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在劫難逃?
細數起來,大巽各諸侯國的公主真不算什麼稀缺貨。可像父王這般,整座後宮一眾夫人,結果獨獨產出一個女兒的實屬罕見。是以,作為群草當中一朵花,父王對我自是千嬌百寵。
烜國雖不如大樊那般強盛,卻也不是軟柿子。那些最喜歡玩合縱連橫的有識之士,當然不願放過我這塊肥肉。
只是,連大樊世子也喜歡葷腥,倒讓我有點意外。直覺上,或許不是聯姻那般簡單的事。
不過,若沒猜測,大樊世子那十幾車該是聘禮。光瞅著這求親的陣勢,就深感其誠意可嘉,再加上思想又如此上道,甚好甚好!
有錢,誰還在意他簡單不簡單。
明日我就回宮告訴父王:大樊世子,我很稀罕他,的錢。
又聽了會兒壁角,主僕之間有兩句沒兩句,無非是些尋常話。伸手拉了拉後方彥涵的衣服,示意他可以撤了。這個屋隅是死角,他不出去,我也無法挪半步。
誰知他半天沒反應,不耐煩的轉頭,尚未來得及遞上一個凌厲的眼神,我就傻了。
是,傻了,嚇傻了。
大夜裡,突然發現一直陪在身邊的同伴,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而眼前,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面孔。隱蔽的地方通常都夠黑,勉強分辨臉型和體態和彥涵不同。
任誰在如此情形下,碰到這種詭異的大變活人,怕都會驚悚萬分,心驚膽戰吧。
那一刻,我僅傻傻的瞪著眼,可算極其淡定了。
我淡定,卻不代表別人也淡定,我還沒看清他動作,就被他伸手捂住了嘴。緊接著,腰上被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一帶,我就被他很巧妙的攬在了懷中。
「這地方倒真不錯。」
音色曼妙,輕柔如水的低喃飄入我耳朵。溫溫痒痒的氣息,令我哆嗦了一哆嗦。
開玩笑,為了方便本公主能舒舒服服聽壁角,如此佳位必須要舒適,要隱蔽,要高效,甚至還有專人定期打掃。
當然,這種不太坦蕩的事情,絕不方便人人盡知,負責的左右不過兩位暗衛大哥而已。
眼前,這位仁兄是如何摸到我身邊的?
身後之人輕輕撥掉我的面巾,繼續在我耳朵里吹氣:「又是暗道,又是暗衛開路,還有完全不會被發現的死角。你幹嘛還要帶面巾?」
我倆很熟嗎?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又沒有吵,又沒有鬧,還完全被你死死摟在懷中,你幹嘛還要一堆廢話?」被捂嘴后發出的聲音悶悶的,顧不得擔心被人發現,我毫不客氣回敬。
感到身後微微震了幾下,憋笑辛苦是吧?我手肘狠狠向後戳了戳,幫他通通氣。
他不閃不避挨了幾下,依舊不生氣,這麼好心情的綁匪,簡直莫名其妙嗎!
隨後,他點了我的穴並背著我離開了。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像話本寫的那般,帶我去一個隱蔽的杳無人煙的地方。而是一間著實很有名氣很安全的客棧。
僵硬的靠在床上后,就著燈光,總算看清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綁匪。
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仍舊愣愣的盯著面前的男子。
常聽說什麼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什麼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什麼舉觴白眼向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之類的,私以為都是那些雅士們醉酒後的風流才情,美其名曰詩情畫意。
然而此刻,眼前的男子完全當得起所有的溢美之詞,甚至我已經詞窮到無法從腦海里尋來十分合適的形容。
即便只著一襲普普通通的黑色布衣,在他身上也透著道不出的風姿,一舉一動皆揮灑著幾分倜儻。
於我的反應,他很坦然,清黑的眸子里還含了幾分笑意。但見他伸手悠悠揮了一揮,在我視線還停留在那修長無暇的玉指上時,就感到脖子一涼,隨身戴著的金墜子已經被他掏了出來。
我常常尋思,我之所以酷好金銀分愛財寶,興許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
譬如,尋常孩子出生乾乾淨淨一貧二白。而這一世的我,卻是含著這枚羽毛形狀的純金墜子從娘胎里出來,端是異乎尋常,食財如命。
三歲時,父王春深狩獵,彼時我對於狩獵一腔熱血,滿滿好奇。父王受不得我迂迴糾纏,終是決定帶上我一同前往。
很巧,途中偶遇下山雲遊的師傅。當然,那會兒他只是德高望重的成泰大師,還沒有收留我這個頑劣的小徒弟。
師傅端詳了我一會兒,雖然一口一個天機不可泄露,還是很好心的告訴父王一個天機:我這娘胎出來的金墜子必須隨身攜帶,不然恐有不測。
我當時就琢磨,難道我就是女版的寶玉?那麼老天,我的林哥哥何時從天而降?難道還有一個薛哥哥,花哥哥……這劇情想來既哀怨又圓滿。
當然,他人眼裡自是哀怨,於我肯定是圓滿。若真有這麼多愛我疼我的哥哥弟弟們,嗯,很有錢途。
想來師傅數術不大好,不小心又多透漏了一個天機:我十三歲有一場劫數,且此劫無解。
父王聽聞后甚是神傷,便病急亂投醫。他一廂情願的認為,我若能去紫雲山或許能汲取些許靈仙之氣,化化劫數。
紫雲山就是尋常到連景色都相當尋常的一座大山,何況我又不是什麼小妖小怪需要修鍊一番,更勿用說化那沒半點干係的劫數。
儘管明知如此,為了讓父王安心,我還是安慰性的拜個師走個穴。
所以眼下,這莫名其妙綁架我的俊美男子捧著我的命根子,眸中神色不明,深深淺淺閃著複雜難懂的情緒時,我靈台清了清。
不是吧,難道我的劫數就這麼含羞帶怯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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