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第1207章 番外:誰也不能把你帶走(8)
她知道他在意她的感受,他在隱忍自己的欲-望等著她。他無論在何時也是將她的感受放在心裡的,有夫如此,還有何求?崩緊的身體又再慢慢鬆軟下來,回應著他的吻。
就在這時,楚容身體一沉,將自己早已漲得赤痛的男性象徵擠進她窄小的體內。從未有過的快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忍不住低聲呻吟。
蕊兒的身體在被他貫穿的一瞬間,「啊」的一聲大叫,本能的想合攏雙腿,卻更明顯地感到他在自己的體內火辣辣的漲痛。十指扣緊,一張口咬住楚容的肩膀,齒間滲出血珠,眼淚奪眶而出,好痛……
楚容緊緊握住她的小手,一動不動地仍她咬著。直到她痛楚褪去,鬆開了口,才又再輕輕吻向她滿是汗珠的額頭和耳髻,輕喚著:「蕊兒…。。」
念念又忙著端茶和點心,雨晴拍拍身邊的石凳:「念念,別忙活了,我們倆坐下聊會
念念仍是忙碌著,先給雨晴一杯茶,才又順從的坐下。
雨晴喝了一口,她對茶知道的不多,只限於沈留沈覓之類人愛喝的慧明茶,其他的除了對於那些花茶能問出來,其他的品種真是喝不出區別。
不過口感很醇厚,應該是好茶吧,正好雨晴有些渴了。
「你好嗎?」
念念突然身子一滑,跪倒地上,雨晴慌亂之下,避之不及,忙不迭的站起來,茶水灑到手上,立刻紅了一片,還要忍痛去扶念念。
念念躲開雨晴,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謝謝雨晴姐,大恩大德念念終生不忘。」
雨晴一邊疼得齜牙咧嘴,一邊問道:「到底什麼事,要你行這樣的大禮?我可是受不起。」
念念站起身,重新坐在雨晴跟前:「雨晴姐受得起,當初要不是你,念念今日還是高家的奴婢呢。」
對這點,雨晴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本意不過是為了高志的謝媒錢,掩下心虛,雨晴眼珠亂飄:「看你過得不錯。對了,怎麼不見楊遜?」
念念低著頭:「遜哥他去柜上了。現在他在一家書店當掌柜。遜哥說不能坐吃山空。」雨晴斜眼瞟瞟念念,她的面頰上浮著兩片可疑的紅暈。「楊遜身子好了?」
「遜哥早就好了。」念念仍是低頭柔聲答道。
「哦……」雨晴拖長聲音,「難怪見你這麼水靈……」
念念面上紅地幾乎要燒起來.「姐姐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這話也是……」
雨晴這才想到自己做了未婚打扮,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一笑帶過。
「你們怎麼搬到這裡呢?我後來到陳家集找你們都找不到。」當時媒婆們上門鬧事,那時候雨晴真心希望楊遜能出面澄清事實。
念念臉上的笑意隱去:「唉。雨晴姐,當時我們也是不得已。我和遜哥要是不走,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看樣子又牽扯到什麼秘辛,不過雨晴也不好打聽,「有什麼能讓我幫忙的嗎?但凡我能做到,絕不會推脫的。」
念念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雨晴姐是個好人,只是這事牽扯到遜哥,我得先問問遜哥地意思。再說了,我也不願意雨晴姐牽扯進來,左右不是什麼好事。」
