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量變質變
六年級的前輩們畢業后,四年級的手冢國光接過部長重任成為新一屆的網球部部長。烈堂部長畢業前與手冢打了一場比賽,場邊只有清依一個遠遠觀望的觀眾。
面對火力全開的烈堂部長,手冢顯得有些吃力,為了不辜負部長的期望,為了走得更遠,手冢在力竭之時爆發了。清依驚住,這好像是齊騰教練所說的傳說中的無我境界。
手冢無意識地進攻,完全憑藉著身體的本能反應在擊球。烈堂部長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和震驚,無我境界,一個四年級的孩子就領悟到了無我境界,真是不得了。
烈堂部長面對無規則的擊球明顯有些吃力,很快手冢就將比分追上來了。烈堂眼中充滿欣賞,他當初力排眾議讓他參加校內預選賽的決定是正確的,他沒有選錯人。
比賽結束,手冢7-6擊敗烈堂,比賽剛一結束手冢便脫力倒在地上。清依趕緊上前看手冢的情況,烈堂部長自身消耗體力過大,連扶人的力氣都沒有。
「國光,國光,醒醒」清依推推手冢,他突然昏倒清依摸不清楚什麼情況,生怕他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烈堂部長驚異於清依的出現,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這個小女孩,從一出現就在手冢身上動手動腳,這也太大膽了。讓烈堂驚訝的是,清依檢查過後一個人穩穩噹噹地把手冢扶起來,另一邊背著手冢的網球袋。
清依將手冢一手搭在肩膀上,一手扶著他的腰維持他不倒下去。臨走時禮貌地跟烈堂打招呼:「不好意思學長,我先帶他回去了」烈堂反應過來立馬問道:「你是誰?」
清依淡淡地一笑:「我是他妹妹」隨後就帶著手冢走了,留下瞠目結舌的烈堂部長,手冢國光有個妹妹?從來沒聽他提起過…一瞬間,烈堂部長質疑清依身份的真實性了,可是沒等他將糾結的思路理順,人早已走遠。
清依吃力地扶著手冢到路邊打車回家,要她直接扶他回家那是不可能的!手冢比她高比她重,她哪來的力氣扶他回家。
好不容易把手冢弄上計程車後座,清依上車便開始打電話給家裡,讓媽媽到門外接人。
作為全職的家庭主婦,手冢彩菜對於日常的事務無一不通,做飯、炒菜、洗衣、打掃衛生、日常保健什麼都會。
和女兒一起把兒子送回房后,彩菜心驚膽戰地給兒子檢查身體,一番檢查下來沒發現他的身體有什麼異常,倒像是身體能量耗光而睡著了。
清依打電話給齊騰教練詳細說明哥哥的情況,齊騰教練疑惑道:「無意識的擊球,周身有白光?」這個情況和他之前見識到的越前南次郎所用的招式很像。
「難道是無我境界?」齊騰教練喃喃道,清依一愣,無我境界?那是個什麼東西?她只聽教練提起過,沒等清依問個詳細,齊騰教練丟下一句「他只是脫力了,身體沒事」便把電話給掛了。
從教練這裡得不到答案,清依便去網上找資料。關於無我境界的資料非常少,有的人就是毫無根據的猜測。清依翻看網頁,查到一篇年代久遠的文章,是讚歎武士越前南次郎的。
武士越前南次郎是網壇為數不多到達過無我境界的人,然而寫這篇報道的人是個記者,他只看到南次郎周身覆蓋著一層銀光,戰力大增,沒有任何可取的經驗。也沒能解釋手冢為什麼會暈倒,更別說無我境界的真正表現了,難道有層銀光就是無我境界啊?
到了晚飯時間,手冢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布局,他這是在家裡?只記得跟烈堂部長打球,他是怎麼回家的?
