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金玉良緣63
那晨沒想到他對他們之間的過往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他如此犀利的為他自己辯駁的態度,讓那晨有些心虛,她當然也記得他說的那些話,什麼喜歡她這樣的率性帥氣之類的。
但是,他光是這樣靠嘴上說說,就讓她信了,那也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好吧,她承認,其實那天他那番話,說的很是在真誠。
就在她沉默著的時候,那人再次抬手將她推到了牆上,眯著眼微微有些生氣,
「這樣污衊我的心意,我該怎樣懲罰你呢?溲」
那晨抬眼瞪他,
「你占的便宜也夠多了吧!」
這種明明很生氣但卻又打不過人家無處發泄火氣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很不爽,偏偏那罪魁禍首還一副意猶未盡完全不想放過她的表情恧。
她牙一咬,心一橫。
踮起腳尖湊近他,在他弧度好看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飛快地縮回了自己的身子,臉上的表情落落大方,就那樣看著他問,
「這樣行了吧?」
與其等到他再主動對她動手動腳,不如她自己主動解決問題,這樣可以降低她的危險性。
對於她的舉動,溫泊遠有些驚訝,但隨即又笑了起來。
這才是他溫泊遠看上的女人啊,不矯揉造作,也不忸怩作態,磊落大方。
他說想要懲罰她,她自己主動送上一吻,乾脆利落解決掉他們之間的所有問題,讓他愈發的對她欣賞了起來,也讓他對她愈發的欲罷不能。
而她都這樣做了,他再繼續為難她就不太好了。
於是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對於他的不再糾纏,那晨也鬆了一口氣,當下就問她,
「我可以回家了嗎?」
那晨不得不承認,他這個人真的是很會掌控別人的情緒,剛剛像個那麼不要臉的親了她一通,這會兒在她主動吻了他一下之後又放開了她,竟然還會給她很紳士的感覺。
溫泊遠抬手指了指自己卧室的方向,
「我送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那晨攔住了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是開的自己的車來的,他送她回去還要自己回來,很麻煩,再說了,她這樣的身手根本就不怕一個人走夜路,雖然在他手下敗的很慘。
自打她身手越來越好,她都是做唐小喬的護花使者的。
之前有段時間流行夜跑,她每天晚上都出去跑步,有一次真的被流.氓盯上了,試圖對她不軌,結果被她打的滿地找牙順便還報了警。
母親那拉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她氣進醫院。
父親也很生氣,嚴禁她以後不準夜跑了,她只好就停了。
所以在她看來,她走夜路,根本不需要人送,更何況她還是開著車。
但是溫泊遠卻是不同意,他知道她仗著自己身手好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放心不下。
以前沒有認識她,他不管。
現在他認識了她,而且認定她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生伴侶,那他就不能讓她的人生有任何發生危險的可能。
還有,他也想多跟她待一會兒。
所以,見她要自己先行離開,他直接走過去將她拽住,好看的黑眸凝著她嚴肅開口,
「聽話,等我一下,我送你。」
然後就轉身進了卧室。
那晨站在原地,被他一句「聽話」給弄得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她從小就是鬼馬精靈外加調皮的個性,不是唐小喬陸艾瀲她們那種公主,總是需要人哄。
長這麼大,除了父親喬景容偶爾會這樣寵溺的對她說話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男人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唐遠哲他們,都當她是哥們似的。
剛剛他一句又是寵溺又是命令的「聽話」,竟讓那晨有種在他面前自己才是一個需要疼愛的女人的感覺。