雨晴點點頭,也不再勉強,「你們這個院子倒是隱蔽,我要是不閑來無事,進來閑逛,絕對想不出這兒還會有這樣一處所在。」
「這是張媒官幫我們找的。」念念重新遞給雨晴一杯茶,「當時遜哥病中,我們倆連夜搬來。舉目無親,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後來我實在沒有辦法,厚著臉皮去求了張媒官。媒官給我們找了這個地方,又尋了大夫給遜哥看病,我們本來手頭上有些錢,慢慢捱了些日子,這不前幾天,遜哥出去找事做,正好有個書店開張,遜哥識字。當初家裡又有生意,賬面上的事他也清楚,人家就請了遜哥做掌柜。」
雨晴想起那一日,張媒官說去買書,可能就是這家店了。「張媒官真是個好人。」許多人有能力幫別人卻不會幫,而張媒官卻絕不會袖手。雖然張媒官本著幫人就是給自己留路的心理。但是動機不純不要緊,要緊的是關鍵時刻伸出了援手。
「是啊。」念念點頭嘆道:「當日要不是張媒官。我說不定賣到哪裡去呢?可笑我當時還心懷怨念。我就對遜哥說,我這一輩子,真是否極泰來,自小順利,身邊圍繞的人雖多卻缺一個真心,反而是家破之後,連著遇到貴人,張媒官,雨晴姐還有遜哥……」說著念念眼圈就紅了。
想她一個大家閨秀,出身富貴,又素有才名,又有良緣,順風順水的讓人羨慕。誰能想到接連家破人亡,被賣為官奴,做奴婢時,又遭主母怨恨,幾乎朝不保夕,所求地不過是份溫飽而幾乎已成奢望,命運似乎已經將她拋棄。
卻不料命運到了這裡突然轉了個彎,恢復自由身,嫁的有情郎,夫妻齊心奔小康。
「哎喲,我可有些不敢當。」雨晴打趣道:「張媒官居功至偉,要不是她,就沒有後面你這些事了。楊遜也是英雄,你一輩子的幸福可都是記在他身上呢。」
「是,我能遇上遜哥,過上這樣的日子,也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遜哥要是有什麼心愿,我是拼著自己的性命,也要替他完成的.」念念說得認真,一字一句立誓一般。
雨晴看她說得沉重,心頭有些發緊,於是笑著說道:「你要真是這麼稀罕你的遜哥,就快點給他生個大胖小子,連帶著我也跟著當乾媽。」
念念本來眼眶微紅,被雨晴一說,臉又紅了,過了一會才語氣幽幽道:「對啊。有個孩子……」
兩人坐了一會,雨晴道:「剛剛看你出門,是要買菜吧?要不現在我們一起走,邊走邊聊,免得影響你那遜哥的愛心晚餐。」
兩人又說笑了一陣,念念提著小籃子,重新關好門,和雨晴一起出門。雨晴告訴念念她住在張媒官那兒,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找她玩。
念念自然答應了。臨到分手地時候,念念壓低聲音道:「雨晴姐,我聽說雷小姐還關在牢里,不知道現在怎樣?」
雨晴搖搖頭,「不好呢,聽說她好像得罪過什麼人,不讓她有個好去處呢。而且,雷雲性子那麼差,大家都不喜歡她。」
念念沉吟,「那杜公子怎麼說?」
「杜公子?」雨晴是聽雷雲提過,不過她可不知道是蝦米東西。
「就是吏部尚書的公子,當時對雷小姐可是一見傾心,雷縣令被貶到東海,也是因為當初他提親不遂。」
「不知道。」雨晴回答的乾脆,這個杜公子,應該已經另結新歡了吧。
「當初雷縣令被貶的時候,杜尚書曾放出話來,要是雷雲能嫁給他兒子,前仇舊怨就一筆勾銷,想不到這次……」念念不勝唏噓。
