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赴宴
雲洛兒點點頭,隨手拿起一株牡丹,細細欣賞,「這方法還沒試過,先試試看吧。」
以前,她只是在書上看到過,那會兒的她,哪裡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離開高科技,什麼都沒有。
現在,只能親自動手,自己去製造。
晚上要去赴約,儘管和雲子陵是兄妹,他們長相也有差異,哪怕是雙子也有不同之處,更何況,雲子陵比她大了一歲。
雲子陵若有所思,疑惑道,「洛兒是為了見四王爺?」
他這樣一說,頓時,清風和清陽的臉色,就變得怪怪的。
臉上分明寫著,二小姐移情別戀了?
雲洛兒無語。
就知道說出,緊著會有無數疑問,可是她現在沒有時間回答。
於是,素手一揮,留下冬葵,其餘,全部轟出。
夜晚,總在不知不覺中降臨,當一襲素衣的翩翩公子,站在有名的花樓前,頓時閃瞎了無數狗眼。
姑娘們前仆後繼衝上去迎他。
之間,素衣公子輕輕避開,甚是儒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雲洛兒避開身邊的花花草草,徑直朝倚醉樓行去,卻在進門之時,無意看到一道壓抑的背影。
眼色頓時一緊。
儘管是背過身去,可北城決的身影,就算是化成灰,她也會認得。
「公子。」冬葵在身邊輕聲提醒。
她腳步忽然頓住,身邊的冬葵,也感覺到了。
雲洛兒淡淡得收回目光,「沒什麼。」
抬腳走去,被一滿臉脂粉的女子攔住,滿臉笑容,可以稱得上風韻猶存。
「哎吆,公子,這是幾位啊,來我倚醉樓,該不會走錯地方——」
雲洛兒手指一彈,便扔出一大錠銀兩,「帶我去雅間。」
捏著手中紋銀,老鴇的臉,都笑的開了花,「當然當然,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看我這人,總是說的多,這就帶兩位去二樓雅間。」
說著,便引他們上樓,滿臉笑意得吹噓,「公子來我們倚醉樓,就是來對了地方,我們樓中,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辦不到的,千姿百態,應有盡有!
而且,公子今日來的可真是巧合,今日可是一月一回的小花魁節,保管公子今晚玩得盡興。」
將兩人引入二樓的雅間,雲洛兒在進門之時,便發現了,剛才北城決消失的地方,便是這一塊,大概也進了某個房間。
都說冤家路窄,雲洛兒暗道,若是北城決,她都覺得侮辱了冤家這兩個字。
看著未婚妻被人扒光羞辱,無動於衷,反而和其他女人親親熱熱,就算不是自己,雲洛兒也是窩了一肚子的黑火。
雅間,名副其實,從一桌一椅,都房間懸挂的裝飾,琴棋書畫,無不精華雅緻。
「公子,你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只要您說得出,媽媽一定給你辦到。」
老鴇兩眼發光,典型的財迷遇見財神爺。
雲洛兒望她一眼,淡笑道,「早就聽說倚醉樓的盛名,今日一見,不同凡響,只是,一會兒,本公子的朋友要來,敝人姓雲。」
「雲公子,沒問題。」
「恩。」雲洛兒看了幾眼,道,「那您先去,讓人備上最好的酒菜,既然今日是選小花魁節,暫時便不要叫姑娘了,本公子也想湊個熱鬧。」
「哎。」老鴇笑的菊花怒放,眼底劃過喜氣,「公子儘管玩得高興便是。」
說著,便扭腰走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雲洛兒和冬葵二人。
冬葵嫌棄得動手,閃了閃,抱怨道,「真是熏人。」
雲洛兒無奈道,「早讓你呆在府里,你偏不聽,這不是你隨便來的地方。」
「那公子更不該來。」
「我名聲早毀了,還怕這一次。」
「公子——」
冬葵氣憤得跺腳,無可奈何。
雲洛兒忽的作了個噤聲的動作,眸光微微一閃,快步走到一面牆邊,貼上去。
對面的談話便能聽得幾分清楚。
冬葵見她動作奇怪,也跟著走過去,小心地看著門口,輕聲問道,「怎麼了?」
雲洛兒指了指牆面,示意她一起。
冬葵果真貼著牆面,仔細得聽起來。
是隔壁房間,傳來的對話聲,其中夾雜著女子的嬌聲笑語,應該有不少人。
「你找本太子來,就是為了喝酒?」
「當然不是,太子殿下政務繁忙,想必是忘了,月前看上的那位憐月姑娘,今日小花魁節必定要晾出來,太子是要拱手讓人?哈哈哈!」
「太子殿下每日貴人事忙,理當放鬆放鬆自己一番。」
「說的正是,憐月真是有福分,能得太子垂青,三生修來的福分呢!」
「也盼哪日,我們姐妹能有此福分。」
一陣不堪入耳的附和之聲。
冬葵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張,「是太子?」
雲洛兒淡淡得移開臉,正要開口,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咚咚!
緊接著,便是推門之聲。
「雲兄。」
北城澈推門而入,見房間空空如也,微微一愣,卻聽到身邊傳來腳步聲。
「參見四王爺。」
雲洛兒信步走來,便拱手行了個大禮。
北城澈臉色微斂,扶起他,「不用多禮,今日是你請我,既然如此,你我便不算生人,在意那麼多禮儀做什麼。」
手掌觸碰到她的手臂時,心底一動,好細的手。
雲洛兒眉間一動,不著痕迹避開,恍然大悟,「原來昨日竟然是四王爺相助。」
北城澈眼底笑意濃,一時竟然忘記所想之事,看著對面的人,微黃的肌膚,明眸皓齒,眼神淡漠疏離,比之昨日的態度,好了不知多少倍。
「舉手之勞,倒是今日突然造訪,不知雲兄怎的知曉,我會願意來這一次。」
雲洛兒心底升起淡淡的警惕,果然皇家的人,沒有一個善茬。
明暗都是試探。
「就算王爺今日不來,子陵也會在此恭候著,今日之事,卻是是我的不對。」雲洛兒淡淡的聲音,不卑不亢,無論你來不來,我都會來,這不過是很正常的賠罪方式。
北城澈瞭然一笑,收起疑惑之色,「原來如此,還是坐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