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以牙還牙
唇紅齒白，臉頰粉紅，尤其一雙眸子清澈明亮，燦若星辰。一襲綠色長裙顯得清新素雅。
都說慕王府幾個小姐都有傾城之姿。司馬睿素來流連在花叢之中，可以說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可是，看到面前的人兒的時候還是怔了怔。看來，傳言不假。
他挑著眉，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凝望著美人問道：「那請問本王哪裡說錯了？」
「一來，小女子是眼睛不太好，才會被東西所絆，因為慣性的原因才會向前跌倒，而您正好在那裡而已，所以，小女子並不是投懷送抱。」
「哦？」司馬睿應道。
「二來，王爺您看見小女子摔倒，近在咫尺的距離，不伸手扶一把，反而任由我倒了下去，這難道不是王爺故意想佔小女子便宜？」
白羽說到這裡就感到氣憤不已，他分明看見自己跌倒，不扶就罷了，吃了自己豆腐，居然還倒打一耙，說是她投懷送抱。
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說得還挺順溜的，不得不誇讚自己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然而小女子小女子地說得自己都雞皮疙瘩要起來了，不過應該是沒有說錯，如果錯了，那就是電視劇誤導了自己。
司馬睿聽完略一沉吟，自己剛剛是在專心致志賞花，而她是確實是自己撲上來的。他嘴角繼續上揚，笑道：「如此說來，確實是本王的不是了。本王給小姐道歉了，如此可好？」
白羽一聽，這才覺得心情順暢了。「既然王爺道歉，那小女子也就坦然接受了。那沒什麼事，王爺，小女子就告退了。」
說完就拉著碧螺準備離開。
司馬睿回過頭看著那一襲清麗的身影，大聲問道：「小姐，請問芳名。」
「你猜。」白羽頭也不回地回答，卻是答了沒答。
司馬睿嘴角的笑意更深，連眼中也有了些許的笑意。真是有趣，叫他猜？到底也沒有什麼好猜的，慕王府一個眼睛不好使的小姐自然只有三小姐慕思言了。
「慕思言，慕思言……」嘴中喃喃嘀咕，然後哈哈大笑，「真是太有趣了。」
慕明遠的壽宴盛況空前，朝中達官顯貴都來了，連太子殿下都來了。
不過這些跟白羽也沒有什麼關係，她純屬是來打醬油的，對於相親什麼的也沒有什麼興趣，相信這裡的人也不會願意娶她這個眼瞎的。
然而慕明遠似乎不是這麼想的，因為慕思言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慕明遠的旁邊。而另一旁坐的則是太子殿下。
當然白羽並不知道這些，她只知道，低著頭吃東西，不管其他。
「這是本王的三女兒，思言。」慕明遠突然說道。
白羽一楞，這是在對著眾人介紹自己。她趕緊站起身來，對著眾人一笑，「大家好，我是慕思言。」
果然是在相親啊！不過這感覺怎麼這麼不好呢？彷彿有很多目光都投向了她。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坐在隔壁桌的慕思綺死死地憤恨地盯著慕思言，她都沒能坐上主桌，可是那丫頭憑什麼坐主桌。
而就坐在慕思言對面的司馬睿此時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慕思言。
還有，太子殿下也痴痴地凝望著慕思言。
白羽極度不自在地繼續低著頭默默地吃東西。可是卻覺得怎麼越吃越沒有什麼食慾了，有人盯著總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還怎麼吃飯啊？
便佯裝吃著飯，然而手中卻在把玩著手腕上的一串珍珠手鏈。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
「爹爹……」
白羽聽到了不遠處慕思綺嬌柔的聲音。
慕思綺正朝著慕明遠走過來，要敬酒，她當然不滿意全場的目光怎麼能都放到那瞎子身上呢？特別是太子殿下的目光也在那丫頭身上。
好了，就是此刻！白羽一笑，手在桌下，用力扯斷了手腕上的珍珠手鏈。
珍珠悄然散落了一地。
下一個瞬間，慕思綺腳下一滑，「啊……」應聲而倒。
慕思綺狼狽地趴在地上，酒也倒了散落在地上。她覺得好丟臉，本來是想要出一下風頭，吸引眾人的目光，可是，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特別是想到太子殿下此刻也正看著她，就覺得此刻真是丟臉到了極點。
楊慧見狀趕緊上前扶起了慕思綺。對著王爺說道：「妾身先帶綺兒去換身衣服。」
說完兩人便匆匆離去。
白羽心中樂開了花，呵呵……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剛剛碧螺跟她說了被整絆倒的事情之後，她就想到要好好回報一下慕思綺了。只不過沒想到一切進行地這麼順利。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簡直是要掩藏不住了。雖然沒能看到慕思綺狼狽的模樣，可是想想也覺得她丟臉丟大發了。
她對著慕明遠小聲地說：「爹爹，言兒覺得喝了點酒，頭有點暈，想先出去透口氣。」
慕明遠答道：「好吧！儘快回來，讓人跟著你。」
她點點頭，和碧螺便出了前廳。
「小姐，我們去哪？」碧螺問道。
「去花園吧！」白羽回答。
一出來，白羽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路走一路笑。
「碧螺，你知不知道慕思綺在大家面前跌倒有多丟臉啊！」
碧螺應道：「是啊！四小姐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可丟臉了。」便又疑惑地問道：「不過四小姐怎麼會這麼倒霉，就跌倒了呢？」
白羽伸出手腕在碧螺面前晃了晃，那光潔的手腕上空無一物。碧螺瞬間便明白了。
碧螺又驚又喜叫道：「小姐！」
「是啊！本小姐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主僕二人一同笑得大聲。
而不遠處司馬睿也跟了上來。從剛才在桌上開始，司馬睿的目光就沒有從慕思言身上離開過。
他看著慕思言搖晃的手腕，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先前遇見慕思言的時候，她的手上是有一串珍珠手鏈的。
而在慕思綺摔倒在地上，他在地上看見了一粒珍珠的時候，他就懷疑這件事情是那丫頭乾的。
果然，這件事情就是她乾的。
神不知，鬼不覺。簡直是幹得乾淨、利落、漂亮。只是，想不到這樣一個小丫頭，傳言中軟弱的三小姐，竟然有如此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