雨晴對雷雲地不滿又增加了幾分,這個雷雲真是雷萬山的命中霉星,還得老爹降職不說,現在又害得他爹流放,真是天生霉女!這個雷萬山也真是的,寵孩子也不是這個寵法,還敢自負清廉,只為一個女兒就毫無原則了。
相比之下,石傑真是剛正,他的堅持才真是難得呢。
與念念分開后,已經是下午了,雨晴跑到縣衙門口,準備等張媒官下班后,兩人一起回家。不可否認,雨晴是個十分戀家,如果家裡沒人就不會留戀。
張媒官卻不在縣衙,門子們都認識雨晴,知道這位和張媒官同住,和新任縣令關係匪淺,再加上雨晴嘴甜愛笑,大家也都很喜歡雨晴。
立刻有人上來告訴雨晴,說是張媒官又去了大牢。同時還對著雨晴擠眉弄眼,很曖昧的道:「今天衙門裡沒什麼事,縣令大人應該休息了。」
雨晴也不扭捏,笑著道了聲謝,轉身就進了縣衙。
齊守謙果然很清閑,穿著一身官服,緋紅的七品袍,映襯的面容燦若桃花。見慣了齊守謙白衣翩然的樣子,雨晴微微失神了一下。原來有地人,果然能將什麼衣服都穿出味道。比如這樣俗氣的紅官服,愣是穿的神采奕奕。
齊守謙正拿著一封信,不知想寫什麼。
「現在算辦公時間嗎?」雨晴笑著湊過去,「還是想著走神打發時間?我看那些人都走了,你也不用自己熬時間,直接回去吧。」
齊守謙這才回過神來,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往一邊瞥了瞥,示意雨晴看過去。
在縣衙的角落裡,還坐著一個陰暗的人影,石傑。因為他衣衫陳舊,又是坐在文書的位置,雨晴一開始都沒有發現。為什麼石傑做到了文書地位置,自然是因為縣衙里人手短缺,石傑已經身兼數職。
因著和念念地一番話,雨晴對石傑又多了幾分崇敬之情,本來,社會應該宣揚這樣的正氣,為官者嘛,就應該清正廉明,愛民如子,石傑雖然迂腐了些,卻將這些做到了極致,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拋開兩人地私人恩怨,雨晴並不討厭石傑。
看著石傑在那兒忙碌,官帽下露出花白的頭髮,一臉的認真,比他官職低的人都走了,比他官職高的齊守謙也在耗時間,只有石傑,認認真真的在工作。
雨晴進來,石傑也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忙碌,眼皮也不抬一下。雨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打擾,直接跑到大堂外面,裝作欣賞風景,順便耗耗時間。努力工作的人,理應得到尊敬。
更何況,石傑和人不同,別人回家是吃飯,石傑回家要砍柴。即使是這樣,石傑也不曾早走一刻鐘。
縣衙里沒什麼景色,當然受經濟條件的限制,原來的縣令們可能曾經在此種過菜,養過豬,把好好的縣衙大院當成了南泥灣來開墾。雷萬山來了之後,雷雲嫌種菜俗氣,就種了些花草,不過都是些簡單易活價錢便宜花期還長的,小路兩邊種的是薔薇,不遠處還簡單搭了個花架,上面爬滿了藤蘿。開得正是燦爛,蜜蜂蝴蝶圍著嗡嗡亂響。
看到這些,雨晴對雷雲的不滿又多了幾分,真是個自私的女人,連飯都吃不上,還想著賞花。花再好,能填飽肚子嗎?
雷萬山到底怎麼教的女兒?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當成齊守謙的老師呢?齊守謙,你可要引以為戒,可千萬別變成雷萬山那樣的人?再有個雷雲那樣的女兒,可真是冤家!
