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九章、旭華沐緣受佛戒 吼天雪村遇彩蓮

第九章、旭華沐緣受佛戒吼天雪村遇彩蓮

(五)

船在海上慢慢的向西岸駛去，這時夕陽已經落下，一輪皎潔的明月躍上天空，蒼穹上布滿點點繁星。這時小女孩在內倉升火做晚飯，老漢見了大聲對站在一旁的吼天說道：「小孩，你去幫助姐姐做飯。」弄的吼天哭笑不得，想想自己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說清，只得回答道：「好的。」

吼天走進船倉，看見小女孩蹲在一個小灶前，旁邊堆滿許多木棍、竹子和一些小木屑。那小女孩看見吼天進來，叫道：「小弟，你趕快過來幫忙。」那吼天也無所謂她叫自己什麼，而且十分樂意地走過去，幫助她生火。」一會兒，灶火升起，那小女孩從一個小木桶掏出兩小罐米，淘了些海水洗了洗，放進鍋里去煮。並叫吼天看住，她自己走出內倉，從衣兜里拿出一卷湖水色的細線，那細線的末端有一個小鉤，只見她又從一個粉紅色的小布袋裡掏出一個小黑丸，別在小鉤上，放到海里，約過了二十幾分鐘，小線在不斷的抖動，那女孩將線向上一拉，線頭甩到船倉上，只見一隻小海龜在船板上活蹦亂跳，那女孩朝著內倉高聲叫道：「小弟趕快出來幫個忙。」吼天慌忙走出內倉。當他一跨出內倉，那小女孩並朝著他大笑，吼天覺的莫名其妙，老漢聽到笑聲回過頭來，望了望小女孩，又望了望吼天，也爽朗開口大笑起來，看到吼天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那老漢向吼天的臉上指了指，吼天就下意識的用手將臉抹了抹，女孩與老漢見了笑的更厲害了，笑了一會兒，女孩見吼天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並從褲兜里掏出一面鏡子對著吼天照了過去，那吼天才知道，原來自己燒火時不小心，弄得滿臉灰黑灰黑的，像是一個剛從煙囪爬出來的小猴，自己也不知不覺地笑了起來。他們笑過一陣后，那吼天幫女孩從鐵鉤中取下小海龜，將它殺了，放到鍋里與米飯一起煮。過了約半個時辰，米飯已熟，他們吃后，並坐在船板上靜靜地眺望著夜空。

天邊飄來一朵朵淡淡的白雲，微微的清風在輕輕地吹拂著，吼天坐在柵板上，心中思緒萬千，離別妻女已經十七年了，想到妻子的賢慧溫情，女兒的活潑可愛，不竟暖上心頭。正當他在靜靜地回憶著甜密的往事時，這時從遠方漂來一個鍋蓋大的漂浮物，那女孩眼尖第一個看到，高聲嚷道「大伯你看前面漂來的是何物」，那舵手老漢思忖了一會說道：「可能是一串木排。」不一會兒漂浮物已離小船三十來米，果不出老漢所料漂來之物果真是一串木排，木排上還站著一個只穿著一條褲夾全身長滿白毛的老漢，那白毛老漢看見木船上的吼天，並大聲喊到，小孩子你到那兒去，那吼天在這一天中已被小女孩喊了百來遍的小孩，因而習慣了，所以也不作分辯，於是就大聲答道：「長白山」，「我也是去長白山，小孩你過來我們一起走。」原來那木排上站著的是松濤長老，這一段時間他自已一人走來，覺的非常寂寞，今天碰到吼天，剛好也是去長白山的，心想正好與自己結個伴，於是心中十分高興。那吼天聽松濤長老說也是去長白山的，也十分樂意，因此別了舵手老漢和女孩，上了松濤長老的木排。

吼天與松濤長老在海上漂行了一天一夜來到一個小港。他們兩人匆匆地上了小港邊上的一個小鎮，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一宿，第二天再向長白山方向趕去。他們兩人在路上行走了六天六夜，只見眼前出現一大片原始森林，吼天與松濤進入原始森林后又走了三天二夜，來到一個比較開闊的地帶，在這個開闊地帶中長有幾棵大樹，大樹下有一個小木屋。吼天與松濤走到這裡，已是午後一點多鐘，因此又渴又飢，於是走進木屋，想向木屋主人要些吃的再走，可當他們進入小木屋，卻空無一人，只看見木屋裡有一個簡便小灶，左邊內屋裡還放有一張木床，飯桌上沒有可吃的東西。因此他們退了出來，剛走到門口，迎面來了一個老婦女，背著一捆雜樹枝，手裡提著一藍青菜，一挪一挪往前走。那吼天總覺得眼前這個老婦人很是眼熟，好象在那兒見過。那婦人走到他們身邊將他們倆人望了一望，眼睛停在吼天的身上，看了又看，問道「二位客官要到那兒去。」吼天回道：「要到長白山。」婦人聽吼天講要到長白山臉上現出一絲的微笑，並邀吼天他們進屋裡坐坐，吼天與松濤一聽非常高興跟她走了進去。老婦人進了屋裡，讓吼天與松濤坐下，自己走入裡間從木櫥里取出一個銅茶壺，準備燒水泡茶。那吼天一看到那個銅茶壺，目光再也無法離開，那不是自家的銅茶壺嗎？當老婦人臉再朝向吼天的時候，吼天發現眼前這個老婦人就是自己闊別多年的妻子，但總覺的比自己記憶中的妻子卻老了許多，因此也不敢冒然相認。一會兒那婦人將茶端到吼天面前時，那吼天看見她胸前掛有一塊月芽形玉佩跟自己的一塊非常相像，但又不好叫她取來仔細查看，因而尋個機會，乘洗臉時故意摘下胸前的玉佩放在桌面上，轉身去擦臉，當老婦人再次將銅茶壺放到桌上時，看到桌上的玉佩跟自己的一模一樣，無意識的拿來了起來與自己胸前的一塊相比，發現沒有什麼不同，她急忙回過頭來瞧了瞧吼天，覺的吼天的身材與自己多年闊別的丈夫正相同，只是時間過去十七年了，眼前的吼天不僅沒有老掉，而且比以前還顯得更年輕，所以不敢走上前去冒然相認，但她轉念一想不管怎樣先問問也無妨。於是說道：「這位客官，怎麼稱呼。」那吼天正苦無機會尋問玉佩之事，現老婦人問他，他見正是時機，急忙說道：「在下，叫吼天」。老婦人一聽：「吼天」兩字，如聽到晴天霹靂，一下哇的哭了起來。口中嚷到：「你、你這十七年去了那裡，讓我尋的好苦。」吼天把自己到關內做生意時途中怎樣被劫匪掠劫追殺，逃亡中掉進一個冰窿，事隔6年之後才被白髮老翁將他救到瑞雲山，用白鵝湖溫泉水替他治療，身體才得以慢慢恢復的經過一一告訴了老婦人。那老婦人聽了哭泣不止，吼天見了慌忙將那老婦人擁入懷中，口中不斷地安慰著。

事後吼天又問了為何不見女兒，老婦人告知女兒兒已初長成人，拜了梅花莊主為師，那梅花莊主前些年帶她到江南習學武藝，至今末回。

松濤長老見吼天夫妻已經團圓心中為吼天高興，在吼天夫婦的挽留下，玩了些時日並獨自回了長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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