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刁奴掌嘴

9.第9章 刁奴掌嘴

王志在一旁輕輕一笑,這個表妹很會抓住有利於自己的時機。

林山連忙幫腔:「父親,三郎也覺得應該如此,既然嬌夫人,哦嬌姨娘,哦,小嬌不具備這個資格,府中下人也管束不住。妹妹眼下身體也好轉了,不如將中饋交還給母親和妹妹掌管。王大公子還要將小嬌帶回王家呢。」

林簡一陣肉痛。

「的確如此啊,妹妹連個米湯都喝不上,這樣的醜事可別再發生第二次了,傳出去,人家不知道怎麼說我們林家呢。一個小小的姬妾,也掌管起了林府的中饋。四郎和哥哥出去還怎麼做人啊。」,林先在一旁附和。

林簡覺得有些孤立,也沒有人為他出來說句話。

這話也沒啥好說的,就連小嬌還是妻子的嫁妝呢,自個雖然收用了,王家人要收回去,也有道理,中饋本就該給嫡妻嫡女掌管。

林玉雪咬著唇,不說話,方才還為自己的機智有些得意,眼下就自食其果了。

「好吧。」林簡猶豫地點了點頭。

「王大公子,你看如何?」,林簡又一臉殷切地望向王志。王家覺得滿意了,他就好開口為小嬌求饒了,大家各退一步,不都是這樣玩的嗎。

「林叔,這是您家的家事,小侄可真插不上嘴。」

王志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像個柔弱無害的女子。

林樂霜在一旁,嘴角忍不住扯了扯,王家大公子這會擺出來這麼靦腆斯文的表情,真是……。前世王志代替他的父親成了王家的家主,元旭稱帝后獲得了謝家和王家的支撐,這個帝位方才坐得穩。王志從來都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可偏偏有著這麼美好和無害的外表。

林簡一腔無名怒火,都沒有地方發。王志一句這是你家的家事,便將他的刻意討好化作無形,而小嬌的去留還掌握在王志的手裡,真不是個好糊弄的。

「那好吧,霜兒,以後你就幫你母親一起掌管中饋好了,多多為母親分憂,你也要注意將養身體,別累著了。」林簡只好如同慈父般,吩咐著林樂霜,也是今晚第一次關心起女兒的身體。

「謝謝父親,女兒一定會跟在母親身後,好好學習,掌管好府中中饋,不再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林樂霜恭謹地站起身來回道。

皺了皺眉,這句話怎麼聽起來話裡有話呢?林簡不悅地看了看她,這個平素懦弱,不敢多說話的女兒今夜怎麼變得這麼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起來。

事情已經結束了,林簡看看還在地上跪著的小嬌,有些心疼,還是想發話請王大公子到書房或者廳堂里坐坐,好說些好話,將小嬌留下來。

「王家大表哥,你且等等再將小嬌帶回王家,我那侍女已經去催母親身邊管首飾的陳媽媽了,想必等等就來。」

王志的唇角扯了個弧度,表妹覺得這樣還沒夠呢,看樣子是一定要借著王家的勢,追討回個公道了。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垂著頭跪著的小嬌,心中充滿疑惑,一個婢女怎麼做到集大將軍的萬千寵愛於一身,將正牌夫人和嫡子嫡女都踩在腳下的?

管了這事,回去定要遭父親訓斥,但事情已經一波接著一波地來。作為王家的大公子,怎麼能夠忍受王家的臉面被一個連姓氏都沒有的賤婢和一個發達不過三代的武夫踐踏至此。他不由得有些對二姑母生起氣來,雖然是旁支,但也是嫡女,接受過王家的家風熏陶。王家女子應當有著世家女子的驕傲,怎麼能夠軟弱至此,被個奴婢踩到臉上,若不是自己今夜在此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

「表妹說的甚是,二娘子也留下吧。王家的祖傳紫玉釵取自一塊原石中采出的紫玉,所以每一支紫玉釵都不相同,全都登記在冊,世上恐難找出相同品相和款式。正好也叫我開開眼界,二娘子這隻紫玉釵與王家祖傳紫玉釵的不同之處。」

王志相信今夜這個表妹還會有更多的驚奇等著他,既然被林家兄妹兩個算計了,那就索性配合到底吧。

大將軍的臀部剛剛抬起,又落下,這幾個小兔崽子,今晚還有完沒完了。又等了一刻,在小嬌即將再次暈倒之際,阿桂才和管著王氏首飾的陳媽媽一起回來。

「阿桂,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拿只釵子需要這麼久嗎?你為何耽擱了?」

不等別人說話,林樂霜先對著阿桂喝道,雖然聲音低沉嘶啞,但卻令旁人聽了心中一緊。但她臉上並無半點不悅,阿桂知道,這是大娘子在讓自己解釋。

「回大娘子的話,奴婢一刻也不敢耽擱,早早就到了主院,只是陳媽媽有很多事,又說要找釵子,奴婢等到這會才來。」

「你且記得,主子的命令不可違,退到一旁,暫且記下,事後再罰。」,林樂霜冷冷地說。

林簡看了看這個女兒,霜兒今夜的表現,與以前相差甚大。一言一行都有度,頗有上位者的殺伐果決之風,一點不像個待字閨中的小娘子,而像個征戰沙場的將軍。

借阿桂敲了個警鐘,林樂霜又對著打扮得極為潔凈,面目可親的中年媽媽說:「陳媽媽,你是母親身邊的人,樂霜別的不說,只問你,那紫玉釵子帶來了嗎?」

陳媽媽心中冷笑數聲,大娘子殺雞給猴看,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那猴子。

看了看場中跪著的小嬌,陳媽媽面無表情地說:「回大娘子的話,夫人身體有些不適,奴婢一直在照顧,剛剛才得空。大娘子年紀尚幼,何必著急要那隻釵子?老奴有句不妥當的話……」

