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解毒(二)
「你一口都不吃,怎麼知道吃不下?好歹要試一試,是不是?」
眼前女子妙曼的身形刺激得他腦中一片渾濁,隱忍的慾望瞬間破堤而出,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要了她!
只要要了她,這欲生欲死的煎熬就會結束。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
不能。
要了她,她會死在他身下。
他閉上眼,強忍下如洪水猛獸一樣慾望,沉聲道:「墨小然,乘我還能忍耐,趕緊出去。」
墨小然看著他緊緊繃著的下顎,這神情像極了前世容戩混球病發的模樣。
「你吃點東西,我就走。」她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他嘴邊。
少女淡淡的幽香夾著淡淡的血腥味飄處他的鼻息,他腦子『嗡』地一下,殘餘的理智支離破碎,揮臂掃開她手中粥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裡一帶。
墨小然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跌趴在他胸膛上,心臟怦怦亂跳,手忙腳亂地試圖爬起來,卻被他緊緊攔腰抱住。
頭頂傳來他沙啞的嗓音,「是不是不見我發狂,才這麼肆無忌憚?」
墨小然驚了一下,猛地抬頭,他清逸的面容就在咫前,俊得讓人心慌意亂,或許真如傳說的一樣,能和他一時之歡,死了也願意。
她的怔忡,讓他眸子微微一黯,「是不是真要我對你做點什麼,你才懂得退避?」
「我……」墨小然本想說,他看起來,確實沒有想象中糟糕,但到嘴邊的話,在他注視中,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抓著她的手,突然塞進自己褲中。
燙人的溫度嚇得她忙要縮手,卻被他強迫握住。
手中的昂揚大物,粗漲到一手握不住,怒張的血管在她掌心裡脈動。
墨小然第一次用手接觸代表男性的東西,粗壯,堅挺,即便沒有看見,也能感覺到那東西血脈賁張的凌厲恐怖,整個人都僵住了,隨即臉火辣辣地燙成一片。
凌陽說過,九王中的是媚/毒……
墨小然才受過媚/毒的苦頭,當然知道慾望攻心的煎熬,心臟完全不受控制怦怦亂跳。
道:「或許你可以看看書,或者做點別的什麼來分散注意力。」
「三天前,不知道是誰鬼哭狼嚎了一整晚,現在卻拿這些鬼話來糊弄人。」
「我那個怎麼同?」墨小然窘得滿面通紅。
他嘴角勾起,扯出一抹譏誚的笑意,「確實不同,我體內的毒豈是你那點淫羊藿能比,如果你那晚承受的慾望煎熬有我如今的千分之一,你就不是鬼叫一夜那麼簡單,怕是早被燒成了灰燼。」
「誰信。」如果真那麼難忍,他還能這樣冷靜地和她說話?
「要不要試試?」他黑如濃墨的瞳眸,滾滾涌動,慢慢化出一抹玩味。
墨小然看著他眼睛,直覺他雖然是戲謔,他說出的話,卻絕非虛言,心驚肉跳,用力抽手,「不試,放手。」
他不但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緊,凝視著她漆黑無害地如同小獸的眼睛,就著她的手慢慢上下套動。
綿綿的快意隨之而來,飽受煎熬的慾望卻越加地渴望得到滿足。
墨小然想到差點被容戩以獸身強姦的那夜,心裡堵得難受,手猛地用力,既然他不肯放手,那麼她不介意讓他吃點苦頭。
他在感覺到痛的一瞬間,扯開她的手,猛地一翻身,比她高大太多的身體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
剛才還在她掌心裡跳動的某物抵上她的隱私部位,隔著布料強硬而粗暴地抵進一點,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炙熱的粗壯,以及不能抗拒的力度。
刺激又危險的恐懼感瞬間攥住她的心臟,還沒來得及反抗,他的滾燙的唇貼上她頸側的動脈,咬了下去。
痛!
墨小然的身體瞬間僵住,她以為他會咬破她的血管,他卻鬆了口,一點點舔著被他咬出來的齒痕,柔滑如玉的肌膚觸感撩撥著他體內的邪火,如同沸騰的煉油在小腹里翻滾,讓他在理智和慾望之間不住徘徊,身體最終慢慢地沉下。
被強行撐開和布料粗糙摩擦的雙重痛楚,讓她低叫出聲,「不要。」
久遠的記憶突然在他腦海中襲來,記憶中少女帶著憎恨的絕望眼神,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讓他剎時清醒過來,深吸了口氣,壓下把他逼到極致的渴望,緩緩開口,「害怕了?」
「嗯。」墨小然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懼,也不必掩飾。
「後悔了?」
「不後悔。」
「我就這麼要了你,也不後悔?」他真想不理不顧地要了她。
「除非你掐死我再做,否則你會邪毒攻心。但我死了,就沒有人幫你找九魂珠。」墨小然相信,對九魂珠的感應,不是別人能有的,強忍脖子上讓她心慌意亂的麻癢,平靜地道:「容戩,讓我幫助你。」
他笑了,猛地翻身而起,仍靠坐了回去,「出去。」被慾望炙得沙啞的聲音冷如冰裂。
有風吹過,墨小然臉上一片冰冷,才知道自己被嚇得汗濕了一身,起身下床,端過那碟糕點,「這是我做的,你吃了,我就走。」
他視線掃過那碟糕點,落在她割破的手指上,想到剛才聞到的淡淡血腥味,視線又看回那碟糕點,這場景為什麼如此熟悉?
「你的手指怎麼回事?」
「做點心時,不小心割破了。」這話,她曾經說過無數次,隨口說出,面不紅,心不跳,任他再聰明,也聽不出是謊言。
容戩的眸子沉了下去,這句話,也無比熟悉,彷彿聽過很多次。
墨小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上世的容戩混球一樣,忌狗肉鴛鴦花,以防萬一,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不讓他再問下去,道:「你不肯吃,是害怕情況變得更糟糕?」
「害怕?」他揚眉,鄙夷一笑。
他一身邪毒,對他而言,即便是情況再糟糕些,也沒有什麼不同。
他不吃東西是因為,以前毒發,他曾做過無數次嘗試,不過吃什麼吐什麼,除了多受些折騰沒有半點作用,所以也就懶得再做這些無謂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