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吃醋
周仲義帶著她出了門,從出發到去醫院的一路上,凌靈的臉色都只能用難看來形容。
周仲義開著車,忽然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麼?」
「你是不是吃威子的醋了?」
凌靈冷笑出來,沒有說話。
「威子是老大的寶貝,他曾救過老大的命,若不是那次意外,他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哎,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但你犯不著為這事生氣,也犯不著為這事兒傷心。」
周仲義一直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凌靈把頭扭向窗外,忽然問道:「什麼?威子變成哪樣?」
「恕我無可奉告。」
凌靈翻了個白眼「不說就算,我不傷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誰稀罕他關心?」
「其實這看人看事,你得看跟誰比,跟老大從前那些暖床的比,你待遇算是不錯了。可能老大以前對人可不像你看到這樣,所以對你,透著那麼一種不一般的味道。」周仲義從後視鏡裡頭注視著她:「你只要肯上心,一個威子又算得了什麼,你的地位遲早會超過它。」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不為什麼,就是覺得老大對你挺特別的,我也希望能看到些很特別的事情。」周仲義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說:「小姑娘,好好混,將來有你的好處。其實這就像是投資,你奮鬥一輩子,也未必能混出個模樣來,可是你跟著老大混兩年,人生絕對大變樣。」
「兩年?」凌靈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呆在這兒,兩年?」
周仲義聽了眉頭一挑:「怎麼,你不願意跟著他?」
「不願意,而且我和他是合作關係,我只是純粹陪他『睡覺』助他入眠。」
周仲義啞然失笑,用大拇指蹭了蹭嘴唇,笑道:「原來還是匹烈馬。」
凌靈是匹烈馬,只是如今被秦亦銘的強勢攻擊弄暈了頭,所以怯懦懦的像個柔弱的女子,骨子裡可是有自己的一套主張。
她被咬傷那一點只是小傷,醫生給了打了一針,又交代了幾句話,就讓她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她想套套周仲義的話,於是又問:「我看他對你也就那樣,你怎麼還老是跟著他?」
周仲義就來了興趣,問:「你怎麼知道老大對我就那樣?」
「我長著眼睛,都看見了,我覺得他這個人似乎不懂得怎麼尊重人。」
「那倒是。」周仲義砸吧了一下嘴唇,說:「他那人就那樣,對兄弟對情人其實都很夠意思,你接觸的少,以後就清楚了。舉個例子吧,就說老大從前那些女人,去年的時候,老大看上一個女金融白領,那金融白領一開始也是不願意,還差點把老大給告了,最後全靠老大的手腕才把她收服了。結果老大玩了兩天就膩了,給了那那女人一筆錢要分手,可是那女人死活不同意,還自殘過一次呢,這就是老大的魅力。」
周仲義說著,嘴角扯出了一點笑,竟然很像秦亦銘的那種,有點危險的笑容:「你是真心不想跟著他?」
凌靈不置可否,注視著後視鏡里的周仲義。
「那我給你指條明路?」
「你說。」
「老大這個人,強勢,佔有慾強,你越反抗,他越對你感興趣,你不如軟綿綿的,什麼都聽他的,他或許就食之無味了。」
凌靈皺著眉頭問:「那他如果要睡我,我也都聽他的?」
「還沒睡呢??」這回周仲義倒是有點吃驚了:「我靠不愧是老大,眼睛都要冒火了還忍得住……原來你還是個雛兒呢!」
周仲義再看她,眼光就有點曖昧了「你怎麼還沒弄明白一個事實呢。」周仲義把車子開進小區裡面,在秦亦銘房子旁邊的停車庫停了下來:「事情都到這份兒上了,你覺得你想全身而退,有可能么?」
凌靈嘴唇動了動,還沒回答呢,周仲義就替她回答說:「不可能。」
凌靈漲紅了臉,推開車門就往屋裡走。
凌靈「咣當」一聲推開門進去,發現文叔在客廳里坐著————秦亦銘帶威子去看醫生還沒有回來。
她臉色難看的厲害,誰也沒搭理直接進了卧室裡面。文叔看了後頭的周仲義一眼,淡淡地問:「把她得罪了?你剛才跟凌靈她說什麼了?」
「我就給她分析分析目前的形式而已……」周仲義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地笑,往沙發上悠閑地一躺,翹起了二郎腿:「文叔,告訴你個大八卦,老大和她竟然沒有那個,哈哈。」
文叔淡定地喝著茶沒吱聲。
他們回來沒多久,秦亦銘就領著威子回來了,進了門往客廳里看了一眼,摸了摸威子的頭問:「凌靈呢?」
「卧室裡頭呆著呢,估計你緊張威子勝過緊張她,吃醋了!」
秦亦銘臉色似乎有點難看,直接去了卧室。
凌靈正在窗口站著,聽見門響立即扭過身來,看見是秦亦銘,臉上說不清楚是什麼表情。
秦亦銘關上門,沉著一張臉問:「威子腿上的傷,是你弄的吧?」
凌靈不承認:「我不知道它受傷了。」
「醫生說是刀口割的傷,家裡就你一個人,威子難道拿刀子割自己?」秦亦銘走了過來,語氣突然厲害起來:「你什麼意思,我強迫你,你不願意,就跟著欺負我身邊一隻寵物??」
凌靈眼皮子直抖,說:「我沒欺負它,我從小怕狼,很怕很怕,它不欺負我就不錯了,我哪敢找它的麻煩?割傷它那件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我當時在廚房切菜,它突然跑到廚房去了,我手一哆嗦,就碰到了它,我不是故意的!」
「威子的性格我最了解,廚房那地方他百分之百是不會去的。」秦亦銘一句話就戳穿了她的謊言,眼神異常嚇人:「就此一回,下不為例。現在,出去再做倆菜。」
「秦亦銘!」凌靈忽然叫了秦亦銘的名字,語氣有些激動:「你怎麼能那樣,威子腿上有多大點傷?我也被它咬傷了。」
「你是自作自受,你不招惹他,威子能無緣無故咬你?」
「我是個人,就算是個過路人,難道還比不上你一隻寵物??!」
「再說一遍,威子不是一隻寵物!而且你現在,就是不能跟威子比。」男人一字一句,語氣陰沉:「你要是不甘心,就費點心思,想想怎麼樣才能超越它。」男人拽著他就往外頭走:「出去做飯!」
凌靈被拽的踉踉蹌蹌的,可是房門一打開男人就鬆開了她,凌靈臉色難看的厲害,進了廚房去洗菜,可是一個人在廚房裡頭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不是自願的,與其說是跟著他,不如說是被囚禁。
外頭凌靈聽到動筷的聲音,她聽見周仲義在客廳里問:「要不要等著凌靈一塊吃?」
「不用管她。」
凌靈在廚房裡握緊了拳頭,菜沒洗乾淨就放進了鍋裡面,鍋里的油立即「刺啦啦」響了起來,冒出了白色的油煙,又很快被油煙機抽走了。
她又炒了兩個菜,周仲義進來端菜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小聲問:「眼怎麼紅了?」
「被煙熏著了。」
「這廚房哪會有油煙……哭了吧?」
「你哪那麼多廢話,端著菜趕緊走!」凌靈一把將勺子扔進了水池裡面。周仲義臉色遽變,可很快就又被笑容掩蓋住了,說:「脾氣挺大的。」
邁出廚房門口之前,周仲義還是轉過身來補了一句:「說實話,你一個人類,跟威子真沒的比!」
「咣當——」回應他的是廚具的撞擊聲。
周仲義搖搖頭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