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朝漩渦里鑽
沒有紀檢委的人到嶺南去調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難道…。。我這樣一想，真要是有人冒充省紀檢委的幹部去誘導市民，這種性質那可是太惡劣了。
這些人不是紀檢委的，那很有可能就是溫麗這幫人給安排過去的，想要借用省紀檢委的名義從蒙莉的身上套出線索，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幫人是什麼名堂都能想得出來，可謂是什麼花招都在使出來了。
我知道這事情之後，也有些隱隱的擔憂，人家總是想辦法在背後給我們打黑槍，也在背後收集著對我們不利的消息，真要是他們在這背後給弄點名堂出來，那對我還是很不利。再廉政的幹部也會有弱點，何況我也不是聖人，身上也有我的毛病，有人真要在一些私生活上做文章的話，也能搞點毛病出來。
現在彭康生身邊的人一個個的被調查，好多都和溫麗的商業利益鏈有關係，都是得到了一些金錢上的好處，多數被調查的幹部都是因為受賄，濫用職權的罪名被調查的。如今自己提拔起來的幹部一個個的都調查，彭康生是有點坐不住了，他以為發生的這些情況都是鄧洪波，或者是陶武成在背後做文章，於是，彭康生就想在嶺南市做手腳，想要從我和鄧洪波的身上找到弱點，然後反擊我們。
第二天上午，彭康生給我打了電話過來，讓我去一下他的辦公室里。我接到這個電話，心裡猜疑著，彭康生給我打這個電話有何用意呢，某非是想做我的思想工作，想要離間我和鄧洪波的關係嗎。
不管怎麼樣，他是副省長呢，親自給我打這個電話過來，我也不能找理由不去啊。掛了電話，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彭康生的辦公室。從我到省政府工作以來，去過彭康生的辦公室不超過四次，而每次彭康生叫我過去交待工作，都是給我一些難堪。
我站在門口，發現馮宇強正好在彭康生的辦公室，我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敲門了。
「請進。」彭康生應了一聲。
我推門進去，彭康生繼續和馮宇強談話，好像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了一分鐘的樣子，彭康生這才招呼我坐下。
「彭省長，你找我有事兒嗎？」
「當然是有事兒，如果沒有事情我叫你過來做什麼呢。馮主任也在，我有件事情想交待你們兩位去做。」
「彭省長有什麼工作，只需要交待給馮主任去辦就可以了吧，馮主任是彭省長最看好的幹部，也最相信他的能力，我想，要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馮主任是可以辦好的。再說了，要真是大事，馮主任都沒法辦好的話，那我就更沒有資格去辦了。」
「宋副秘書長還沒有到省政府工作之前，我就聽到過很多人對宋副秘書長的高度評價，省里的一些領導也對你的評價很高，所以，我讓你和馮主任去辦這件事情，也是最合適的。」
「哦，既然彭省長這麼信任我，覺得我有這樣的能力去解決問題，那彭省長就安排工作吧，我一定會協助好馮主任的工作。」
我看著彭康生，心裡在盤算著，他要讓我和馮宇強一起去辦事情，會不會又是給我設的套子。在如今這樣敏感的事情，特別是和彭康生有關的事情我都得小心應付。
彭康生白了我一眼，他覺得我這是不給他面子，作為領導要安排我的工作，他覺得以我說話的語氣是有點不聽從他的調遣。
「宋秘書長，這次我讓你和馮主任到江漢市去，前兩天江漢市分管工業的副市長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北亞電纜公司要在江漢市搞投資，投資金額是三十七個億，江漢市的副市長給我打電話過來，要求我們下去給他們吹吹風，讓投資方清楚一下我們東平省對江漢市的政策支持。」
我心想，人家到江漢市來投資，彭副省長安排我們兩個人過去幹部，我們又不是分管經濟的省領導。帶著這樣的疑惑，就質問彭康生。
「彭副省長，有公司要到江漢市投資，這和我們也沒有多大關係我，我們又不是省領導，更不分管經濟工作，讓我和馮副主任去合適嗎。」