王志用摺扇輕輕地擋住嘴,這王家的奴婢來了林家,一個個都變得有恃無恐,還吃裡扒外起來。

林先聽了,便要罵人,林山連忙擋住。陳媽媽身份特別,是母親身邊的,說的這話又句句誅心,倒像是妹妹等不及了,不顧母親生病,要得母親的首飾。

是誰給了陳媽媽這麼大的膽子,當眾凌駕在主子之上,林山覺得府里的事情比自己想的要複雜的多。妹妹說在夢裡發生的那些事,越來越像是真的。

前世他們就是稀里糊塗,被人謀算了性命去,今生不可掉以輕心,妹妹會處理妥當的。

林樂霜已經出聲將林媽媽的話打斷:「不妥當的話,就別講了,你剛才這話已經令人思量,難道是在說我不在意母親的病情,只在乎那隻釵子不成?」

「老奴不敢。」,陳媽媽很是恭敬,但這恭敬底下隱藏著不屑。

「既然不敢,釵子帶來了嗎?」

陳媽媽有些吱唔:「那釵子……那釵子……。」

「釵子在何處?」

陳媽媽咬咬牙,像是被逼無奈地說:「釵子是夫人的私物,老奴掌管夫人的首飾,自然要夫人發話之後才能拿出。大娘子此行為不符合規矩。」

林簡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正要藉機發話,將此事掩過。林樂霜搶先一步,諷刺地笑著,大聲地說:「哈哈,這兒這麼多人等著看呢,你到給我講起規矩了,合著我要看看我母親的釵子還在不在,竟成了你陳媽媽嘴裡的要貪母親首飾的不孝女了。左一個奴婢,右一個奴婢,竟然敢諷刺起主子了。」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陳媽媽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大娘子也就這般水平了。不料林樂霜不再糾纏,直接喝道:「阿桂,給我掌嘴。」

阿桂應了一聲,施了一禮,便直直朝著陳媽媽的臉上打去。

眾人都有些愣怔,林家大娘子直接動用了刑罰,罰得還是母親身邊得臉的媽媽。這又是鬧的那一處,難道一點也不擔心被傳成夜叉或者不孝女。

林樂霜卻是有恃無恐,她早已知道陳媽媽有問題,又怎麼會叫言語之中給父親留下話柄,借題發揮擋了回去。

今天晚上,必須將母親身邊靠不住的人能清出去幾個算幾個。趁著王大公子在此,要將小嬌的後路斷的死死,嫁妝是最明顯的漏洞。至於其他,明天天亮還有得算。

她臉上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笑,一旁坐著的林玉雪突然覺得有些寒冷。

陳媽媽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但依舊嘴硬:「即使把奴婢打死,奴婢依舊是這個話。」

林樂霜冷冷地說:「我只問你紫玉釵何在,你口口聲聲推脫,這不由得叫我懷疑,你趁母親病重,辜負了母親的信任,將母親的首飾都搬空了,拿不出這紫玉釵了。」

林玉雪有些坐不住,扭了幾下。

「大娘子何出此言,奴婢哪裡敢做這樣的事情。」

「不敢做最好,這裡這麼多人都看著,可以為樂霜做個證人。這個老奴口口聲聲規矩,就連王家大公子要見一見王家家傳的紫玉釵,也不拿出來,實在令人生疑。」

「你是母親身邊得力的人,若是冤枉了你實在是對母親不敬,若是放過了有禍心的奴才,又是對母親不孝。樂霜沒別的辦法,只好讓人去查查你的帳了。」

她說完,便歪著頭,看著王志:「表哥,本來是想請你鑒賞一下釵子的,只是眼下母親的首飾像是出了些問題,這管首飾的陳媽媽也是從王家帶來的陪嫁奴婢。為了不給王家臉上抹黑,我只好命人去查她的清白,你是否可以做個見證,若是這個奴才靠不住,還是請你一併帶回去,用王家家法管束她們。」

王志輕輕地笑了笑,點點頭說:「表妹說的很對,王家的奴才犯了錯,也是給王家面上抹黑,還是仔細查查地好。左右今晚無事,就在這裡陪著表妹吧。」

林簡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什麼叫做左右今晚無事,合著沒事到林家來鬧個底朝天了。可大女兒的話處處佔了先機,令人無話可說,只好忿忿地咽了口唾沫。

「丁媽媽,你和阿茶、阿桂帶著人去母親的首飾房中搜一遍,去了好生說話,不要驚動母親安睡。你們看看母親的重要飾品都少了什麼?我母親自王家陪嫁帶來的嫁妝,都有造冊,叫陳媽媽將那冊子原本拿出來,一樣一樣對過來。」

「萬萬不可……」,陳媽媽這才有些著急,這一對,還有什麼能瞞得住呢?

丁媽媽和阿茶將陳媽媽拖著走了,一邊走還一邊數落著:「做奴婢的,最主要是認清楚主子……」

林樂霜轉過頭來問著小嬌:「嬌姨娘,王大公子也說了,這紫玉釵是王家嫡女的家傳,極是難得,支支都登記在冊,只不知道你是從哪裡為二妹求得這個稀罕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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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狠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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