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有組織犯罪
王磊話音剛落，米歇爾拍拍手，大家都看著她：「我重申一遍，我們只需要一個指揮官，那就是我。」
驚詫莫名的看著米歇爾，王磊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是，沒有誰想奪她的權，排擠她呀。
「這裡是紐約，不是說多幾個警察上街及可以覆蓋整個紐約市區。再說了，我們派到街上的警察已經夠多了。」
「我希望你們可以專註在側寫上面，如果你們能夠早點拿出對兇手的側寫，大家都會輕鬆很多，包括街上的警察們。」沒有絲毫給王磊留面子的想法，米歇爾咄咄逼人的幾句話讓洛杉磯過來的幾個人徹底無語。
靚麗的背影走出了辦公室，王磊瞠目結舌，他看看考爾曼，看看楊倩：「我，我這是招惹她了嗎？」
無奈的聳聳肩，楊倩說話倒也刻薄：「女人嘛，生理期發點脾氣是正常的，你要理解，也只能忍受。」
幸得這句話楊倩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3位警長在案情分析板面前爭論著，這也是3個警長照顧王磊情緒的一種做法。
否則，胖子才被訓斥了，大家都去盯著他看，他豈不是更加尷尬，無地自容。
不過這樣一來，王磊三人和3位警長之間最初的那一點隔閡消失了，米歇爾主動的把所有的仇恨拉到自己身上，讓其他人的關係融洽很多。
「這一定是山姆之子的模仿者或者崇拜者。」伯倫納茲閉上眼，幾秒鐘之後才睜開。
山姆之子作案的時候，伯倫納茲剛進入警察系統，整件事，壓在伯倫納茲心裡幾十年，非常痛苦。
一直以來，伯倫納茲都不願意去想那件案子，誰知臨近拿退休金了，會出現一件幾乎一模一樣的連環槍殺案。
「當初，如果不是一張無意中得到的停車票，我們根本抓不住他。他不斷的給媒體寫信，給我們寫信，極盡嘲諷。」伯倫納茲眼裡是痛苦的回憶。
伯倫納茲記得很清楚，自己的搭檔就是因為在長達一年多的調查中無法扛住民眾和媒體的壓力，吞槍自殺的，這也是伯倫納茲最痛苦的地方。
其他人都要年輕很多，唯一能夠理解伯倫納茲的就是考爾曼了，他在fbi訓練學校學習的時候，教官詳細講解過山姆之子的案例。
但是碰上一個幾十年前親身參加案件的當事警察，考爾曼還是有些激動：「我倒是認為，當年你們能夠找到那張停車票，本身就基於你們所作的大量工作，這個不是僥倖！」
茱莉的電話打了過來，讓大家全部去信息中心，她那邊有一些發現。
前後4個案發現場，茱莉一一調出幾幅畫面並且定格，指點屏幕讓大家看著：「我認為，兇手很清楚紐約街頭或者這幾個案發現場的監控攝像的布置。」
得出這個結論之前，茱莉做了大量的工作。她嘗試著多角度去觀察案發現場，嘗試那一兩個街區之外的監控攝像納入自己的觀察範圍。
然後，茱莉發現，無論哪一個方向看過去，都只能看到兇手的後腦勺，而且，兇手明顯是一直保持著微微低頭的狀態，並且連衫帽剛好遮擋住上方任何一個探頭的視線。
「你想表達什麼？兇手在警局有內應？這絕對不可能！」弗朗西斯科面紅耳赤的反駁著，還不忘看看以前的反應。
王磊搖搖頭，茱莉當然不是這種想法：「茱莉，你的意思是有組織犯罪？」
這就對了，茱莉點點頭。而且，她還有更驚人的發現。
「你們看前面3起案件，兇手開槍之後都是不慌不忙的離開，非常鎮靜。最後一起案件則不一樣，開槍之後兇手跑得很倉皇。」茱莉為此專門做了一個對比圖。
連環殺手和一般的兇殺案不同，他們有自己固定的作案手法，稱之為一種信仰或者儀式也許更為恰當，這些做法一旦形成規律后不會輕易更改。
從茱莉做的高度對比圖大家看得出來，前面3起案件的兇手身高在180厘米左右，第4起案件的兇手身高在175厘米左右。
雖然是同樣的穿著，身材也相近，但這5厘米的高度差距是抹不去的。
「我懷疑兇手不止一個人，是有組織犯罪。也只有有組織犯罪，才會預先對犯罪現場和周邊的監控設施做周密的調查。」茱莉微微一笑，她一直不希望自己在王磊身邊只是一個花瓶。
米歇爾果然對側寫很有興趣，她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房間里。不過還好，她這一次只是安靜的聽著大家的分析。
討論完了以後，米歇爾當仁不讓的囑咐茱莉繼續研究前面的監控錄像，並且隨時關注街區監控設施的即時反饋信息，自己帶著王磊幾個人回到辦公室。
