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我趕緊安撫老朱道:你別激動,怎麼著也得讓我消化消化這忽然來的爆炸信息量不是?也得讓我組織組織語言怎麼告訴你對吧?
我點上一根煙,背靠著墓室牆壁,理順腦袋裡的思路,對老朱道:我們以前都認為,包括我老爹在內的所有的人,都在追尋長生對吧?出了李忠志的那個活死人狀態的禳星續命,我們見的,聽說的最多的,就是那種鬼嬰。
就是鐵箱子里的屍體,肚子里可以生出來一個活的孩子那種,這一種,是我們見過最靠譜的一個長生的手段,我們一直以為所有的人都在尋找這個方法。
但是現在,被我們意的知道了答案。重點在這種彼岸花身上。
你看這一個小肉團,看起來像是人蔘果,其實這真的可以算是這種彼岸花的果實,這個東西,如果它能長大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個我。[
但是如果我真的明白了二哥的意思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果實是不能在彼岸花的枝幹上城長的,它只能在彼岸花這裡長出一個雛形,然後把它放進哪個載體里。
成長為一個嬰兒。那這世界上,就有一個另外的「我」。就等於我長生了下來。
我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天下會有那麼多的王道士,鬼嬰又是什麼情況,現在一切都可以有一個答案,王道士在這裡讓彼岸花吸了他的血,長出另外一個「自己」,然後放進線條臉族人的身體里。
對,就是這樣,這就是所謂的長生!這就是彼岸花!能結出前世今生的彼岸花!
老朱聽完,也驚的臉色不自然,嘟囔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只要找一個線條臉的女人,不用跟她睡覺,我老朱只要讓那個花吸一下我的血,長出一個小老朱,然後放進線條臉的肚子里,若干年後,就有另外一個我自己出生?!
我跟二哥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樣。
老朱語論系的亂走起來,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兩隻眼睛都要變成了紅色,最後抓著我的肩膀道:這都是真的?真的他娘的能長生不老?
我心下一涼,暗道老朱這是怎麼了?不過想一下就釋然了,長生不老啊,那可是長生不老啊!想想就不能淡定了,真的擺在眼前,誰又能拒絕這份大長生的誘惑?鄭碧山可是在前面因為這個死掉,這讓我不禁惋惜起來,這老頭兒人其實還不算太壞,要是別跳進輪迴海,跟我們一直走到現在,豈不是證了道教的大長生?
老朱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後,幾乎陷入了癲狂,叫道: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找個線條臉,不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先給自己長生再說,等下見了秦始皇就算死了起碼還有個退路。
二哥對這瘋狂的老朱就是一耳光,罵道:你醒醒!這不是真的長生!這跟禳星續命一樣,都只是古人在長生路上的嘗試而已,只是這個方法,要更完善一點,別的我不說,就我知道的,那個王道士變異出來那麼多自己,其實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他自己了。這種方法造就出來的,只是世界上另外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而已。
世界上另外一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而已,這句話讓我瞬間就陷入了沉思。
二哥曾經說過,他是在小翠兒的那個載體里出生的,而且他跟我老爹長的一模一樣,現在答案呼之欲出了,這也是困擾我很久的答案。
我乾脆就直接問了出來,道:那你就是老爹趙建國的複製品?當年彼岸花吸了他的血,才成長出了新的你?
二哥搖了搖頭,道:其實你一直都猜的**不離十,但是你錯了最重要的一點,我本身就在載體里生長了數的歲月,我不是他的複製品,而應該說,他是我的複製品才對。
我當年被當成了最特殊的一個,被所有的人誤以為是你,其實爺爺最開始,也錯了,也把我當成了你,所以選擇了複製我。
我作為最特殊的一個,並不是因為我是胎中胎,並不是因為小翠兒是最特殊的一個,而是因為作為我跟小翠兒載體的,是線條臉種族的那個偉大的族長。
族長身體里長出來的,被人誤解了,並不為過。但是這些東西到現在了,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就好像趙大奎,張家,包括娜娜身後的利益集團,他們現在我們都沒有必要去關心。
他們對這件事情的參與,本來就是為了讓水變的更渾濁,迷惑很多人的視線而已,事情越複雜,你就越安全,因為沒有誰敢輕舉妄動。
但是到了這裡,他們全部都會是跳樑小丑。[
二哥說完,直接打開了背包里一直我們都不舍的用的特大號的探燈,說道:你看下面!
探燈的照射下,發現我們所在的是一個平台,相連的是一個台階,沒有任何金碧輝煌,只是很古樸的石色,階梯的兩邊,站著兩排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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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階梯,下面是一個巨大到壯闊的類似廣場一樣的東西,裡面密密麻麻,全是陰兵,渾身的甲胄在探燈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
在廣場的另一端,又是一個階梯,但是這個階梯,潔白的漢白玉製成,一共有九節。
我的目光繼續往前面掃去,漢白玉階梯之上,九龍盤繞,上面有一個金黃色的龍氣,霸氣絕倫。
二哥拍拍我的肩膀,道:走吧,迎接最後的宿命。
說完,他大踏步而下,並且緩緩的走著,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我跟老朱跟在他的身後,所到之處,冰冷的陰兵自動讓開一條出路。
我這才發現,走在最前面的這個男人,不止一直以來神秘,更不是一直以來都給人強烈的安全感。而是他整個人就是這個氣質。
他就是要走在前面的,對,就是這樣,換一個人走在最前面,我都會感覺不自然。
我到現在是法理解二哥脫衣服的情況的,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也跟著學的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
但是他沒讓我脫,那我不脫了吧?
這一段路,走的漫長,走的沉重,但是他相對於祖孫三代人走的路,又那麼短暫。
陰兵極有氣勢,給人與強烈的壓迫感,但是我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的不恐懼了,只是很親切,我甚至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來自於哪裡,是二哥么?
一直走到漢白玉階梯,二哥抬頭看著上面的龍椅,回頭看了看我。
此生最後一次回眸一望。
他開始走上階梯,每一步,身體都要沁出血絲,直到全身開裂,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人。
我沒有悲傷,只有深深的宿命感,我感覺,這時候我應該為他高興,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覺到,這是他的蛻變。
他轉身,沒有看我跟老朱,而是緩緩的坐在了龍椅上,一身鮮血如同火紅色的戰甲,霸氣飛揚。
他一坐下,龍椅上九條天龍如同活了一般,聲聲龍吟震天。
二哥再揮手。
十萬陰兵跪拜。
我再回頭,白衣三兩腳踏青龍提劍而來。昏迷前,我聽到了二哥的最後一句話。[
小三兩,我入地獄斬魔,你上崑崙迎諸神。
一切來的如此突兀,卻又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