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小白鼠試毒

楚雲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拿著糕點，看了半天沒有動作，楚夢蝶有些著急，急忙催著楚雲煙說「二姐，你別不捨得吃，等以後我會再來給你送。娘說你一個人過的不好，我讓娘把你接過來和我住，娘總是推衍我，說什麼不能讓大人的恩怨再牽扯到我身上。」

楚夢蝶童言無忌，知道什麼說什麼，還把大人的語氣學的像模像樣，很是搞笑。

但楚雲煙半點都笑不出來，因為楚夢蝶給她透漏的消息太多了，她不知道和她說這些的蘿莉是真心單純無意說這些來，還是背後又大人有意教她說。但無論是那一樣，這其中的消息都讓楚雲煙冷得不能自拔。

楚雲煙拿起糕點，送到嘴邊，還沒有來及去咬，糕點就似自己長腳一樣，滑在地上。

「啊，掉地上了！」楚夢蝶遺憾的說，「二姐，你別不要不高興，等我以後再從大姐那裡拿給你吃。」楚夢蝶好像是怕楚雲煙不高興，趕忙安慰她。

楚雲煙靜靜的看著楚夢蝶，實在從這個單純的小蘿莉身上看不出什麼。

晴欣送走楚夢蝶后，楚雲煙便讓晴欣把之前掉在地上被收拾走的糕點拿給她看。

楚雲煙拿著糕點，聞了聞，蜂蜜的香甜味溢滿鼻尖，並沒有楚雲煙了解的毒藥味道。楚雲煙掰下一塊，看到糕點中夾著綠色的碎片。

晴欣看著楚雲煙熟練的動作，覺得很陌生。雖然小姐說自己失憶了，但卻把曾經的習性全部忘記了。她從小照顧小姐，那****也是確定小姐沒了氣，小姐醒來她只顧著高興卻沒有來及多想，死了的人還能活過來嗎？很顯然是不能，可事實就發生在她眼前，她不能不信，只是現在的小姐還是曾經的小姐么？

「小姐，這綠色的糕點的園子里種的蜜果的葉子，用來做糕點，不但不會影響糕點的香甜味，還會使味道更加濃郁，口感更佳。」晴欣給楚雲煙解釋，可說話的心情，卻不似從前一樣貼近楚雲煙，對楚雲煙有一中若有若無的疏離。

楚雲煙很敏感的捕捉到晴欣的異樣，才發現自己拿著糕點看得太過入神了，她當然知道晴欣為什麼會對她警惕，換她是晴欣，發現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變得這麼陌生也會心中不安。

「晴欣，我還是我，只是我要學會保護自己了。我不想再死一次了，老天爺放過我一次，不會放過我第二次。」楚雲煙可憐兮兮的說，眼睛中閃爍著對生存的渴望。

晴欣一聽楚雲煙這麼說，心就軟了起來，她似乎能理解楚雲煙的話，也能理解楚雲煙的變化。可是腦海里卻有另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她，之前的小姐會喊她晴欣姐姐，而現在的小姐，喊她晴欣，明明小姐才十三歲，為什麼給她一種小姐比她還年長的感覺。

晴欣糾結的搖了搖頭，「小姐有這樣的想法，如果夫人泉下有知的話，一定也會欣慰。」接著補充說，「小姐如果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晴欣，不要一個人扛著。」

說完，晴欣然後拿出楚雲煙交代的她買的針灸，並且告訴雲煙，她用剩下的銀子置辦了食材，還給楚雲煙買了身衣服。

當楚雲煙問起她給自己買了什麼的時候，晴欣搖了搖頭。楚雲煙看著晴欣渾身帶著補丁的衣服，有點難受，看來她必須得趕快賺錢，她得讓愛護她的人，過上好日子。

楚雲煙拿著手中的糕點問晴欣「我以前很喜歡吃這糕點么？」

楚雲煙心中想，她連飯都吃不飽，哪裡能吃得上這糕點。如果只吃過一次兩次怎麼能談上喜歡呢。

「小姐似乎沒有吃過……」被楚雲煙這麼一問，晴欣想到之前楚夢蝶說過的話，身子一顫，看著那糕點，眼睛里竟然出現恐慌。

「小姐吃過這糕點！」晴欣音調突然間變高，眼睛盯著糕點，皺著眉頭想到了什麼。「三年前，二夫人的壽宴上，二夫人拿給小姐吃過這糕點。我記得二夫人一直問小姐這糕點好吃不好吃，小姐說糕點有點苦，卻被二夫人給斥責了，為了討好二夫人，小姐吃完了整盤糕點！後來，沒過半年，小姐就生病了。除了每年的年夜飯和老爺、夫人們在一起，就再沒出過這院門，而在年夜飯上，小姐也一口不吃這糕點。」

楚雲煙只感覺手中的糕點千斤重，如果晴欣說的是真的，那麼問題就是在糕點上，而她中毒和二夫人脫不了干係。可她心中還有疑問，楚夢蝶好像對她格外喜歡，自從她有病後，四姨太就不讓楚夢蝶再見她，還感慨大人們的恩怨，難道四姨太對她中毒的事情知道些什麼嗎？

楚雲煙又問了晴欣四姨太的來歷，讓晴欣給她捉一隻小老鼠，這才讓晴欣去休息。可晴欣並沒有休息，她買了一隻雞，準備殺了燉給楚雲煙補補身子。

晴欣一離開，楚雲煙就從糕點中摳出那綠色的葉子，吃緊嘴裡。楚雲煙並沒有咽下去，而是壓在舌尖，細細的常它的味道。果然如晴欣說的那樣，入口香甜，但稍過一會，香甜味道散去，就苦澀不堪，若是吃的少，吃的快大概會很難發現這餘味。楚雲煙皺著眉頭，回憶資料上記載的嗜屍草，味苦性寒。

而如今，她只要再做一件事，就能夠確定到底是不是嗜屍草毒。

吃過晚飯，晴欣就把抓來的老鼠給楚雲煙帶來，因為好奇楚雲煙要老鼠做什麼，所以她就留下來一起看。當她看見楚雲煙將四小姐帶來的糕點餵給盒子里的老鼠的時候，就大概知道楚雲煙要做什麼了。

盒子里的老鼠餓壞了，看到送到嘴邊的吃的，用前面兩隻小爪子毫不客氣的抱著糕點吃起來，小小的身子還沒有糕點一般大，怎麼看都十分滑稽。但楚雲煙和晴欣都沒有心情笑。

「小姐，你的病真的和這糕點有關係么？」晴欣緊張的盯著小老鼠，可是小老鼠吃飽了打了一個滾就縮在盒子的一角，睡著了。

楚雲煙點點頭，「但願有關係，這樣我的病就能治了！」楚雲煙站在盒子前，看著裡面小小的老鼠，語氣冰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