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155章 朕是一國之君(二更)
見主子有了自己的籌謀,桂清也稍微安心。
「娘娘心裡有應對之策,奴婢倒是瞎擔心了。」
「只是本宮有自己的計劃是一回事,這推動殺手的始作俑者是萬萬留不得了。」木夕媛皺眉,「過幾日~你替本宮給祖父傳句話。」
桂清一聽,急忙俯首傾聽,而木夕媛也低聲地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
不同於木夕媛她們的戰戰兢兢地籌謀,內殿之中卻是另外一番的景象。
君柳依仔細為司空祁墨做了個檢查,而尉遲爍也識相的尋了借口退了出去,內殿之中除了昏迷的離答應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皇上的後宮出現刺客,未必需要如此苛責皇后。」君柳依在一旁坐下,瞥了司空祁墨一眼道。
聞言,原本對皇后厲聲厲色的人只是冷哼了一聲。
「她木夕媛的確是這刺殺背後首當其衝的目標,多少人覬覦后位而出手朕不是不知道。」劍眉微凝,司空祁墨毫無憐惜道:「可是皇后究竟是不是能穩坐后位還不是她或其他人能決定的。」
「那今夜的刺客,不會是皇上自導自演的吧?」君柳依眸子之中有些疑慮。
聞言,司空祁墨蹙眉。
「若是自導自演又何必拿自己的安危和身體開玩笑?」
「皇上剛剛那麼說,臣妾還真的以為另有貓膩。」君柳依低笑,五官柔柔地添了几絲的恬靜。
聽著君柳依中規中矩的稱呼,司空祁墨挑眉:「這裡沒有外人。」
會意他的意思,君柳依緩緩搖頭卻見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離答應。
「雖然離答應昏迷了,可臣妾和皇上私下的沒規矩卻還是小心的好。」君柳依眨了眨眼,眼睛帶笑著看向司空祁墨,「宮裡人多嘴雜的,皇上覺得蓮雲殿的是是非非還少嗎?」
「母后曾經說過,過分集了恩寵也容易積怨。」司空祁墨看著君柳依才遲疑說道,「朕一直很糾結。」
君柳依也是心思剔透的,聽著司空祁墨突然提及的話題心裡有了猜測:「皇上有話直說。」
「朕是天子,前朝後宮的緊密相連牽連太多,如今在這後宮之中朕也發現你成為了眾矢之的。」司空祁墨患得患失之下措辭也都小心了一些,緊蹙的眉頭將他的煩躁還是突顯了出來。
入宮雖然不久,可是君柳依和司空祁墨之間卻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說著後宮的事情。
之前是因為司空祁墨逃避不談,也因為雜事纏身。
可如今如此搬上了檯面來談是為何,君柳依心裡卻是明白的。
一國之君如何可能只有一個妃子得寵?前些日子他的傷勢在康復期,即便是留宿其他各宮也不過就是睡上一晚,可如今……
君柳依垂眼不說話,心裡卻難掩失落。
其實自打她不再抗拒,開始對司空祁墨的小心翼翼有了心疼和不忍開始,她就已經知道接下來要走的路有多難。哪怕她想著一步步來,等著司空祁墨可以霸道的有了控制前朝,空置六宮的時候再來要求唯一,可心裡卻還是難受。
她很清楚,一個圖霸天下的司空祁墨即便再心動,也不可能為了她一個人而像師尊一樣拋開國家,哪怕她也和師叔一樣離宮遁世,在司空祁墨的心裡或許有遺憾,有怒意也有痛心疾首,可他卻絕對不會做和師尊一樣的事情。
自然,若司空祁墨是師尊那樣子的人,也不至於要她君柳依患得患失賠上一顆心。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心裡暗暗嘲諷自己的矛盾,君柳依卻倔強的牽起笑容。
「臣妾沒有想過皇上的獨寵會有多久。」
聽著她的話后再看著她的笑容,司空祁墨的心裡也有些堵。
很想脫口而出的那句朕的心思在你身上卻終究淹沒在喉間,司空祁墨轉向離答應的方向道:「朕聽說這個後宮之中也就離答應和你比較要好?」
君柳依聞言看了他一眼,這離答應進出蓮雲殿也很是低調,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這個事情吧?
君柳依懷疑的目光對上了司空祁墨,卻見他瞭然於心的模樣。
「皇上對蓮雲殿還真是上心,不知道蓮雲殿有哪些人是皇上的?」君柳依眨了眨眼直接問道,「也好省了臣妾疑神疑鬼勞心勞神。」
見君柳依也沒有其他情緒,司空祁墨這才拉過她的手,在手心裡寫下了兩個人名。
是她們?君柳依勾起唇角,如此一來倒也是少了幾個嫌疑了。
只是,手還沒有縮回便被司空祁墨反手握住,「陪著走走?」
君柳依順從點了點頭,二人攜手離開了內室后,床~上的離答應這才睜開了眼睛。
皇上對君柳依的感情果然是不一樣,君柳依處處小心謹慎,而皇上卻也有著極大的耐心和包容,聽他們剛剛的交流便知道,若沒有她納蘭心離在這裡,必然不僅僅是如此的交流和相處。
如果皇上待她有十萬分之一的話,那有多好?
眨了眨眼,離答應伸手摸了摸受傷的手臂,因為移動而牽扯到的傷口令她眉頭緊緊蹙起。
而守在外頭的夜歌月和尉遲爍一聽到屋內的動靜,便也第一時間進來。
「小主的傷可有大礙?」見著君柳依離開,他們這才進來關心。
離答應搖了搖頭:「傷口還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移蠱?」
夜歌月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頜首后探向了她的脈息。
仔細把脈之後才緩緩開口:「沒有大礙,不過可能會比較辛苦。傷口結疤需要時間,有了外傷而移入蠱蟲,需要添加一些藥性入體,也會導致你的傷口恢復得慢。」
聞言,離答應舒心一笑:「不影響柳姐姐的安全便足夠了。」
她一心關切君柳依卻令尉遲爍二人心裡的疑惑和提防更深。
許是明白二人的擔憂,離答應平靜開口:「如果擔心我會泄露給柳姐姐知道,蠱聖大可種下一蠱以作牽制。」
離答應淡然平靜地說著,到反而顯得尉遲爍和夜歌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離答應言重了,我等都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豈敢自作主張。」尉遲爍笑呵呵地答話,也稍作暗示提醒離答應這一切的幕後之人是誰。
提及司空祁墨的不公平和做出的覺得,離答應眼裡卻沒有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