「這次江漢市分管副市長邀請我們省里幹部下去，主要是給他們參考一下，給對方公司一顆定心丸，現在你就陪著馮主任到下去面摸摸底。其實呢，另外一個市也在爭取這三十多億的項目投資，漢江市是擔心這個項目被兄弟市給搶去，這就急了啊，想要讓省里的領導同志下去給這家公司高層吹吹風，給點意見。」
彭康生是從漢江市起來的幹部，他對漢江市的經濟發展十分關注。儘管他這個副省長不分管經濟，但是，漢江市的領導打電話給他這位老領導了，彭康生也想給自己工作過的地方增點色彩，要是江漢市的政績搞上來了，這讓他的臉上也有光嗎。畢竟，江漢市的領導班子大多數都是彭康生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個市搞成什麼樣子，這些領導班子作出什麼成績，大家自然就會把彭康生和江漢是給聯繫在一塊。
「彭副省長，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陪著馮副主任去一趟吧。」
「馮主任，你可要把江漢的事情給我辦好啊，要是北亞電纜公司的項目從江漢市給溜走了，那我就拿你們倆問責啊。」
我聽了這話心裡就來氣，真想對彭康生說一聲狗屁兩個字，人家北亞電纜公司想要把項目落實到什麼地方，這人我和馮宇強能夠決定得了的事情嗎，難不成彭康生想要借這次的事情來做我的文章，想要把責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嗎。
離開了彭康生的辦公室，我回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給鄧洪波打了一個電話，把彭康生要安排我和馮宇強到江漢市的情況給他說了，也把我的擔憂給鄧洪波分析了一下，鄧洪波提醒我，要讓去了江漢市之後少表態，少給任何企業或者是地方幹部承諾，學會要保護好自己，彭康生這樣安排，很可能就是在給我設套子，要我時刻警惕，多聽少做。
鄧洪波的提醒很對，他也覺得這次彭康生讓我陪馮宇強去江漢市，一定是不安什麼好心，要讓我警惕，不要讓自己的一時大意就鑽進了他們給我設置起來的套子里。剛給鄧省長打了電話，馮宇強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是已經安排好車子在樓下等著。
我來到樓下，被樓下的那陣勢給嚇住了，四五輛車子，還有一輛警車，這看上去嫣然是省委主要領導要下鄉考察工作一樣。我來到馮副主任的身邊，冷笑了一下，和馮副主任開了玩笑。
「馮主任，你這個辦公廳主任權力果真是好使啊，一句話就調動了這麼多的車輛，我今天也沾一回光了。」
馮宇強呵呵的笑著，說：「這是工作需要，不是亂用權力啊。我們這次下去是代表省政府，是要去見一家重要企業的老總，也是在給江漢市政府們撐場面，對不對，如果就我們兩人過去，那人家會覺得省政府對江漢市的經濟發展部重視。」
「也是啊，這次彭副省長特地的交待過了，一定要把這家企業給留在漢江市，如果我們不能把這件事情給辦好，那我們回去也沒法給彭副省長交待。再說了，彭副省長是江漢市起家的幹部，對江漢市的發展很重視，這次彭副省長可是交待給你很重要的任務啊。」
「別，宋秘書長，這是我們兩人的任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任務啊。」
「你是這次下來考察的帶頭人，主要任務還是在你身上啊，我就給你當好助手吧。」
「上車吧，我們坐同一輛車，正好可以談一下漢江市的具體情況。可能你對江漢市的情況不熟悉，我可是從江漢市起來的幹部，對江漢市還是很了解的，我們一邊走，我就一邊的給你說說江漢市。」
「好啊，我對江漢市還真的不太熟悉，雖然有一個同學在江漢市發改委做副主任，但平時往來得也不多，對江漢市的情況還不是太清楚。」
上了車裡，馮宇強就給我介紹著江漢市的情況，我是一點都沒有心思去關心這方面的問題，腦海里都在想，這次彭康生到底想要給我設個什麼套子，讓我朝這個漩渦里鑽呢。
到了江漢市，對方四套班子都到齊了，一塊來迎接我們。看來，彭康生在江漢市的影響力還蠻大的嗎，他本人沒有來江漢市，只是委派了馮宇強和我一塊下來，也能得到江漢市這些領導班子的重視。