「哥哥,你醒了」上來查看手冢情況的清依,一推房門便看到難得一見的哥哥發愣的場景,頓時喜上心頭「有沒有覺得哪不舒服?」
手冢搖搖頭「沒有,我怎麼會在家裡?」他記得……他好像在和烈堂部長打比賽的。
「你和烈堂部長打比賽,你後來暈倒了」清依誠實地說,隨後補上「我把你帶回來的」
「你怎麼在附近?」手冢疑惑道,清依向來不出現在網球部的,怎麼會突然去看他的比賽?清依聳聳肩「聽到你說跟烈堂部長打比賽,我就想看看。哥哥,我不去網球部看你們練習不代表我對高手過招沒興趣。」手冢黑線,他不是這個意思好吧…
「好了,既然你沒什麼不舒服的話下去吃飯吧^_^」清依俏皮地眨眨眼,手冢起身下樓吃飯。
手冢和清依雙雙下樓,奶奶看孫子精神還不錯,和藹地笑道:「小光啊,喜歡打球是好事,也要注意身體呀!」
手冢心頭一暖,點點頭:「我知道了,讓你們擔心了。」
「那晚上要吃三碗飯」彩菜立馬接話道,兒子打球辛苦她是知道的,多吃一點補充能量。
被飯菜這麼一勾,手冢還真餓了,白天消耗了不少能量,現在早已飢腸轆轆了。清依從廚房出來給國光也帶了一碗飯,一家人其樂融融。
「無我境界?」手冢吃驚地看著教練,彷彿還沒能消化教練提供的重磅消息。齊騰教練很滿意手冢的資質,小小年紀便已領悟到了無我境界。
「是,我為你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幫助你儘早的掌握無我境界。」齊騰教練內心澎湃不已,為此他特地諮詢了一些資歷老的前輩。
清依一聽由衷地替哥哥感到高興,手冢自己也很興奮能夠得到這類的機會。同時齊騰教練沒有放過清依「清依,在這期間你也要一起訓練」
清依一愣「為什麼?」齊騰教練沉穩地點點頭「互為對手」清依黑線了,您直接說陪練就是了嘛,何必這麼委婉呢?
清依倒沒有太大的反應,訓練依舊照常,只是強度增大了一些而已。她也在努力地訓練著自己,談不上多喜歡網球,只是想著她不能落後哥哥太多。她已經習慣打網球了,心底有那麼一個小小的聲音說:我想要打好網球。
訓練強度逐漸增大,每天訓練下來體力幾乎消耗殆盡,清依率先亮了紅燈,她的體能每次都消耗得比哥哥快。
當清依問及國光這件事時,國光一臉自豪地教訓自家妹妹「我每天起來晨跑的時候你在被窩裡睡大覺,我的體能當然比你好」說起這事手冢心裡有不少怨言,為了提高自己的體能每天早上六點鐘起床跑步,本想叫上妹妹一塊,結果清依蹦出一句「耽誤女孩子睡美容覺會被驢踢的」,不想被驢踢的某哥哥便自己踏上了晨跑之路。
說到這個,清依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那段時期媽媽特別愛看關於美容保養的節目,清依不看書就被媽媽拽到沙發上一起聽,所謂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就是這麼回事,手冢媽媽認為美容保養知識也要從小進行普及教育。
清依深有感觸地點點頭,決定每天早上起來和哥哥一起跑步。然而第一天開始練習,清依幾乎是爬著回來的。兩個孩子一進門手冢媽媽剛好把早餐端上桌,看到國光架著清依進門不由得吃驚「清依這是怎麼了?」清依擺擺手「沒什麼」純粹是累的……顯然手冢媽媽不是很相信「沒什麼?小光,你說,你們到底幹嘛去了?」
手冢國光老實地回答:「跑步,清依剛開始練習並不習慣,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清依揉揉酸脹的小腿,第一天開始還不習慣,經過一個星期的練習和哥哥的從旁指教,清依漸漸習慣了步率,跑起來也沒那麼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