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汜水惡神
一轉眼,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無論是高順,還是馬路自己,查訪胡紳的行動都毫無結果。董卓又派來使者,催促呂布和馬路出發。
從洛陽到汜水關路程並不遙遠,沿黃河一路向東,經過虎牢關便是。按照董卓的軍令,呂布率大部隊留在虎牢關構築第二道防線,而馬路則趕往汜水關支援守將華雄。
一路之上,呂布不再像之前那樣隨時隨地都表現出對穿越者的畏懼,反倒格外安靜。和馬路在虎牢關告別時候,呂布也只是很簡單的說,「敵軍一旦攻破汜水關,後面可就只剩下我的虎牢關了。」
雖然可以清晰的辨別出呂布語氣中的期待和依賴,但馬路卻知道,自己不可以告訴他自己的打算,也就只好緊緊握一下呂布的手便告別。
率著十騎輕騎,馬路馳出虎牢關,奔出數里,馬路回頭仍可望見,呂布還站在關頭城牆上向這個方向瞭望。
待趕到汜水關,馬路取出董卓令牌,向華雄道明支援之意。那華雄卻十分傲氣,並沒把這個無名小卒「馬陽關」放在眼裡,雖也擺酒接風,但宴席之間只是吹噓自己前日殺敗敵方先鋒闖關的戰績。
華雄的態度如何,原本就不再馬路計劃之內,他自然不在意華雄的的桀驁不馴。當晚酒宴之後,馬路自回住處,挑燈細細的研究兩本密冊…《三國演義》和《勇闖三國之我是潘鳳》。
這個計劃,應該是唯一的出路,既可以阻擋穿越者潘鳳,又可以最大程度的保留原貌。穿越寶珠的某個基本功能,馬路至今還從沒用過呢。
又過兩天,兵卒來報,以袁紹為盟主,曹操袁術孫堅公孫瓚劉備等十八路諸侯組成的反董卓聯軍主力已至,正在汜水關前紮營。
華雄聽得消息,立刻披盔帶甲,點精騎三千。待華雄派士卒去喚馬路出戰,馬路卻躲在帳中閉門不出,只說頭痛厲害無法騎馬。
聽士卒回報,華雄撇嘴恥笑馬路膽怯,他在心中暗下決定,等此戰凱旋,必殺馬路祭旗。
備戰齊整,華雄手提鳳嘴大刀剛要跨上戰馬,卻有一陣眩暈忽地襲來。華雄一個趔趄,栽倒在地,居然昏迷不醒。眾兵將張皇失措,紛紛搶上前來大呼小叫,捏人中、揉胸口,忙亂不休。
折騰了老半天,華雄這才悠悠醒轉,翻身坐起。立刻便有副將關切問道,「華將軍,您可還安好?不如今日罷戰?」
華雄盤腿坐在地上,眼睛骨碌碌的四下張望,他連連擺手示意不妨事,嘴裡卻像是含著什麼東西,嗚嗚的發出怪聲。
看到華雄將軍這幅怪樣大異尋常,圍著的眾兵將更加擔心。他們剛剛又勸了幾句華雄回營休息,華雄卻矯健的從地上一躍而起,推開眾人抄起大刀翻身上馬。
試驗著將大刀耍出一片燦爛銀光,華雄滿意的點點頭,他舉手一招,抿著嘴唇高聲喝道,「嗚出嗚甘(關)!
