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試氣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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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學子聞言之下，忙不迭地往著老者這邊聚攏過來。
他們交換著眼神，交頭接耳，議論四起。
「測試？這事兒，我之前可沒聽說啊。」
「對啊，我都還沒什麼心理準備。」
六旬老者怒哼了一聲，目光冷峻異常。
「要什麼心理準備？這麼做，只不過是對大家的實力，有個最起碼的度量，方便之後的獎勵發放。總不見得，你說自己是鍊氣五重，我就真的當你是鍊氣五重？你們該是什麼境界，就測出什麼境界，這有什麼異議？」
「是啊，風長老所言極是。」
趙顏玉咯咯淺笑著，美眸里泛出點點冷光。
「確實是該好好測試一下大家的實力，讓某些不自量力的人，沒落的家族，早早在大家面前，露出原形。」
話音剛剛落下。
她便將目光，投向了不遠之處的沈縱和秦婉月身上。
「是不是啊，秦家的兩位？」
「趙顏玉，你！」秦婉月怒不可遏，正要上前。
沈縱卻是拉住了她的纖纖玉手，搖了搖頭。
隨即，他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指了指那高聳入雲的天梯。
「趙姑娘如此有自信，那麼等一會，你敢不敢第一個上天梯？」
趙顏玉聞言一怔，心中不由暗罵了一聲。
這個沈縱，倒是狡猾。
第一個上天梯的人，無疑會處在風口浪尖，被人所針對。
然而，現在這個當口，自己再說不敢，豈不是丟了臉面？
她生性倔強，此刻勉強笑了一聲：「這……上就上，有何不敢？風長老，給我們兩個，安排做測試吧。」
「好，那便從你開始。」
風長老點了點頭，神情肅穆，足尖點地，輕輕一躍，便來到了趙顏玉的身邊。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取出一顆無色小鐵珠，隨即，他深吸了一口氣，手心處的靈氣稍稍一轉，一股幽深磅礴的氣息，就此籠罩在了這顆小珠之上。
「呼……趙姑娘，你是大家族的人，試氣珠有用過吧？」
「唔，是……」
他笑了一笑，便將鐵珠遞到了趙顏玉的手中：「那便好，趙姑娘，記得把這試氣珠給握緊了。」
「……明白。」
趙顏玉接過這顆小鐵珠，輕咬銀牙，一個用力。
幾乎是下一刻，珠子的顏色，便有了變化，閃爍著深綠的光芒，耀人眼球。
風長老觀察片刻，略帶欣賞地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鍊氣……五重巔峰！」
此言一出，周圍人紛紛指指點點了起來。
「不愧是趙家的千金啊，這麼年輕，就已經是鍊氣五重的境界了。」
「是啊，我聽說她不怎麼喜好修鍊，這種情況下都能鍊氣五重，實在是讓我等汗顏啊。」
下一刻。
「趙榮，鍊氣六重中階！」
從珠子上冒出的淺藍光芒，絲絲縷縷，環繞不散，昭示著他趙榮的境界。
此言一出，四下寂靜。
所有人，儘是倒吸了一口冷氣，怔怔地看著趙榮。
「厲……厲害。」
趙榮冷笑了一聲，將試氣珠拋回到了風長老的手中，鐵扇一擺，享受著眾人隨之而來的一陣讚歎，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颯爽。
他們兩人的境界，雖然不能說是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可是，從總體而言，他們的實力，已經是明顯高出了其他人一截。
「下一個，石子棟，鍊氣四重巔峰！」
「下一個，戚佳華，鍊氣五重低階！」
「再下一個……」
「……」
隨著測試的不斷進行，人群正在緩緩向前移動。
「最後一個，沈縱。」
測試結束的人，便已在天梯入口處，排隊等待，時而回過頭來，看看場上的情況。
「你，你是……鍊氣二重？！」
看到這泛著昏暗白光的小珠子，縱是風長老，也是不由變了臉色。
其餘人驚聞此言，也儘是將目光投到了沈縱身上。
在風長老的記憶里……鍊氣二重的人蔘賽，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不會吧，鍊氣二重的人參加死亡天梯，這事竟然是真的？」
「秦家是無人可派了么？秦婉月鍊氣六重低階是不錯，不過，她怎麼會讓鍊氣二重的人前來參加死亡天梯？」
「而且，那個鍊氣二重的人，似乎還是她們秦家的葯奴啊。」
眾人緊緊盯著沈縱不放，細細觀察著。
看對方也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人，怎麼會做出如此決定來？難不成，他是一心來尋死的么？
「看什麼看？這一切，又不是我們秦家想派沈縱去的，都是趙顏玉耍了手段，想要給她的文東哥報仇，才坑害沈縱參賽的！」
說到趙文東，某些人不由回想了起來，面露驚愕之色。
沒想到，三天前擊敗趙文東的少年，竟然是眼前鍊氣二重的沈葯奴？
秦婉月秀眉擰成了一線，氣沖沖地瞪了一眼趙顏玉，明眸里似是要噴出火來。
趙顏玉眉頭一皺，臉色陰沉，眸中精光閃動：「噢？秦婉月，隨便污衊人，好歹也要講點證據吧，你有證據么？」
「你！」
沈縱並不管兩人爭論，平靜笑了一笑：「風長老，不說其他的，按照規則，鍊氣二重的人，也是能參加死亡天梯的，對么？」
「是。」
風長老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沈縱一眼，眼中隱隱露出一絲不屑。
「不過那又如何？你以鍊氣二重境界，踏上死亡天梯，不死已經是你的造化，又能走上幾級天梯？還想窺得天道么？」
沈縱笑著點點頭，並不理睬他的冷言冷語。
「那便好。我還有一事要問，規則裡面，沒有指出鍊氣二重對應的獎勵。那麼，若是獲得了天梯頭名，該當如何？」
「頭名？」
風長老冷冷哼了一聲：「年輕人血氣方剛，口氣倒是挺大。」
「風長老，還望解惑。」
沈縱作了一禮，依然是在求解，畢恭畢敬，讓人沒法生出多少怒氣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放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
風長老好自壓下怒氣，盡量讓心態平和。
「好，我不妨和你說說，若是以鍊氣二重獲得頭名，那便是天縱之才。我們紫道武府，便會大力培養你，給你提供與南風城第一家族持平的修鍊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