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囂張的丫頭們
當年……
他的甜言蜜語寵溺深情，哄得前世團團轉不說還芳心暗許。結果呢？最後耀王當了皇帝，以不能生育為由將她廢了，側妃妹妹上位成功，母儀天下，她對肖鑰百般折磨，推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噩夢嗎？
既然涅槃而來，那下地獄的光明使命就由你們去吧。
夢兒動作麻利，為了小姐的終身大事她可不敢耽擱，已經挑來兩桶熱水。
淡淡的血腥味到不明顯，可惜肖鑰對這個味道特別熟悉，微微不悅：「你傷了，怎麼回事？」
「跌了一跤！」
小丫頭片子，撒謊也不打草稿，肖鑰沒挑破那層窗戶紙，眼帘眯了眯自有一股煞氣泛濫而過，快的，令人抓不住痕迹。沐浴漱洗過後，夢兒為肖鑰換成織錦長裙，粉嫩裙身上的蝴蝶飛花特別精美、淡雅，襯得肖鑰更加清麗脫俗。
夢兒一愣，早就習慣了小姐的國色天香，可每次打量時還是感覺很驚艷。過了兩個呼吸，夢兒才反應過來，為自己的冒失惱怒不已連忙跪下。
這個丫頭是太奶奶貼身侍女的孫女，對肖鑰非常恭敬，大事小事都很上心。太奶奶怕肖鑰被人悄聲除去，才特意安排夢兒去學習武藝，可惜資質不高，才一級而已。不過……收拾表子派來的丫頭，足夠了。
肖鑰上前幾步，將她扶了起來：「別動不動就跪，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的尊嚴沒那麼低廉。」
「小姐!」夢兒傻眼了，肖鑰一笑，猶如陽春三月，溫暖的令她全身都舒展開來，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有主如此，她還有什麼可求的？立刻又磕了三個頭，才肯起來。
沒辦法，肖鑰還不是武者，一級的夢兒想跪，她根本攔不住。
就在主僕情深的時刻，外頭的院子里忽然傳來異響，肖鑰跟夢兒都看了過去，是武者的夢兒眯起了眼睛，握緊拳頭，所以沒注意到小姐的異樣反映。也不想想，柔弱的人怎麼可能聽得見如此輕微之聲？
嘭！
來者太猖狂了，居然直接一腳踹開了嫡小姐的房門！
咳咳咳幾聲后，進門的丫頭才嘲笑著看向房間里的人：「這麼大的灰，夢兒，你真找打，慢待主子該當什麼刑罰呀？」
此話入耳，夢兒已經臉色鐵青了，奈何還要裝不懂武，立刻咬牙切齒的低下頭：「是，禮丫頭說得對。」
得意的輕笑，禮丫頭沒有見好就收，習慣性的上前就揮出巴掌，而被她忽略的肖鑰，至始至終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巴掌臨近，她才幽幽嘆口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居然鬧到自己頭上了。
忍嗎？
都死過一次了，這輩子還要受制於人窩囊度日嗎？根本不可能。全身緊繃的肖鑰瞳孔縮成針尖大小，殺氣內監的眸中冰冷一片，快速揮掌拍在木桶上，以她的內力根本撼動不了裝百分之八十水的桶，只能揚起一片水潑出去而已。
不過這些已經夠用了。
禮丫頭也是一級武者，反映非常快捷，立刻揚起衣袖擋住水花。該死的，一個過氣的小姐居然敢用水潑我？看我不打爛你的嘴！忽然記起主子四小姐交代過的話，禮兒心裡已經動了殺機。
可惜，還沒等她避過水，肖鑰已經拿起木勺狠狠得揮過來，打在禮丫頭後腦之上！
眼看著小姐行兇，夢兒呆掉了，禮丫頭全身一僵，直挺挺的往後倒去。夢兒忍住全身寒意，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禮丫頭已經沒氣了。
肖鑰出手，自然必死無疑。當殺手的人，常年在外行走，不在第一時刻弄死對方，當人家緩過氣來那就是自己死了。
對別人仁慈便是對己殘忍。
「小姐……小……姐……她……」
「她是誰的女婢？」
夢兒下意識的道：「自然是四小姐。」
「扔她井裡去，」噁心死她好了。
「這……」夢兒猶豫了片刻，馬上將人用被子包起來，扛在肩頭往門口走去。若是被發現，就自己承認吧，絕對不能讓小姐出事。她在府里多年，熟悉路段，隱隱藏藏專走暗處，不多久便搞定了屍體。
一絲快意在夢兒心頭浮現，若不是禮丫頭，自己打水時也不會被揍，而且肯定是她通風報信的，不然四小姐又怎麼會派人來攔截小姐？耀王，只要嫁給他，小姐的後半生就能幸福快樂了。夢兒小小的臉上泛濫著笑意，陰森森的。
肖鑰沒等夢兒，獨自一人走在陌生的世界，入眼的景色很熟悉，水池、涼亭、假山、彎彎曲曲的羊腸小路……
幾個說說笑笑的丫頭迎面走來，看見嫡小姐身形都頓了頓。陽光灑在肖鑰身上，淡淡的光暈令人遐想連連，感覺小姐美得太不真實，虛幻之間又有些聖潔，奈何，是個爹不疼的廢材，還不如她們有用。
深深的嫉妒令幾人醜惡起來，尤其是伺候三小姐的丫頭露兒臉色扭曲，嘲諷得揚起嘴角：「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嫡小姐，所謂好狗不擋路，礙眼的人就不會主動避開嗎？」
有一就有二，跟禮丫頭同樣伺候四小姐的冰兒哈哈大笑：「可不是嘛，笑死人了。」
倒是第三個丫頭楓兒有些靦腆，不動聲色的用手腕捅了捅旁邊之人，奈何她們平日里見主子虐、待嫡小姐慣了，更加肆無忌憚。
「別怕，我可是伺候三小姐的，她敢如何？」
「就是，每次見了我們家四小姐就嚇得要死，又怎麼會治我們的罪呢？」
「放恣！」一聲怒斥，矯柔婉轉，猶如出谷黃鶯，此人卻不是肖鑰。
誰？幾個丫頭平時驕橫慣了，立刻怒目相視的看過去。轉角處，穿著一身名貴的白色南錦，胸口黃鶯輕飛，裙尾下方朵朵杜鵑盛放長裙的四小姐踱步而出，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怒氣，小手絞著絲帕，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幾個丫頭連忙跪下，尤其是伺候她的冰兒，反映那個快，立刻伸手指向嫡小姐：「是她，侮辱三小姐在先，奴婢才出口不遜的，請四小姐寬恕，那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奴婢才……奴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