明明當初有機會救自己的爹,不過是嫁給那個什麼顧公子而已,又不是賣身。再說了,人家那杜公子不是痴心一片嗎?就算是自己挑的,也未必能挑出來那麼深情的好男人,這個雷雲不珍惜,糟蹋人家的心,人家就糟蹋他爹,到最後連自己也跟著糟蹋了。
真是讓人無語的……糟蹋啊。
「幹什麼呢?」身後傳來齊守謙的輕笑:「對著薔薇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傷春悲秋呢。」
「那樣無聊的事,我才不做呢。」雨晴撇撇嘴,「對著花落幾滴淚,再吹吹風,顯出詩肩瘦,就叫做有才華啦?」
「對花灑淚,臨風嗟嘆,叫不叫有才華我是不知道,倒是你這幾句話,我覺得很有才華。想不到董事長還是才女呢。」齊守謙笑了起來。
雨晴驕傲的抬起下巴。
「石傑走了?」雨晴小心的瞄瞄左右,得到齊守謙的答覆時,又問:「他剛才寫什麼呀?」
「哦,是東海縣的公文往來。」
「桃花……」雨晴放低了聲音,每當她用低人一等的嗓門說話時。就表示她有求於人。齊守謙和她相處久了,自然知道。
「行了,有什麼就說吧。」看著雨晴學人家小女兒態,對著他猛眨眼睛,齊守謙終於消受不了美人恩。
「作為一個有良知有正義感和有覺悟地東海縣公民。我覺得有必要對你的官衙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雨晴清清嗓子,又小心的看看周圍,確定石傑不在現場,才又道:「石傑既然身兼數職,我認為就應該拿幾份薪水。」
齊守謙很驚訝,「我以為你很討厭他呢。要知道,當初某人可是被人……」
「那還不是你害的!」雨晴強硬地打斷,她平生最丟臉的莫過於被人按在凳子上打板子了。因為這個,每次見到石傑雨晴總有些心虛,覺得石傑雖然不曾說過什麼,可是必然是看清楚了真相。
「好好,是我不對。」齊守謙立刻做懺悔狀,如果一個女人,願意想你撒嬌耍賴,那表示她將你看做了很重要的人,對於這點,齊守謙自認為還是能判斷出來的。因此他不想破壞氣氛。
「所以,我認為你應該再發給石傑一份薪水。」雨晴得意洋洋。
「我?」齊守謙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的俸祿還不夠塞牙縫呢。」
「喂,你的文書你不發薪水誰發?」雨晴瞪起眼。以前的縣令們真會裝糊塗,一般文書都是縣令自己支付薪水,自從上任文書嫌錢少走了之後,石傑當了兼職文書,從那之後縣裡再也沒請過文書,也沒人提過給石傑發錢。
「還有啊,反正不夠塞牙縫,還留著幹嘛?」齊守謙根本不會缺錢。雨晴索性激上一激,「你要是沒飯吃了,我養你!」
齊守謙眼前一亮,「一言為定!」
他地目光熾熱,雨晴不由得臉上一紅,似乎剛剛的話別有用心一樣。
「我想過了。這樣也不是長法。」雨晴避開視線。「以後呢,我們可以從商人那兒收些小錢。對他們沒什麼損失,積少成多,我們可以用作廉政基金,專門獎勵那些廉潔奉公之人,既然此間出了石傑這樣的人才,皇上不獎勵,你獎勵!就得讓人們知道,為官者,廉潔才是應該的,官場清流,就從東海縣開始!到時候,也是你的政績一件,對不對?」
齊守謙看著雨晴,目光溫柔,一眨也不眨,就那樣看著。
雨晴很是不好意思,「看什麼看!」
「看你啊。」齊守謙含著笑,說得理所當然,「你對我這麼好,幫我想著政績,萬一我以後混不開,你還答應養我,這樣的女孩子哪裡去找呢?我得好好盯著你,免得一眨眼你就被別人拐跑了。」
這樣光明正大的曖昧,這樣深情的話語,只因為這個人是齊守謙,是雨晴承認的交往對象,也只有他能這樣對自己。雨晴不由得低下頭,即使低著頭,也能感覺到齊守謙的目光,帶著深不見底地情意,綿綿密密的落下來,柔柔的織成一張網,將自己鎖在其中。
