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 閉上眼睛

可是，水天心一進入祈天大殿，就變了另外一個人。

她身上散發出白色的光芒，和大殿上的燭火互相映射。她身上的紅色禮服無風而動，翩翩飛舞，襯得她極美的容顏更加清麗脫俗。

「我要吐……」

水天心突然吐了起來，地上的嘔吐物散發著惡臭，卻很快就消失。那些吐出來的東西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麼。所有人想要靠近她，卻被籠罩著她的光芒彈了出來。那些光芒把水天心嘔吐的東西都逼進地底，消失不見。

「難道就是水天心食物相剋的那些東西造成的毒素，被這大殿里的力量給逼了出來？如果那些毒素都逼掉了，水天心會不會就恢復了心智？」

水容容輕聲和慕容真商量著。他們現在就像是在看電影的觀眾，在評點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如果等一下出現一群人，問我你最喜歡我的哪套衣服之類的問題，我還真的也答不出來的。」

慕容真汗顏，他剛剛在心裡過了一遍，發現他並不比木凡瑾好得了多少。

「嗯，我也只知道你的神獸是青龍，其他的都不知道呢。算了，我們半斤八兩，說不定等一下輪到我們，問的問題又不一樣了。儘力就行。」

水容容扁扁嘴，畢竟問他們的和問水天心與木凡瑾的不一樣吧，那些問題都是有故事在裡面，並不是簡單的日常生活的問題。

「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會弄得五國覆滅地宮關閉千年呢？」

慕容真覺得奇怪，和水容容一起繼續看下去。

果然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水天心吐完后，原本有些青黃的臉色反而變得紅潤起來。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抿著嘴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帶著女王高高在上的威嚴。

「心兒……」

木凡瑾感覺，水天心已經恢復了一國公主應有的魄力，可這樣的她，離他越來越遠。

「別這麼叫我，瑾哥哥，你真的把我看做一個女人來愛嗎？還是把我當做是繁重國事下消遣的對象，利用我來放鬆身心而已？」

水天心冷笑著，凌厲的眼神直射木凡瑾的靈魂深處。

「心兒……無論怎麼樣，我此生都只娶你一人，只和你一人結髮，白頭到老，這樣還不夠嗎？」

木凡瑾避重就輕，在這個世界，如此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已是非常難得的允諾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如果只是守著你的人，卻無法真正得到你作為一個男人的心，還不如一生孤寡，長伴青燈。」

真正的水天心，竟是如此決絕的人。得不到，就乾脆不要。

彷彿是和水天心的心情互相感應，地宮深處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彷彿某處，已經開始坍塌。

「難道是天神發怒了？」

金玉熏看著祈天大殿上的神像，開始有了一絲絲裂縫，心裡一沉。

「心兒，為了五國的安寧，你先別任性，我們完成了祈天儀式，出去后再說好不好？」

木凡瑾和以前一樣，哄著水天心，以為她會按他說的去做。

「不好。」

水天心身上的光芒放射開來，所有人都不得不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