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第428章 耍流氓
顏沐昕話音一落,發現黎雲絮的表情有微弱的變化,但消失得太快,又換上了焦急的神色。
「風寒?之前明明好好的呀,你能醫治嗎?」
「癥狀雖重,也不是什麼大病,我給開些葯,你讓人熬了喂她喝下。」顏沐昕邊掩嘴打呵欠,邊朝窗邊的桌台前走,提筆就落筆,不過一會,將一張藥方遞給了黎雲絮。
「謝謝。」黎雲絮感激地朝她道謝。
顏沐昕再次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離開。
不管黎雲絮和黎雲珊暗地裡要搞什麼鬼都不關她的事,隨她們折騰吧。
她要回去補眠了。
她一路呵欠連連地離開南院,剛回到閑雲院,推開房門,就被屋裡坐著等候的人給嚇了一大跳,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昕兒,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她朝楚宸灝睨去一眼,對他大晚上跑她屋裡來感到納悶。
她忙了兩天,聽說他也在宮中處理赤陽教的事,忙到連府都沒回,她其實有點擔心他背上的箭傷……
前兩天替他清理傷口,那些傷口幾乎都裂開了,又經過打鬥撕扯變得血肉模糊,也佩服他能一直忍著。
楚宸灝朝她招手,將桌面上放著的食盒揭開,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聽說你這兩天沒怎麼休息,也沒吃多少東西,我讓廚房給你熬的粥。」
顏沐昕本來不覺得餓,經他這麼一提醒,頓時有了餓意,她朝那碗粥瞄去一眼,紅棗燕窩粥,看起來很好喝。
「你是來送粥的?那粥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她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探手將粥給挪了過來,邊喝邊趕人。
楚宸灝有些哭笑不得,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用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靈驗。
「師父的毒解得怎麼樣了?你哥和江月的呢?」
「還好,問題不大,用多幾天葯就好,明天我師父應該也能趕來了。」粥香四溢,她一臉滿足地喝著,倒也耐著性子回答了她。
緊接著,楚宸灝也不說話,就這樣嘴角帶笑地看著對面的她一勺勺地將碗里的粥喝盡。
她放下勺子,抬頭看他,卻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將空碗丟回食盒裡,推回他面前,再次催趕起他來:「我喝完了,謝謝,好走不送。」
「飽了?」
她白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頭。
「幫我換個葯,兩天沒換了。」他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往屏風後走了。
「喂喂,在外邊也能給你換藥。」她追了進去,就見他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已經在她柔軟的床上坐下,並自顧自開始寬衣解帶了。
不一會,他就把上身脫了個精光,打著赤膊,甚至把之前她給他包紮的繃帶解了下來,將後背對著她。
她再多的意見在看到他背上起膿的傷口時都盡數吞了回去,默默地拎了藥箱朝他走過去。
她先是替他清理了傷口,而後將藥膏塗抹在起膿的傷口上,心裡擔心卻表現出語氣不善的樣子詢問他:「這藥膏烈性強,疼的話你也別逞能,喊出來我也不笑話你。」
背對著她的方向,楚宸灝莞爾一笑,傷口再疼也不及她消失兩年失去她的疼。
顏沐昕替他將傷口包紮好,又小心翼翼地將上衣替他穿回去,收拾好藥箱,見他還賴坐在她的床上,沒好氣地道:「快走,我困了……啊……」
不等她把話說完,腰上突然一緊,整個人被扯進他的懷裡,他帶著她跌躺在軟床上,讓她猝不及防地尖叫出聲。
「正好我也困了。」他雙手牢牢地圈住她,不讓她亂動。
「楚宸灝,你個蛇精病!」她掙扎著要起來,卻聽到他的抽氣聲。
「昕兒,傷口疼。」楚宸灝附在她耳邊低語,聲音里透著隱忍與可憐。
顏沐昕頓時停止了掙扎,不然就白給他換藥了:「疼就鬆手,滾回你的院子去睡。」
「不,為了防止你從我身邊逃走,從現在起,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包括睡覺。」
聽著他無賴的話,她氣極,他這樣的流氓痞子根本不用顧慮他的傷。
這樣一想,她抬起手肘就往他的胸口上頂過去,還沒使上多大勁就被他扣住了。
她在他懷裡掙扎,而他則越圈越緊,雙手像金箍一樣牢牢鎖住她的身子。
「昕兒,你再這樣亂動,就別怪我今晚將你辦了。」他在她耳邊威脅,語氣里充滿了曖昧之感。
她自然聽出了他話里暗含的意思,可她才不會乖乖聽話,越是威脅她她動得越厲害:「你敢?」
他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一隻手便將她的雙手高舉起抵在頭頂,以居高臨下之姿態打量她,另一隻手不安分地遊走在她身上:「昕兒,這種時候別試圖挑釁男人。」
顏沐昕氣到臉漲得通紅,瞪著他卻不敢再掙扎,她明顯感覺到他身上某處堅/挺正抵在她的柔軟處,蓄勢待發……
她快被氣哭了,眼眶泛紅:「你要是對我霸王硬上弓,我恨你一輩子。」
他嘆了口氣,低頭在她額頭烙上一吻,從她身上翻身而下,卻依舊牢牢地將她索在懷裡。
「昕兒,我會等你點頭,但這是我最大的退讓。睡吧,你也累了。」他掌風朝燭台所在位置襲去,熄滅了屋內唯一的亮光,房裡頓時陷入了黑暗中。
顏沐昕瞪著床頂,他這樣抱著她,她根本睡不著。
持久的沉默之後,黑暗裡,顏沐昕訥訥地開口:「楚宸灝。」
「嗯?」
「你身上的蠱毒解沒解?」
他聽后輕笑了笑:「兩年前你跳崖之後,我毒發,元義將解藥強行灌了給我服下。你不是給我把過幾次脈了,解沒解你會不清楚?」
沒錯,她把過脈,也確定他的蠱毒已解,可她納悶的是,為什麼她的毒對他仍然起不了作用?就在剛才,她還給他暗地裡下了毒,可沒有一點用!
「為什麼你還是百毒不侵?」
「不知道,也許我已經適應了這種的體質。這樣挺好,省得你以後三天兩頭給我下毒。」他爽朗地笑出聲,卻聽到她氣悶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