等也敢說此大話沒,真真是有欠教訓,若不是我出不去,我非要叫他們嘗嘗我的厲害。」
這些時日,陸飛等人在此清閑,心境也是輕快不少,鄧嬋玉這才能開出此等玩笑,卻也叫幾人聽地都是一陣樂,陸飛言道:「真真無聊,罷了,我等回去吧。」
幾人不多言,自是回了樓閣內。陸飛嘴上雖是說無聊,心內卻是有些牽絆,似是隨意的問道:「雲霄,如今你已是復了多少功力?」
雲霄笑一笑,言道:「兄長卻是想從我身上瞧出女媧娘娘等人復了多少功力吧?但叫你放心,確實如我金靈師姐所說,已是復了六七停。以女媧娘娘等人地本事,便是只有這六七停。也足夠對付那西方佛陀了。」
陸飛呵呵一笑道:「賢妹話說的,我不過是記掛你我那陸壓兄長而已,你既是如此說,我自是放心了。」
雲霄輕笑間,不在言語,卻是望了望那布匹之上,思道:「好姐姐。分明只是復了不足三成本事,卻說是六七成,是想叫妹妹安心嗎?只是我的心思,你又怎能明白?」不在多說,回了樓閣之內。
卻說又隔了三日,那金靈聖母又來,還是如上次一般,將血寫成字。懸於半空中,這一次來說,卻是說老子與原始天尊似乎有了不怕那丹丸之力的法子,使了闡教門生也一併參與了紛爭,如今界牌關雖是吃緊,但一時之間。卻是無憂等等之話,陸飛卻也不去多瞧,心內卻是有些迷惑,當日接引在那靈山之上說的清楚,這西方教行的是善事,卻為何非要破滅界牌關,難不成真真便是要為大日如來報仇?想來真如接引所說,這些人只是尊大日如來為尊,如今大日如來被壞去,自是要替大日如來報仇。
不說陸飛這裡如何想。卻說一說那靈山之上。大日如來並接引兩人,一人坐一蓮團之上。有大日如來言道:「你卻也是糊塗,為何要將那三千佛陀帶去中土?我被陸飛等人壞去,乃是我情之願,難道你也糊塗?」
接引苦笑道:「西方教以你為尊,這些佛陀都是要去,我怎能攔住?在一則,我若不見這些佛陀帶去中土,又怎能按你意思將陸飛帶來此陣中,卻是可惜,到叫那小子破了此陣,方才能有此時事發生。」
大日如來卻是嘆一聲,言道:「如此說來,卻也不怪你,只是可嘆,如今你我都已是被壞了金身舍利之身,卻是不能在叫他等瞧見,真真急煞我也,現如今時日,該是起了紛爭,可憐我那三千佛陀,也要一併被我一念之差坏於中土。」
接引也是嘆道:「如今事已成,你便是躊躇也是無用,但望那小子能早日看破世事,或是能保得三千佛陀不受損,只是如今已是過了半月之多,尚無佛陀迴轉,想來是在紛爭之內,唉,這小子,何時能真真成道。」
大日如來吐了一口,斜目瞧了一眼准提的金蓮,言道:「如今准提就將塑成金身,還望他受此此挫折,能大徹大悟,憑他身份,或是能勸地三千教眾罷手。」
接引也是點頭,將准提那金蓮瞧來,卻見其上,進光繚繞,不刻間,便已是出了人形,正是准提之樣。
但見准提悠悠站起身來,將手一探,有[七寶妙樹]不知自何處至了准提手中,准提擎住[七寶妙樹],左右瞧了一瞧,自是瞧不見大日如來與接引的虛影,但卻瞧見了靈山之上在無別人,自是面上橫了一橫,自言自語道:「好你個通天教主,竟是險些將我三顆本命舍利都還去,如今我手段雖是大減,但有那三千佛陀,我還怎會怕你?」話落,催起雲煙而去,所去方向,正是那中土。
接引與大日如來相互瞧了一眼,都是輕輕一嘆氣,自有大日如來言道:「天意如此,卻非你我所能變。」閉緊雙目,在不言語。
撇開靈山,在表陸飛等人,待過了三日,又是有截教弟子來,雲霄在禁制內瞧了幾眼,見不得金靈聖母身影,自是感覺不好,攥著陸飛地那隻手,不覺間已是緊了幾緊,而那禁制之外,有截教弟子如金靈聖母一般,取血圖字,懸於半空,待這幾名截教弟子走後,便是陸飛,也覺的此此金靈聖母未來,該是有事發生,將那字仔細瞧來。
『但叫雲霄師姐知了,金靈師姐於兩日前,與那西方佛陀爭鬥時,被三隻金光大手抓住,扯成碎片,可恨那准提,如今又是迴轉,不思勸阻西方教眾。反參與其中,在加上闡教也插手,如今界牌關已是將危。前幾次來,乃是師尊使了我等來,叫我等如實將界牌關內之事如此表出,只是金京卻求我等,莫要將她之假說事實的事情說給師尊聽。如今金靈師姐已是身死,我等也不敢在違拗師尊意思。只得將此些話說與試姐聽,但請師姐知了如今界牌關處形勢。如若師姐真地能瞧見此些字,還望師姐莫要在避世清修,師尊有言,如今之危,只有師姐可解,還望師姐瞧在同門千萬年情誼之上。便莫要在此清閑了。』
