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一本成神

李曉樂是王小凡的同班同學，從高中起，他就被人送了一個咋一聽好像很牛的外號——「書聖」。

沒錯，他唯一的愛好就是看小說。

李曉樂對網路小說可以用「痴迷」這個詞來形容。上高中的時候，打擊盜版還沒像現在這麼嚴，家裡不算富裕的李曉樂就在學校門口的書攤上花幾塊錢租那種800頁的大厚書看。

他是上課也看，下課也看，晚上到宿舍打著手電筒看，周末的時候宅在家裡看。等到上高二的時候，李曉樂一咬牙，吃了一個月的饅頭稀飯，花了好幾百大洋買了一款山寨的mp3。

有人可能問了，mp3不是聽歌用的嗎？和他看小說有什麼關係？

這問題問的好啊！

Mp3有一個輔助功能，就是在那小的可憐的屏幕上顯示歌詞。而聰明的李曉樂就是利用這個功能來看小說的。

下載了盜版的txt文檔，在那個滿屏幕只能顯示幾十個字的mp3上，李曉樂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如痴如醉。一年下來，他買的那個mp3的翻頁鍵被他按的失靈了，可這並沒有阻止他用p3看小說。

咱有滾動播放功能啊！

就是速度稍微快了些，對於眼力的考驗比較大，稍微一不注意，上面的字就過去了。

等到了高三的時候，李曉樂不光視力急劇下降，戴上了厚厚的眼鏡片，他看小說的胃口也越來越挑剔，不是大神級寫手的作品，一般入不了他的法眼。

也正因如此，沒有什麼好書可看的李曉樂覺得該學習了，憑他過人的天賦，硬是用一年的時間考上了江大這所全國排名十強的重本大學。

上了大學以後，沒了約束的李曉樂更加瘋狂的開始看小說了。由於現在版權保護比較好，他再也沒法在網上下載電子書看了。李曉樂只能把自己的伙食費分一部分出來，用於訂閱小說。

最近，他瘋狂的迷戀上了一本小說。

書中描寫的那些奇異的功法，神奇的丹藥和令人熱血沸騰的打鬥場面一次次的衝擊著他的神經，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在班裡義務的擔任起了《斗破蒼穹》推廣員。每天晚上，他都要去各個宿舍推薦這本叫《斗破蒼穹》的書。

他的宿舍更是喪心病狂的利用斗破里的等級設定來評判每名舍員拉屎的威力。

屎帝，屎皇，屎尊等等名號，在每次有人拉完大便以後，都會被他們提起來開玩笑。

本來作為一名書蟲，他一般不會跟人有什麼矛盾的，可是有個叫王小凡的實在是惹怒他了。

那次他去王小凡宿舍推廣《斗破蒼穹》，正在介紹斗破怎麼怎麼好的時候，王小凡竟然來了一句：「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啊！」

李曉樂當時就跟他翻臉了。

他哪兒知道，王小凡那是在自謙。可惜王小凡暫時還不想把自己寫小說的事情暴露出來，鬱悶的王小凡也只能讓李曉樂誤會了。

……

斗破的成績好的如此逆天，騰化網當然要力捧了。

在騰化網最上方的顯著位置，蘇毅讓人給王小凡專門開闢了一個板塊，讓書迷討論有關斗破的事情。

一般的書，能上一次大封推就已經足夠驕傲很長時間了。畢竟騰化網一千本書里只有差不多一百多本書能簽約，而簽約的書里更是只有少的可憐的十幾本書能上架。只有上架的書才有資格上大封推，除非是編輯認為能夠成神的書，否則基本上能上個強推就了不得了。

大封推的時間是三天，過了三天就得讓出位置。而《斗破蒼穹》這本書卻被破例，從寫到50萬字開始，就一直掛在首頁的封推上沒下來過。

還好首頁的大封推有好幾個位置，要不然其他大神就得鬱悶死了。

發書到現在已經有接近二十天了，明天就是要發放稿費的日子了。

騰化網的稿費發放條件很簡單，只要滿200塊就能發放。發放稿費的日子是每個月的5號，也就是說，不管你什麼時候開書，只要稿費滿了200塊，並且到了每個月的五號就能拿錢。

