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舔屍遇血
第五十一章舔屍遇血
麗麗嚇壞了,臉上全是袁大昌濺起的鮮血,我趕緊拉住她安慰道:「他已經不是袁大昌了!」麗麗錚錚地看著我,顯然是收到了很大的打擊,我沒太多時間調整她的情緒,趕緊轉身看著越來越近的轎子與黑影……使用咒火么?上次使用的時候差點把自己也給燃了,可是不使用就用劍術硬頂?恐怕也很難逃脫。
就在這個時刻,一連串鈴鐺十分有節奏地響了起來,這聲音顯然吸引了眼前這些影子的注意力,紛紛地轉頭看向了那邊,黑暗之中一小火星忽閃忽閃,歿詩叼著根香煙與達娃卓瑪一起走了過來。
「喂!你要不要每次都是這種時候出場啊?能不能早點?」我捂著受傷的腰部抱怨著,只聽歿詩遠遠地喊著:「不能怪我好不好?那怪物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追了我們好幾條的街區,能逃掉都是因為觀世音姐姐保佑的結果,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行了,別廢話,趕緊驅散他們!」我又對他喊道,歿詩一聽之後從袈裟里拿出缽盂舉在頭頂,大喝一聲「散!」一陣溫暖的佛光應聲而出,宛如穿透雲層的陽光頓時普照大地,佛光之下眼前所有的黑影也沒有太大的掙扎,一陣風過就全部吹散了,只剩那轎子落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一響。
達娃卓瑪跑了過來蹲在我的面前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的腰上還插著那鋒利的石頭,達娃卓瑪也不敢拔出來,只是用針先行封住了我的幾處大穴,不讓傷勢繼續擴大,歿詩也跑了過來問道:「那個袁大昌呢?」這一問旁邊的麗麗又哭了起來,不過她沒有怪我直接那樣結束袁大昌的生命,看來也算是通情達理之人。
正在大家以為危機已經過去的時候,那峽谷寺廟牽引到小鎮的鐵鎖鏈猛地一震,所有人都回頭看了過去,一青面獠牙啖人羅剎正趴在鐵鎖之上,那羅剎渾身通白,頭戴一金色皇冠,目測竟然有三米多高,雙眼正閃著紫火,跟著我們對看著。
「旱魃?怎麼會種東西?」歿詩完全傻掉了,我也好不到哪裡,這絕對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級別的殭屍,這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才是啊……我連忙站起身來持劍與歿詩站在了一起,歿詩不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鎮靜了下來說道:「哼!小小旱魃也敢造次,看我收了你!」說罷就沖了過去。
那旱魃一聲咆哮,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歿詩被那屍氣迎面一吹,偏偏倒到走了兩步就暈厥了過去,不是吧……跟剛才的氣勢怎麼差這麼遠?不是說好要收了別人的么?
旱魃乃是飛屍修行百年才能成,而飛屍又是經過,紫僵,白僵,黑僵,跳屍四個個階段才能練成,可以說旱魃是殭屍祖宗的祖宗,一旦成型體膚刀槍不入,關鍵是旱魃也就罷了,這三米多高的龐大體形又是從何而來?沒聽說過殭屍還能長個子的,難道此旱魃生前本就異於常人?這樣的級別已經不是降屍人能夠單獨解決的範疇了,只有逃了。
不由我多想,那旱魃猛地從鐵鏈上跳下,落地之時震得大地顫動,我撐起身子持劍而立,他對著我咆哮了一聲就衝過來一腳就朝我踩來,我轉身一躲,剛才的地面被擦出一個大坑,而我一看他的腳趾上有腳蹼,再看他的皇冠,心想這傢伙不會就是「吐番第一王」聶赤贊普吧?
剛才看到的雕像就應該就是他了……本來雕像這種東西無疑都是誇大的藝術,往往都需要烘托偉人的功績才會建的高大,沒想到這聶赤贊普化為旱魃本來就有三米多高,那雕像竟然是一比一的比例,這還能算是人么?
