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採集果子

高中的時候父母在一場工廠事故中去世，凌菲和奶奶相依為命，為了攢夠大學學費，奶奶白天的時候上山採藥、晚上的時候編筐子和各種手工藝品，等到凌菲放假的時候拿到幾十裡外的農家樂擺攤賣掉，就靠著這樣凌菲上完四年大學，只是她畢業不久奶奶生病離開人世，凌菲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此時她卻無比慶幸以前困難時候學到的那些維生手段，因為在薅幾把茅草后發現了三七參，一小片，還不少，這裡的三七參是前世的放大版，棵棵支棱著，非常精神。

這下不用再發愁凌雅阿姐的傷口，三七參是溫和止血藥，效果還不錯。

看阿秋離開，紅花走到她身邊，「凌菲，沒帶皮子嗎？我這多一塊給你，你這是在幹嘛？」看著她手裡茅草編織的奇怪東西一臉不解。

「謝謝你啊紅花姐，不用了，我做了個可以裝果子的草筐，馬上就好了。」對於這個明裡暗裡幫姐妹倆的人，凌菲對她印象挺好的。

說話間，筐體已經基本成型，雖然沒見過草筐，女人對這些天生直覺敏銳，明顯感覺這個東西實用性非常強，紅花眼睛一亮，「用草做的東西裝果子？不會壞吧？」

「不會，非常結實，我試過。」凌菲搖搖頭，手下的動作沒有受到談話的影響，好久沒有動手，編的歪歪扭扭，這個時節的草木正適合編織，凌菲對筐子的結實程度很有信心。

「完成了？給我試試？」紅花問她，眼睛卻緊盯著她手裡簡陋的筐子，滿是新奇。

凌菲一點頭，紅花迫不及待得接過筐子，將皮子里的紅果放進去，筐子長寬三十多厘米，十多個紅果只佔了筐子的三分之一，旁邊的女人見狀，圍了過來，把剛摘下的紅果也放到裡面，大約放了三十多個，筐子才堪堪裝滿，在凌菲的示意下，紅花雙手捧起筐底，穩穩噹噹的把筐子抬起，來回走了幾步，一臉的驚喜。

草框的好處在於裝的多，果實還不會被擠破，另外幾個女人對這個新奇的玩意也是愛不釋手，有個膽子大的湊過來，「凌菲，能給我也弄一個嗎？」

「好啊。」經過剛才的練手，編織的手法熟練了不少，紅果個頭不小，她編的草筐眼比較大，但還不會漏出來，不要求賣相，編的速度就快不少，轉眼間一個草筐的底已經做出來，與第一個相比，第二個更加緊密美觀，在眾人目光灼灼下，凌菲神奇一般把隨處可見的野草搓成一股一股，然後野草在她白皙的手指間就變成了一個柱形的草筐，凌菲遞給剛才說話那人，那人歡呼一聲趕緊到旁邊去裝果子。

「凌菲，你把這個筐子送給我，我把今天收的果子分你一份。」紅花不能白拿這麼好用的東西，想要用果子交換，一臉緊張得看著她，生怕凌菲拒絕。

「好，謝謝紅花姐。」凌菲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心裡很承她的情，繼續手裡的動作，果子雖然誰都可以摘，以自己身體現在走路都費勁的狀態，實在沒法抬著幾十斤的重物往返。

聽紅花這麼說，剛才那個女人也表示會分給她一部分，有了她倆開頭，看到那個草筐子能裝那麼多果子早就眼熱，紛紛過來表示想要。

一開始凌菲自己一個人編，後來索性一邊編一邊教給幾個躍躍欲試的人，她無私的行為收到了一致的好評，因為族裡獵物平均分配，但是野菜和野果是歸自己所有，所以在獵物不夠的時候可以用這些充饑，這也是她們對草筐報以無比熱情的原因。

草筐的編織不難，重在熟練，凌菲指導了幾個人后開始采草藥，摘的三七參整整齊齊的放在筐里。

「凌菲，那個不能吃的，你還是多摘些紅果，太陽下山之前咱們就必須回去。」因為得到了她的幫助，幾個平時看不慣凌菲的女人善意的提醒她，她們只是單純的看不慣凌菲的不勞動，現在凌菲能做出這麼有用的東西，很多人對她那點反感也都消除一光。

「知道了，我這就去。」凌菲把筐子裝了一半，感覺能用好久，便向樹林走去。

紅果比雞蛋大些，比成人的拳頭又小些，記憶里是酸甜的味道，有點像蘋果，女人和孩子愛吃這種果子。

紅果可能熟透了，凌菲的手指剛碰到，就從樹上掉落在草叢裡。凌菲彎下腰去撿了幾個，掂量一下，差不多已經是這個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放進筐子里，便站起來向山洞走去。

山路崎嶇不平，有些地方還很陡峭，腳下的野草滑不溜丟的，凌菲抱著7、8斤重的草筐有些吃力，深一腳淺一腳的沿著別人留下的腳印向前走，小路兩邊是高高的不知名的草，行人穿梭其中好像扎在野草的海洋之中，從遠處只能隱隱看到頭頂黑色的亂髮。

半乾的草葉像一個個的小鋸子，在凌菲裸露的手臂和臉上劃出了一道道小傷口，雖然沒有出血，但是被汗水一浸泡，火辣辣的疼，凌菲心裡嘆了口氣，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不禁風，別的女人天天風吹日晒、辛苦勞作，皮膚早就粗糙得不懼這些。剛摘紅果的時候，她看見紅花就那麼毫無顧忌的在樹木中走動，手指般粗的樹枝只在她肩膀留下淺淺的白印，想想自己編幾個草筐手裡磨出的水泡，凌菲感覺自己也算是這個原始時代的第一廢柴，怪不得阿秋那麼處處針對自己。

跌跌撞撞得回到山洞，把紅果倒在她和阿姐的簡易床旁邊，床邊有塊不大的石頭，上面還放著幾枚有些乾癟的果實，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凌菲很少和族裡的女人一起出去採集，家裡的水果都是凌雅出去打獵的時候採的，只是打獵的路線很固定，每天經過加上很多人採摘，剩下的果子不是歪瓜裂棗就是沒有成熟的，所以凌雅帶回來的果子品相不怎麼好，折騰了半天，凌菲早就餓的前心貼後背，抓起一個隨便擦了擦就放在嘴裡，不用擔心農藥，頂多有點泥土。

黃青色的果子沒什麼味道，就是水多，外表看著蔫蔫的，一口下去汁水四濺，稍微墊墊肚子還解渴。凌菲在現代是正宗吃貨一枚，吃起東西那是風捲殘雲，但是顧及到現在這幅身體的柔弱，還是細嚼慢咽得吞了兩個。

雖然都是水果，肚子有了東西好受了不少，想想以前因為減肥天天嚷著要節食的那些女同事，凌菲心裡忍不住腹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在這裡帶幾天，保證一個個的見著那些吃的兩眼冒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