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蛇【求推薦、收藏】
簡單的休息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來那宮道里石牆上的幾幅刻畫,也來不及跟黑子多說,「走,我們去看看另外兩個宮道的盡頭。」
黑子一臉的狐疑,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只是悶聲的起身跟著我。
分配了一下武裝資源,我得到一把較長的鋼刀,自己先前那把掉在嬰靈木里沒有拿回來,黑子對槍熟悉,反應力快,自然短管步槍歸他了。
剛進這宮道,昏昏暗暗的,我感覺哪裡不對勁,透著一股涼氣。黑子在我身邊一嚷:「那東西不見了!」
我一看牆根,發現先前被打死的無臉喪屍已然消失,只是在地上留下一串被拖拽的血跡,「被拖走了?」
黑子說:「該不會被其他的同類拖走了吧。」這麼一說,我倒是稍微鬆了一口氣,那樣倒也沒事,真的生怕還有除了我們之外的人,因為拿到鑽入石牆的身影在我腦海里始終揮之不去。我心裡總是心神不寧,感覺要發生什麼,我的預感一向很准,但是我沒有對黑子說,因為現在不能再徒添加這些恐慌的因素。
「對了,你不是說過這宮道是密封的嗎?那這個無臉喪屍從哪裡來的?」黑子陡然的問了我一句,我啞然,突然就像腦子被抽空一般,看著黑子那張黝黑的臉,竟一時答不上話來。
對呀,這宮道是密封的,這些無臉的喪屍從哪裡來?那個磨掉刻畫的人又是從哪裡來。不僅如此,先前我從裡面推開紅門時,紋絲不動,到了外面我才發現,這紅門只能從外面向里推,從裡面是打不開,也就是單向的門。那麼,那個磨掉的刻畫的人現在在哪裡?
可以排除我進入的一門,再排除黑子這邊的一門,那麼剩下的兩道門,其中一門必然是那傢伙的入口。想到這,我不禁催促黑子趕緊奔向那岔道口。
黑子見我貌似發現了什麼,跟著我一路小跑,很快我們來到岔道口,發現左右兩邊的岔道並沒有亮源,顯得很是黑暗。
不知從哪裡來的陰風,吹的我脖子都真真發寒。
砰——
黑子端著槍朝我的頭上就是一槍,嚇的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吼:「黑子!幹什麼!想殺我!?」
黑子急迫的大叫:「愣什麼!快起來!」說道,又是兩槍放到我的頭頂。
我這才抬起頭,看到那稍小的一隻無臉喪屍正吊在我的頭頂,此刻已經被打了三槍正中腦袋,那粘稠的血液汩汩的滴落下來。我鐵打驢的一個猛跳,竄到黑子身後,感情黑子救了我一命。
恍惚間,我看到宮道壁頂貌似掛滿了那無臉喪屍,「草,這麼多?不會是進了老窩吧?」
黑子也很無奈,端著槍,警惕的看著壁頂那些弔掛的無臉喪屍,沒有輕舉妄動,萬一弄不好我們就會被它們包圍。黑子做了慢慢後撤的手勢,我們挪動步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著一條宮道後退。
那些無臉喪屍似乎沉睡了一般,並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吊在那裡,真是慶幸自己先前只遇到一隻醒來的無臉喪屍,我竟然大搖大擺的從它們下面走過,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想想,我心裡一陣發毛、后怕。
退了足足有五六米,發現它們還是一動不動,這才跑起來奔向那盡頭,我打開手燈防止先前的過失,再一頭撞上去救真是太倒霉了。
眼看那燈束下的紅門越來越近,黑子不適時的問了一句:「玉小哥,這門只能從外面推開,我們要如何才能從裡面打開?」我一愣,竟然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先前怎麼沒想到,一直忽略了這個因素,既然墓主有意構造這四宮局,目的就是讓人看見自己的大手筆,但是這門卻只能從外面推開,無論是誰從任何一門進入,那都是無法打開另外三道門的,除非這宮道暗藏機關!