陸飛瞧著這些字,心內自是緊了緊,卻終是哼一聲道:「真真不知所云,雲霄,莫要在多瞧了。」執著雲霄手便離去。
雲霄面上雖是裝出笑容,心內卻是思道:「如今事情已是如此,真真該我現身了。」
陸飛瞧著雲霄面上表情,自是笑道:「賢妹。我等已是說好在此清閑,你便莫要在多想了。」
雲霄自是笑了笑,言道:「師兄但請放心,雲霄不會在多問這些事,何況如今禁制之力已是將你我困在此處,正好是斷絕了我的心思。」
陸飛笑一笑。心內想道:「幸虧有那禁制,到是不用怕雲霄離去。」
如論起來,陸飛又怎能不挂念界牌關,這是如今一則有這禁制,二則,陸飛也知如今自己若真的在下凡塵,在想有此決心避出世間,只怕還真就在難做到。
這界牌關內,有其生死之交地陸壓兄長,更有救了自己不知多少次地女媧娘娘。也有恍惚間如知己的通天教主。陸飛真的不能保證,自己若是在下到界牌關。還能不能死下心來在避出世。
陸飛這邊如此想來,自是不露於面,卻說這玲瓏天內,不分日月,自看完截教弟子所留血字,雲霄心情似是有些提不起,陸飛一番勸解,方才是開了笑臉,在單獨樓閣之內,一番,到也叫陸飛信了雲霄已是不在多想,安心修鍊起來。
在說雲霄,將陸飛衣裳穿戴整齊,又將自己衣裳也穿好,柔聲道:「兄長,我瞧孔道友地五色霞光好生玄妙,想去與他探討探討,你可同去?」
陸飛笑一笑道:「這五色霞光乃是孔宣自身靈物,有何研究處?莫不如你我修一修雙身之法。」
雲霄臉一紅,呸了一聲道:「卻是沒正經,剛剛完事,又要胡鬧,你在此好生休息,我去了。」一移步,出了樓閣。
三兩轉間,雲霄已是找到了孔宣,此一時,孔宣正在玲瓏天內四外溜達,雲霄瞧見此情形,自是確定想法,近的孔宣身,笑道:「道友,莫非是在尋找何處有破綻?」
孔宣回身瞧見雲霄,自是笑道:「怎會,只是此處風景甚好,我閑來無事瞧上一瞧。」
雲霄輕笑化做苦笑,言道:「莫要在隱瞞於我,我知你跟著我兄長來,許是就準備等個實際,將我和土行孫帶走,也好煉出那開天斧精石,如今我卻與你說,我早已和土行孫說好,現如今界牌關處形勢危急,也該我捨身了,閑話我也不與你多說,你瞧住男那一處,乃是我成心留下地出口,過得一時,我便與土行孫從那處出去,你且留下來,三日之後,你在將那出口與我兄長說出,也便可成事了。」
孔宣一氣聽完雲霄話,輕嘆一聲,望雲霄便拜,雲霄忙閃身避開,言道:「道友為何如此?」
孔宣自是言道:「道友與土行孫道友大義,孔宣不及萬分之一,這一拜,乃是我替萬民拜的。」
雲霄慘然一笑,嘆一聲,言道:「我不與你多說了,我這便喚著土行孫走,切記,三日後在將那出口說與我兄長聽,也好叫他去取了精石。」話落,已是飄身而去,望土行孫樓閣內便行,到了門口處,輕瞧樓門,卻聽得樓內一陣忙亂之聲,想是土行孫與鄧嬋玉正在行夫妻之好,過得一會,卻見土行孫忙忙開門出來,將門輕輕關上,望向雲霄道:「師伯,可有事?」
雲霄卻不言語,只是望向土行孫,土行孫面上一緊,顫聲道:「可是今日便行那一事?」
雲霄嘆一聲道:「你也瞧見了那布匹之上字跡,若在是晚了,只怕你我要做之事,反倒無用了。」
土行孫面上做苦,卻終是一咬牙,望向雲霄道:「師伯但請等上一等,我與我家娘子說上幾句便走。」
雲霄長長吐了口氣,揮手道:「速去速回,時間長了,怕是你師叔要出來了。」
土行孫點頭不語,抓身進了門內,卻沒關門,但見土行孫至了鄧嬋玉身前,凝目瞧了瞧鄧嬋玉,卻不言語,鄧嬋玉眨了眨眼,笑道:「你這獃子,瞧什麼,怎的連門也不關,也不怕師伯笑話。」
土行孫卻是將頭輕輕貼在鄧嬋玉腹處,鄧嬋玉呀一聲,叫道:「你怎地如此不知恥,師伯就在門外呢,你。。。怎的哭了?」
卻見土行孫,一張醜臉,這一時,卻已是有兩行淚流出,聽得雲霄話,土行孫將頭一抬,擠出苦苦一笑道:「娘子,如今你腹內已有我骨肉,但若他出世之時,你莫要忘了與他講,他有一個很好很好的父親。」
鄧嬋玉也瞧出了不對之處,將土行孫雙肩抓住,一張臉是唬的發白,言道:「你要做什麼去?你莫要嚇我?你快說,你快說,你究竟要去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