「你剛剛在看什麼,那麼出神?」雨晴面孔好像著火一樣,好不容易掉轉了目光,聲音很低。
齊守謙輕輕唔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撇過頭,「是沈覓地來信。」
「覓哥哥?」雨晴驚喜的叫了起來,「他到了哪裡?幹嘛不直接給我每次都要寄給你呢?」雨晴嘟囔著。
齊守謙拿出一個信封,還未啟封,「這是你覓哥哥給你的,我可是沒看。他寄給我的……」
齊守謙哼哼兩聲,為什麼沈覓每次都通過齊守謙呢?齊守謙自認為還能明白沈覓的心思,沈覓的做法,不外乎是一種示威,他不在雨晴身邊,他要讓齊守謙看清沈覓對雨晴的影響,他愛雨晴,現在他不準備掩飾。
不可否認,沈覓確實有這樣的意思,不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如果齊守謙愛雨晴,就應該做地更好才行。
信很短,雨晴幾下就看完了,「覓哥哥說還有禮物。到底在哪裡啊?」沈覓信中說寄來了些禮物,希望雨晴喜歡,並說同時也給二叔寄了一份,讓雨晴不要擔心。
齊守謙又不情願的交出一個包裹,雨晴也顧不上換個地方。直接尋了塊乾淨平坦的大石塊,打開來看。
「我最喜歡收禮物了。」雨晴這句話,無疑刺激了齊守謙。雨晴喜歡收禮物,而沈覓更會找借口送禮物,這不,離著端午節還有一段不短地時間,沈覓已經派人送來了端午節的用品。
雨晴打開來,一樣一樣的看。沈覓地這些東西。真是送到雨晴心坎里了,對於金銀首飾,雨晴沒什麼特別地愛好,但是那些新奇小巧地物件,雨晴真是愛不釋手。
這是沈覓送來地一些端午節飾品,雨晴在南方也曾經見過,卻沒有見過這樣精緻可愛的。有給女子頭上帶,以金銀絲製成小巧複雜的形狀,如同小人騎虎一樣,再綴上細小的銀鈴。掛上小釵,穿成一串串的,戴在頭上,端午節用於辟邪。行走起來,耳畔傳來悅耳細碎的鈴聲,分外美妙。
還有用艾草編製的花鳥蟲魚,百獸形狀,其中尤其是老虎地最多,也最可愛。另外還用五彩絲線和絨線纏成了葫蘆瓜果等物,色色逼真,同時綴上小鈴。小巧可愛,雨晴立刻拿在手裡把玩不已,同時對沈覓表達了讚歎。
齊守謙看著雨晴興奮的樣子,不忍掃她興緻,也跟著興緻勃勃的觀看,看她一樣一樣拿出來擺弄。其實心裡早就翻了天。同時想著端午送些什麼給雨晴。
當看到雨晴拿出香包時,齊守謙不由得變了臉色。
香包。或者說是香囊,不管什麼時候都有非同尋常的意義。這是古代最常用的定情信物。不過雨晴沒這樣的想法,第一她不是古人,第二,端午節帶香包,也是南方常有的風俗。
一般香包都用碎布或者五色線縫製,但是沈覓送的不同,他的是用紅白兩線織造,再用綵線穿起來,抽緊綵線,使得香包如同花朵一樣。
雨晴拿起來晃晃,裡面似乎還有響聲,打開一看,竟然香包裡面放的是幾顆珍珠,而香味正是從珍珠中散發出來地,不知道沈覓用了什麼法子。
「覓哥哥對我真好。」雨晴嘆息一聲。
齊守謙心裡很是難受,只是對著雨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散后,回到家中,張媒官已經在家裡,神色之間滿是疲憊,雨晴問了一下,張媒官說是雷雲病了,只是上頭又有命令,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來齊守謙張媒官的還寄希望於東海王府,畢竟這是東海王的轄地,東海王要真是干涉地方政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東海王府地太妃作出了不管的姿態,剩下的王妃們不好出頭。
齊守謙只能拖延,卻不能真正解決此事。
「小雨,你腦子活泛,你想想,這件事還有什麼迴轉的餘地?」張媒官看著雨晴,笑容淺淡。
