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語重心長
眼前的情景,使得冷如霜更加臉紅耳熱,羞得不行,她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男人的**。一種好奇、緊張、興奮,刺激著冷如霜彎下腰去,她隱隱地嗅到了,從那團草叢裡散發出來的雄性氣息,令人瞬間亢奮。她好想在那裡輕輕地親上幾口,但理智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冷如霜畢竟是膽量過人,非同一般的女子,在不失時機地、仔細地在那裡觀摩了一陣之後,又小心地貼到近處嗅了嗅那怡人的氣味,才輕輕地將被單給師兄蓋了上去。看到師兄依然在酣睡,她手捂著自己那嘭嘭的心跳,抿嘴兒偷笑著,離開了師兄的房間。
張嘯一覺醒來,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他穿上衣服,正要去餐廳,卻接到了師父的電話,師父要與他單獨共進晚餐。
來到師父的房間,張嘯一看,菜都擺好了,而且桌子上還放著一瓶茅台酒。他知道師父輕易不沾酒,只是有了悲喜之事,或者重大之事時,才會偶爾地飲上幾盅。難道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么?
任天海一臉的溫和,示意張嘯就座,他打開茅台酒,倒上了兩盅。酒瓶一開,滿屋飄香,這酒果然醇綿甘冽,口感極佳。這對情如父子的師徒倆,暢飲了起來。
酒過數巡,任幫主切入了正題,看著他最得意的弟子,語重心長地說:「嘯兒,你跟隨我也有十多年了,我打算讓你離開火雲幫,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張嘯聞言一頓,盯著仙風道骨的老幫主問道:「師父,何出此言啊?」
任幫主若有所思:「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讓你回歸陽光社會,去成家立業,別總混在這地下世界了。」
張嘯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顯然,他並未理解師父這話中的意思。自己才二十七歲,火雲幫中三十多歲的,甚至四十歲的都有,怎麼我倒成老大不小了?
師父此時的目光,非常的慈祥。張嘯有時真的很難把一個刀光血影一生的男人,與自己的師父掛上鉤,這哪像國際殺手組織的掌門人啊?
任天海微微地笑了笑,他幹了一盅酒,對滿眼疑惑的張嘯說:「嘯兒,你跟別人不一樣,我平生的本事已悉數傳授與你了,你也出徒了,所以你還是走吧。」說完,他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張嘯,又說:「不過,你還有最後一項任務,準備回國吧。」
張嘯接過信封,拿出信紙展開一看,上面寫到:江水市雲燕賓館經理江雲燕,而且還有賓館的詳細地址。
「這個江雲燕,有可能要遇到一些麻煩,你去接近她,暗中保護她,你可要對她的安全負責喲。記住,這個任務結束后,你就不要再回到火雲幫了。」任天海明確地對張嘯說。
「她是個什麼人物啊?」張嘯問了一句,心裡在想,這也不像是個大人物啊,值得我去給她當保鏢么?她付得起我的出場費么?
任天海看出了張嘯的心思,又笑道:「你父親生前與江雲燕的父親是最好的朋友,據說,他們當年還曾指腹為婚,攀過親家。當然,這只是上一輩人的想法,至於江雲燕能否成為你的老婆,那還得看你們倆的緣分。你這次去,只是盡義務,沒有報酬。」
張嘯一聽也笑了,這是哪跟哪呀?沒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指腹婚約,給自己的未婚妻做保鏢,有點意思,也不知道這位姑娘漂不漂亮。
張嘯對自己的父母並無太多的印象,也沒什麼感情。只記得自己從小跟著爺爺長大,十幾歲的時候,被父母接來東南亞。可是,到東南亞沒幾天,還沒等跟父母混熟呢,忽然那天他被告知,說父母出車禍雙雙身亡了。之後,他便一直跟著師父任天海,習武練功,成為了一名職業殺手。
見張嘯還想繼續追問什麼,老幫主抬手打住他說:「你的事情,以後會有人告訴你的,你本來就不應該是我們這條道上的人啊,明天我就派人給你訂回國的機票。」
吃完飯,張嘯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走出了師父的房間。突然讓他離開火雲幫,離開師父,離開小師妹,真有些接受不了。十幾年了,他已經融入了這個集體,習慣了這種生活,一下子就離開,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看著愛徒默默離去的背影,任天海的心裡一時也不是滋味。他視張嘯如己出,真是不情願與之分開呀!這孩子的悟性、智商以及身體素質,都是超一流的出類拔萃。別看他平時頑皮,遇事卻出奇地冷靜,天生是做殺手的材料。雖然如今他已名聲鵲起,是世界級頂尖兒高手,在業界也素有「追魂鐵手」之美譽。但是,干我們這行,畢竟是高危職業,萬一有個山高水低的,我怎麼能對得起他死去的父母啊?
老幫主禁不住雙眼有些濕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