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葉家有女
元輝十八年,華國京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傳了這樣一首打油詩:
葉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丑顏難見人,當今無人敢娶之。
這首詩所說的正是年過19還未出嫁的葉家大小姐葉飄零,要問這葉家大小姐,眾人只能搖頭道兩個字「奇醜」。
葉家以布發家,放眼整個華國幾乎都有葉家的布店、成衣鋪、綉坊等。雖說與天下富首無葉公子無法比擬,但在華國之都這樣一個地方財力也是不容小視的。
而葉飄零可不僅僅只是掛著葉家的大小姐這個頭銜,她掌管著葉家全部的生意,可以說是葉家的家主。
要說娶了這葉家大小姐就等於擁有了葉家一半以上的財富,可這葉家大小姐如今已經年過十九了都硬是沒把自己嫁出去。華國的女子一般十五歲及荓之禮過後,十六歲就能嫁人了,如果十八歲再嫁不出去,那就準備一輩子呆在家裡做老姑娘,足以見這葉家大小姐該有多醜了。
市井上總是有一些無聊的人,喜歡津津樂道的談論著那些無聊的話題,還樂此不疲,而今年葉家大小姐無疑榮幸的登上了排行榜的首位。
「他嬸子,你說這葉家大小姐到底有多醜?」
「誰知道呢,俺又沒見過,不過估計是丑的難以見人。」
「不過人家有錢啊!」
「一個女人家的,最後還不是要把錢留給葉家二少。」
「要我說女人呀,找個男人才是依靠。」
……
哈哈,幾個大嬸在河邊洗著衣服八卦著。
「爺爺,飄零姐姐那麼漂亮,像天仙一樣,為什麼那些大嬸說她長得丑呢?」小女孩在河邊撿河蚌聞言撓著腦袋,奇怪的望著自己的爺爺。
飄零姐姐曾經救過他們一家,連爺爺的病也是飄零姐姐治好的呢,爺爺常常對她說飄零姐姐是天上派下來的的仙女。
爺爺憐愛的抱起了小女孩,抓起一把沙子伸到她眼前「小丫,你可知道圓圓亮亮的小珍珠原來是什麼嗎?」
女孩搖了搖頭,看到爺爺手中的沙子,噘著小嘴想該不會那麼丑,爺爺只是和藹的望著女孩笑而不語。
再看葉府中,葉家大小姐的閨房裡傳出清靈的聲音「冰露,一大早的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只見一女子一身白衣坐在鏡前,領口袖口處綉著淡淡的粉荷,使人顯得溫婉至極,潔凈的小臉不施任何粉黛,明媚的雙眸顧盼生煙,頭髮半挽,一根落葉發簪斜斜擦入,一片片逼真精緻的小葉子在簪下懸著,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沉穩中又帶有一絲調皮。
此女名為葉落,也正是葉家的大小姐葉飄零。飄零二字是她為自己取的小字,只是大家都習慣了叫她葉飄零。
「小姐,他們怎麼能那樣說你呢?外面都傳瘋了,您還有工夫打趣我。」冰露懊惱的瞪了一眼自家小姐,把早膳放到桌子上。
冰露為自家小姐抱不平,小姐明明那麼漂亮,性子又好,外面竟然有這種謠傳。最好別被她抓到寫那首詩的人,否者必將他打的哭天喊地。
「冰露,小姐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葉落也不介意,照了照鏡子站起來準備去用早膳。她當然知道外面傳的有多難聽,因為那首詩還是她自己寫的……
「小姐。」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小姐怎麼能像沒事人一樣呢。她才不怕小姐,小姐從小帶她和冰月像親妹妹一樣哪裡會因為這生氣,就會作弄她。
冰月放下梳子無奈朝自家小姐眨了眨眼,心想如果被冰露知道知道那首詩正是自己自家小姐的大作,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她五歲的時在逃荒的路上被小姐救下,就一直跟著小姐,自然要比冰露沉穩的多,也是整個葉府唯一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不過料是小姐有自己的理由,她也反對葉落去那樣做,哪有女子會拿自己自己聲譽開玩笑的。
葉落想著那首詩苦澀的笑了笑,縱然冰月跟了她十幾年,這裡面包含了太多太多,又怎麼能她能理解的。
沒錯,是十九歲在這個世界已經是是一個孩子的娘親了,她葉落的確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姑娘。那麼前世,在這個年齡她又該做些什麼呢?
多少年了,她都快忘記了自己原來只是這個時空一個意外的闖入者,是的,她該死的幸運竟然趕上了穿越大車。而且是是史上最狗血的穿越,聽過出車禍穿越的,可是沒聽過騎自行車也能穿越的;聽過穿越成為王妃或者千金大小姐的,卻唯獨沒有成為乞丐的。
而她恰恰就是在晚上放學騎自行車回家時穿越的,她清楚的記得沒有發生車禍,卻一瞬間突然失去了意識,等到再次醒來時就成了一個年僅四歲的乞丐。
門外樹影斑駁,葉落這是她現在的名字,是她為自己取的,「落葉飄零」又有什麼詞能更合適她呢?
往事如煙,又有誰知道如今的葉家大小姐曾今只是一個乞丐,又有誰知道那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吃過多少苦,流過多少淚!
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里,雞鳴狗吠,小孩子的吵鬧聲好不熱,一輛馬車停在了一個的小院前。一隻玉手掀開車簾,隨即一白衣女子從車上跳下,看著那安靜的小院,可當真是應了陶淵明的那句「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回頭再看了看身後的青山,他應該再勸小老頭再種點菊花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好不悠哉?
「小老頭,我給你送好茶來了,還不快出來接著。」葉落還沒進門就高興地喊道,她有半年都沒見過小老頭了。
「半年都沒來看我老頭了,還知道過來,還有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要沒大沒小的。」白鬍子老人故作生氣道,但不難看出老人其實很開心。
也就這丫頭敢整天小老頭、小老頭的叫著,換了是誰不也要對他「神刻手」玉離子禮讓三分。
「好了,小老頭別生氣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說著晃了晃手裡拎著的東西。
玉離子嗅了嗅一把搶過,「太平猴魁?」興奮的瞪圓了眼睛不確信的問道。
世人都知道他玉離子不愛金錢只愛茶,看著小老頭那滑稽的表情,葉落也很開心。無意中她認識了玉離子,兩人成為忘年之交,已經有十幾年了。
葉落見屋裡還坐著一個人,心想還是給老頭點面子,禮貌的問道,「前輩,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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