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太傻
「你說。」
「你能不能幫我倒點水?」孟惜言苦笑一聲,「我喝了太多酒,現在燒的厲害。」
白狼睜大了眼睛,突然罵了一句,他想,這釋風還是男人嗎?這樣給女人灌酒,這樣表達愛的方式也太……幼稚了……
白狼馱著水送到孟惜言的身邊,就看孟惜言顫顫巍巍的掬起水,喝下去的時候,喉嚨都在顫抖。
「釋風他……」孟惜言喃喃地說,「就是太傻。」
孟惜言又喝了幾口,喝了那麼多酒,她的體溫極度上升,但是面色慘白,看起來真的是要出毛病了。孟惜言摸了摸旁邊的藤蔓,深吸幾口氣,對白狼說:「釋風快要回來了,你快點走吧。」
白狼也有些擔心凌靈醒來,站起身要走,過了一會兒,回過頭問她:「釋風什麼時候放你出去?」
孟惜言笑了笑,對他招了招手,催促道:「你快走,別讓釋風發現了。」
等到白狼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孟惜言周圍的藤蔓開始緩緩地動了動,將卧室里遺落的白狼的毛撿了回來。
孟惜言重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白狼飛快的從釋風的卧室跑了出來,連忙趕回自己的卧室,輕手輕腳的從門口進去,然後在躡手躡腳的爬上床,他身上有些奔跑后灼熱的溫度,把凌靈吵醒了。
就看凌靈微微睜開眼睛,以後疑惑的看著白狼,似乎在奇怪白狼怎麼從左邊跑到右邊去了。
白狼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噴嚏,然後毫不客氣的把頭埋在了凌靈的胸前,用力擠壓著她胸前的柔軟,用凌靈的身體當支撐物翻了個身,現場演示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從左邊翻身到右邊去的。
他知道凌靈一定會被自己這麼隨便糊弄過去,於是閉著眼睛裝出很困的樣子。
凌靈果然信了,笑了笑,捏住白狼的耳朵,然後被白狼用耳朵拍了拍手背,乾脆伸手把白狼的脖子摟住,翻了個身,把白狼壓在身子底下。
凌靈笑著看白狼在床上打滾,過了一會兒,笑著說:「釋風該回來了吧?咱們下樓看一看。」
白狼非常不滿意,用牙齒輕輕咬凌靈的手指尖,也不用力,就是玩鬧,還用爪子拽凌靈的衣擺,不讓她站起來。
等他們真正下來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真不容樂觀。城堡外面的庭院聚集著很多人,
有人的屍體被抬了出來,雖然身上蓋著布,但滑落下來的那隻手,漆黑一片,瘦骨如柴,就像是一具乾屍一樣。
秦亦銘站在人群外,注意到了這一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畢竟帶著凌靈住在這裡,這幾天自然也是隱約聽說過關於怪病的事情的,但由於他是天狼,作為這個世界上最為稀有也最為強大的一種存在,天狼的體質比較特別,幾乎不會得病,所以,他也從來就沒有去關心這種事情的習慣。
更何況,他自己出入森林的次數也不少,但並未發現過有什麼特別異常的情況,所以便也沒把事情想得有多嚴重。
只是……現在這具駭人的屍體……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到了自己身邊的凌靈,便閃身穿過人群,來到了屍體的跟前。
「你是誰?」扛著擔架的人攔住了他,「做什麼呢?!」
「讓我看看屍體。」秦亦銘沒有理睬問他的那個人,而是把眼神投向了緊跟著從屋子裡走出來的釋風。
「秦亦銘?」釋風一愣,「你……你也會醫?」
「只是看看。」秦亦銘冷冷地回答道,注意到周圍的議論聲逐漸地大了起來,便皺著眉頭,猛地回頭看了過去。
這一瞬間,他那黑色的眼眸里突然就亮起了一道銀光,使他的整個眼睛,都透露出了一種黑中透銀的詭異光彩。
「他是天狼!」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周圍頓時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驚異地打量著秦亦銘,這在這一片地方的人都知道天狼可以化身為人,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真的就在自己身邊。
「那麼,現在可以看了嗎?」秦亦銘轉過頭,又看向釋風。
「恩……好的,我幫你和內特的家人說一下。」釋風顯然也沒想到天狼會管這件事,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他雖然沒能救回內特,但已經摸到了一點眉頭,不過,如果能再得到天狼的見解,也許可以找到一些新的突破點。
他側頭看向那兩個抬著內特屍體擔架的人:「再把屍體抬回屋吧,火化的事情,暫時延後一下了。」
一般而言,這個地方的人是崇尚土葬的,寓意為回歸自然。
但由於內特是得了怪病而死的,屍體埋進土裡,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便只能選擇火葬了。
徵得內特家人的同意以後,秦亦銘拉著凌靈跟著釋風來到了內特家的後院,對著被平放在地上的屍體伸出了手,掀掉了蓋在上面的布。
屍體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很恐怖,就像是被風乾了許久一樣乾癟下去的,烏黑烏黑的一片,就像是被墨水浸染過了一樣。
凌靈被嚇到了,把頭埋進秦亦銘胸膛。
秦亦銘皺起了眉頭,開始在腦海中掃蕩有關於這方面的各種的信息,卻並沒有完全匹配的答案。
「你怎麼看的。」他轉頭問釋風。
釋風皺了皺眉頭:「我覺得有點像是被寄生的摸樣,但翻了很多資料也沒找到這究竟是什麼物種,我比較想看一看屍體裡面是什麼情況,但內特家的人不同意,也沒辦法強求了。」
畢竟,這裡絕大多數的人,都無法接受死後還被破壞屍首的,他們覺得這是一種侮辱。
「光看是看不出什麼的。」秦亦銘說,「我不會破壞屍體的。」
說完,他便伸出了手,一點點地探向了內特的胸口,指節散發出了隱隱的白光,籠罩住了整隻手。整隻手沒入進了內特的體內,卻並沒有損害一絲一毫的肌理,就像是穿透了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