隆隆鼓聲震天,汜水關門大開,三千鐵騎夾帶風雷出關擺成陣勢。瞄了個空子,馬路偷偷的把黑沉沉的穿越寶珠從嘴裡吐出藏在掌心,又摸出老早藏在關口磚縫裡的空間戒指戴好。
摸摸自己附著的這一套虎背熊腰,馬路得意的想,「不愧是名將,華雄果然很強壯嘛。」
穿越寶珠,可以讓持有者隨心所欲的穿越,自然,也包括靈魂附體穿。
靈魂穿越的程序只比**穿越稍微麻煩一點點,只要口含寶珠動念,馬路的靈魂就會隨著寶珠一同附著到目標人的**之中。
馬路在己方騎兵陣前策馬幾個來回,逐漸感覺對華雄的**越來越熟悉。細細體會,華雄的武藝和對戰經驗都還在,而自己也仍舊可以引動穿越寶珠中儲存的怨氣。
完全符合計劃,萬事齊備。
馬路舉目望向反董卓聯軍的陣營,那一邊,牛皮大鼓也隆隆敲響,一彪人馬從營盤中閃出,刀盾手弓箭手騎兵槍兵層層列陣,對方迎戰了。
召喚過一員副將,馬路低聲問道,「按規矩,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華將軍為何如此發問?我看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馬路的這個問題似乎讓副將很憂慮,他滿臉關切地說,「你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馬路大怒。
雖說馬路已經經歷過數億級別的星際戰艦戰,但這種古代戰陣卻又不同,自有另外一套作戰慣例。馬路按捺怒氣,認真回想里讀到的古代兩軍對陣程序,他指示副將說,「要不,咱們派幾個小兵先上去罵吧,就罵袁紹你有病。」
「是!華將軍真乃英雄,此罵前所未聞,但真真雄渾!」副將喏喏應聲,拍馬下去安排。沒片刻,十幾個大嗓門的小兵就走上陣前,扯著喉嚨朝對面大罵袁紹有病。
還沒罵上幾聲,對面陣中也閃出十幾個小兵,對著這邊破口大罵,「華雄你才有病!華雄你全家都有病!」
罵聲傳來,馬路轉怒為笑,看來,袁紹手下也有高人啊。
罵過三巡,又是一陣戰鼓轟鳴,一員戰將從盟軍陣營中飛馬飆出。馬路深深呼吸幾下,撥馬揮刀前迎,高聲大喝,「來將何人?」
來將挺槍大喝,「吾乃袁太守座下俞涉!對面可是華雄?」
一聽名字不是正主,馬路都懶的回答,鳳嘴大刀迎面便砍。這繼承自華雄的武藝果然不算弱,俞涉他雖然奮勇招架,但不到三個回合,便被馬路一刀斬落。
「別怪我,原來你就是該死的。」馬路回馬在俞涉屍身上擦拭刀上血跡,「按劇情,下一個應該就是潘鳳。」
俞涉被斬落馬,早有兵卒飛奔回報袁紹本部,不片刻,又有一員大將飛馬來戰馬路。然而,通報姓名,來者卻不是馬路預想中的潘鳳。
這一員將,雖然名字完全陌生,但武藝卻遠超剛才的俞涉,不但力大,而且招數精奇。最初,馬路僅僅依靠華雄的武藝應付,但四五個回合一過,他居然被對方直破空門,一刀直抹咽喉!
如果不是馬路早有準備,一小片怨氣護盾隨心發動護住咽喉,汜水關勇斬華雄的成名者就又要換人了。
趁著怨氣沿著敵將刀柄傳導,讓他手足酸麻的一瞬間,馬路趁隙揮刀斬落,將這位無名英雄斜劈成兩段。戰馬拖著屍身跑開,而馬路剛想要擦一擦滿頭的冷汗,盟軍營中戰鼓再次敲起,馬蹄聲嘩啦啦亂響,居然又殺出兩人。
有了剛才的教訓,馬路這次學乖了很多,還不等對方通報姓名就先下手為強,一小蓬怨氣揮出便將一將擊落馬下。再奮戰數合將另一人斬落後,馬路這才將鳳嘴大刀抵住地上翻滾哭泣之人的咽喉,喘息喝問,「你們倆誰叫潘鳳?」
「我們嚴家兄弟…」地上武將哭腔未完,馬路已經一刀斬落,血光四濺中,送這位嚴家子弟回了老家。當然,這老家是不是二十一世紀,已經顧不得了。