就那樣站在那兒想了這麼多,回過神來之後頗是懊惱,她幹嘛為了他一句聽話在這兒愣了半天,她應該趁他去換衣服的時候走掉,她完全不想再跟他相處了好不好。
轉身剛要走呢,身後卧室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溫泊遠簡單穿了一身休閑的衣衫走了出來,裝作沒看到她剛剛打算偷偷溜掉的樣子,
「走吧。」
他說著往門口處走去,那晨默默跟在他身後。
兩人一路到了樓下,站在車子前那晨還是覺得他們這樣送來送去的太無聊了,她開車送他回來,他再送她回去,再自己打車回來,真是閑的要命啊。
「真的不用了,不然我到家之後給你電話?」
她這樣為難地說著,他不理她,示意她打開車門。
那晨見他這樣固執,只好妥協。
開了車門兩人坐了進去,那晨自己開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一路驅車回喬家,兩人在路上並未怎麼說話。
溫泊遠本也不是個話多的人,也或許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便不會再那樣聒噪,又或者是幼稚的各種跟人訴說傾訴什麼,大多數時候,他們願意做別人的傾聽者。
而那晨也沒說話,她巴不得他不跟她說話呢,又怎麼會主動跟他說話。
車子在喬家門口的車位上停好,兩人下車,那晨客氣跟他道謝,
「謝謝啊,特意送我回來。」
溫泊遠笑了笑,看了一眼她家的情況,裡面漆黑一片並未亮燈,
「你爸媽不在家?」
提到這個那晨就鬱悶,
「是啊,說是有聚會出去吃飯了。」
要不是她被老爸老媽拋棄,她也不至於跟他去吃飯,也不至於被他強吻。
一想起今晚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她就覺得心塞。
偏偏有人在一旁提著她的傷心事,
「既然今晚的切磋不算,那我們就改天再約個時間繼續再切磋?」
那晨心頭的小火苗再次竄了出來,當下就定下了時間和地點來,
「當然必須再繼續切磋,這個周末你有時間嗎,咱們去體育館正八經的切磋。」
今天一定因為是在他家裡,空間太小她來不及好好發揮才會被他止制住的。
下次去體育館,十八般武器加上空闊的場地,她一定要將今天的都討回來!
溫泊遠當然不會拒絕,
「既然喬小姐盛情相邀,那我必須有時間。」
那晨白了他一眼,什麼盛情相邀,她不情願的邀的好嗎,要不是答應了他那什麼破約定,她至於讓自己這樣被動嗎?
他答應了下來,兩人一時間有些無言。
路燈下,溫泊遠就那樣垂眼靜靜凝著她。
捨不得啊捨不得。
真的捨不得就這樣放她走,真的很想快一些得到她,跟她長相廝守。
在外地出差的時候,他一門心思的想往回趕,日夜不休加班加點的拚命工作,弄得助理小聶叫苦連天。
他卻是叼著煙捲在酒店房間里淡定工作,他倒是沒有跟小聶掩飾自己想念某個小女人的心情,小聶說他是這麼多年沒戀愛了遇上她之後就火山大爆發了。
他覺得小聶的這個比喻很恰當,他現在當真是火山大爆發,這麼多年他的心如同沉寂的火山,遇上她,重新噴涌了。
溫泊遠就那樣看著她,心裡回味著剛剛在他家裡的那個吻。
她青澀的如同稚嫩的櫻桃,讓他止不住的想要品嘗更多,然後卻又不能一口吞下,這種感覺並不好。
這樣想著,不由得上前了一步,又想有所行動,比如在此時再來一個臨別吻什麼的。
那晨本就被他那灼熱的視線凝的要發火,他稍微一動她就警惕的後退了一步。
不過她還沒等說什麼呢,遠處就有明亮的車燈照了過來,是喬景容跟那拉回來了,溫泊遠借著燈光看清了是喬氏夫婦回來,只能遺憾的打消了自己再親她一番再離開的念頭。
喬景容跟那拉停好車之後下來,溫泊遠上前禮貌跟他們打招呼,喬景容的眉頭皺的很深,
「你怎麼在這兒?」
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自家女兒。
那晨急急就替溫泊遠回答了,她生怕溫泊遠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內什麼,我今晚出去吃飯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溫先生,所以就一起聊了聊。」
精明的喬景容對此表示懷疑,溫城這麼大,怎麼就他倆吃個飯能碰上?
溫泊遠看了一眼明顯心虛的那晨,笑了笑回著喬景容,
「是啊,正好在吃飯的地方遇到了。」
其實她這樣做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而且他對她的心思,喬景容肯定早就察覺了,不然也不會突然之間對他並不怎麼熱情了。