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9.第1659章 感情顧問,暫且離開
江凜失笑,嘆口氣道:「如今強行也不能強行取過來了,離然為了不牽連她,已經把姻緣印取消,兩人之間有再沒有強行婚嫁的事。」
「這……」五長老一時怔了:「姻緣印一生只可種一次,這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姻緣不是一枚印就能解決的。」江凜說道:「離然會繼續留在陽間,找到江岸,讓事情水落石出,希望江岸不要辜負了江烈的一番好意。」
此時,江離然正站在街邊,看著車水馬龍,心上浮上一絲悵然,帝都這麼大,自己要到哪裡落腳呢?當看到對面的大幅液晶顯示屏上出現一張熟悉的臉,江離然豁然開朗了。
白墨軒結束了發布會,推開辦公室的門,便看到坐在自己老闆椅上的江離然,便悶哼一聲,進門后將門甩得一聲悶響:「你怎麼來了?」
「我沒有地方可去。」江離然說道:「只能來投奔你。」
「投奔便投奔罷,還坐了我的椅子,起來。」白墨軒像個孩子似的把江離然掀起來,趕他到對面坐著,自己則悠哉地坐下,雙手放在胸前,頗有一幅大老闆的架勢。
「青丘出事。」江離然說道:「你的消息靈通,那隻小狸貓應該告訴你了。」
「前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後面的事情恐怕你不知道。」白墨軒說道:「你的父親剛剛替你解決了內憂,抓到了想利用江岸掀你下位的江雄。」
「江護法?」江離然對父親出手毫不意外,父親也曾是一族之長,心思沉慮:「想不到是他和江岸通風報信,不過他有護法的身份,可以自由來去青丘陽間,的確有這個條件。」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是極翼份子,倡導血統的純正化,我和我對他來言,都是雜碎罷了。」白墨軒冷笑一聲:「要不是你和我能力在他之上,他早就造反。」
江離然默不作聲,神情頗為倦怠,白墨軒這才放下雙手,說道:「還發生什麼事?」
「我解了小羽的姻緣印,從今天起,不會再強迫她了。」江離然悵然道:「只要姻緣印一天還在她身上,江岸就會以她為目標,白墨軒,我這樣做,對還是不對?」
白墨軒啞然失笑,這江離然不會以為自己對女人很有一手吧,事實上,自己也只是白紙一張,若不是這樣,也不會在當初被初晴甩了,唉,自己曾經真心喜歡的第一個女人,已經結婚生子,如今算下來,也是中年婦人了,而自己,還沒弄懂什麼是愛情。
倒是最近的小狸貓,越看越順眼,莫名地有幾分嬌俏。
他越想越入神,待回過頭來的時候,江離然已經逼到辦公桌前,幾乎鼻子撞著鼻子,白墨軒尷尬地摸一把鼻子,斥道:「挨這麼近做什麼?」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江離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從保障小羽安全的角度來想,當然是對。」白墨軒沒好氣地說道:「但是,從今天起,你就失去了接近小羽的原因,在青丘,姻緣印是個說法,是個承諾,你現在,沒有這個承諾,但是,這***重要嗎?重要嗎?」
「難道不重要嗎?」江離然一本正經地反問道。
見過天真的,沒見過這麼天真的,白墨軒突然對自己的情商飄飄然,正色道:「你喜歡她,就算有沒有姻緣印,一樣是喜歡,你就是要娶她,只要她願意,你就能娶了,這和姻緣印有多大的關係?青丘有幾對是借著姻緣印成的,這事兒最重要的是你情,我願。」
江離然似懂非懂,白墨軒站起來,繞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問你,小羽被解除姻緣印的時候,是什麼反應?欣喜若狂?」
「沒有,她的眼睛有些……沒有光彩。」江離然想到喬羽眼睛里的水霧,心便揪著疼。
「這樣便是有戲了。」白墨軒興奮道:「假如她欣喜若狂地離開,再放幾掛鞭炮慶賀,那真是對你厭惡到骨子裡了,但是她沒精打彩,說明她……」
白墨軒一時找不到詞形容,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失落。」
原來是小狸貓,她從窗戶縫隙里鑽進來,身子遍遍平平地,落地后才抖動著化成人形,嘻嘻哈哈地看著兩人,兩個大男人在這裡討論女孩子的心思,看上去,聽上去,就是這麼萌!
「你跑來做什麼?」白墨軒其實早習慣她不期而至,嘴上仍嫌棄道:「這裡沒你的事。」
「可我是女人啊。」小狸嘻嘻笑道:「還有比女人更懂女人的嗎?」
「聽上去有些道理。」江離然說道:「你剛才說她快哭的樣子是屬於失落。」
「你霸道地要這個女人,寵著她,愛著她,突然就斬斷了你們之間的聯繫。」小狸搖搖頭道:「可想而知,她內心有憤怒,自己又不是物件,怎麼可以任由你作主,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
「我沒有不要她!」江離然說道:「這陣子我甚至不會去找她,這只是保護她的方式。」
「女人沒你們想得這麼複雜,只要她們願意,你們做什麼都會愛你們。」小狸拋了一個媚眼給白墨軒,白墨軒覺得她的目光像有電,每每觸到就覺得身子一陣發麻:「何必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呢,我要是你,就跑過去告訴她,不管有沒有姻緣印,我都要定你了!」
「走霸道總裁范?」白墨軒抿嘴一笑,小狸馬上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歪著頭,花痴地看著白墨軒,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了……
白墨軒讓她看得煩了,一巴掌捂住小狸的鼻子和眼睛,對江離然說道:「這丫頭雖然平時瘋瘋癲癲地,但今天說的話有些道理,聽他的罷。」
「現在不行。」江離然斷然道:「江岸行蹤未定,如果知道我對喬羽仍有情愫,一定會對喬羽下手,到時候,她的安全我如何保障?我對如今的江岸全無了解,不知已知彼,如何百戰不殆?等江岸的事情過去,我再去找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