情形有點不對,馬路一邊喘息一邊琢磨。潘鳳遲遲不來,自己的本事可都要用出來了。剛才兩場戰鬥,馬路全憑怨氣取巧,華雄的那點武藝底子已經明顯不夠應付。
雖說最近馬路多加修鍊,使用怨氣技巧已經純熟很多,發動怨氣護盾也更加精確節約,但是這種戰鬥方式畢竟太過依賴寶珠中儲存的有限能量,剛才的幾下,寶珠內怨氣已經明顯見少。
雖然心中隱隱憂慮,但馬路嘴巴上仍舊氣勢不減,他朝著對面戰陣縱聲狂笑,「還有什麼雜碎上將,統統送來做我刀下之鬼!」
笑聲未落,鼓聲再次通通響起,對面又有一員大將拍馬而出。
馬路早讀過記載潘鳳的,知道他的兵刃乃是開山巨斧。看這次殺來的武將手持大鎚,馬路不禁嘆了口氣,打起精神揮刀上前。
馬路在這邊苦戰堅持,殊不知,此刻反董卓聯軍的帥帳中也正鬧成一團。
「華雄」表現得越是威猛,斬殺他的功勞也就越大。雖然袁紹曹操孫堅等幾個諸侯都已經想要暫且罷兵以避「華雄」鋒芒,但許多他們座下武將卻不肯善罷甘休,搶著要出戰。
這種情形,大大出乎袁紹曹操等人意料,雖然損失了幾名將領,但既然士氣無損反有高漲,再戰又有何不可?既然「華雄」只有一個,而搶著要殺他的卻至少幾十,那就沒別的辦法,只好抽籤。
於是,十八路諸侯每家都派出一個志願者,十八個志願者每人都抽到了一個號碼,按序號排著隊伍等候出戰。
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個想要一舉成名的穿越者,馬路手中鳳嘴大刀已經變得通體血紅。不僅刀面,就連刀桿上也濺滿鮮血,變得滑不溜手。連續鏖戰,馬路雙臂更是有些酸澀無力,額頭上汗水和血水混合著向下流淌,更將他面目塗抹的極其猙獰。
馬路偷看穿越寶珠,原本儲存的滿滿的怨氣已經只剩不到四分之一。
撤兵休息改日再戰的念頭剛剛在馬路心頭轉了兩下,對面鼓聲又響。馬路皺眉望去,卻見這次出戰之人手持著一把開山巨斧!
難道潘鳳終於出場了?馬路精神一振,朝地上甩一甩刀上積血,攏戰馬凝神靜待。
這一員持斧武將,倒的確和前面十來人有所不同。他似乎並不急於和馬路對戰,只是肩扛巨斧,悠然縱馬前行。
距離馬路十步之遙,他勒馬聳立,挑起一隻大拇指朗聲贊道,「好一尊惡神!」
馬路冷哼一聲,「你可是潘鳳?」
「我是潘鳳,可我也不是潘鳳。」潘鳳笑答,「那你呢?你真的是華雄?」
是潘鳳又不是潘鳳,穿越者嘛,你可他媽的來了。馬路一咧嘴,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只不過,他滿面血淚混作一團,再一咧嘴,不但看不出絲毫心緒翻滾的痕迹,反倒顯得殺意崢嶸、惡氣肆橫。
「是與不是,你我這一戰都免不了。」馬路斜刀指著潘鳳,藉機調勻苦戰下已經有些錯亂的呼吸,同時調動怨氣準備隨時發動。
潘鳳聞言微笑,他扯下馬韁繩上的一個寫著號碼的小布條,團了團隨手扔到遍地血污之中,「沒錯。我運氣不好,抽到的簽號太靠後。雖然此刻殺你勝之不武,你也未必是真的華雄,但現在殺你之後的好處,實在太誘人。」
「多說無益,你且來戰!」馬路高舉鳳嘴大刀,故意露出腰間破綻,凜然喝道。
「既然無益,何必多說!」潘鳳話音未落,已經縱馬突進,巨斧橫斬果然直奔馬路腰際。
馬路心中得意,怨氣護盾猛然在腰畔發動,他大吼一聲手中鳳嘴刀要趁機斬落潘鳳人頭。
誰知道,潘鳳大斧在就要砍在馬路腰間的最後一瞬猛然收回,斧鑽陡然立起,將將挑開馬路刀頭。一股巨力襲來,馬路雙臂酸麻幾乎將大刀脫手,而潘鳳借勢掉轉馬頭,遠遠的退出數步。
