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小打小鬧(下)
天雨和馮曉雪走後,王雙梧趕緊給哥哥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的詭異經歷告訴了他。王雙槐一聽,不怒反笑,只安慰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什麼也沒說,害得王雙梧又氣又惱,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幫自己出頭,自己還能企盼什麼?
王雙槐此時正審閱新入會的成員名單,這一個月新收會員五十三人,不過有點本事的,稍稍上得了檯面的卻只有兩個:一個叫余小海,聽說個頭雖胖,卻有一手好功夫,尤其擅長腿法,曾一個單挑五個,絲毫未傷;另一個叫程官錦,也擅長腿法,不過一看這文鄒鄒的名字王雙槐便把他的資料扔到了一邊,再次回過頭來審視那個胖子余小海。
就在此時,弟弟王雙梧打電話進來。本來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就不怎麼看中,所以只是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回鄉下蓋了幢小洋樓,然後討個老婆過安安穩穩的日子,平時也極少有聯繫,一則每次他打電話來無非就是要自己派幾十個兄弟過去幫他出氣,二則是為他的安全著想,自己在外面跑就是了,親人最好不要拋頭露面。
一接弟弟的電話,王雙槐心中一驚,他知道弟弟不可能編個故事騙他玩兒,所以十分確信又發現了一個身懷異能的人,這讓他相當高興。
沒想到失去了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個,這怎不叫王雙槐動心。而且聽弟弟講,那個叫天雨的青年人手一揮,便將他扔到了樓頂上,足見此人的厲害,要是能將這樣的人納入麾下,那麼進軍大陸也就不再是個夢想,甚至進軍其它國家也並非不可能。
想著自己如今只能依靠大陸金刀會的交易支持才能統治港澳兩地,王雙槐就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即把自己的「九洪社」壯大成為一支軍隊。
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要立刻去拜訪弟弟口中的那個天雨,爭取把他拉攏過來。
天雨和馮曉雪幸好在王家抄了一把雨傘兩人擁擁擠擠地逃回了家裡,不過天雨早就因顧惜馮曉雪而故意將半邊身子露在傘外而淋成了半個濕人兒。馮曉雪見到這景象的時候,已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算是為了感激天雨,馮曉雪趕緊進為他準備好了洗澡水,讓他去洗個澡。
就在天雨剛進入洗澡間的時候,大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敲門的聲音。馮曉雪去開了門,卻被門外的五個大漢嚇了一大跳,那五個人當中,除了為首的那個看起來年老一點,其餘的全是身強力壯的青年漢子。
「你們找誰?」馮曉雪心中雖然有些害怕,兩手緊抓著兩扇門沿,準備隨時將門關上以防不測,但嘴上還是挺有禮貌的。
老頭並沒有撞進來,而是站在門外面帶笑意地問:「請間天雨是住在這兒嗎?」
「對不起,不是!」馮曉雪機靈地笑著答道。她很清楚,天雨來這裡才不到兩天,根本就不可能認識什麼人。而且此時她其實是存在著一點私心,如果這些人是天雨的敵人,那自己就只能這樣說,如果他們是天雨的朋友或者是親人,那自己就更加只能這樣說,她怕他們會把天雨帶走。
「我們是天雨的朋友,只是來找他聊聊,並沒有惡意,請姑娘不要多心!」老頭似是看穿了馮曉雪的想法,適時的解釋道。而就在這時,天雨卻一邊叫著「曉雪,你還沒給我準備乾淨衣服呢!」一邊從洗澡間衝到了馮曉雪的身邊。
當老頭與天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老頭的身體明顯一震,臉色也隨之變了,他完全沒想到李大路掉到海里竟沒有死,而且還改了名字叫做天雨!他是不是有意留在澳門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
不過天雨卻沒有老頭那樣反應激烈,因為他回憶起了王雙槐這個人的存在,卻並沒有回憶起他們之間的過節。不過突然判斷出眼前之人就是王雙槐,天雨還是有些高興,自己正要找他,他卻主動找上門來了,那豈不是更方便!
「對了,我正要找你呢,你來得正好,請到屋裡來坐!」天雨客氣地招呼著王雙槐,這讓王雙槐再次驚訝得忘記了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從他的語氣上判斷,他似乎不但對自己沒有敵意,反而還有幾分好感,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
制止住身後那四個見過李大路並正想要準備動手的手下,王雙槐終於擠出了一個笑臉道:「好,大家先進屋,外面雨大著呢!」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解了不少。
馮曉雪在聽說對方是天雨的朋友的時候儘管很失望,但也識趣地避回了自己的屋裡,不過她並沒有去睡覺,而是貼在牆面上偷聽。
天雨客氣地為對方倒好了茶水,這才開口道:「不知王兄找小弟有什麼事?」,他並沒有直接問王雙槐自己的身份,而是機靈地先摸一下對方的底。
王雙槐卻反試探天雨道:「當初兄弟你雖然一時糊塗拿了我的東西,但我其實並不怪你,我這人就是這樣,只重感情,其它的都不重要。只要兄弟你還願意跟我,我照樣會像從前那樣善待兄弟的。」
王雙槐此話有兩個作用,一則可以從對方的表情看出他是不是自己剛才所大膽推測的得了失憶症,二則就算他沒有失憶,也能表明自己的態度,為爭取到他的支持做一個鋪墊。
天雨雖然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聽王雙槐如此一說,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如此說來自己當初肯定是他的手下,而自己又拿了他的什麼東西從而和他鬧僵了。就算自己當初和他是一夥兒的,但誰知道他現在對自己就沒有敵意呢,所以天雨只是笑笑,含糊道:「其實王兄對兄弟怎麼樣,兄弟是知道的,只不過——」
天雨故意沒有把話說完,他此時正飛速地想著辦法,由於不能確定對方是否有敵意,所以並不能告訴他自己失憶的事,但自己又只能從他嘴裡才能知道真正的自己,這可怎麼辦?
「只不過什麼?」王雙槐急迫地想知道對方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