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宸王爺
「小姐要大夫治病用的針做什麼?」晴欣脫口而出,「小姐,你想用銀針給自己治病么?那銀針根本沒用,之前我和紅香給小姐找來的大夫也為小姐針灸過,沒有見小姐半點好轉,倒是疼的小姐直掉眼淚。」
晴欣一想到那細長的銀針扎入小姐的皮膚就后怕,可是她卻不知道針灸並沒有想象中疼。如果之前楚雲煙針灸真的疼的直哭,只能說名自己這具身體神經十分敏感,所以才感到很痛。
但楚雲煙並沒有害怕,反而覺得是好事一樁。敏感,才能更好的察覺到危機不是嗎?
楚雲煙交代晴欣直接去找之前的大夫把他的那套銀針買下,剩下的錢,就讓她自己做主。
晴欣離開后,楚雲煙就搬了一個板凳,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她現在這副模樣,紫外線殺殺菌絕對有益無害。楚雲煙曬著太陽,看著昨晚掉下人的那顆大樹,也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發現他半夜潛入楚家,還撿了他的荷包,人證物證俱在,那個皇子不會回來殺人滅口吧!
楚雲煙只是這樣一想,就感覺脖子涼颼颼的。於是趕緊從懷裡拿出荷包,金色的游龍栩栩如生,這是唯一代表皇族身份的標誌了吧,要是這游龍沒有了,是不是就算她幫忙毀了物證。到時候就算有人問過來,她就咬死不承認見過外人。
楚雲煙摸著游龍,感慨皇家還真是有錢,綉個荷包都用黃金線,那麼拆下來她應該可以換些錢來!
楚雲煙念頭一出,手頭就開始找了剪刀,拆金線,動作快的沒得商量。而她竟然沒有發現自己有多天真幼稚,她拆了象徵皇權的龍,要是皇子過來找荷包,她還不得哭死。
可是楚雲煙真的沒想那麼多,到了中午拆好了金線,才滿意的露出笑臉。
只是當她剛把東西收起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朝她院子走來。
果然,她躲在窗后見到管家帶著三男一女走進別院,女子一臉的不情願,邊走邊扯著她旁邊少年的衣袖說,「小野哥哥,這個院子住的是怪物,沾染上她就會晦氣,我們不要進去好不好!」
女子身邊的少年一聽怪物,英俊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好似是真的見過那「怪物」一樣。停下腳步,再也不願往前走一部。
而走進屋子真正和楚雲煙見面的人,是管家程樹林還有另外兩個男人。
這兩個男人,一主一仆,主人頂多二十歲,氣宇不凡,劍眉鷹鼻,狹長的眼睛雖然溫和卻暗藏洶湧,論長相絕對是楚雲煙見過的最帥的男人。只可惜如此俊朗的男人坐在輪椅上,如同他素凈的青色長袍,臉色帶著幾分虛弱。而他的僕人恰恰相反,粗曠野蠻,但氣血紅潤,一看就知道是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他推著青衣男人走進屋后看到楚雲煙的模樣,沒有半點神情變化。倒是管家程樹林,看到楚雲煙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程管家,你今天又是來給我收屍么?」
楚雲煙對程樹林同樣的不喜歡,從昨天趕走紅香后,程樹林帶著下人拿著麻袋橫衝直撞進屋的時候,她就把管家列入黑名單。
程樹林昨天見到楚雲煙沒有死,就辱罵幾句直接走人了,並沒有見識到此雲煙非彼雲煙。今天見楚雲煙非但不怕他,還將了他一軍,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燒起來。
「二小姐,宸王爺來了你還不跪下行禮!」程樹林油腔滑調的說。
楚雲煙一聽是王爺,立馬被嚇了一跳。偷偷打量他,心中感慨原來他就是晴欣嘴裡的那個風華正茂、溫文爾雅、可憐的殘廢王爺拓跋宸。
但她現在可沒有時間可憐別人,早上她還在想自己會不會被皇子滅口,這還沒有到中午,麻煩就來了。宸王爺肯定是因荷包而來!
楚雲煙看著向程樹林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她只是隨口一說收屍,難道今天剛活過來就得死么!楚雲煙欲哭無淚,可她有自己的原則,一個管家狐假虎威欺負她,絕不沒門,所以今天她怎麼都不會對面前的拓跋宸下跪!
楚雲煙回憶著晴欣給她行禮的姿勢,有模有樣的給拓跋宸行了一個作揖禮。
「民女見過宸王爺。」楚雲煙說罷還露出一個「甜美可人」的微笑,然後故意露出一雙慘不忍睹的手,就去給拓跋宸倒水並且恭敬的遞到宸王爺的面前。
楚雲煙看著眼前男人的臉黑的恨不得把自己手中杯子的水打翻,就忍不住偷樂,心裡想著趕快把他噁心走。於是更加賣力的笑起來。
但楚雲煙失望了,拓跋宸身殘心不殘,簡直彪悍的可怕。他不但親手接去茶杯,還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
倒是在他旁邊滿心期待楚雲煙被懲治的程樹林,卻是第一個受不了,只聽程樹林喉嚨里發出奇怪的聲音,就立馬捂上嘴巴,然後如同****一樣,把東西咽了回去。
「程管家,我素日喜歡研究醫術,對你們二小姐的怪病很好奇,能不能給我時間讓我和二小姐獨處一會。」程樹林一聽男人這麼說,如同刑滿釋放一樣,臉上立馬露出喜色,急忙退了出去。
楚雲煙見拓跋宸支開管家,心裡嘎嘣一聲響,立馬警惕起來。
拓跋宸也好像發覺了楚雲煙在提防他,於是看向楚雲煙,出生在皇帝之家的他,早見慣了權貴家中的醜事,像是楚雲煙得的這種怪病,他第一眼就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是他很好奇眼前丫頭的表現,明明剛才還對管家凌厲講話,故意倒茶噁心她,機智的不像是一個孩子,可現在就低頭垂眉,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這丫頭能坦然利用自己的怪病,難道還會為著怪病不開心么?
「嗚嗚……宸王爺,你真的能治好民女的病么?」
拓跋宸正想的入神,被突然間的哭泣下了一跳。一抬頭就看到楚雲煙瞪著紅通通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