照雨晴的心愿,就是不該幫雷雲,讓這個小丫頭吃盡苦頭才好,再說了,從齊守謙女朋友的角度來說,也不願意自己的男朋友這麼儘力幫助另一個女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雷雲人雖然差些,可是要真是賣身為娼,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說,雨晴也不忍心她淪落到那一步,更何況,齊守謙對雷萬山始終心存感激,萬一雷雲出了事,成了齊守謙地心病,兩人以後相處也不會太愉快。
所以雨晴看著張媒官笑道:「秋姨,我初來乍到,對東海縣能了解多少?要是秋姨能給我講講,我們兩人合計合計,說不定就能想出什麼方法也不一定呢。」
張媒官對雨晴的態度,讓雨晴覺得很奇怪。首先張媒官對雨晴沒有什麼惡意,這是肯定的,但是好像不斷的試探雨晴,就像剛剛的問話,張媒官肯定知道雨晴不喜歡雷雲,還是提出了那樣的問題。
所以雨晴看著張媒官笑道:「秋姨,我初來乍到,對東海縣能了解多少?要是秋姨能給我講講,我們兩人合計合計,不定就能想出什麼方法也不一定呢。」
張媒官對雨晴的態度,讓雨晴覺得很奇怪。首先張媒官對雨晴沒有什麼惡意,這是肯定的,但是好像不斷的試探雨晴,就像剛剛的問話,張媒官肯定知道雨晴不喜歡雷雲,還是提出了那樣的問題。
張媒官放下心來,:「小雨,我們當官媒的,給別人留路就是給自己多條出路。」
雨晴點點頭,她知道張媒官對自己好,只是有時候需要委屈自己,總是有些不甘心。還是老爹最好了,雨晴又想起了父親,沈留絕不會讓雨晴受委屈的,只要雨晴不是犯了什麼殺人的大錯,其他的沈留都不會在乎,置之一笑。
從這點上來,沈留不是那種是非觀特別明顯的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做他的愛人親人都是很幸福的事情。
沈留是那種,如果他愛你,就是絕對的愛,世界上只有你最好,而且是絕對的好,其他誰也比不上,誰也不能比。除了他在意的人,其他的都是不相干的人。
就像是雨晴的母親陳三秀,兩人站在一起,誰都兩人不般配,只有沈留不這樣想,一心一意的愛著陳三秀,甚至連陳三秀臨終之前,提出的葉落歸根,要葬回方家的要求。也跟著答應,要知道陳三秀提出地可是葬回到前夫身邊,沈留都能眉頭不皺一下的答應,然後是千里扶靈返鄉,拿起把鐵杴和高士德斗。只為了將陳三秀下葬,當然在雨晴的干涉下,最後陳三秀單獨入土,並沒有和前夫合葬,可是沈留的所作所為,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雨晴接下來地日子,找到了事兒做,那就是準備端午節的用品。這是看過沈覓的禮品之後。雨晴就存的分心思,想要自己親手給父親悠然做點東西。
以前過端午節,和母親父親一起,雨晴印象最深的就是母親的粽子包的一點也不好吃,沈留是南方人,愛吃的粽子是竹葉白米粽和一種黍米代替白米作料,餡是紅棗,蒸熟時黃澄澄地粘黍中嵌著紅艷艷的棗兒,有人美其名為「黃金裹瑪瑙」。
沈留愛吃的這兩種粽子,看似簡單。做好卻難,雖然母親每年多做,沈留也每年都吃,雨晴卻從來沒有吃出來過父親形容的味道。父親口中的白米粽是一股清香,而黍米粽則是又甜又糯。而雨晴覺得母親做的白米粽,就像煮的白米飯一樣,沒有竹葉的清香;而那個黃金裹瑪瑙,吃起來粘牙不甜也不香,除了比白米粽好看一點,味道還不如白米粽呢。
現在距離端午節還有段時間,雨晴準備練練手。學著包粽子。除此之外,雨晴還計劃著用五綵線給悠然纏只小老虎避邪,再給父親親手做個香囊。
以前雨晴對自己針線的定義是夠用,然而真正到用的時候,雨晴才發現距離夠用還差得太遠。
