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為求自保裝失憶
葉青的眼睛恨恨的射向床上的葉瑜,巴不得她現在就死了!那麼,嫁入祁南侯府的葉家小姐就是她了!
想起少年封侯,英俊無比,意氣風發的祁南侯言鐸,葉青的臉上不禁泛起了朵朵的紅雲,她只在大相國寺偶然見過一次,就被他的絕代風采所深深的吸引,若是能嫁的這樣的良人,她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言鐸是京城世家子弟中的翹楚,被稱為京城三寶之首,不論相貌,品性,能力,都是人中之選。加之當朝太后更是出自言家,是老祁南侯的堂姐,祁南侯府的尊貴是不言而喻了。就連皇帝都時常頓足,自己的公主太小,不然的話都不肯放過這樣的佳婿。
葉天啟故去的父親和老祁南侯是莫逆之交,自小就有婚約,說定了要娶葉家的小姐做祁南侯府的女主人。
按說葉家大小姐葉盈的年紀和言鐸最為相近,但是一年前,她不知道發什麼瘋,執意要出家為尼,葉天啟被她鬧不過,只好在家裡為她蓋了一小小的庵堂,讓她清修。於是這天大的好姻緣就落到了葉瑜的的頭上!
葉青自從知道葉家和言家的婚約之後,就視葉瑜為最大的眼中釘,因為只要葉瑜死了,她就是唯一的人選,那侯府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所以才處處的找茬,昨日她和葉瑜在水塘邊遇見,見四周無人,才一時動了殺機,將她推進水塘。想不到這賤人福大命大,卻被那陳儼給救了上來!
「你還問為什麼!你表哥是沒有看見人,但是葉瑜卻是知道你是元兇的,你有沒有想過,她醒來以後怎麼辦?」方氏有幾分惱怒,這個女兒,實在是太衝動了一些,她這樣的性子,怎麼能在世家大族裡生活?
葉青這才緊張了起來,是的啊,這葉瑜醒來去告狀怎麼辦?
「知道怕了?所以母親才要親自守著她,看著她醒來,才能知道怎麼辦!青兒,你要記住這教訓,那言鐸的確是人中龍鳳,母親一定會叫你如願以償的,只是你一切都要聽母親的!」方氏嚴厲了起來,多年的摸索,她已經找到了方法,能做到殺人不見血,看不出一點點的痕迹。
葉青點點頭,眸子大亮,「母親,就知道你疼我!」心裡已經是狂喜,只要能和言鐸廝守,她什麼都聽母親的。
葉瑜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聽得一七七八八,知道這方氏是要守著自己醒來了。於是睫毛微微的一閃,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虛弱地叫了一聲,「母親!」
方氏突然有一瞬間的閃神,葉瑜睜開眼的那一剎,她似乎看見了無盡的光華!定睛一看,卻又毫無異樣了,微微的皺眉,難道是自己看錯了?臉上頓時掛上了關切的笑意,「瑜兒!你終於醒來了,你不知道母親有多擔心!」
這副關切至極的樣子,若不是深知她的品性,葉瑜幾乎就要相信了!
葉瑜的眸子低垂,似乎很苦惱的樣子,「要母親擔心,實在是瑜兒的不是!不過,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床上?哎呀,頭暈暈的,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說完打了一下自己的頭。
葉瑜已經想好了,為了降低方氏的警惕,她必須要裝失憶。不然的話,就算是她答應方氏保守秘密,但是以方氏的多疑,還有葉青的狠毒,在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的現在,實在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方氏的眼眸微微的閃動,「你什麼也想不起來?」
葉瑜點點頭,抬起頭,清澈見底的眸子沒有一絲絲的猶疑,「是的啊,母親,我只記得我去花園之中遊玩,後來的事情就記不得了!」
葉青很是鬆了一口氣,不滿的道:「二姐!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到處遊盪了,你不知道,你不小心掉進了水塘中,要不是二表哥看見了,你就凶多吉少了!」心裡卻是另一種想法,這葉瑜的命也太大了,這樣的死不了!
方氏仔細看著葉瑜的每一個神色,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想起大夫倒是說過會有些殘留的問題,也許會對腦子有影響什麼的,倒是可惜了起來,要是真的腦子不好使那就好了,卻是小小的失憶……罷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也省得自己籠絡她了!這才笑道:「記不得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青兒說得話也有幾分道理,你身子不好,還是待在自己的屋子裡,不要亂跑的好!」
葉瑜柔順的點點頭,「母親教訓的是,女兒一定牢牢的記住!」這一對母女實在是太無恥了一些,竟說得如此自然,絲毫沒有痕迹。
「那就好!」方氏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她本來還想威逼利誘一番,讓葉瑜閉嘴的,想不到連老天都站在他們的這一邊。
「我可憐的孩子!」遠遠的傳來了一聲哀嘆,誇張至極,叫方氏的眉頭頓時糾結了起來,葉瑜暗自好笑,她知道,是二嬸來了!
這二嬸元氏是侍郎家的嫡女,卻看不起母家只是六品小吏的方氏,和方氏很不對付,時常找茬。
「哎呀!瑜兒啊!你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無端端的掉進水塘里去?你要是有三長兩短,大嫂怕是死不瞑目!天可憐見的,你大哥那副樣子,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你姐姐又是一副冷心腸,大嫂要知道自己的子女都過得這般的凄慘,在地下也不安生!」
若是不知道她心思的人,怕是要被她這一副好似要牢牢護著葉瑜的樣子感動了,只是葉瑜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只不過是要尋機對付方氏罷了!
這元氏口口聲聲的說的大嫂是蕭氏,在她的眼裡,這方氏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大嫂,偏偏葉家的庶務都把持在這樣一個不如她的人手中,她是說不出的憋屈。這些年,她鬧也鬧過,哭也哭過,也根本不能撼動方氏的地位,只因為葉天啟才是一家之主,而元氏的夫君葉天德,雖然在太學挂名,卻只是一個虛銜,並沒有實權,和學士之位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所以只能對著方氏冷嘲熱諷,不斷的生事找膈應,盡量不讓她好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