他見衝擊未成似乎大為惱火,轉身又朝我咆哮著踩了過來,在他面前我就像個侏儒躲來躲去,可他雖然體形龐大,然而反應速度卻不怎麼理想,這讓我開始從容地施展劉家劍術,劉家劍術非是彝族魂七刀法,不是人斗之間的鬥狠拚命劍術,而是專門為了對付殭屍經過無盡歲月而煉成的婉轉劍法,以人力抵擋殭屍本在身體能力上就存在差距,所以核心劍道乃是退讓閃躲。
可是說劉家劍術是一種遇強則強的劍法,在我施展的劍雨之下這旱魃一時間還真拿我沒有辦法,倒是我瞅准他背面留有空隙,立刻急雨劍點而去,可舔屍劍乃是鐵劍,刺在他身上真的不痛不癢,不由地可惜如果這種手裡要是桃木劍該多好……
「哎呀!大仙,不要慌!我來祝你一臂之力!」歿詩這個時候醒了過來,一拳擊碎手上的佛珠,朝著旱魃就撒了過去,這旱魃被我刺了兩劍本來就惱火,被他這麼一散更是激起了血之狂怒,一腳就踹重了歿詩的身體,歿詩就像一個沙包一樣飛了出去,瞬間又暈了過去,完全沒有起的任何幫忙的作用,達娃卓瑪趕緊跑過去查看歿詩的傷情。
佛珠的粉末只是稍微迷糊了一下旱魃的視線,他搓了搓臉暴怒一聲,轉身就朝我衝來,這次他是發了大力氣,相信在他面前沒有東西不能被撞碎的,我騰身一閃,他撲了個空,直接撞倒了旁邊的一座民房。
只見他根本沒有什麼損傷,一膀子掀開壓在身上的柱子和瓦片站了起來,而那民房裡全是小罈子,跟泡菜壇大小差不多,很多都已經被他打爛,裡面的液體就流了出來,仔細一看罈子裡面居然全是裝的是嬰兒的屍體,被打翻在地之後顯現了出來黏糊在地上,老遠就能問道一股發酵的酒味。
這旱魃這下知道我不太好對付了,瞬間就轉換了思路,朝著蹲在地上哭泣的麗麗就沖了過去,旱魃經過歲月變更,可怕的不是他刀槍不入的身體,而是他已經產生了靈智,對付起來十分麻煩,我之前從未見過旱魃,並沒有降服的經驗,沒料到他反應那麼快,慌張之下持劍就追了過去,可當他猛地一停我才知道不妙,趕緊用劍護住身子,但是還是晚了,他一腳就踹在了我的劍面上,強悍的怪力沿著劍身貫穿了我的身體,持劍的手的虎口被撕裂開一個大口子,身子也在空中翻了好幾個圈才摔在地上,眼前一片昏花。
摔得我也不知道舔屍劍掉到什麼地方去了,趴在地上匆忙找了一圈之後,發現卡在了不遠處的石堆里,正想去撿,卻發現眼前已經站著那旱魃了,他幽幽地看著我,展開了一絲人類般的得意笑容,這真的是殭屍么?太不可思議了。
「你這臭不要臉的!就知道偷襲是吧!」這個時候歿詩又一起站了起來,帥氣地擦了擦嘴上的鮮血,朝著旱魃又發起了一次衝鋒,旱魃被他一鬧暫時放過了我,朝著歿詩的方向就是一陣咆哮,盪起的屍氣渾濁不堪,歿詩衝進了屍氣里要搖晃地走了幾步,又暈了!……到底行不行啊?
不過歿詩這麼一鬧,給我些許時間,趕緊站起身子跑過去撿起了舔屍劍,我拿起劍轉身一抹,劍刃刮在了跑過來追我的旱魃的胸口上,我沒有多想,只是條件發射地出劍罷了,沒想到那旱魃居然痛苦地咆哮一聲,被我劍身所傷的胸部居然冒起了白煙。
而更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我的手中,那舔屍劍碰到了我的虎口流出的鮮血,一下子顫抖了起來,就像嗜血的狂魔幾千年來終於再次觸碰到了鮮血一樣興奮,彷彿擁有了生命,併發出類似響尾蛇抖動尾巴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之前它從來沒有這樣過啊……
旱魃這是真正意義上地被我傷到了,狂怒之下朝我再一次衝過來,我就是在地上滾了一圈來到他的側面,朝著他的腳踝就是劍,這生鏽的破鐵劍居然傷到了旱魃,旱魃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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