下了車，馮宇強把我一一的介紹給了江漢市的領導班子，沒想到我在這些幹部同志中還是很有名氣，他們都說對我一點不陌生，還說想要和我學習一下搞經濟建設這方面的經驗呢，說我在雲嶺縣，還有在嶺南市都是抓經濟的一把好手。他們的市長大人還給我開著玩笑，說我調去省政府做副秘書長有點能力派不上用場，還是應該在嶺南市做市長，把嶺南市的經濟建設向前更推進一步。
在他的眼裡，覺得我是抓經濟的一把手，就應該在地方上抓經濟。他還給我開玩笑，說我願不願意到他們漢江來，要是我願意到漢江來的話，他這個市長的位置讓給我，讓我到漢江來重點抓一下經濟建設。
我笑了笑，說，江漢市的情況很特殊，真要是讓我來當這個市長，恐怕就駕馭不了江漢市的大小官員了。我的這話逗起了大家的嬉笑，一陣玩笑之後，江漢市的領導班子把我們熱情招呼到了會議室里。
其實，我心裡也明白，這次下來能夠得到對方的熱情接待，主要還是看在馮宇強的面子上，他可是彭康生親派下來的人，不然的話，江漢市的領導班子可不會給我面子。
北亞電纜公司的梁總也被邀請了過來，除了梁總，北亞公司還有一位財務總監，以及兩位工程師。坐下之後，江漢市的領導班子就做了一下簡短彙報，在梁總的面前打起包票，說是只要北亞公司到江漢市投資，四大銀行也會大力的支持江漢市的發展。這話說得很懇切，很有信心，但我知道，這些都是在給北亞公司描繪美好的前景，事實上，去年江漢市就爆發了巨大的銀行債務危機，四大銀行都不想給江漢市的企業貸款了，這會兒江漢市的書記竟然主動說是要給前來這裡投資的北亞公司貸款，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我想，既然北亞公司有打算想要到江漢市來投資，那一定會對江漢市的情況提前有一個摸底。江漢市的書記剛談到這方面的承諾，北亞電纜公司的梁總就質疑了這個問題，提出了江漢市的投資環境不是太理想，今後在資金貸款方面是不是得到支持，這還是個未知數，除非四大銀行都在今天的會議上能夠表態。
今天的會議四大銀行也不在場，梁總這樣的質問，就是對江漢市領導班子的這種表態表示質疑。
江漢市領導馬上把問題拋給了我，介紹了我的身份，說我是代表省政府下來的同志，證明省政府對江漢市經濟發展的鼎力支持。說到這裡，江漢市就讓我講話，代表省政府給北亞電纜公司的梁總表格態。意思就是要讓我幫著他們江漢市的領導哄騙北亞電纜公司的梁總，要讓梁總放心的在江漢市投資。
我沒有做好準備，自己也無法代表省政府，既然江漢市的領導把話題拋給了我，我還是講了幾句，說了一下自己對江漢市的投資建設的想法，至於省政府對江漢市經濟發展的態度，還有四大銀行能否會大力的支持江漢市的建設，我相信江漢市的領導班子心目中最有底，梁總要是決定了要在江漢市投資的話，具體的細節還是找馮主任和江漢市的領導班子了解情況。馮主任是代表了彭省長下來搞這次工作調研，而且，馮主任也是江漢市起來的幹部，對江漢市的情況是最熟悉的，我不想在這些場合做任何的表態，乾脆又踢了足球，把話題轉移到了馮宇強的身上。
我記得來之前鄧省長也交待我了，要我少說話，少表態，不要給任何人一個抓把柄的機會。馮宇強以為我會在會議上表現自己，多發言，多給自己掙臉面，他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會突然的把話題踢給了他的身上，馮宇強看了我一眼，有點愣住。
我帶頭鼓掌起來，北亞公司的梁總也跟著拍掌起來，馮宇強只好抓過話筒講了起來，他當然是幫著江漢市的領導班子講話，吹捧著省政府是如何的對江漢經濟發展的支持，以及省里要加大對江漢市的政策扶持，江漢市的領導對馮宇強的這番講話倒是非常的高興，好像真是看到了省里對江漢市的大力支持。
不過，他們雙方唱的這一出雙簧，好像並沒有引起北亞電纜公司的興趣，他們清楚江漢市的投資環境，如果沒有確切的得到省政府的政策支持，那江漢市的領導班子們說的這一番話就要打折扣。
會議間，北亞公司的梁總接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之後，有點想要離開的意思。事後我才知道，這個電話是另外一個市的領導打過來的，希望邀請北亞公司的領導班子前往他們市考察。
梁總沒有在這次的會議上做任何的表態，因為這次在江漢市是一個大投資，何況是在國家銀根收緊的情況下發生的大投資，這要是得不到當地銀行的支持，那可是一件大難題。
