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牌局
深秋已至,天氣越來越冷。
天冷的早晨,人也懶得起床,尤其是衛平這種沒有固定工作的人。但是,今天安靜的早晨,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
揉著惺忪的眼睛,寒月打開了門。開門的瞬間,衛平突然從床上跳起,一個健步跨上去,伸出一隻胳膊護住寒月。因為門一開,一種危險的預感佔據了衛平的心頭。
衛平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目視面前這個危險的陌生人。
站在門口的這人,身穿紅褐色大衣,鬍子拉碴,一副年近50的樣子,顴骨突出,面黃肌瘦,但眼睛深邃而刁鑽,似乎是尋找獵物的老鷹。不錯,這人正是收走王天平和小鳳魂魄的人,他找上門來,意欲何為?
「哼哼!警惕性很高嘛!」穿紅褐色大衣的人笑道:「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
衛平仔細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猜測著他的目的。「你為何找上我們?有何指教?」
「不久前,聽說你參與了一件』降頭』的案子,雖然結果不怎麼樣,但引起了我對你的興趣。」
「敢問在下是否干擾了你的活動,還是說別的什麼事,得罪了這位先生?」
「都不是!我只是覺得,如今社會,像你一樣懂陰陽之術的人不多了,所以對你很感興趣。這次,我只是來邀請你參加一個圈內人的活動。」
「什麼活動?」
「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各門各派陰陽師的聚會,順便有人招募些人手!」
「招募人手?什麼意思?」
「本人不便多說,你若感興趣,不如親自去看上一看!這是邀請函。」穿紅褐色衣服的人,遞上一個精緻的名片。
衛平伸手接過名片,同時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略一思索,衛平明白了這味道是何種東西----蟻酸的味道。再一看對方,衛平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原來,對面的人穿的紅褐色大衣,是因為密密麻麻爬滿了紅褐色的螞蟻,這些螞蟻首尾相連,幾乎一動不動,所以看上去,讓人以為是一件紅褐色的衣服。
「你……你會蠱術?」衛平問道。
「嘿嘿!你還真是內行,我沒看錯你!」對面男子露齒一笑,暴露出焦黃的牙齒。
「你身上這些,難道是劇毒的火蟻?」衛平驚恐而又好奇的問道。
「不全部是,還有些是隱翅蟲。比火蟻可厲害多了!好了,話我傳到了,去不去你自己掂量。」穿紅褐色大衣的男人轉身就走。
衛平目送他離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哥,是個什麼人?」寒月剛才一直被緊張的氣氛壓迫,這才敢湊上來插話。
「不清楚,但是個危險人物!」衛平仔細看著剛拿到手的名片,只見名片上寫著「有道之士聯誼會」,下面寫著一個時間和地址。
「奇怪,他怎麼找到咱們這的?」寒月問:「咱們最近剛搬了家。」
「他是用蠱的高手,很有可能是利用了能跟蹤人的蟲子。」
「那這個聚會你還去不去?」
「他親自上門,表面是送請帖,其實是在威脅我,變相告訴我,你做什麼我都一清二楚,這聚會你必須去!」衛平眉頭緊皺,手反覆搓著名片。
「你自己去太危險了,要不我也一起去?」寒月擔心的問。
「不用,你在家等著吧,說不定我出了事,還指望你搭救呢!」衛平笑笑說。
寒月賭氣一般,轉身回床上繼續睡去了。衛平則在嘟囔:「這是鴻門宴啊!」
……
七天後,衛平坐計程車來到了名片上聚會的地點。這是一個位於深山的別墅,佔地面積很大,僅花園就有數千平米,別墅看起來是個三層的洋房,採用歐式建築風格。院子里還放著許多歐式風格的雕塑,比如長翅膀的天使和惡魔。
下了車,衛平徑直走向入口。別墅的院子里停滿了各種車輛,有的跑車光目測就是三百萬以上,有的則是廉價的桑塔納,價格差別很大,看來來賓也是魚龍混雜。
大廳入口有個身高接近兩米的黑人保安,一一檢查來賓的邀請函。衛平這才發現,來賓的邀請函也是分檔次的,有的是黃金鑲邊,有的則是普通銅版紙,而衛平只是一張名片。看來還未進門,就已經有了階級、檔次之分。
進了大廳,只見大廳被布置成一個巨大的自助餐廳,裡面放著各種名貴的洋酒和小吃,還有專職的廚師在現場做菜。衛平要了幾片烤鵝肝,端起一杯橙汁,不緊不慢地在角落裡等待,順便觀察下來賓。
再看這些來賓,有的西裝革履,文質彬彬,有的則衣衫襤褸,彷彿是街邊乞丐。部分人還曾經認識,互相敬酒,互相拍馬匹。
衛平津津有味地觀察著這些或市儈、或虛偽的面孔,順便估測著大家的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