潘鳳將開山巨斧團團的舞了個花,他雙眼放光,略帶興奮地說道,「哈,我就知道,以你剛才戰力,怎麼可能第一招有破綻?你那片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我早就說,你不是華雄!」
潘鳳,果然不簡單啊。
馬路掌心偷偷捏好一團怨氣,又抖擻精神笑道,「我有話說,你過來。」
潘鳳不但沒過來,反而控馬倒退兩步,「我才不過去。」然後,潘鳳抬手一指南邊不遠的一片樹林,繼續說,「不如我們去那邊好好打一架。不瞞你說,和你一樣,我的幾個絕招不大好公開見人。」
馬路順潘鳳所指望去,那片樹林果然是個好所在,茂盛濃密,估計兩個人在裡面打翻了天,外面也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形。潘鳳的這個提議可以說正對胃口,馬路也不多說,撥馬直奔南邊樹林。
進入樹林幾十米,裡外的視線就已經完全隔絕了。潘鳳跳下馬來,開山巨斧隨意揮舞,便將周圍一圈樹木盡數齊根斬斷。又將一顆顆碗口粗細的伏木遠遠丟開,潘鳳像是要清理出一片空地。
潘鳳一邊清場,一邊嘮叨著,「我不佔你便宜,也消耗一些體力,免得你死了還不甘心。」
潘鳳正在忙碌,卻忽然聽到馬路那邊忽有異響。潘鳳急忙轉頭望去,不由得大驚叫道,「朋友,咱們是在三國吧?怎麼還有骨龍?」
馬路拍拍身邊高大威猛的諸葛小花,冷冷問道,「你不好見人的絕招又是什麼?用出來吧。」不等潘鳳回答,諸葛小花已經轉動白生生的頭骨,幾道五顏六se的激光嗶嗶射出。
潘鳳身手著實敏捷,他腳下跳動,居然在間不容髮之際躲過了諸葛小花的激光攻擊。一邊跳躍,潘鳳一邊還在大叫,「不光,你連都搞出來了,我還絕招個屁!」
堪堪躲過小花的一輪攻擊,潘鳳閃身躍上馬背掉頭就跑,馬路和小花急忙追趕,但潘鳳轉眼間便已經逃出樹林。
馬路畢竟不願意讓一頭骨龍明目張胆的出現在三國時空,只好止住諸葛小花,眼睜睜地看著潘鳳緊催戰馬,連己方大營也不回,直直的向北逃逸無蹤。
雖然沒能幹掉潘鳳,但自己計劃的前半部分也算基本實現,馬路無奈,只得將空間戒指交給小花,讓它在樹林中獨自等待,自己則縱馬出林,回到兩軍陣前。
雖然開戰以來,潘鳳是第一個沒被馬路斬落馬下的武將,但雙方千萬雙眼睛也都看到潘鳳落荒而逃,連本方大營都不敢回了。再看馬路渾身血污面目猙獰的模樣,幾乎人人心中都湧現出一個詞,惡神。
這一次,排隊要殺「華雄」勇者們終於長了一點智慧,剩下的三四個一同出陣挑戰,卻也在馬路的怨氣暗算下一一被殺。
雖說反董卓聯軍方面的第一批「勇者」已經全部陣亡,但馬路並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寶珠內能量也所剩無幾,而自己今天要等的最關鍵一人還沒有出現。
華雄屬下的兵將們,早已經被這場血腥殺戮驚得傻了眼。幾員副將已經多次來勸馬路,此戰戰績已經十分輝煌,或者立刻收兵休息,或者立刻趁勢全軍湧上衝殺,萬萬不能再這樣繼續無休止的單挑。但是,所有的勸說都被馬路斷然否決。
手持血紅的鳳嘴大刀,馬路縱馬在兩軍之間戰陣的空地往複馳騁,口中不停烈聲大喝,「還有誰敢前來受死!」
然而,對面戰鼓沉寂,暫時沒有新的挑戰者出陣,但是絲毫也沒有要撤軍回營的跡象。
冷風吹來,馬路眼前一陣模糊,在戰馬上禁不住有些搖晃。已經接近極限了,可是理應出現的那個人為什麼還不來?難道是自己今日殺伐太重,已經將那個傲氣可比天高的人也嚇倒了?