目前的情況看，四大銀行是不會就江漢市的一些企業給予貸款，之前發生過債務危機的問題，對江漢市的企業和領導班子都是保持警惕的，除非有了省里主要領導的指示，得到了省委班子的大力支持。
忙完了這一趟會議，江漢市政府又把四大銀行的人給找了過來，當著我們省里下來的幹部，要開一個碰頭會。江漢市的領導班子們那可是想拉大旗鼓，想要讓我們來給四大銀行的領導們打一顆強心針，好讓四大銀行給企業投資貸款，先把北亞電纜公司的幾十個億的投資拉過來再說。
項目的規劃是有幾十個億，可是，北亞公司不可能會拿出幾十個億的真金白銀來，無非就是先動用一部分資金來做前期工作，後面的資金還是要鑽銀行的空子，想從銀行搞點錢出來。
江漢市的市長一上來就要我講話，讓我代表省政府談一下上面對江漢市的政策投入，要把省里的意思轉達給四大銀行的領導們聽一下，要讓四大銀行的領導們放心的把錢投資給企業。
這次的會議，竟然叫了好幾位記者到場，好像是要把今天的會議大力的宣傳，這下讓我明白了一點，漢江市政府是想要利用我們做文章。明白了這一點，我在講話的時候可不敢做文章表態的含義，也不給四大銀行的領導們潑冷水，漢江市想要怎麼忽悠四大銀行，把他們的錢給套出來，這是漢江市的問題。
我簡短的講了幾句，就把話題又轉移給了馮宇強，他想要表態，那就讓馮宇強表態去，真要是省里追究起來也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馮宇強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迴避，他可能會想，我會和大多數的的官員一樣，在重要的場合中會努力的表現自己，在媒體面前給自己的臉上爭光，結果呢，我一點都沒有想要表現自己的意思，反而把表現的機會踢給了他。馮宇強可能事先得到了彭康生的指示，他有意的要給我製造機會，指示我把機會都留給了他，馮宇強只好面對記者，說了一些省政府對漢江市的經濟發展做出的高度重視，這話也是在給銀行打氣。
四大銀行對馮宇強這樣的鼓勵並沒有多大的信心，他們都很清楚，馮宇強代表不了省政府，今天在會議上作出的這種表態，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坐在我旁邊的是農行行長，他小聲的問我。
「宋秘書長長，省里真的要加大對江漢市的政策扶持嗎。在北亞電纜公司投資的這個問題上，省里對北亞公司在江漢市投資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呢。」
「趙行長，對北亞電纜公司要在江漢市投資的這個問題，省里沒有什麼態度。當然，省里支持北部地區的經濟發展，這政策是沒有變的，至於是不是支持北亞電纜公司在江漢市的投資，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們作為銀行家，如果看好這個項目的前景，那就對這個項目做一個風險評估，覺得沒有風險的話，可以考慮投資，重點是要弄清楚北亞電纜公司到底能拿出多少真金白銀。」
「宋秘書長提醒得對啊，我們也是在擔心北亞電纜公司這次投資的資金，不要只想著從我們銀行身上來做文章，這樣的虧，我們兩年前就吃虧過了。」
「你們是投資方面的專家，先做一個風險評估之後再說吧。」
「謝謝宋秘書長的意見。」
馮宇強的話講完了，最後補充了一句，問我還有沒有想要說的，我說沒有了，這次會議是江漢市的招商工作會議，還是把時間留給江漢市的領導們吧，能不能做好四大銀行領導們的工作，這就看江漢市的領導們能不能給他們信心了。
江漢市市長對北亞電纜公司投資的這個項目，又再次深入的做了一個分析，指出江漢市對這個項目的重視，以及省政府對這個項目的關心，等等，反正是能夠哄住銀行的話都說了。
會議完成之後，四大銀行的兩個行長把我給圍住，想要從我的身上打探一點什麼名堂，媒體記者也抓著了眼前的畫面，也在關注著省政府的態度。
我能說什麼呢，就算是我懷疑江漢市的態度，也不能對銀行透露一點信息，不然的話，也會被人抓著把柄來做文章。
我還是對銀行的領導們說，具體的情況還是向江漢市政府的領導們了解，他們才是這裡當家的。
銀行班子從我這裡找不到線索，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又去圍住江漢市的領導班子，想要再次確認一下江漢市領導班子的態度。看得出來，四大銀行對這次北亞電纜公司來江漢市投資還是存在疑惑，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都怕蛇了。