不會繡花也就是了,可是連針腳也不夠細密平整。。Www,16K.cn。雨晴已經剪壞了好幾塊布。連個最簡單地圓形還沒有做出來。
這一日,雨晴正在偷偷用功。和那堆碎布作鬥爭,有人敲門,這是雨晴搬到張媒官家裡以來,第一次有客來訪。
雨晴急忙跑去開門,一邊撫平衣服的皺褶,順便摘掉沾上的線頭。
門外正是念念,看見雨晴抿唇而笑,「雨晴姐這是做什麼呢?」
雨晴手忙腳亂的拍打自己,一邊不好意思地道:「這不是學著做針線嘛,笨手笨腳的就是學不會。」一邊將念念領到屋內。
在雨晴住的西邊的房間,窗口下方,是一張小桌子,桌前是一張小方凳,雨晴剛剛就在那兒做針線。
念念看看雨晴的針線筐,那兒放著幾個半成品的荷包,「能得了姐姐的針線,不知是誰那麼大的福氣呢?我聽新來地縣太爺,和雨晴姐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呢。」完念念對著雨晴抿著嘴笑。
雨晴一邊收拾,一邊道:「這不是端午快要到了,我想著給爹做個香囊呢,可是……」那些荷包,大體看起來形狀有些像,可是仔細看看就覺得詭異的很,雨晴也忍不住笑了,唉,現在的雨晴,就是愛因斯坦啊,做了一個又一個小板凳,最後挑出來的還是入不了老師的雙眼。
因為只有一張凳子,雨晴自然讓給念念,自己回身坐在床邊。
念念挨著雨晴坐下,拿著其中一個失敗品,低聲道:「有你這份心意,沈叔一定很高
「我來地那天,我爹包了很多水餃,把難看地都撿走,挑出個頭勻溜的給我吃,我想,我只要做出來送給爹,爹就會很高興了。一路看中文網首發16K.CN」雨晴順著念念地話往下,卻看見念念低頭摩挲著香囊,怔怔落下淚來。
看樣子,念念是觸景傷情,想起了自己無緣再見的親人們。
雨晴拍拍念念,「你過的好,他們都知道,都會保佑你的。」
念念擦擦眼淚,「讓雨晴姐見笑了。我來了,倒把正事忘了。遜哥聽你來了縣城,很高興,囑咐我一定要請你賞臉,讓我們夫妻倆好好謝謝你。」
「太客氣了。」雨晴急忙道謝,又道:「你們喬遷新居我還沒備上賀禮呢,到時候一定上門叨擾。」
念念完這些,又低頭摩挲香包,雨晴遲疑的問道:「要不送你一個?」
此話一出,又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的東西真是難以拿出手。
「我倒是想幫姐姐做個,不知道到時候沈叔收不收。」
「收,你做的一定比我好一萬倍,我爹眼光那麼高,肯定會收的。」雨晴只怕念念再落淚,一疊聲的答應著。
「其實,在我們那兒,端午節又稱女兒節。」念念神色悠遠,「那一天,凡是出嫁的女兒都要回家,從初一住到初五,我還記得當初我的大堂姐歸寧的時候,我們一眾女孩都圍著她問東問西。那時候,我才十歲吧,日子過的可真是快啊……」
雨晴跟著點頭,這時候她還能什麼,只能當個合格的聽眾。
接下來的幾天,雨晴和念念迅速廝混熟了,更令人高興的是,念念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除了一手好綉活,還有一手好廚藝,雨晴主要跟著學做粽子,白米粽和黍米粽,搞的那幾天,家裡總是一股米香味。
齊守謙試吃過幾次,終於以他吃遍大江南北美食的權威口吻道:「可以了,已經達到一流水平了。」以雨晴的資質,作出極品那是不可能的任務,所以能做到這一點,雨晴也可以金盆洗手了,連帶著齊守謙也能逃出粽子的包圍了,對於那兩種口味單調的粽子,齊守謙真是已經吃飯了。
那一天,齊守謙聽到雨晴抱怨,是每天埋頭做香囊,手指頭上全是針眼,眼睛都酸了云云。齊守謙當時心下暗喜,以為雨晴是給他做的香囊呢,端午節男女之間的香囊,那可是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不料後來聽那是做給沈留的,齊守謙很受了一番打擊。後來堅決要求雨晴也給他做個香囊,絕對不能偷工減料。雨晴答應后,齊守謙才放下心來。心裡又有些自得,沈覓挖空心思送了些禮物,齊守謙也許比不上,但是沈覓有一點不能比的,那就是雨晴就在齊守謙身邊,而且親手給他做禮物。
