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6.第1056章 跳落懸崖
「不是!」許若風的心底浮現出那個倔強的身影來,他的嘴角噙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他嘆息道:「我寧願守著她,看著她幸福就好!」
「看著她幸福?」白荷愣了愣,旋即譏誚的笑道:「許先生,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對你的夫人公平嗎?她為你生下孩子,你的心裡卻是想著別人!」
許若風悲憫的看了一眼白荷,嘆息道:「你並不明白,當你把心中的佔有變成守候的時候,那是什麼樣的感情,那就像親情,不等同於愛情,但是卻一直可以默默的守候下去,如何算的對不起旁人呢?」
白荷仇恨的眼眸閃爍著,她看著那葯爐的火漸漸的滅了下去,而那裊裊的煙霧也漸漸的褪去不少,她知道自己的葯已經熬好了。
「謝謝許先生!」白荷將那葯鍋拿在了手中,冷冷的睨著許若風。
「我救你,是因為承乾!」許若風淡漠的開口說道。
白荷的嘴角露出一抹冷厲的笑意,雙手緊緊的握住那葯鍋。
許若風眼睛看著窗外,聞著房間內還依稀留下的葯香味,嘆了一口氣。
白荷喝了許若風熬制出的湯藥來,果然身上的力氣漸漸的恢復了過來,她驚喜的看著白叔,急切的說道:「我的力氣在慢慢的恢復當中!」
「看來那個姓許的先生,倒是真有些本事!」白叔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
「白叔,他人怎麼樣?」白荷皺眉問道。
「在房間裡面安靜的呆著,要不要動手殺了他,他已經沒有用處了!」白叔冷酷的說道。
白荷的眼眸閃了閃,凝眉道:「先別殺,留著他或許有用!」
「是,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白叔點了點頭。
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白叔臉色一沉,連忙帶了白荷沖了出去,只見半山腰上火把閃著,一些官兵已經衝上了半山腰。
「他們從哪裡來的?」白叔嘶聲喊道。
「守著入口的,沒見到人的!」屬下大聲說道。
白叔臉色一沉,霍然說道:「糟了,他們從祖墓裡面進來的!」
白荷臉色一變,手裡拿了一柄長劍就沖了出去,只見白家叛軍已經完全被官兵所包圍了起來,而站在最中間的那兩個人讓白荷呆立在當場。
燕承乾一眼就看到了白荷,看到她眼底滔天的恨意,他的雙手不由得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果然你如我娘親說的那般,沒有你闖不過的地方!」白荷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花琉璃的身上。
「原本你娘親,我從來沒有想要殺過她!」花琉璃注視著白荷說道。
「你沒想要殺過她,但是我們白家卻是因為你而滅亡!」白荷的聲音尖利。
「我不後悔曾經做過的一切,只是你不該去傷害東城的百姓,他們是無辜的!」花琉璃看著白荷說道。
「百姓是無辜的?那我們白家呢?我們白家又何其不是無辜的?我們的無辜葬送在你這個女人的手中,你就是殺人儈子手!」白荷怒喝道。
「冰月,你認清你的現實,你必須面對的是,東城是我花琉璃的!」花琉璃眸光冷厲的看著白荷。
「別叫我冰月,這是一個恥辱的名字,我叫白荷,我姓白,永遠是白家的一份子!」白荷斷然打斷花琉璃的話。
「白荷,你連我的命也顧了嗎?」燕承乾冷不防開口問向白荷。
白荷的眼眸一閃,迅速的隱去眼底那複雜的情緒,她冷笑著說道:「燕承乾,你以為你是誰?不要和你那狠毒的娘親一樣自信,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想要復仇,為我們白家復仇!」
燕承乾的身子晃了晃,幾乎搖搖欲墜,然而花琉璃卻握住了燕承乾的手,用眼神鼓勵著他,似乎要他鎮定。
「白荷,你竟是如此的無情!」燕承乾艱澀的開口。
「你才明白嗎?今日我們白家就跟你們決一死戰,不死不休!」白荷一聲厲喝,所有的叛軍都沖了上來,朝著那些官兵們殺了過去。
戰爭沒持續一會,白家的叛軍到底是人少,很快就剩下為數不多的人苦苦掙扎著,而那白荷的身上也是染滿了鮮血,她冷厲的目光看了看站在邊緣處的燕承乾和花琉璃,手裡提了劍便朝著花琉璃刺了過來。
花琉璃臉色一沉,偏頭躲過她凌厲的一擊。
白荷猶不死心,又狠狠的刺了回來。
花琉璃這一次沒躲,而是快速的伸手一下抓住了白荷的手腕,用力的一擰,只聽咔嚓一聲,是劍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而一把匕首霍然出現在了白荷的脖頸上。
「你殺了我吧!」白荷嘶聲喊道。
「住手!」突然一聲斷喝,只見那白叔命人挾持了許若風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凜冽的冷意。
「舅舅!」燕承乾急的大喊一聲。
「哥哥!」花琉璃也是臉色一變,心一分,那白荷瞅准了機會,抬頭狠狠的一撞,撞掉了花琉璃手中的匕首,然後快速的撿起朝著花琉璃的胸口狠狠的扎去。
危急時刻,花琉璃眼看就已經無法躲開,而燕承乾卻一下子擋住了花琉璃,只聽一聲「撲哧!」的聲音,是匕首入體的聲音,隨著鮮血噴涌了出來,直噴的白荷滿臉都是鮮血。
「承乾!」花琉璃嘶聲一喊,一腳將發怔的白荷給踢開,然後將那燕承乾抱在了懷裡。
白荷吃疼,摔倒在一旁,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翻滾而來,而此時官兵也已經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那白叔以為有了許若風這麼一個擋箭牌,便可以威脅到花琉璃,卻不曾想,這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許若風的功夫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出片刻,跟在他身後的人都已經重傷躺在了地上。
白荷憤恨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當明白白家已經氣數已絕,她悲憤不舍的目光看向別花琉璃和許若風護在懷裡的燕承乾,嘴角浮起一抹凄艷的笑容,忍住劇烈的疼痛朝著那懸崖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