不知不覺間，王小凡已經擁有了一大群的鐵杆書迷。《斗破蒼穹》的書評區，血紅一片，隨處可見的是五萬十萬的打賞。

由於他放下的那句狠話，斗破蒼穹吧的吧友甚至捐錢來讓王小凡更新。

編輯已經不止一次的勸王小凡放慢更新速度，照他這樣的速度更新下去，根本更新不了多長時間的。如此一本神書，匆匆忙忙的就結束更新實在是太可惜了，也做不到利益的最大化。

但卻被王小凡拒絕了，這只是他的試水之作，這樣做根本沒有必要，他和其他寫手不同，王小凡只是將腦子中那個晶元里的內容抄錄出來而已，根本不用拖時間去思考構划，他後面還有不下於，甚至可以說完全超越了的幾部大作。

點開後台，看到本月應付稿酬2413678。5元的字樣，王小凡這才鬆了口氣。任務在明天發放完稿酬就能完成了。

如果是一般作者看到如此多的稿酬肯定會笑到臉都歪了的。可惜王小凡知道這本書的吸金能力如何，區區200多萬的稿酬，還遠遠達不到王小凡的預期。

下個月他就能上無線了，這才是小說賺錢的大頭來源。以後再將版權拆成遊戲版權、簡體版權、繁體版權和漫畫版權這麼一出售，那money還能少了？

……

騰化網編輯部里，所有的編輯臉上都崇拜的看著蘇毅主編。

蘇毅心裡也是相當得意，心裡的那種成就感，滿滿的。

能發掘一本新流派的創始小說，在很多編輯的職業生涯里都很難出現一次。

而這個怪胎般的凡人，以他令人髮指的更新速度以及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帶動了整個騰化網的發展。作為發掘人的蘇毅可謂是功不可沒。

「主編，這好像還不到開例會的時間吧？難道新一輪的嚴打又要開始了嗎？」伊索有些納悶道。

蘇毅整理了下衣領，滿臉笑容的說：「這次的例會確實與嚴打有關。國家的這次掃黃打非，凈網行動讓咱們總公司的高層重新審視了小說網站的發展。由於嚴打，咱們騰化網可以說是陣亡了一大批的白金作家。我吃大黃瓜和黑暗茄子甚至被抓進局子里吃牢飯了。但是……」

這個但是也讓在座的責編精神一震，這個轉折，他們知道肯定是好的。

「但是，由於新人王凡人寫的這本《斗破蒼穹》，給網站注入了無限新鮮的血液。眾多的新人作者紛紛加入了騰化網。總公司決定，將騰化網和企鵝文學網以及球球書城整合在一起，打造一個資源龐大的閱讀網站。名字就叫球球文學網。而本人，則被光榮的認定為了球球文學的總編輯。」

此話一出，在座的編輯鼓起了掌，叫好聲和恭喜聲不斷，蘇毅臉上的笑意愈加濃郁了。

這一切，都多虧了那個筆名為「凡人」的新人。

……

企鵝網的今日頭條報道里，一條標題為「史上最年輕一星歌手」的新聞吸引了眾多讀者的眼球。

「新聞哥得到了來自球球音樂編輯部的消息，就在今天早上，我國誕生了自球球音樂平台建設以來，最年輕的一位星級歌手。一位藝名叫做凡語的新人，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憑藉兩首校園民謠突破了一百二十萬的下載量。而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經過球球音樂的工作人員通過後台的身份證驗證，已經確定了他的年齡確實才剛剛達到18歲，是江東大學的一名大一新生。由於相關法律規定，未經過被人同意，新聞哥不能透露更多的消息。這兩首歌甚至得到了眾多月級天王歌手的推薦，他們紛紛在微薄上貼出了自己的翻唱……」

王小凡的那兩首歌下載量實在太過驚人了，排名第二的那首歌連他的四分之一的下載量都不到。經過球球音樂高層的同意，陳曼很高興的把新人大賽的50萬獎金髮到了凡語的卡上。

她就是因為聽了王小凡的歌，才想到了尋找以前老同學聚一聚的念頭。沒想到自己以前的傻大姐同桌，現在竟然成了企鵝公司的高管，是她的頂頭上司。

而一向護短、講義氣的徐俏妞毫不猶豫的將陳曼提拔成了球球音樂的主編，以後她只需要審核那些獲獎和極其優秀的歌曲，再不用聽那魔音灌耳的口水、三俗歌曲了。這可比升職本身，更讓陳曼覺得高興。

「凡語啊凡語，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天才啊？」陳曼托著下巴，再一次點開了那首她聽了不下百遍的《同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