「我會安排人對這個紐約市區的幫派做調查，爭取每天早上拿到結果。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我希望你們可以儘快對兇手做出側寫。」米歇爾總算知道徵求考爾曼和楊倩的意見。
至於王磊，她直接無視了這個不讓她喜歡的胖子。
接話的話卻還是胖子：「我們想去現場實地看看，資料顯示的總是沒有現場那麼清晰。我想，當我們收集到足夠的信息之後，會把側寫結果通知大家。」
59大街，楊倩和弗朗西斯科慢步走著。
「你很有吸引力，很漂亮，我要是在洛杉磯一定會追求你。」笑笑，弗朗西斯科看著楊倩的側面，嬌嫩的肌膚果然非常迷人。
「咯咯咯咯咯咯」，楊倩大笑：「你是結了婚的人，雖然你沒帶結婚戒指。但是也不必說這些.性.張力類的話題來和我**吧？」
這下輪到弗朗西斯科驚奇了：「你怎麼知道我結婚了？我聽說過側寫，但一直沒有真的見識過，你側寫我吧，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無所不知。」
坐在fbi紐約分部情報信息處理中心的茱莉揉了揉眼睛，她抓過桌上的耳麥塞進耳朵里：「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發現疑犯，59大街地鐵站台……」
「咣當」，情報中心的大門被一把推開，米歇爾風馳電掣衝到屏幕面前：「在哪裡？在哪裡？」
58大街地鐵站台，一列地鐵剛剛離開站台不到2分鐘，人流逐漸稀少。一個女孩背著雙肩背包靠著一根柱子在翻看手裡的一本書。
她來得稍微完了一點，剛好錯過剛才的地鐵，必須登上10分鐘時間。
一個灰色衛衣、連衫帽的身影出現在監控里，他低著頭，在階梯的轉角處站了一下，看清了柱子邊的女孩。
連衫帽慢慢的向柱子走去，女孩看得很入迷，沒有發現側面有人在靠近。
楊倩和弗朗西斯科同時按住耳里的耳麥：「茱莉，我們在59大街，我們距離地鐵站台0米，立即趕到，請呼叫後援。」
拔出槍，楊倩和弗朗西斯科拚命的玩地鐵的入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fbi，讓開，讓開。」
「警察，讓開，讓開……」
走過女孩身邊，連衫帽的手從衣兜里抽出來，抬手就是一槍，「砰」，女孩順著柱子倒在地上，手裡的書被連衫帽踩在腳下。
轉身，小跑著，連衫帽上了出口的台階，消失在屏幕上。
「啪」，手裡的喊話器被米歇爾摔在地上，她黑著臉，破口大罵：「混蛋，警察呢，那麼多警察呢，跑到哪裡去了。」
茱莉忙著接入地鐵出口街道上的監控，來不及理睬她：「楊倩，我又看見了，他剛跑出地鐵出口，往西去了。」
楊倩和弗朗西斯科已經看見遠處埋頭疾走的灰色衛衣背影，他們倆不再喊，小跑著繞過一個個路人迅速的接近。
無意中，灰色衛衣回了一下頭，臉色一變，插在衣兜里的手拿了出來，槍口對著追上來的兩人就是一槍。
「砰」，一個大腹便便的夾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應聲倒下，他的背上，鮮血汩汩流出。
楊倩和弗朗西斯科心中大恨，舉起槍再次大喊：「fbi，躲開，趴下……」
一陣雞飛狗跳，所有的路人要麼立即蹲下，要麼靠在牆邊，還有趴在地上的，前面的視野頓然開朗。
弗朗西斯科熟悉地形，泡在前面，人群一閃開，他立即在奔跑著瞄準前面的背影開了一槍，「啪」。
連衫帽卻正好轉過一個拐角，子彈打在牆上能夠，激起一片石屑，幸好那個地方沒有行人，否則說不定會反射到路人身上就麻煩大了。
一個路人被槍聲嚇得一腳踩滑，跑過來的楊倩趕緊伸手扶住他。這一耽誤，弗朗西斯科已經轉過牆角。
弗朗西斯科剛轉過拐角，十來米遠，一個黑人青年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黑人青年手裡的點22口徑直直的指著弗朗西斯科。
還沒有來得及揚起手裡的槍，黑人青年扣動扳機，「砰」，槍口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火藥硝煙飛起，弗朗西斯科胸口中彈，人仰面躺在地上。
聽到槍響，楊倩心裡頓時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