再堅持一下,如果那個人不出現,自己即使趕跑了潘鳳也不等於計劃成功。馬路用力的把華雄的嘴唇咬出血來,用那股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距離全部計劃的成功只差最後一步了,再堅持一下下。
正在恍惚之間,對面戰鼓停頓許久后終於再響。士兵列隊分開,又有一員戰將快馬疾馳而來。
馬路抹了一把遮擋住視線的血跡,奮力睜眼觀看,但見來將手持一柄青龍大刀,面若重棗,二尺美髯當胸飄灑,。
馬路心中猛然狂喜,不等來人靠近,他顫抖著聲音大聲喊道,「來人可是關羽?」
「某家正是關羽關雲長!」來將馬快,隨這一聲清喝已至馬路近前。
聽到這個答案,馬路立刻就崩潰了,眼中淚水噴涌,他號啕著把穿越寶珠含進嘴裡,「瓜喔爺,雷嗚啦嗚唻嗚唻(關二爺,你咋才來)?」
「華雄受死!」關羽哪知其中關竅,他只道眼前乃是董卓軍中惡神華雄,青龍偃月刀劈風斬電,勁銳削來。
再說這真正的華雄,當他聽士卒稟報袁紹盟軍已經到了汜水關下,立刻就點兵準備出戰。誰知就在此時,華雄頭腦中猛然一陣恍惚,瞬間便已不知身在何方。
整整幾個小時,華雄都迷迷糊糊的神智不清,整個人就像是漂浮在一大片混沌虛空之中,卻又感覺不到四肢手腳。遠處,似乎有廝殺喊叫之聲,卻又恍若隔世,細聽,又聽不到了。
正沉浮茫然之際,華雄突然覺得脖頸猛地一涼,全部意識瞬間回歸。華雄急忙張目觀看,卻立刻發現一道青光正自己的咽喉處掠過,血光四射燦爛如同煙花爆開,華雄感覺自己身體一輕,一顆大好頭顱翻滾著,高高飛起。
回到自己身體,馬路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摸摸脖子。剛才真的好險,關羽刀鋒擦喉的最後一瞬間,馬路才成功發動穿越寶珠,要是再晚半秒鐘,自己就回不來了。
從口中吐出穿越寶珠,馬路更加慶幸,穿越寶珠裡面儲存的能量已經完全消耗乾淨,顏se變得慘白慘白的。
穿越附體華雄之前,馬路把自己反鎖在營帳之中,此刻歸來,他聽到門外關內人聲喧嘩吵鬧,便打開帳門出外觀看。
此時,整個汜水關內已經亂作一團,主將華雄被關羽斬殺,華雄出關所率數千騎兵潰敗,反董卓聯軍正趁勢掩殺攻打汜水關。
這就對了,馬路頗為滿意。此行目的至此基本達成,雖說沒有幹掉潘鳳,但馬路也沒讓潘鳳勇斬華雄立下威名,而隨後把華雄人頭還給關羽,更是馬路的得意之筆!
當然,代價也是有一些,除了去射鵰世界那次之外,穿越寶珠儲存能量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枯竭過。這可是積攢了很久的家底兒,心疼不說,離開了穿越寶珠的支持,馬路就是一個毫無戰力玻璃人。
攻打汜水關的戰鬥僅僅持續了半天就結束了,董卓軍一潰而不可收拾。這個過程雖然比三國演義中記載的迅速了很多,但這也只是枝節問題了。
和潰兵一起,馬路也撤出汜水關,又悄悄離開敗兵隊伍,等候還留在汜水關對面的諸葛小花。這也是不得已,馬路要借重諸葛小花的力量,但靈魂穿越又不能攜帶空間戒指來回,只好這樣麻煩了。
一直等到午夜時分,諸葛小花才趁黑如約越關飛來,會合之後,馬路把諸葛小花收回到空間戒指,又急匆匆出發趕去呂布把守的虎牢關。
記述潘鳳的那本還提到,潘鳳在汜水關斬落華雄之後,又在虎牢關大展雄風,上演了一出呂布張遼高順三英戰潘鳳的壯闊好戲。現在雖然潘鳳在汜水關前逃走,但誰知道到了虎牢關他還會不會回來?
誰知道,剛剛趕到虎牢關下,馬路便聽路邊逃兵言說,那呂布聽到華雄被斬汜水關一日失守的消息,當晚便棄關潛逃,不知所終!
虎牢關距離洛陽城只有五十餘里,乃是洛陽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如今替代呂布把守這裡的,是馬路之前見過的董卓幼子,董非。
匆匆趕回洛陽,溫侯府內空無一人,呂布並沒逃回來。
馬路只覺得頭都大了。自己耗盡心力和怨氣,辛辛苦苦的維持了一小段原貌,可是呂布卻在這個時候又搞出這麼一套。
如今這鎮守虎牢關的董非又是誰?上次呂布曾經提及,董非雖然相貌奇醜,但他卻勇武過人兼有奇謀。馬路早就覺得,中既然從來沒見過關於董非的記載,而這董非又表現得超群脫俗,搞不好也是個穿越的。
虎牢關這一戰,如今的結果又會變得如何?
事情的演變頭緒紛繁,隨便想了幾下,馬路就頭昏腦脹了。更何況還有一件要命的事情,穿越寶珠能量全空,馬路失去最可依賴的利器,計將安出?
總不能,真的騎著條大骨龍在三國裡面硬沖猛打吧?那還真有點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