沒錯,這宮道里一定有暗格。暗格一般都是由石頭和水銀構造,因為要歷經千年而不朽,只有這一種暗格才能保持住機關的韌性。其他的什麼連弩落石飛劍等等都是機械的,時間一久就會生鏽,很有可能影響機關的活力。
雖然這裡並沒有那些防止盜墓賊而裝置的殺人機關,但是看這周圍都是石塊構造,當然只有這一種由石頭和水銀構造的暗格。
我一捏拳:「快找,這石牆上肯定有暗格,仔細敲聽!」
黑子聞言,似乎明白了什麼,不虧跟了四舅爺那麼多年,一點就通,「玉小哥,不愧為德叔的叔侄,這麼快就想到了這裡有暗格。」
我一笑,表示一般,自己動起手來,沿著石牆一路摸過去,這些石塊都堅硬牢牢地鋪在一起,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黑子從那頭摸起,我從紅門口摸起,眼看著倆人越來越近,還是沒有摸到一塊鬆動的像暗格的石塊,不禁心裡擔憂起來,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最後我摸到最後一塊石塊,黑子也正好摸到,兩人的手搭在同一塊石塊上,黑子無奈的搖搖頭,似乎不相信這最後一塊有暗格,我也很是沉默,兩個人一按,石塊紋絲不動,似乎嘲諷著我的推測,無情的打擊著我。
吐了一口氣,黑子抽出手靠在牆根處,我憤怒的一拳砸上去。
可就是這一拳,救了我們。
那本來紋絲不動的石塊突然的被窩一拳砸的轉動了一下,我一驚,打著手燈對著它,發現它原來是中樞轉軸,需要一邊用力按壓才能轉動,剛才我和黑子兩頭用力相互抵消,這才沒有轉動。
喜出望外,我繼續用力按壓,直到那石塊轉動半圈,我驚喜的看著那紅門,希望它大開,可以說是信心十足。
可是突然腳下一空,畫面中的紅門並沒有打開,而我和黑子,被突然的無重力,兩人直直的掉下去。
這尼瑪,這暗格居然是打開一處向下的通道,還真是令人意外,一般人家的暗格都是牆裡一塊石板鬆動,然後推開進入,可以看到滿屋子的金銀財寶。這倒好,一處往地下開的墓道,還真是奇葩。
嗵嗵——
兩聲沉悶的墜地聲,我只感覺屁股要開花了,那麻溜的酸爽,真叫我難忘。
黑子悶悶的嚷了一句,估計也是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惹惱了。
我忙拿出褲兜里的手燈,還好沒有摔壞,打開環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間3五六平的小土坑,四周的土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小洞,有碗口那麼粗吧,再往上一照正是我們掉下來的那處洞眼。
我一隻手撐在地上,忽然感覺一柔軟冰涼帶有鱗片的的東西爬到我的手背上,那一剎那我閃電般的縮回手,那感覺說不上來。
這時黑子愛後面一把按住我的肩頭不讓我亂動,指著我的屁股旁邊,擰著臉:「噓,有蛇。」
我一聽,倆眼珠子直轉,額頭的汗很快冒出來,剛才那東西居然是蛇,毒蛇嗎?萬一是,那玩意要是沒忍住咬了我屁股怎麼辦?那豈不是屁股開花,一想我覺得暈,竟然本能的想挪動屁股,盡量離它遠點。
我這才聽到那蛇吐信子的嘶嘶聲,就在自己的身旁,如此近距離的聽到那種聲音,還真是磨人的神經。
我剛想抽動屁股,就聽到嘶的一聲,估計是那蛇感知到我要逃離,竟然猛地竄上來。黑子眼疾手快,借著微弱的光源散光,一個奪命鉗手,一把捏住那條蛇的頭,用力一捏,那蛇吐著信子,露出上顎的兩顆三厘米長得毒牙,惡狠狠的盯著黑子,那蛇身竟然一下子就纏住黑子的手臂,直勒的黑子的手臂青筋暴起。
像黑子這種壯如牛的傢伙,此刻居然被一條蛇給勒成這樣,可以想像那蛇的力氣有多大。黑子一咬牙,另一隻手迅疾的伸出來,直捏住那蛇的七寸處,一拉,筆直的懸在半空,朝我嚷道:「快砍了!」
我回過神來,掏出腰間的長鋼刀,照著那裡就是一刀,噗的一下,蛇血賤了我倆一臉。黑子一甩手,把那兩半的蛇丟到一旁,我倆這才相視對笑。
看了幾眼那斷成兩截的蛇,發現它全身烏黑,就連淌出的蛇血都是烏黑的,散著陣陣的黑氣,不一會竟然乾癟刀只剩一張蛇皮。
「這……」我十分詫異,這也太鬼變了。一條蛇就這麼變成了一張蛇皮,好像被化屍了一般。
黑子衣服看鄉巴佬的樣子:「怎麼,玉小哥你不會沒見過這東西吧?」我一聽有戲,點了點頭,攤手道:「我也是第一次下斗啊。」
「也是,這應該是德叔以前說過的痋蟒。」黑子不咸不淡的說道,甩了甩他的手臂,可以明顯的看到幾道血印子。
「什麼?你是說那保存屍體不腐爛的痋蟒?那乾屍包的東西?」我驚詫,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傳說中保存屍體千年不腐的痋蟒。
「正是,不過這條是不成熟的,真正有用的都是那種粗的要人命,一尾巴甩死人的那種!」黑子倒是話直,言簡而準確的告訴了我什麼才是蟒……
這時,本來安靜的土坑裡,就只有我和黑子兩人,忽然,嘈雜的嘶嘶聲,圍著我們的四周響起。
就像是置身在蛇窩裡一樣,瞬間緊繃心神,我打著手燈對著土牆黃了一圈,發現那些密密麻麻的碗口大的洞眼裡,全都探出了一個個吐著信子的烏黑舌頭,還源源不斷的有其他的探出來。
「糟了!恐怕我們真的進了蛇窩了!」我一拍腿,呆住的喊道,語氣早已結巴。只是硬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