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1.第951章 誰也不能勉強她
墨小然淡淡地瞟了衛風一眼,帶馬繞過衛風,往前走去。
從他們幾個的談話里,墨小然感覺得到,他們想讓她幫忙辦事。
如果他們真的有事求她,直接說出來,她能幫的,自然會幫,但他們這樣藏著掖著,卻又想拿她當槍使,沒門。
「小然,別走。」衛風見墨小然真走,急了,飄身上前,攔在馬前,伸手去抓墨小然的馬韁。
一支長槍伸來,攔住衛風。
衛風連忙退開一步,「又打?」
「打就打。」容戩緩緩上前,他不知道凌陽和衛風要搞哪樣,但墨小然不想做的事,他們別想勉強她。
衛風翻了個白眼,抱著腿,一屁股在身邊的木樁上坐下,「你說打就打?我不是很沒面子?本世子不愛跟你打。」
容戩也不勉強,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把玄冰槍收起。
李安安看不下去了,罵了聲,「沒出息。」
墨小然冷道:「回去告訴我爹,有什麼事,開門見山地說,別跟我玩心機。」
「小師妹,你誤會了,和師傅沒有關係。」凌陽是墨非君養大的,對墨非君極為尊重,見墨小然誤會墨非君,急了。
「說吧,怎麼回事?」墨小然直視著凌陽,從剛才恢復的那點記憶,可以看得出來,她曾經和他們相處的極為親近。
現在重來一世,他們的本性不會變。
他們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顧忌。
但她希望他們能坦誠對她,就像上一世。
衛風和墨小然在蒙雷相處過好幾個月,知道墨小然年紀雖小,但很主見。
她看出他們有企圖,如果不告訴她,她真會誤會師傅,而且對他們也會從此心冷。
他們是在聖君堂長大的,師傅對他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卻沒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盡過父親責任。
但想到師傅說起墨小然時,流露出來的內疚,就覺得心酸。
也顧不上墨小然知道了后,這件事還能不能辦成。
道:「我們想要月牙山的地形圖。」
月牙山是鳳血族的大本營,地形十分複雜。
有了地形圖,就可以在鳳血族的地盤裡來去自如。
地形圖落到仇家的手中,鳳血族就將面臨滅族之災。
他們向她要地形圖,豈不是等於,讓她把鳳血族所有族人的生死送給他們。
墨小然氣笑了。
飛快地看向容戩。
容戩坦坦然的回視著她,這件事,他真不知情。
就算真到了要攻打鳳血族的時候,他也會自己打,不會把墨小然拖進去。
不會讓她陷入眾叛親離的處境。
墨小然在看進容戩眼睛的一瞬間,她就相信,這件事和他沒關係。
「是我爹讓你們這麼做的?」她是收到父親的信,才來的落霞谷,不可能不懷疑父親。
「不是。」衛風立刻搖頭,「師傅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們收到師傅的信,來這裡和你正式見個面,所以想借這機會……小然,這件事真的和師傅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們自己自作主張,你別誤會師傅。」
墨小然冷看著他,「你們為什麼要月牙谷山的地形圖?」
「那裡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不能告訴你。」衛風不敢看墨小然的眼睛,低下了頭,在蒙雷的時候,她信任著他,今天的做法,讓他覺得沒臉面對她。
「你認為我會答應?」墨小然掃了凌陽和李安安一眼,越加覺得奇怪。
容戩也是他們的師兄弟,他們竟獨瞞著容戩。
他們是想要什麼東西?
「不會。」衛風暗嘆了口氣,如果她會答應,他們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那她是怎麼回事?」墨小然指了指要嫁給海爺爺的女子。
「我們到落霞谷的時候,遇到這個姑娘,她一眼就把海爺爺看上了。」衛風說到這裡停下了,偷偷看了海爺爺一眼。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
李安安見衛風吞吞吐吐,不耐煩了,道:「我以前見過她,知道她常常在鳳血族出沒。反正拿不定主意,你肯不肯幫我們,所以就想讓她幫我們畫個大約地形圖。」
墨小然眼裡閃過一抹意外,猛地向那女子看去,她可以肯定,這個女子不是鳳血族的人,既然不是鳳血族的人,為什麼會常常在鳳血族出沒?
女子見墨小然向她看來,沒有半點驚慌,彷彿她出沒鳳血族是理所當然的事。
墨小然微眯了眼,看來鳳血族不是像想象中那麼牢如鐵筒,不知名的貓貓狗狗都可以隨便出入。
凌陽見墨小然看向女子,道:「她是妖獸。」
「既然是妖獸,你們還讓海爺爺娶她?」墨小然吃驚地看看看凌陽,又看向海爺爺,這隻妖獸的口味真重,擱著兩美男子不要,要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
凌陽道:「她想嫁海爺爺,我們就和她達成協議,只要海爺爺娶了她,她就去月牙山跑一較,幫我們畫個大約的地形圖。」
墨小然好氣又好笑,「你們就這麼把海爺爺賣了?」
海爺爺聽到這裡,忍不住了,撲過來打凌陽,「你這個壞小子,這一定是你的主意,是不?」
凌陽閃向避開海爺爺的巴掌,道:「她和你過膩了,自然會放你回去。」
墨小然樂了,「過膩了,恐怕是吃了吧?」
女子道:「我是妖獸,沒錯,但我是只有品味的妖獸,不吃人。頂多玩膩了,讓他滾蛋。」
這話難聽。
凌陽聽得眼皮亂跳,海爺爺這下非炸毛不可,忙道:「是衛風出的主意。」
衛風臉色一變,極快地向旁邊飛躍出去。
這時不逃,會脫一層皮的。
但他快,海爺爺比他更快,雙手抓住他的后領,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衛風的屁股差點摔成了四瓣,痛得叫了聲娘,見海爺爺一腳踹來,忙翻身站起,舉起雙手道:「我不跑了。」
海爺爺哼了一聲,收起腳,罵道:「你這個死小子,小小年紀卻這樣歹毒,縱著師兄弟師姐干這種齷齪事。今天我不好好治治你,真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