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夜探天牢

第179章:夜探天牢

白七淺跪倒在地上,死死盯著那道硃紅色大門。

跟隨在夜離淵身邊的張公公搖了搖頭,勸慰著說道:「娘娘,皇上今天下令,不見任何人。所以,娘娘你就別在這裡lang費時間了,還是請回。」

白七淺笑了笑:「張公公,我今天一定要見到皇上才行。」

張公公小聲的說道:「娘娘,容奴才多一句嘴,你若是為了雲妃娘娘的事情而來,更是沒有結果的。」

白七淺感激的看了一眼張公公:「張公公,多謝你的勸告。」

白七淺依舊巋然不動的跪在門前。

張公公無奈的嘆息一聲,在這後宮中,明爭暗鬥的事情見得多了,就是沒有見到過這樣姐妹情深的。

聽說雲妃娘娘出事了,宮裡面的人唯恐避之不及,生怕和自己牽扯上一點關係,然後被拖累。可是這位裂章國的扶搖公主,偏偏是主動要求去天牢見雲妃娘娘。

這樣良善的主子,已經很少見了。

屋內,夜離淵坐在軟榻上,緊緊抿著嘴唇,透過窗子,看著那一抹跪倒在地上的身影。

蘇晚涼在一旁低聲說道:「皇上,瑤妃與雲妃的關係素來不錯,她為雲妃求情,也是情有可原,難道你真的不願意見她么?」

夜離淵冷冷的說道:「朕說了,不見!」

蘇晚涼的嘴角微微上翹:「皇上,聽說雲妃可是什麼事情都和瑤妃說呢,興許瑤妃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

夜離淵轉過身子,掃視了一眼蘇晚涼,聲音如同寒冰:「朕一向喜歡你的自知之明。」

蘇晚涼立即噤若寒蟬,抿著嘴,不說話。

門,始終未曾打開,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跪倒在地上的那人,始終也未離開過。

白七淺的腿有些麻木,她略微動了動身子。

張公公又走上前來,勸慰說道:「娘娘,你已經看到了,皇上他今天是不會見你的,所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更何況你還懷中孩子,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你肚子里的孩子著想。」

聽張公公提起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白七淺身子微微一抖。

自己總該是要為孩子著想,既然夜離淵不願意見自己,那自己只能夜探天牢。

想到此處,白七淺緩緩站起了身子。

跪的時間有些長,腳步虛浮,她頓時站立不穩。

張公公連忙走上前,扶住白七淺:「瑤妃娘娘,您小心一些,不如由奴才扶著您去芳菲殿。」

白七淺搖了搖頭:「張公公,你服侍皇上去,本宮能自己回去。」

此時,正巧有一位公公走過來,笑著說道:「張公公,還是由我扶著瑤妃娘娘回去。」

張公公臉上堆滿了笑意:「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齊公公了。」

白七淺亦是對著齊公公微笑:「有勞齊公公扶著本宮回芳菲殿。」

齊公公攙扶著白七淺走向芳菲殿:「瑤妃娘娘,服侍您,是老奴應該做的。說起來,老奴還要感謝你上一次幫助公子雪與嫻雅郡主離開呢。」

白七淺一愣,微微皺起了眉頭:「齊公公,你是……」

在她的印象里,倒是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物。

齊公公笑著說道:「老奴以前在公子塵身邊服侍,公子塵常常對我說,要記得娘娘的大恩大德。日後若是有用得著老奴的地方,瑤妃娘娘儘管開口。」

提起公子塵,白七淺倒是想起了這號人物。

離芳菲殿不遠,有一處宮殿,正是當初納蘭雪居住的宮殿。納蘭雪在離開前,他的表弟葉塵代替他住進了宮殿。

那時候,葉塵打算以假亂真,代替納蘭雪。

哪知道納蘭雪與嫻雅要逃出宮的事情,早就被夜錦絕得知。

不過,事後,夜錦絕並未將事情遷怒於葉塵。將葉塵當做質子,軟禁在宮中。

葉塵在宮中深居簡出,白七淺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不是齊公公突然提起來,她倒是忘記了他。出於禮貌,白七淺問道:「齊公公,公子塵現在可好呢?」

齊公公笑呵呵的說道:「娘娘,皇上登基的時候,放公子塵回到玄谷國去了。」

白七淺應了一聲,然後想著自己的心事。

到芳菲殿後,又讓紫苑打賞了齊公公幾兩銀子,隨後進屋歇息。

晚上,白七淺在哄婠婠睡覺之後,與紫苑兩個人都換上了夜行衣,夜探天牢。

紫苑身上攜帶著月宮最新研製出來的迷魂藥,這種葯是液態,易於攜帶在身上。需要用的時候,只需用內力催化,使之生成霧氣。吸入一點,就能瞬間倒地不醒。

白七淺與紫苑很容易進入了天牢。

當她找到雲染的時候,雲染已經受了刑,身上布滿了鞭傷。她神智不清,整個人一直在胡言亂語。

白七淺替她敷藥,又喂她服下了幾粒丹藥,她才好許多。

透過牆壁上細小的口子,有月光灑進來,雲染看著白七淺有些模糊的容顏,笑了笑:「扶搖,這都是我自找的,你不必為了我冒這個險。」

白七淺眯了眯眼眸,憤憤的說道:「雲染,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蘇晚涼在陷害你。」

雲染愣了愣:「她陷害我?我與她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為什麼要陷害我呢?」難道就因為她曾經罵過她幾句?

