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拓拔野
楚雲煙想到之前沒有進她屋子的一男一女,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難道那個少年就是十皇子?
就在楚雲煙滿心糾結的時候,這時一個身穿紫色玄衣的少年跑了進來,「七哥,你要個荷包怎麼這麼慢啊!」
少年身板挺直,一米七八的個子臉上卻有帶著嬰兒肥。說起話來眉飛色舞,舉止之間帶著不能言語的貴氣和驕傲,和拓跋宸的氣息完全不同,這個少年完全是甜美可口的小鮮肉。可是這個小鮮肉,是荷包的正主——十皇子。
「小野,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楚家大小姐呢?」拓跋宸似乎對拓拔野很疼愛,雖然說話是一樣的語氣,但楚雲煙總覺得他對自己說話,有著不可跨越的疏離感,而他對拓拔野講話,卻有著耐心和縱容。
「楚玉嬌啊?那丫頭真討厭,走兩步就喊累,還哥哥、哥哥得渣渣個不停,討厭死了!然後我姐和她玩捉迷藏,把她甩了!」拓拔野皺著眉頭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楚雲煙不以為然,楚玉嬌身為楚家的「大小姐」固然驕縱,但是真的敢明目張胆的說她討厭的人大概只有拓拔野了,因為他是比楚玉嬌更加驕縱的人!
拓拔野是長不大的孩子心性,抱怨完氣也就散了,但注意力也轉移了。他看見拓跋宸手中的荷包,一把就搶了過去,左翻翻右翻翻,等著眼睛,滿心不解。
「七哥,我荷包上的金龍不見了!」用拓拔野後來說的話就是,他和他的荷包心裡靈犀,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那就是他的荷包。
拓跋宸看了看拓拔野,又看向楚雲煙,想起昨天晚上他剛剛睡下,就聽到有人稟告十皇子在外面吵鬧著要見他。他讓拓拔野進府,看到拓拔野衣衫不整還沾著泥土和樹葉,臉色慘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還沒有問拓拔野怎麼回事,拓拔野就吵鬧著楚家後院有鬼,而他逃跑的時候,把父皇送的荷包給丟了。而拓拔野之所以半夜溜進楚家,只是因為他聽說楚家二小姐其丑無比,他貪玩想看看楚家二小姐到底有多醜……皇子跑進人家的院子偷窺,就算對方長得丑,說出來也不好聽,而且還不是個普通人家,落下嘴舌恐怕更不好,於是他就答應幫拓拔野去楚家要回荷包。
拓拔野叫宣之後,立馬把敵意集中在楚雲煙身上,怒視楚雲煙,「你個醜丫頭,連老子的荷包也敢動,你知不知道上面繡的什麼!」拓拔野說著就想靠近楚雲煙,但是畏於楚雲煙的長相,卻不敢靠近一分,這一點比起拓跋宸可差得遠了。
楚雲煙發現拓拔野對她很是畏懼,不但把拓拔野的長相從頭大量到腳,還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咬牙切齒的問「你就是昨天半夜偷看我洗澡的小賊?」
「什麼小賊,我是十皇子!」拓拔野脫口而出,可是楚雲煙卻笑了起來,這孩子長得俏就是沒腦子。
「原來真是你偷看的我洗澡!」楚雲煙做出一副收了欺負的樣子,然後視線轉向拓跋宸,「宸王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拓跋宸真的不想搭理楚雲煙,長得丑就可以臉皮厚蹭樹皮么?
「七哥,你別聽這個醜丫頭亂說!我怎麼會做出那麼卑鄙無恥下流的事情呢!我什麼女人沒有見過,怎麼會偷窺你這樣丑的人神共憤沒有半點曲線渾身散發臭味的毛丫頭!」拓拔野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哪有剛才半點可愛的樣子。
而拓跋宸在他說完,沒有半點責怪他失禮的意思,還贊同的點了點頭,氣的楚雲煙要死。怪誰呢,誰讓人家才是兄弟。
「二小姐,我十弟童言無忌。不過這荷包你得給他一個解釋。」拓跋宸抬起頭,對楚雲煙說。
瞧瞧,這根本就是兄弟兩個人來欺負她一個幼女!
「這個荷包是我撿偷看我洗澡的小賊丟下的,既然十皇子不承認自己是小賊偷看我洗澡,而且十皇子金貴無比,連荷包都綉著金龍,我撿到的這荷包,上面什麼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十皇子的呢?就算十皇子不是小賊無意看到我洗澡然後丟下了這荷包,那十皇子深根半夜潛入楚家又是為了什麼?」
楚雲煙睜眼說瞎話,不過比起拓拔野的毒舌進行人生攻擊,她可是很講道理的。
拓拔野氣的恨不得要跳起來打人,他沒有想到這個醜丫頭知道他是十皇子后還這麼囂張!
「你這有壞又丑的女人,你卑鄙、無恥、下流,你,你不要臉!我和我的荷包心有靈犀,它就是粉身碎骨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拓拔野說的語無倫次,拿著荷包,比楚雲煙還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楚雲煙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感受到拓拔野殺人一樣的目光,而拓跋宸坐在輪椅上,根本不想管。於是楚雲煙便知道自己死不了了。至於這個荷包嘛,只要她把拓拔野哄開心了,自然就沒事了。
「原來你除了說我丑,還會說我卑鄙、無恥、下流呀!」楚雲煙驚奇的說,「不過你說的也沒錯,畢竟見什麼人做什麼樣。」
楚雲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大步走到拓拔野面前。直接拓拔野手裡抽走荷包,看著光禿禿的荷包上,還有拆掉刺繡的針眼,努努嘴,大概也就她能冠冕堂皇的說出這樣的謊話。
再看看拓拔野,穿的光鮮亮麗的,怎麼連個荷包都斤斤計較!這世界上還有比他小氣的壕二代么?
「唉,也就一個荷包,十皇子既然這麼想要,民女只好忍痛割愛了。」楚雲煙說著就把荷包遞了出去,還沒有等拓拔野拿到手裡來,她就又收了回來,「對了,十皇子喜歡龍游九天,這個荷包確實太素氣了點,雖然我不太會刺繡,但是畫工卻不錯,為了讓十皇子對民女的禮物滿意,我給你畫上一條龍。」
楚雲煙說罷,就來到書桌前,拿起毛筆,沾沾了墨汁,在荷包上畫了一條簡易的游龍,和之前的刺繡完全一樣。
拓拔野等著楚雲煙,伸出手,你你你的,半天沒有擠出第二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