沈覓送的東西再好,書信再頻繁,也比不上一個活生生的齊守謙在身邊好。
齊守謙當時光顧著高興,根本不知道雨晴不僅做了齊守謙的,還做了沈覓的,甚至連悠然都給做了一份。
海棠現在感覺很不安。自從四年前對東海王齊徹一見鍾情后,海棠以為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愛情和幸福,對於那個曾經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沈覓,海棠早就拋到腦後。
至於悠然,雖然是海棠懷胎十月曆盡辛苦生下的兒子,但是本來和沈覓的婚姻就被海棠當作是一場錯誤,雖然在發現懷孕后也曾經猶豫過,是否要和沈覓好好過日子。可是,每當那時候,體內總有不安分的因子在瘋狂的叫囂,不能那樣!不能那樣!
她是穿越女,她應該擁有波瀾壯闊的愛情,就算不曾峰迴路轉柳暗花溟,也應該是尋尋覓覓找個自己真心所愛之人。而不是穿來就嫁人,如果要愛,也只能愛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對於其他人,那就是偷情。
對於這樣別無選擇的選擇,海棠是深惡痛絕的,就像對待沈覓一樣,總是為她做許多,可都是按照沈覓的意願,海棠自己只能選擇接受或者拒絕,而不能有其他的選擇。
當然,沈覓的容貌,沈覓的深情,海棠是知道的,也曾感動過,也許還曾經心動過,最起碼夫妻床第之間的事情,沈覓從來不曾強迫過她,當然沈覓從來不需要強迫海棠,只要誘惑就可以了。
只是對於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總是不會珍惜。對海棠來,沈覓就是那樣珍貴卻不值得珍惜的東西。
她對沈覓越挑剔,沈覓越縱容,兩人之間的事情,這也從反面證明了這個道理。
所以,當悠然出生后,當沈覓問到的第一句話不是海棠時,海棠突然覺得受不了了。她那麼辛苦,即將準備作出犧牲,這時候沈覓就已經變了,心目中最重要的不再是她,而是那個小東西。可以想見以後的日子裡,海棠會成為一個平凡的家庭主婦,也許會錦衣玉食,卻只能淹沒在養兒育女中。然後,慢慢的被人忽視,成為富貴家庭中暗淡的背景。她不能這樣!
於是海棠逃跑了,在剛剛生完孩子,在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海棠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逃跑了。
直到現在,海棠還認為那是自己平生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也是最幸運的一個決定。
其實,當時海棠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出多久,甚至連盤纏都沒有多帶,因為她知道,沈覓一定會找她,一定不會讓她流落街頭,所以她雖然在逃跑,其實更像是一種姿態,一種不能被忽視的姿態。
可是她遇到了齊徹。
那時候,漫天大雪飛舞,海棠舉步維艱。齊徹出現了,如同每一部戲的男主角一樣,總有個不同尋常的出場。齊徹當時騎著一匹黑馬,在漫天風雪中呼嘯而過,帶著一種凌人的氣勢,如同狂風一樣,吹動了海棠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