我們剛離開江漢市回到省城，江漢市日報就以頭版刊登了一篇文章，上面有我和四大銀行，以及北亞電纜公司梁總的合影。在刊登的這篇照片上面，竟然沒有馮宇強的畫面。
刊登的內容，當然是大吹省政府對江漢市的政策支持，以及銀行要對北亞電纜公司在江漢市的投資有信心。很多話我們都沒有提過，可是，江漢市日報上的這一篇文章，那是大做特作，簡直就是在給省政府的領導們下套子。
我心裡清楚，這是他們給我下了套子，拿我做了文章。
我剛看完這篇文章，心裡正擔憂著，省里領導如果看到這篇文章的話，恐怕要拿我試問了。我正在這樣想著，陶省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宋副秘書長，你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說話的語氣，帶著嚴厲，也有點生氣的味道，我意識到情況不是太好。
「陶省長，我馬上就過來。」掛了電話，我心裡有點擔憂，陶省長的語氣不太對，把我叫過去可能要狠狠的批評我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是得過去，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吧。
來到陶省長的辦公室門口，發現鄧副省長也在裡面，這讓我更加的確認，事情比較嚴重。我敲了敲門，陶武成應了一聲，請我進去。
我走進了陶省長的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他辦公桌子上面的那份漢江日報，我心裡一下就明白過來，陶省長把我叫過來估計就是要批評漢江日報上面的問題，看來，我這次被彭康生安排去漢江市，真給我下了套子，本來沒有的事情，也被他們安排漢江日報給大做文章。
「陶省長，鄧省長。」我進去之後，先是給他們兩位打了招呼。陶武成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倒是鄧洪波把我叫過去，讓我坐了下來。
陶武成把報紙朝我的面前一放，一巴掌給拍在了桌子上面。
「看看，看看，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宋三喜啊，你能代表省政府表這樣的態嗎，還在媒體面前鼓吹大力發展江漢市的鋼鐵電纜，甚至以省政府的名義要求當地的四大銀行支持這些項目的建設。啊，你這一點都不清楚嗎。」
我頭上冒著冷汗，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了。現在已經被人給套了這一頂帽子，我唯一的出路也只有做好解釋，不然的話，會讓陶武成和鄧洪波都誤會，覺得我在公眾場合是說話不講分寸。
「陶省長，這報紙我今天晚上也看了，冤啊，我在漢江市是啥情況都沒有說，更不要說是給四大行的領導們吃定心丸了。我看了報紙上面的一些觀點，好多話都是省政府辦公廳的馮主任說的，他是在給漢江市吹風，可是，這些媒體竟然變味的拿我來做文章，說我是代表省政府在表態，在支持漢江市的經濟發展，純粹是在誣陷我。」
「你也太大意了，這次到漢江市去，是老彭讓你下去的吧。」
「嗯，老彭讓我和馮副主任下去的，去的時候也特別的小心，會議上我也很少講話，都講的一些不著邊的話，可是，這次媒體竟然把我給報道出來，他馮副主任卻躲得好好的。」
「陶省長，我覺得這次小宋也是被利用了，他們這是事先給小宋設計的套子，是有意在媒體上亂寫。」鄧洪波幫我解釋著，其實，陶省長心裡也是明白著的，只是，這篇文章在媒體上發表出來，確實會讓省委領導班子對我存有意見。
「小宋啊，剛才嚴書記也給我打了電話，問了這件事情，他很生氣，要讓我好好的把你給批評一下，說你怎麼能在下面政府領導面前隨意的作出這種表態。如果不是嚴書記給我打電話過來說這事兒，我還不知道呢。而且，彭副省長也給我打了電話，說了這個情況，也在電話中把你給批評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