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把衣服脫了
付清歡撲到他懷裡,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句「我沒給他碰到」,隨後就大聲哭了起來,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還請王校尉給本王一個解釋。」封隱摟緊了懷裡的女人,眼裡的寒意把王瑀凍得狠狠哆嗦了一下。
「我……」王瑀只覺百口莫辯。
「孽子!」王兆沖了過來,抬手就給兒子一耳刮子,緊接著把王瑀扯到了身後,朝封隱拱了拱手。
「還請王爺息怒,豎子喝多了犯糊塗,怕是把王妃認成了家裡的小妾,才會一時犯渾。」
付清歡把臉埋在封隱懷裡,臉上笑得幾乎抽筋,嘴裡卻嚎得更加起勁。
真正犯渾的是你這個沒腦子的爹吧,別人還沒發話,你倒是急著把罪名把兒子頭上按,真是腦子給狗吃了!
「小妾?!」封隱咬著牙重複了這兩個字。
王兆只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付清歡用餘光瞄了父子倆一眼,正準備看好戲,卻見王琰急吼吼地殺了過來。
她原以為王琰也要抬手給弟弟一耳瓜子,一家人來個苦肉計三重唱,沒想到巴掌卻抽在了另一個人臉上。
剛才不知所蹤的丫鬟又重新出現,一跪下就被王琰扇了一記狠的。
「蠢奴才!叫你去帶王妃換衣服,你明知王妃是個傻子,怎麼還讓王妃一個人回來?」王琰揚了揚聲,把「傻子」二字說得格外響。
付清歡眸色暗了暗,她忽然覺得封隱把這麼愚蠢的一家人當做敵人,實在是有點小題大做。
「奴婢知罪,」丫鬟一個勁磕頭認錯,「是奴婢沒有看好王妃,方才王妃換完衣服,忽然就跑了出去,待到奴婢追出來,卻看不到王妃的人了。」
付清歡嘴角一揚,原來是主僕唱雙簧,王琰這轉移重心的法子倒是不錯。
「如今的宮女都這麼不懂規矩,連跟緊主子都做不像樣了?」封隱把冰冷的視線轉到王琰臉上,只把她看得心底發虛。
王琰佯怒,把丫鬟罵了一通,隨後向封隱認了個錯,「是本宮管教無方,本宮回去一定好好處置晚晴,給王爺和王妃一個交代。」
「長公主接管後宮瑣事不過數月,這些繁重又瑣碎的事情對於長公主來說無趣又麻煩,」一直沒出聲的封昊軒忽然接過話茬,「不如這樣吧,父皇留下劉太妃在宮中,不如讓太妃娘娘先打理這些事吧,皇叔覺得怎麼樣?」
「憑劉太妃如今的位份和資歷,確實比較妥當,皇上英明。」封隱頷首。
王琰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王兆聞言也黑了臉。他好不容易才力排眾議,讓自己這個外姓被封的女兒暫時打理後宮,結果還沒成什麼事,權力又被拿了回去。
付清歡不能笑出聲有點內傷,她已經能夠想象王瑀回家被教訓的場景了。
「多謝皇上和王爺體恤。」王琰咬了咬牙,「臣一定向太妃好好學習,為皇上和北陵分憂。」
「還不快去給王妃道歉!」王兆一邊吹鬍子瞪眼,一邊把兒子往前推。
王瑀這會知道怕了,連忙起來向前走,結果他一靠近,付清歡哭鬧得更加厲害。
「王妃……」
不等王瑀把話說完,付清歡就兩眼一翻,在封隱懷裡暈了過去。
「宣太醫!」封昊軒高聲喊道。「眾愛卿先回花園內。」
話雖如此,但誰還有心飲酒賞花,眾人交頭接耳,說的全是這事。
王琰看付清歡的眼神幾乎要把她挖出個洞來。
最後太醫只說了是過度驚嚇印發的昏厥,只開了點安神的葯就退下了。封隱卻提前告辭,抱著付清歡離開。
坐上了回去的馬車,付清歡總算可以把眼睛睜開,但卻覺得身子開始不同尋常地發熱起來。
拉開衣襟,夏夜的風卻吹不進車裡,付清歡整個人都熱得難受。
正當她準備和封隱說明時,封隱卻忽然湊近了她,溫熱的吐息在她耳邊捲起一陣酥意,「你今晚的表現很不錯。」
付清歡身子一震,忽然覺得很渴望這種親近,本能地想要往封隱懷裡靠——
那個該死的惡劣男!
封隱隨即察覺到了付清歡的異樣,身手扳過她的身子,「怎麼回事,身上怎麼這麼燙?」
付清歡只覺得身上越來越悶,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封隱拉過她的手腕把脈,臉色微變,「誰給你吃的葯?」
恰好這時馬車停了下來,付清歡只覺得渾身無力,示意封隱先帶她進去。
付清歡緊閉著眼,任由封隱抱回了房裡。
所有的人都識趣地退了開去。
付清歡終於明白,那個妖孽男給她吃藥時,臉上的那抹惡作劇般的笑容是因為什麼。
付她臉羞得通紅,方才路上有人不好有所動作,一到了房裡就忍不住掙了兩下,從封隱的懷裡跳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扯自己的衣襟
拿過桌上的涼茶就往嘴裡灌,喉管里傳來一陣涼意,但是身上的熱度卻沒有因此退去。
封隱雙臂交叉搭在胸前,一向冷然的眸子饒有興緻地看著她。
第三杯涼茶下肚,付清歡倒茶的動作一頓,轉過頭來看著眼底噙笑的封隱,柳眉倒豎,「你杵在這兒做什麼?!」
「做什麼?」封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這是本王的卧房,昨日這裡還是本王與王妃的洞房。王妃的臉這麼紅,要不要讓下人端碗醒酒湯來?」
付清歡的臉終於徹底變成了豬肝色。
這廝就是故意的!
「你明知道我一杯酒都沒喝,還不讓下人抬一桶冷水進來!」
「冷水?」封隱說著解開束髮的玉冠,清冷的聲音染上幾分戲謔,「方才那麼多人看著本王抱著你進來,這會卻又要一桶冷水,你要他人作何想法?
付清歡聽完這話只想罵娘,這個看起來高冷又禁慾的男人,莫不成是個衣冠禽獸?!
「把衣服脫了。」封隱很快收起笑意,「我幫你排了藥性。」
付清歡一愣,對封隱的做法有些不解。
但她還是照做,把自己脫得只剩褻衣。
「繼續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