白七淺皺眉說道:「你素來不管後宮中的事情,也威脅不到她,所以,我也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陷害你。」

雲染搖頭:「我也不知道。」

於是白七淺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雲染,陷害你的這件事情,蘇晚涼早有預謀。從當初,她提議讓崔言林一個月進宮一次,就能看出來。我有些疑惑,蘇晚涼為什麼會知道你的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呢?」

「知道我與崔言林之間有過一段感情的人少之又少。」

「那這可就有些奇怪了,蘇晚涼為什麼會知道呢?」

「莫非這是巧合?不過,說是巧合,也有些太巧了。」雲染又搖了搖頭,「紅拂是蘇晚涼的貼身丫鬟,她知道蘇晚涼的秘密,按道理,蘇晚涼不應該將她唯一的親人拖下水,這樣豈不是逼迫紅拂出賣她么?」

「這樣說來,她早就對紅拂動了殺心。」

「扶搖,蘇晚涼的心機深沉得讓我感到害怕。」雲染身子顫抖,卻是牽扯得身上疼痛。

白七淺看著她身上的傷痕,眼裡的殺意騰騰:「這些獄卒下手也真重。」

雲染低聲說道:「皇上還未定我的罪,這些獄卒倒是先對我動用了私刑,完全不顧我的身份,真是氣死我了。」

白七淺目光狠戾:「還不是有人暗中吩咐過他們,不然他們哪裡來那膽子。」

紫苑插嘴問道:「雲妃娘娘,你到底得罪過誰,為什麼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你呢?」

白七淺也說道:「得罪過的人自然是蘇晚涼,我從紅拂的口中得知,是蘇晚涼派人陷害你。正巧讓皇上撞見了你與崔言林親密的一幕。」

雲染沉默了半晌,抬眼說道:「扶搖,我曾對你說過,我與崔言林並無私情。」

頓了頓,又解釋道:「我只是想與他說說話罷了。」

白七淺暗嘆一聲:「雲染,我前不久還提醒過你,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和身份。現在,就算是我相信你,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拿不出證據來。皇上都是親眼看見你與他舉止親密,動作曖昧。」

雲染冷笑:「光天化日之下,舉止親密,動作曖昧,這不是自尋死路么?就算我願意,崔言林還怕呢。」

白七淺點頭:「我也是覺得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讓皇上誤會的事情。」

雲染想了想:「我與崔言林坐在亭子中飲茶,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發現我的衣裳上爬滿了許多的螞蟻。然後我就想將螞蟻打掉,可那些螞蟻似乎越來越多。最後,我將外裳脫了下來。」

白七淺頷首:「大概是夜離淵正巧見到你脫下衣裳的一幕。」

事情居然會這麼湊巧,而且時間就抓得這樣准?

白七淺腦海中靈光一閃:「雲染,你身邊是不是還站著一位丫鬟,當時她中途有離開過?」

雲染有些詫異的看著白七淺:「扶搖,你怎麼會知道呢?當時是翠屏留在我身邊服侍我,中途的時候,曾離開過一會兒,是為我們泡茶。」

白七淺笑了笑:「雲染,這件事情是個誤會。明天和皇上說清楚以後,你就能夠出來了。」

雲染怔了怔:「皇上見到那一幕,又怎麼會輕易相信那是一場誤會呢?更何況,我自己都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白七淺笑著說道:「雲染,當時你喝下的那杯茶水有問題。翠屏中途離開的時候,除了為你泡一杯茶水以外,她應該還通知了另外一位丫鬟,讓她給皇上通風報信。只要掐算好時間,就能很好的陷害到你。」

雲染憤恨的說道:「我平日里待她們不薄,她們卻……」

白七淺冷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待她們不薄,但是蘇晚涼給她們的好處更多。」

雲染咬著嘴唇,沉默不語。

氣氛有些僵持,白七淺低聲說道:「雲染,明天見到皇上,你只需要找出那兩名婢女,與她們對質,就行了。我與紫苑先走了,免得被人發現。」

雲染點點頭:「嗯,你們離開時,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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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三嫁薄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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